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章 初遇相逢，便已心动
掌柜的拿起怀表，在手里鼓弄了一番，随后交给柜台。柜台老头偷偷瞥了掌柜的一眼，随后吩咐朝奉拿走。之后他又拿出五块大洋，颠了颠，这才交给孔昇。
孔昇拿了过来，在手里打量了一番，可紧接着就扔给小棉袄了。小棉袄吓的连伞都扔掉了，双手接住，又反反复复的数了好几遍，这才小心翼翼的揣进包里。
“真是的，这可是大洋，哪能随便扔啊！！！”，小棉袄嗔怪道。
孔昇无所谓的抖了抖肩膀，随后倚靠在柜台，看似不经意的问道那看台老头：
“那啥，老头，我这想赎回来这表，估计得多少钱？”
只见柜台老头神气的摸了摸胡子，比了二根手指。
“二十大洋，你坑我？”，孔昇惊讶的说道。可柜台却摇了摇头，说道：“二百大洋···”。
“nm，我真是受够了，老吊毛，我早就看你······”，孔昇火冒三丈，刚想和柜台较量一番，不曾想，那大汉从后台走出，气势汹汹的看着孔昇。
“······看你英俊潇洒，神采奕奕，气宇轩昂，气势不凡，哈哈哈”。孔昇伸出的手及时缩了回来，并且对着柜台就拍起马屁。
“呵，德行···”，老头整理了一下衣服，神气的对孔昇说道：
“这的规矩，你爱当不当。再说了，要不是掌柜的，你这可不值五块大洋。还不赶紧滚？”
孔昇也不生气，扭头拉着小棉袄就要走。不料这时，那壮汉咳嗽了一声，然后大声的喊道：
“慢着，你是不是忘记什么？”
孔昇扭过头，恶狠狠的盯着那壮汉。小棉袄也察觉到气氛不对，急忙拉了拉孔昇的手，示意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那壮汉看见孔昇不回话，也是恼火起来，虽然老爷不让自己对顾客动手，可这家伙已经当完东西了，不算顾客了吧。
一想到这里，他便大步向孔昇走去，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孔昇眼里弥漫的杀气。孔昇的手慢慢摸向腰间，小棉袄见状，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她将眼睛闭了起来，因为她不想看到血腥的场景。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孔昇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优柔寡断，安分守己的社会公民了。他明白，在这战火纷飞的战场，只有武力才能保护自己。所以，他特地和川军团的人一起上战场，虽然过程苦不堪言，可好在最后活了下来。
杨军威也很看好这个进步神速的年轻人，特地给了孔昇一把手枪，让他好好保护自己和小棉袄。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孔昇绝对不会拿出来。
可这人实在是欺人太甚，孔昇忍不住了。就在二人剑拔弩张之际，一道倩影出现在二人之间。这一刻，孔昇又闻到那熟悉的花香。
“虎子，你做什么？”，女人问道。虽然声音温柔，可语气却是充满愤怒。
“没，小···小姐，我，我就想让这小子···把你的伞还回来。”
虎子磕磕巴巴的说道。看的出来，他很害怕眼前这个女人。知道事情的原委后，女人便再没有看虎子一眼。
她扭过身，注视着孔昇。孔昇也注意到了，缓缓转过身，看着那女子。就这一眼，那女子的面容便在孔昇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了。
“抱歉，我没想到，一把伞会拖累你。”，那女子一张口，一股花香便向孔昇袭来，闻到那香味的一瞬间，孔昇浑身顿感无力。
“没，没事，小姐，要是想要，就拿回去吧。毕竟，这是您的伞。”，孔昇说道。
那女子听到后，捂嘴一笑，随后说道：“我看先生穿着奇异，怕不是从哪里逃亡过来的。”，孔昇笑了笑，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有些无地自容。毕竟在林子里躲了那么长时间，身子干净才怪。
“嗨，这年头，能活着，就不错了。”，孔昇回答道。
“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女子盯着孔昇问着，可随后又感觉有些不妥，害羞的捂住了脸。
