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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千年夫子庙,十里秦淮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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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昇迷迷糊糊的就被时雨拉着出了门。路上,孔昇一直想找机会询问,他们要去哪里。但自从出了门后,时雨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走在街上。可紧接着,时雨小跑了两步,挡在孔昇的面前,埋怨的看着孔昇。

    “刚刚李忠实是不是欺负你了?我看出来了。”,时雨嘟着嘴巴说道。

    “啊?时小姐,你想多了···”,孔昇尴尬的回应道。

    “我想多了?哼,李忠实我比你了解多了。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时雨说道。

    孔昇见被拆穿,也不再隐藏。也不是说是为了李忠实着想,而是自己不想被人说是吃软饭的,太丢面。

    “那时老板···额,干爹知道吗?”,孔昇试探的问道。

    “我爹当然知道。时记当铺的每一个伙计,他都记得清楚的很。”,时雨骄傲的回答。

    “那干爹为什么还要留着李忠实?”,孔昇不解的问道。这样一个以大欺小,欺软怕硬的人为什么还留着。

    “哼,没办法啊,他实在是太精了。在时记当铺这么多年,他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让爹找不到理由。再说了,他是个时记当铺的老伙计,以爹的为人,看他为时记当铺做了这么多年工,也不会赶走他。”

    时雨无奈的说道。孔昇听到这里,大概也明白了。看来,时画下这个人,还是很讲义气的。所以,他说他有办法弄到船,应该不假。孔昇总算松了一口气,只要接下来安安稳稳的等船就行了。

    “花生,你···相信世界上有一见钟情吗?”,时雨突然问道。

    “一见钟情?见色起意罢了···”,孔昇脑袋里想着别的东西,所以下意识回了时雨一句。可很快他就感觉不对劲。一抬头,发现时雨两只眼睛瞪的圆圆的,两腮红红的。

    “额,不是,时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孔昇结巴的说道。

    但时雨没有听孔昇的话,捂着耳朵往前跑去。孔昇见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急忙追上去。两人你追我赶,就这样,跑到了夫子庙前。

    时雨才停下脚步,孔昇也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夫子庙,有一种不真实感。这一地带很是繁华,商贩众多,哪怕现在是战乱年代,但人依然是络绎不绝。

    “到了,陪我进去吧。”,时雨说道,也没回头看孔昇,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这···”,孔昇眼见时雨不理自己,也只好跟着走了进去。

    民国时期的夫子庙与现在颇有不同。位于南京秦淮河畔,由孔庙、学宫、贡院三大建筑群组成,规模极为宏大。

    此时的夫子庙,与孔昇在现代见过的不同。它兼具明清和民国的特色,古色古香的庙宇、亭台楼阁与周围的现代化建筑相互映衬,展现出独特的历史韵味。

    走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孔庙,孔庙后面是学宫。进来后,时雨便去拜孔子像了。但孔昇对这个不感兴趣。闲来无事,便四处走动。

    孔昇转完孔庙后,想要往学宫走。可此时,时雨却走了出来。两人正好碰面。孔昇看见,时雨脸颊的绯红已经消散了。

    “我···我带你去求个签吧···”,时雨害羞的说道。

    “我?不用了。我不相信这玩意···”,孔昇摆了摆手。可等他看到时雨那阴沉的脸时,瞬间改口说道:

    “当然了,心灵则诚嘛。走吧···”

    时雨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点。但孔昇没想到的是,时雨口中的求签,竟然是那一块木牌,在上面雕上自己的心愿。

    “这···这是求签?”,孔昇疑惑的问道。

    “你管呢。”,时雨说道。

    孔昇无话可说。看着眼前的木牌,沉思了起来。感情你叫自己出来,还是来刻木牌了。但想归想,孔昇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

    很快,二人就刻完了手中的木牌。时雨将头一扭,企图看到孔昇刻的什么。但孔昇捂得严严的,这令时雨很不开心。

    孔昇注意到时雨的情绪,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木牌递了过去。时雨心里很开心,可脸上却是没有显露一点。

