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毛勤猝然死亡
包拯火速命令诸位衙役、官差立刻升堂。
“升堂！”随着一声巨吼，刹那间，两边的衙役迅速站好，他们每人手持一根行刑棍，并大声喊道：“威武，威武！”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手持钢刀跨立两旁。
紧接着，公孙策、展昭、包兴，簇拥着包拯包大人，端坐在大堂之上。
“传击鼓人上堂！”包拯一声命令。
很快，这三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颤颤巍巍地走进开封府大堂，给包拯跪下，齐声说道，“草民毛氏正副族长参见包大人。”
“快快请起，”包拯看见下跪的三位都是白发苍苍的老者，急忙让他们站起来说话，“你们站起来说话，有什么冤情，慢慢说来。”
“谢谢包大人。”于是，这三位老者选派了一个告状代表，开始向包拯诉说冤情了。
他们有一个远房侄子名叫毛勤，他头脑灵活、精明能干，小日子过得非常富裕。
去年，同一条巷子里的张媒婆给毛勤介绍了一位如花似玉的美艳女子冬花，两人一见钟情，不久后就结婚成家了。
有了媳妇的照顾，毛勤的小日子过得更有滋有味了。
可是，就在昨天，毛勤猝然死亡。
毛勤年纪轻轻，身体平常壮得像一头牛，没病没伤，突然死亡，这三位毛氏族长觉得毛勤死的蹊跷，大有疑问，于是他们就一纸诉状把这件事告到了开封府。
按照审案程序，包拯迅速将毛勤的妻子冬花传到大堂之上。
“民妇冬花参见包大人。”冬花给包拯下跪，并自报姓名。
包拯仔细打量了冬花一番，发现她虽然刚一丧夫，但仍涂脂抹粉、妖艳轻浮，而且她外穿白色丧服，但细细观看，就会看到她里面还穿着大红薄袄。
包拯、公孙策、包兴都能凭直觉判断：这个冬花极具杀夫嫌疑。
“冬花，”包拯开始问案了，“你丈夫毛勤是怎么死亡的？你要如实招来。”
“是。”冬花答应一声，就痛哭流涕起来，过来许久，她才说道，“民妇的丈夫是得气鼓症而命亡的。”
“既然毛勤得了气鼓症，你可曾找医生前来诊治？”包拯继续审问。
“呜呜呜。”冬花又哭了许久，她才说道，“民妇的丈夫命如纸薄，我还没有来得及请医生，他，他就气绝身亡了。”
“你所说的可是实话？”包拯立刻感到事关重大，他必须再确认一下。
“句句属实，如有一句假话，民妇甘愿受罚。”冬花说道。
“好吧，我们先信你一回。”包拯点点头。
按照审案程序，包拯开始实施第二步，开棺验尸。
开封府府衙专业仵作廖杰法医，到冬花家对毛勤开棺验尸。
廖杰是一位经验极其丰富的老法医，从他手里破获过许多起凶杀案。
廖杰经过仔细勘察、认真比对，虽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但是验尸结果非常不理想，只能填写毛勤死状异样，但并无查出谋害痕迹。
说白了，它的意思是毛勤死亡的状态与正常死亡大不一样，死因说是气鼓症，极其可疑；但是无论如何努力，都找不出谋害的痕迹，也就不能确定毛勤死亡的真正原因，更不要说抓捕凶手了。
廖杰回到家中，他愁眉不展、唉声叹气，不知道如何向包大人汇报验尸结果。
廖杰的妻子阿英看到他心事重重、愁眉不展，便轻轻地问:“相公，你愁眉不展、唉声叹气，这是因为什么事？”
“唉！”廖杰长叹一声，便向妻子阿英诉说了毛勤之死的种种疑点儿，以及自己作为经验丰富的老法医，付出了极大的努力仍找不到毛勤真正死因的无奈。
廖杰的妻子阿英轻轻地说：“夫君，你可曾验看那死者的鼻子？”
“鼻子？”廖杰猛一听妻子的说话，也是大吃一惊，“死者的鼻子还是真没有验看，怎么？小小的鼻子也能致人死亡吗？”
“千万不要小看鼻子，”廖杰的妻子阿英侃侃而谈，“那鼻子完全可以大作文章，如果从鼻孔里钉上利钉，那利钉就会直通脑门，这难道不是不留痕迹也能致人死亡吗？”
“对啊！”廖杰闻听妻子的提醒，一下子明白过来了，“既然别处都已验看，肯定问题就出在鼻子上。”
出于职业的好奇感，廖杰没有安歇，他半信半疑地火速赶到冬花家，重新勘验毛勤的尸体。
果然不出所料，在毛勤的鼻孔内发现了两根利钉，而且这两根利钉都直通毛勤的脑门，致使毛勤当场死亡。
毛勤的离奇死亡终于真相大白了。
冬花被披枷带锁，押到开封府大堂。
“大胆冬花，”包拯厉声问道，“这次铁证如山，你谋杀亲夫已成事实，你认罪吗？”
“我，”冬花低下了头，“民妇认罪。”
“冬花，”包拯厉声说道，“杀害毛勤，手段极其残忍，你一个柔弱女子，绝非独自作案，本府问你，谋杀毛勤，你是否还有同伙？”
“这？”冬花竟然犹豫起来。
“来啊，”包拯大吼一声，“狗头铡伺候！”
“是！”王朝、马汉答应一声，随后抬出狗头铡放到冬花的身旁。
张龙随即掀开了寒光凛凛的铡刀，冬花当场吓得哭天抹泪、魂飞魄散。
“我说我说，”冬花连连求饶，“这杀害毛勤的主意是二狗出的，这两根利钉也是他把毛勤用酒灌醉后，钉进去的。”
“二狗是谁？”包拯步步紧逼。
“二狗，”冬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足勇气说了出来，“二狗是我在娘家时的相好。我爹娘嫌弃二狗不务正业、吊儿郎当，就逼着我嫁给了毛勤。但我和二狗一直保持情人关系。”
“后来呢。”包拯继续问。
“纸包不住火。”冬花说，“我和二狗的关系最后还是被毛勤发现了。二狗置办了一桌酒席，声称要给毛勤赔礼道歉，实际上二狗生了害人的坏心思，他在喝酒时故意把毛勤灌醉，然后再把利钉钉到毛勤的鼻孔里，毛勤当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