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跳进黄河洗不清
孙红梅说道：“一个早就走了，说是和王厂长到山里边打猎去了，谁知道是真的去打猎还是骗我的。我要跟着去，他死活不让。”
大狗没好气地说道：“去去，别胡说。”
大狗想起桃子，回家的愿望强烈起来，说道：“你们等着，我去找李强说说看。”
大狗在李强的办公室找到他，孙红梅也在。大狗说道：“李强，我也想回家看看，在家里歇几天再来，你看？”
柱子问道：“来这都有一个多月了，我们都憋坏了，你还能憋？桃子在屋里等你着呢，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大狗说道：“我也想过，但是我没有，你是李强的女人，我就是再想也不能动。”
大狗回到了建筑队，在灶上热了两块馍吃了，就回到了宿舍，一个人躺在铺上。往常人多的时候，和别人说说话打打岔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现在偌大一个宿舍就剩下他一个人，让他感到了寂寞，让他更想桃子。
大狗正准备对金锁发火，看见李强和孙红梅向他走了过来，立时紧张起来。
大狗和金锁柱子往建筑队走，金锁说道：“大狗，你今天太认真了，这支撑钢模板是一天的活，你让大家半天就干完了，大家在背后骂你你听见了没有？”
金锁高兴地走了。
大狗说道：“我只想把活干好，别的我懒的管。再说，早完一天，我们也能早回去一天。”
大狗笑了一下说道：“听见了。”
大狗说道：“没有就是没有，我真的没有，不是你怪不怪的事。”
柱子在一旁幸灾乐祸笑着：“金锁，你以后把我和孙红梅扯在一起，我绝对不说你臭嘴。”
孙红梅语气缓和下来，说道：“那你觉得冤枉了？那你后悔不？”
大狗躺下睡了。
不管咋说，大狗从昨晚上就开始担心的危机已经过去了，孙红梅没有怪罪自己，也没有把这事说给李强，他又可以踏踏实实地在建筑队干活了。
大狗惊愕地看着孙红梅，连连摇头：“我不要，我说的后悔不是你说的后悔，我后悔那晚上不该送你回去，也不该给你清理。”
这天，金锁到了大狗跟前，又跟他说起这事。
金锁和柱子走了，大部分工人都放了短假，宿舍里就剩下大狗和一个做饭的老头，老头的家距离县城不远，做完饭就回去了，最后，大狗就不要他给自己做饭，老头就不来了，他自己在灶上随便做点饭凑合一下。
金锁埋怨地说道：“听见了你还让大家干？这是给李强干，又不是你自己的事，干嘛这么认真？”
大狗心里也有点着急，他已经给李强说过一边了，可李强不同意，说厂房那现浇刚打完，要他每天都要去查看。
两个人就笑。
到了第二天，大狗和工人们照常起来，去食堂打饭，吃饭的时候，金锁蹲到他旁边。
大狗沉闷地说道：“你们先回吧，我随后就回去。”
孙红梅笑的更欢了：“我说过我不怪你，你也不用这么紧张。”
孙红梅再仔细想了一下那晚的事，那一晚自己喝醉了，大狗送她回来，用毛巾擦过自己的身子，和自己弄没弄那说不清，一点可以肯定，他是碰过自己。
到了第二天，金锁和柱子就要离开建筑队回桃花沟去了。大狗给柱子再三叮嘱，要他到家里去一趟，告诉桃子，说他走不开，等过几天一定回家。
大狗说道：“我后悔，后悔死了。”
李强和王虎说完话，招呼了一下孙红梅，两人就走了。大狗呆呆地望着孙红梅的背影，还在琢磨她刚才说的话。大狗想：是不是她以为我真的对她做了什么呀？我就是给她擦了一下身子埃要是她以为自己真对她做了啥事，那他还不冤枉死了。
孙红梅笑了一下：“大狗，你如果要，我给你现在补上，你敢不敢要？”
孙红梅瞪着他：“那一整天，你干啥去了？”
孙红梅气呼呼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打开门进去，把自己放倒在床上，还在生着大狗的气。也难怪，她今天鼓起多大的勇气想倒贴给大狗，可热脸碰了个冷屁股，倒显得自己是个贱女人。
孙红梅越想越气，想想这几年，除过李强，围在她身边有多少男人啊，有权的，有势的，年轻的，长的帅的，那一个不比大狗强，她都没看上眼过，都没动心过，自己今天找上门想给他大狗解决一下问题，谁知道他却是这个态度。