顿时，一股暧昧的气氛出现在二人之间。孔昇表面一惊，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嘿嘿嘿，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哈哈哈。多老套的搭讪啊。不过，对于你们民国时期的人来说，确实是个新颖的搭讪。但是，我可是从未来来的啊。小妞，看上你孔哥了吧。哈哈哈，看我如何，拿捏你。嘿嘿嘿···”
“哈哈哈···”，也不知是不是孔昇想的太过入迷了，竟然笑了出来。而一旁的小棉袄将二人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尤其是自家的哥哥露出这么一副猥琐的表情。
嫌弃的眼神瞬间流露出来。她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暧昧的气氛。孔昇也回过神来，不解的看着小棉袄。
“好了，我们东西当完了。这雪也不下了。这伞我们就不要了。多谢这位姐姐的帮助，再见。啊不，再也不见。”
小棉袄说完，立刻将伞还给了那女子。随后就拽着孔昇走。孔昇还没搞清楚情况，就被小棉袄拉着走了。
“唉，棉袄，你干什么？等等，姑娘，还不知你叫什么？唉，别揪我耳朵啊。对了，姑娘芳龄····啊！！！”
就这样，孔昇被小棉袄拽着离开了时记当铺。而那女子则站在原地，默默注视着二人的远去。就在此时，那名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拍了拍女人的肩膀。
“雨儿啊，别看了。一个逃难的野小子，值得你这么关注吗？”，那男人开口说道。
被叫做雨儿的女人摇了摇头，说道：
“爹，我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当我看着他的时候，心中就会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觉。这种感觉仿佛是一股温暖的春风，轻轻地拂过我的心田，让我感到无比的亲切。我努力地想要抓住这种感觉，想要弄清楚它的来源，可它却如同一缕轻烟，稍纵即逝。”
“不~小姐！！！”，一直站在身后的虎子大喊道。这可把男人和雨儿吓了一跳。可虎子却是丝毫不在意，自顾自的说道：
“小姐，你不能有这种想法。这···这太荒唐了。”
“荒唐？”，雨儿冷笑了一声。随后扭头看向虎子，冷冷的说道：
“那还有，父亲让自家的女儿去给人当三姨太更荒唐的事情吗？”
这句话虽然是冲着虎子说道，可眼神却一直看向中年男人。那男人被看的心虚，急忙解释道：
“女儿，你这说道什么话？我绝对不会让你去嫁给孙才德那头猪的。”
雨儿听到后，笑了笑。说道：
“是吗？可我那天在门外听的清清楚楚，你已经和那孙才德商量好了，要将我嫁予他，做他的三姨太。”
“哎，我可没答应啊。那是那孙才德自己一个人打的主意，我后来说，不管怎样都不会委屈我女儿的。雨儿啊，你是不是没听完啊？”，中年男人擦了擦汗。
“我···”，雨儿一时语塞，好像她当时确实没有听完。在听到孙才德第一句话后，就伤心的跑开了。
“哼，反正我不嫁···”，雨儿说完，就离开了。只留下虎子和男人大眼瞪小眼的愣在原地。
“看什么，还不去看着点小姐，出了事，我可饶不了你。”，男人对虎子说道。
“哎，好好好，老爷你放心吧。”，虎子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随后急忙追上雨儿。中年男人此时抬头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正在排队买东西的人群。
“国难当头，山河破碎，风雨飘摇，局势动荡。实在是太可惜了，我华夏的大好儿郎们，本应在战场上英勇杀敌，却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有见到，自己反倒先乱了阵脚，这怎能不让人痛心和失望？”
就在中年男人感慨时，那坐柜台的老头来到了他的身旁。随后递上了一个木盒子，说道：
“掌柜的，这就是那块怀表，我看了，虽然款式奇异，可相比孙老板那块破怀表，这已经算新的了。”
听到这里，男人这才接过盒子，仔细的把玩起来那块怀表。