    她接过木牌,但却看到,木牌上写的两个字,她只识得一个“平”字,可另一个字,她未曾见过。

    “这是何字?”,时雨问道。

    “你不识字?”,孔昇反问道。

    时雨冲孔昇翻了一个白眼。孔昇也没想到,堂堂的时记当铺的大小姐,竟然不识字。但孔昇忽略了一个问题。他是未来来的,他下意识的用了简笔字。

    “平安···”,孔昇说道。

    “哦~为谁求得?”,时雨继续追问道。

    “我和小棉袄啊,那还有谁?”,孔昇不假思索的说出口。

    “呵呵,没了?”,时雨冷笑道。

    孔昇看到时雨的表情,瞬间说道:

    “怎么可能,还有你和干爹呢···哈哈”

    听到此后,时雨便不再计较。两人并排着走出了夫子庙。其实,今天孔昇的表现实属于意料之中。一个单身了二十二年的人,你让他去猜女孩的心思,这是不现实的。从另一个方面来讲,如果他真的能猜透女孩的想法,那他也就不必单身二十二年了。

    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但秦淮河上却是灯火通明。这让孔昇不禁有了一丝错觉,这真的是乱世吗?

    他和时雨来到文德桥,在这里,他见到了月牙池。虽然他在现代的时候去过月牙池,可现在再次见到,却有了一丝怪异。

    “可惜喽,没能亲眼目睹,那所谓的“桨声灯影,画舫笙歌”啊。”。孔昇遗憾的说道。此时,时雨也来孔昇的身旁,眺望远方。

    “你知道吗,每逢农历十一月十五日子时,人们就站在文德桥看半边月,桥影将河中明月分为两半,人立桥上,明月当头,自顾无影。被叫做“月当头”。”,时雨说道。

    “若非生于战乱之世,此地真算得上是太平人间啊。”,孔昇不禁感慨道。

    “哦,对了,时小姐,你的木牌上刻的是何字?”,孔昇疑惑的问道。

    但时雨却是微微一笑,将头别过去,没有回孔昇的话。孔昇没脑门问好,但紧接着,时雨又将头扭过来,笑着说道:

    “花生啊,你知道吗?愿望这个东西,一旦说出来或被别人看到,可就不灵了喽~”

    孔昇傻眼了,质问道:

    “那···那你还看我的?!”

    时雨听到后,笑了出来,冲着孔昇吐了吐舌头,转身跑开。孔昇看见,也是拿她没有办法。只能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恰巧此时,两个花灯漂浮在秦淮河上,相互追赶,却又互相搀扶,可慢慢的,伴随着一个花灯沉入海底。剩下的那一盏,孤零零的漂浮在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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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这都多长时间了,你怎么刻木牌的手艺还没有精进啊?”,懂爷捻着山羊胡,把玩着孔昇雕刻的木牌。

    “懂爷,我已经尽力了。”,孔昇辩解道。

    懂爷拿起木牌,轻轻敲了一下孔昇的脑袋。孔昇倒也不生气,笑嘻嘻的看着懂爷。

    “好吧,晾了你这么久,你是不是有点不服气?”,懂爷问道。

    “没有啊!”,孔昇摇了摇头。他现在每天就是刻刻木牌,清闲的不行。还真没不服气。懂爷看到他安于现状,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你呀,就知道偷懒。以后还怎么当一个好朝奉?走,今天我带你见见世面···”

    随后,懂爷就将孔昇领到了柜台前。让孔昇站在里面。伴随着时记当铺的大门打开,人们纷纷往里面走。

    “不是,懂爷,这···你还什么都没教我,怎么就让我来这了?”,孔昇惊讶的说道。

    “没事,你看着估价,有我在这里给你托底呢。”,懂爷说道。

    话虽如此,可孔昇看到他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样,就知道他不会管自己。现在是骑虎难下,况且客人们已经到了。

    “还能不能当啊?”,一个老头踮着脚,趴在柜台上问道。

    孔昇看了一眼懂爷,谁知道他窝在里面,眯着眼抽着烟。无奈,孔昇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当,你当什么···”