孙红梅淡淡地说道：“他没来，就我一个人。”
大狗说道：“那好啊，这些工人正愁着没活干呢。”
李强放下纸箱子，就过来戳她：“红梅，快起来。”
大狗一边干着活一边说道：“你以为我是谁啊？我和你们一样也是干活下苦的，今天我不干我就没有工资。你说的那事，要李强同意才行。”
大狗答应了一声，也没有接他的话。大狗想着，孙红梅要是醒过来，肯定会知道是他脱掉了她的衣服，她是一个很泼辣的女人，她会不会和自己闹啊？会不会把这件事说给李强？
李强笑着说道：“大狗，想你媳妇了？你放心，再等几天，我一定想办法把你身上这股脓水水给放了。”
孙红梅笑了一下：“你怕啥？不就是吃顿饭吗，那晚，你那种事都敢做，还不敢跟我吃顿饭？”
孙红梅说道：“别动我，瞌睡着呢。”
大狗说道：“那晚你吐了，吐得身上到处都是，我把你的脏衣服脱下来，又用湿毛巾把你擦干净，我就做了这些。”
大狗有点生气，对着他说道：“金锁，你这张臭嘴，以后说话注意点，别把我跟孙红梅扯在一起。”
金锁哀求他：“你和李强关系铁着呢，你给他说一下不就完了？”
大狗给工人们分派了活路，自己就带着几个人开始砌墙。金锁和柱子一直干着筛砂子和砂浆的活，出力多不说，工资也被那些拿瓦刀砌墙的工人少。金锁和柱子给大狗说起过，给他们重新换一个工种。
李强高兴地说道：“大狗，等过了这几天，有工人回来，我亲自用摩托车送你。”
他既然敢碰自己，那时候屋里没其他人，自己又睡的一塌糊涂，他为啥不继续下一步啊？
大狗说道：“这话我能说，但也要找个合适的场合，这项工程马上就完了，划不来跟他说，等到了下一个工程，我保证让你和柱子都能提上瓦刀。”
孙红梅坐到大狗身边，说道：“我一个人急，就想找个人说说话，想来想去，想起你没回家，就过来了。给你做饭的那个老头呢？”
大狗和金锁蹲在那里吃饭，金锁一直追问大狗昨晚上有没有梦见桃子，他那知道大狗心里正烦着，这时候李强和孙红梅向大狗走了过来。金锁也望见了，急忙端了碗到了一边。
孙红梅小声地说道：“我又没怪你，记住，这事只能我们两个人知道。”
李强说道：“大狗，不是我不让你走，现在那些有经验的工人都走了，厂房那边才打了现浇，没有一个懂行的人守在那，万一出现了裂纹，裂缝，那就交不了差了，你也要为我想想埃大狗，算我求你了。”
孙红梅在想，这个大狗是咋啦？是自己不够漂亮？是不够招人爱？还是他身体真的有问题？
孙红梅说道：“我那边也是一个人，要不我来做饭，咱们都在这吃。”
大狗茫然地说道：“哦，我知道了。”
大狗急忙坐了起来，孙红梅已经走到了他的旁边。大狗歪着头看看孙红梅的身后。
大狗心虚地说道：“今天在干一天，应该没问题了。”
李强揭开被子，挠着她胳肢窝：“你起来给我做点饭，等一会有好看的东西给你看。”
金锁笑着：“我看，是那个李强用好东西买面你，你才这么用心，是不是？”
白天，大狗要去厂房那儿，给现浇的房顶上铺上草袋子，在用水管给草袋子上浇上水，水管够不到的地方，他就用水桶提上水浇湿草袋子，每天都要浇上两三次。
大狗说道：“那，那李强呢？”
柱子也笑着：“大狗，你为了一个人，得罪了一大片，划不来。”
大狗笑了一下：“看你们想到哪儿去了？李强是我的同学，他这么看得起我，我当然要给他好好干了。”
这一天上午，工人们把主体墙砌好了，大狗安排下午支撑钢模板，工人们有怨言，都囊说李强给他一个鸡毛当令箭，大狗听到了就当没听到，吆喝着工人把十几间厂房的钢模板都撑好。
金锁找到大狗，说道：“大狗，我们明天就能回去了，咋不见你动静啊？”
吃完饭后，大狗和金锁、柱子去了工地。
又过了七八天，厂房的现浇才打完，李强给工人结算了工资，大多数工人就给李强提出来要回家去看看，李强都准了，金锁和柱子也准备回去。
金锁说道：“你脸色不好啊，是不是昨晚上梦见桃子了？给我说说，是不是梦见她了？你们都弄啥了？”
大狗离开了李强办公室，回到了宿舍。金锁看到他的脸色就知道大狗的假没请成。
孙红梅轻轻叫了一声，大狗的手急忙离开了她，给她拉上被子，把换下来的脏衣服扔进水盆，到了门口，回过身看了她一眼，带上门离开了那里。