“哎，孙才德那人你清楚，是个不见肉片不撒嘴的主。没想到啊，我是画下玩了一辈子的鹰，到头来被鸟啄了眼睛。”，中年男人说道。
“掌柜的，这不怪你。手下人干活不利索，这才把孙老板的表弄坏了。而且，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给那人结算完工钱将他赶出去了。”
时画下点了点头，随后将盒子盖了起来，又问道：
“对了，这块怀表不走了，懂爷，您能修吗？”
被叫做懂爷的老头摇了摇头，尴尬的说道：
“实不相瞒，老爷，我虽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但这西洋货可真是让我犯了难。您也知道，我对这方面的了解实在有限，您还是找个行家看看吧”
时画下听到懂爷这么说，无奈的笑了笑，说道：
“哎，你可是南京第一朝奉啊，你都不懂，还有谁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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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小二，干什么呢，我们这桌怎么还没上菜。”
一家餐馆内，小棉袄正举着手，招呼着小儿。孔昇脸上略显不耐烦。明明自己早就来了，怎么迟迟不给自己上菜。比自己来的还晚的人都吃上了。
一个店小二听到招呼后，不紧不慢的来到他们面前。看了看二人的装扮，然后又撇了撇嘴，说道：
“叫花子哦，我们可没剩饭给你们。不赶你们就不错了，还点起菜了？吃得起吗你。”
孔昇看了看店小二，随后又看了看小棉袄和自己的身上。嗯，你别说，确实挺像叫花子的。可，你既然惹到你孔爷爷了，就别想安生了。
“我靠，喊谁叫花子啊？小棉袄，掏出来给他看看，我们有没有本事在这吃饭。”，孔昇拍了拍桌子，随后骄傲的说道。
小棉袄也是很听话，从怀中掏出两枚大洋。甩在桌子上，随后就将小脸翘的高高的。嘴巴嘟起来，整个人也看的狂傲的不行。
这一大一小就差把土豪写到脸上了。而店小二一看到二人掏出大洋，也是转变了一副表情。急忙弯腰道歉。
“嗨嗨，各位，对不住。我狗眼看人低，我下贱。你们且等，我这就催后厨做饭。”
说完就要往后厨跑去，却被孔昇叫住。
“慢着，你知道我们要点什么吗？”，孔昇问道。
“哎呦，你看，我忘了。客官，想吃点什么。”，店小二问道。
孔昇思索了一番，说道：
“就涮羊肉吧。这个，这个，呐，还有那个···”
孔昇指了指菜单上几个素菜。而店小二看到孔昇点的菜后，又是翻了一个白眼。“合着你净吃素的啊。”，店小二内心想着。
“都不要，其他的各来一份。”，孔昇话锋一转，狡猾的说道。
店小二一听到这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又露出他那标志性假笑，弯腰说道：
“马上，我这就吩咐后厨去做。”
随后急忙跑走了。而小棉袄也被孔昇整的晕乎乎的。她拉了拉孔昇的衣袖，小声的说道：
“哥，你这么吃，咱们的钱很快就没有了。”
孔昇被小棉袄逗笑了，他拍了拍小棉袄的脑袋，自信的说道：
“放心吧，这一枚大洋能吃好几顿呢。再说了，我当初可是和老爷子约好了，要带你吃大餐的。饿了那么多天，吃点好的不行吗？”
而一提到老爷子，刚刚欢快的气氛，此时也变得沉重起来。孔昇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想要去找补，可很快，菜就上来了。
“您慢用。”，店小二说道。
“我靠，这么快。”，孔昇被吓了一跳。
孔昇和小棉袄望着眼前那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的羊肉，心中的饥饿感如潮水般汹涌。他们顾不上其他，毫不犹豫地拿起筷子，稀里糊涂地大快朵颐起来。
他们是如此的饥饿，每一口羊肉都仿佛是生命的馈赠，带着无尽的满足感滑入喉咙。羊肉的鲜美在口中化开，浓郁的香气萦绕在鼻尖，让他们沉浸在美食的世界中，无法自拔。
这一片羊肉下肚，孔昇和小棉袄的脸上瞬间洋溢出幸福的笑容。那是一种纯粹而真实的幸福，仿佛所有的疲惫和困苦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