    那人说完后将一个木盒子拿了出来,从里面掏出玉佩。孔昇皱着眉头接下来,放在手里细细的打量。入手冰凉,质地细腻有光泽,外观精致,上面刻着如意的图案。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有一道裂痕。

    孔昇曾经学过如何分辨玉佩的好坏。如果没有这裂痕,毫无疑问,这是一块上等的好玉。但这可把孔昇难住了。

    “不是,怎么一来就是极品货?这让我怎么开价?”,孔昇犯了愁。

    “您是死当还是活当?”,孔昇问道。

    “活当···”,大爷思索了一会,缓缓说道。

    “这玉···我看,就值十···”孔昇试探的说着,没想到,一直装死的懂爷此时睁开眼了,用力的咳嗽了几下。

    孔昇听到,懂爷咳嗽了五下。这其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随后孔昇立马改口说道:

    “大爷,这玉就只值五块大洋···”,孔昇低头说着,但眼睛压根不敢与那大爷直视。大爷听到后,泪眼婆娑,面如死灰。他口中嘀咕道:

    “当时我可是花了几十块大洋买的,现在就只能当五块大洋吗?伙计,我求求你了,这钱,是我给我儿子治病的,多给点···”

    孔昇低头听着大爷的哀求,心里也不是滋味。内心犹豫了好久,随后他偷摸的看了一眼懂爷,见他还是眯着眼睛,胆子便大了起来。

    “十块,不能再多了···”,孔昇看着大爷说道。

    大爷也知道,当铺这地方就是这样。能多拿五块,已经是很幸运的了。看大爷走后,孔昇也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下一个客人便凑了上来。

    在孔昇忙的时候,懂爷这才睁开眼睛。他看着孔昇的背影,脑海中不禁闪过自己当学徒时的情景:

    “我不见你疾苦,你莫劝我大度···”,师傅的教导懂爷时刻谨记在脑海。但他不认同,所以,他便被师父赶出门。开始了流亡,在外面漂泊半生后,又回到了南京,因自己见多识广,很快就成了南京城有名的朝奉。

    但慢慢的,懂爷就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像自己的师傅。从前自己看见人间疾苦,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不忍。可现在,自己竟是毫无波澜。

    甚至,他觉得这句“我不见你疾苦,你莫劝我大度”是对的了。难道是因为老了,见得多了,心就变硬了吗?可直到他看到孔昇行事时,才明白,原来自己这么多年早就摒弃了同情。

    “这孩子,真像年轻时候的我啊···”,懂爷叹了一口气说道。准备起身接替孔昇。其实今天他带孔昇过来就是想练一练他的胆子。他要让孔昇明白,货值多少钱,全凭朝奉的一张嘴。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孔昇那边竟然出问题了。

    “下一个,当什么?”,孔昇在接待了几个人后,渐渐的就有些上手了。也让他对自己越来越有信心。但令他没想到是接下来这个人,他竟然认识。

    “我,我要当手表···”,一道粗犷的,带着浓厚的上海口音的人说道。

    孔昇听到后,竟然觉得这声音有一丝熟悉,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拿上来看看···”,孔昇说道。

    那人掀起衣袖,从手腕上解下手表,放到柜台上。孔昇接过,可霎时间,他就傻眼了。

    “你,这表,是你的?”,孔昇问道。

    “小赤佬,你管呢。你就说能当多少钱···”,那人不耐烦的说道。

    孔昇将手表拿在手里,细细的看着,抚摸着。随后将手表放在耳边,听着它滴答滴答的声响。眼眶不禁红润了起来。

    “妈···妈···我考上了,我考上了···”,孔昇发疯似的往家跑。今天,他终于收到了他朝思暮想的录取通知书。

    这也意味着,他是他们村为数不多的大学生。孔昇激动的往家里跑,恰巧此时,很多亲戚都齐聚在他们家。看到孔昇拿回通知书后,众人都开始惊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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