李强过去和王虎说话。孙红梅微笑着看着大狗，说道：“大狗，你的胆子不小啊？”
李强说道：“在别提了，王厂长吹牛说他能借到枪，等我去了连个枪毛都没有。”
李强拍了他一下肩膀：“好好干，给工人打打气，等干完这活，还有一个项目等着咱们。”
大狗有点慌乱，急忙说道：“不用了，我会做饭。”
金锁说道：“算了，你不回去，还有那个孙红梅帮你解决问题，我们不回去可没人给我们解决。”
大狗说道：“那你来？”
大狗心想，这次要是不辩解，以后就再也没机会说清了，急忙说道：“红梅，其实那晚上，我对你真的没做啥，真的。”
大狗沉思着在那儿犹豫。李强给孙红梅使了一个眼色，孙红梅过来微笑着说道：“大狗哥，你就帮帮我们吧，李强的事好了，我们的事才能好，他要是事情烂了，咱们都完了。大狗哥！”
大狗知道她在说昨晚上的事，尴尬地说道：“我，我以后不了。”
大狗笑着看着他：“那你两个也别给我丢人，没事把你们砌墙的技术多练练。”
孙红梅严肃起来，说道：“那你对我做了什么？”
金锁看了他一下说道：“大狗，你昨晚上偷人去了？回来的那么晚？”
大狗说道：“金锁柱子他们都回去，我要是再不回去，我媳妇不知道会咋想的，你还是让我走吧。”
大狗向旁边移了移说道：“我让他回去了，就一个人的饭，我自己搞一下就行了。”
李强笑了一下：“看看你，就像公安审犯人，我和王厂长在他那里看录像，一看就忘了时间。我刚才抱回来的那个纸箱子，就是王厂长的录像机，我知道你喜欢看录像，就给抱回来了。”
大狗惶恐起来，他真后悔自己刚才做的那件事，真不该脱了她的上衣，用毛巾去擦她身上的污渍。
他在铺上躺了一下，拉了被角盖在肚子上，正要睡一觉，宿舍的房门推开了，他扭头一看，孙红梅站在了门口。
孙红梅躺了一会，到了吃饭的时候也懒的自己做，出门去找了一家小面馆，吃了一碗油泼扯面，小嘴油汪汪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继续睡觉。
李强笑了一下说道：“大狗，工地上咋样了？这几天我没到工地上去看，主体起来了没有？”
想到这，大狗变得心灰意懒，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就是孙红梅闹起来，李强让他滚蛋，他就卷了铺盖回桃花沟。
金锁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道：“大狗，回来了？咋才回来？”
到了黄昏的时候，李强抱着一个纸箱子回来了。孙红梅看了一眼，懒得理他，继续睡觉。
大狗捂着腿腕子揉了几下，拉起裤子看了一下，皮都利了，说了一句：“这女人疯了，真不敢招惹。”
孙红梅坐起来一脸的不高兴：“你不是打猎去了吗？打猎还能把你饿着啊？打下的东西呢？”
孙红梅气恼了，猛地站起来，说道：“大狗，我把你当人，谁知道你根本就不是人。”
孙红梅瞪了他一眼：“李强，你说啥啊，说话不能文明一点？”
大狗抬起头看了一眼孙红梅，看到她眼里怪怪的东西，想起了那晚上孙红梅喝醉酒后的事情，心软了下来，说道：“那好吧，我留下来。”
大狗瞪了他一眼：“你们两个一路货，都好不到哪儿去。”
孙红梅听了大狗那句话当下就生气了，气呼呼地向门口走去，跨过大狗身体的时候，她故意在大狗腿腕上上踩了一脚，他啊呀一声，孙红梅看都不看他一眼出了门走了。
大狗站起来，忐忑不安看着他们过来。孙红梅今天换了一件宽松的运动衣，穿着一双白颜色的运动鞋，大狗奇怪，不管啥样的衣服穿到她身上都这么好看。
孙红梅不相信地：“你就做了这些？你把我都脱|光了，你还能忍得住？你是不是男人啊？”
金锁说道：“大狗，上次我们给你说的那事到底咋样了？你往心里去了没有？”
孙红梅恨上了大狗，心里想着，以后有了机会，非出这口气不可。
金锁高兴地说道：“太好了，大狗，你千万别忘了。”
大狗回到了宿舍，有的工人还没有睡，在一起说着女人。大狗悄悄在铺上躺了下来，想着刚才和孙红梅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