序子 世界的哀鸣(十五)
“身体怎么样,有感到不适吗?”黄珲并不知道还魂之后有什么后遗症,只好上前询问。
“还好吧。”楚柔语还不习惯与黄珲如此亲密,总归是有点害羞。
“芈心呢,他怎么样?”
好了,这句话,直接把天聊死了。
黄珲略微别了别头,思考着该如何说出芈心已死这个事实的同时,不让楚柔语感到难过。
“他,是不是死了。”楚柔语没有用疑问而是陈述的语气说道。
唉……
“对,没错,芈心他已经死了,他证明了,他是个男人。”黄珲轻轻地摸了摸楚柔语的头,“放心好了,芈心他被我带回了村子里,算是叶落归根,入土为安了吧。”
“那就好。可是黄珲,我们一定要帮芈心、启爷爷还有村子里的大家报仇!”楚柔语拉着黄珲的衣角,咬着牙道。
黄珲伸出手摸了摸楚柔语咬紧的后槽牙那块,笑着说道:“女孩子打打杀杀的干什么,这种事情就交给我来做就好了。牙咬得这么紧,腮边鼓这么大,看着就像只豚鼠一样。”
“至于报仇这件事,秦国就给刘邦项羽来收拾吧。最终可以称帝的人,此刻,已经决定好了,他西楚霸王的结局,在欲靠杀掉芈心来称帝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那我们目前去哪?”
“就先在这里待着吧,我觉得这里挺好的。”黄珲见楚柔语想起床,下意识地扶住楚柔语的细腰。
好软!
楚柔语也是难得地脸红了起来:“其实不用的,我可以自己走的。”
看着脸红的楚柔语,黄珲一时间不由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m≦)啊!”楚柔语叉着腰,气势汹汹地盯着他。
“哎呦,你这变脸变得还挺快。好了,我只是想起来我们最初遇见的时候,就是你这么照顾我的。果然,苍生有轮回,天道饶过谁啊!”黄珲浅笑,脑海中闪过昔日与楚柔语的点点滴滴。
正在回想的黄珲突然觉得耳朵一疼,原来是被楚柔语用手拉着:“嗯,什么叫饶过谁,照顾我还委屈你了不成?”
“哪有,是你自己过度曲解了而已。”黄珲趁机用手拉着楚柔语揪着耳朵的手,握在掌心间,“虽然以往陪在你身边的日子不长,但在以后的时间里,我都会出现在你的身旁。所以余生,请多指教。”
楚柔语抿着嘴巴,嘟起小嘴,难得认真地点了点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余生,也请你多多指教了”
此时,门外。
老子突然在发什么病,居然蹲在这里听他们在这屋里卿卿我我!
石轩激动地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冷静,石轩你要冷静,小别都胜新婚了,听他们这么说,都好几年了,体谅一下,体谅一下。
“柔语,来亲一个。”
汝非人哉!
石轩直接立地而起,骂骂咧咧地回到家找自家媳妇儿求安慰了。
看见窗外石轩的身影消失了,黄珲才摆了摆手:“走了,不用演了。”
听此,楚柔语舒气地拍了拍胸口:“你刚才真的是吓死我了。”
“怎么,不愿意?”
“你果然是坏男人,哪有人第一次确认了关系就,就干那个事的啊。”
“哦,也对,地方文化不同,自然习惯也就不同。能理解,能理解。”黄珲这时候才想起自己是西方那边的,比东方这边要开放得多。
“今天就先这样吧,好好休息,之后再带你出去看看周围。”黄珲看出了大病初愈的楚柔语此时已经有些累了,自然是让她先休息再说其他的。
……
此时此刻,秦国宫殿里,赵高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在他面前的,正是杀掉秦二世称秦王的秦三世子婴。
“赵高,你应该明白,为什么我上一年没有杀掉你的原因吧。”子婴一改在朝堂上的懦弱,静肃威严地说道。
“回秦王殿下,赵高已经在去年死了,这个世上已没有下面这个人了。”赵高跪在地上,脸容埋地深深的,在子婴看不到的地方缓缓地露出一个浅笑。
可惜了,如果没有自己拖住秦三世子婴的话,在扶苏死后,这子婴绝对会干跟他一样的事,杀掉胡亥,自立称王。秦国那时候,说不定还有生的希望,只不过,如今嘛,嘿嘿嘿……
“上使有消息了吗?”
“回秦王,上使说静观其变就行。”
子婴甩了甩袖子,满不在意地说道:“也没事,不管那上使怎么说,我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定,也不会管外界的说法,毕竟,你赵高留乱摊子的本事,确实大。目前的秦国,跟起义军们,可耗不起。”
“臣也只是听胡亥小主的命令行事。”
“我那堂叔,他可不会下命令杀掉自己的亲哥哥,不会篡改朝廷公文。”子婴不屑地笑了笑,“说起来,也是要感谢你和李斯他们,没有你们,我哪有机会借助你们的手,杀掉我的堂叔呢?”
赵高没有多言,只是像条狗一样安静地跪着,显出一位好臣子的模样。
哼,若不是大人的布局需要用到你,你在去年就已经死了!
回想起自己以前耻辱的日子,赵高是恨不得立刻让秦国四分五裂,告诉那高高在上的千古一帝,你开创的国家,被一个你看不起的人搞没了!
以质子而生,青年时期战争打响,家人惨遭阉割刑,自己也不例外,为了报仇,忍气吞声几十年,只为这一刻!
……
第二天一大早,黄珲感知到楚柔语醒了,便搀扶着她坐到村子附近的落崖。
初升的朝阳所倾泻的日光淋浴在两人身上,看起来十分唯美。
楚柔语靠在黄珲身上,闭上眼甜甜地说道:“去做你要做的事吧,这个村子里的郎中虽然看起来不着调,但其实对身边的人都挺好的。昨天晚上你走后,他的妻子过来给我送药,她给我讲了很多。”
“放心,我厉害着呢,出去办事也用不了多久。”黄珲心里权衡着。
传送位置应该用不了多少力量,只是我所担忧的是,这些天,那些老家伙居然没有什么动静,真是奇怪。算了,大不了直接带柔语隐居或者回西方也是一样的。
远处,上山采药的石轩直接拿着锄头怔在原地,生无可恋道:“不是,我上山采个药也能看见这两货卿卿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