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讨价还价
“太贵了！一千五我就买下！”
“这多少钱？”
赵瑞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看。只见吴良正在那拼命招手：“就按你说的价！卖给你了！”
赵瑞心中大怒，他知道吴良已经看出他对地心玉精十分感兴趣，因此坐地起价。
“好，好，我卖！”吴良一把将钱抢过来，放包里，然后把地心玉精塞赵瑞手上，“这宝贝是你的了。小兄弟，你这次真是赚大便宜了，要放别家，谁都不会卖你，就我这店愿意吃这亏……”
赵瑞冷眼瞧着他，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相对于地心玉精的珍贵，五千并不算多，但要是他拿出五千的话，只怕这吴良还会把价钱拉得更高，贪欲无限，他永远都跟不上涨价的速度。
两人刚出店门，吴良就把脸一变，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
吴良在这一行混了二十年，自然更是炉火纯青。
那几个店员往这边看了一眼，似乎懒得回答他这个问题。
吴良嘿嘿一笑：“刚才是我看错了，我以为你说的旁边那个玉牌，那就两千卖你，这一个至少五千，少一分不卖！”
老头下颌留着一缕山羊胡，脸上始终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容，只是那双三角眼，让这笑容显得有些奸诈。
大概由于心情太过激动的原因，连体内的妖气都没太控制住，飘散出来，沾染到了刚取的钱上。
“两千最多两千！”赵瑞把手一挥，语气坚决。
吴良装模作样的考虑了会，然后叹了口气：“好吧，两千就两千，卖你了。”
“不卖就不卖，我还不买了！五千块，看谁脑子坏了买这玩意回去！”
“问题是其他地方没得卖！”赵瑞压下心头的火气，朝吴良走去。
“刚才还两千呢！怎么一眨眼就变五千了！”孙小兰也在一旁嚷嚷了起来，俏脸上满是不忿。
不过，赵瑞比谁都清楚这块地心玉精的来历，对于吴良的话，自然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直等到赵瑞和孙小兰快要走远了，吴良这才着急起来。他原本只是想乘机敲上一笔，没想到弄巧成拙，把人赶跑了，要错过了这一次，这个破烂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卖得出去。
赵瑞勉强控制住自己面部的表情，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五千！刚才两千，眨眼就翻番！
于是他连忙高声喊了一句：“等等！回来！回来！”
吴良两只眼珠在赵瑞脸上转了几圈，然后显出一副痛心的神色：“这东西贵重着呢，不过看你是个识货的人，便宜点，三千卖你了。”
大不了今晚过来砸店，直接抢！
吴良知道，这一次，他算是看走眼了，不过他也不甘心就这样把玉牌扔掉，于是把它扔在柜台里，希望有天能用个合适的价格，把它给卖出去。
赵瑞见那几个店员对这老头非常尊敬，就知道这老头儿就是集宝斋的老板吴良了。
“那你给个底价！”赵瑞说。
孙小兰社会经验少，给他一通胡侃，早就动了心，一双明媚的大眼直直盯着那块玉牌，灼灼生辉。
“两千五！不能再低了！”
不过，他还是打算再砍砍价，要是一口答应，只怕这吴良会把地心玉精当宝贝，坐地起价；另外，他银行全部存款才三万多点，还得包括今后两年的学费生活费，三千块对他来说，也是一笔大数字，能少就最好少一点。
这一放就是一年，一直无人问津。
“一千五！你不是存心买东西的吧，进货都不止这个价啊！我总不能亏本卖给你吧！”吴良显得有点激动。
这个吴良显然不知道地心玉精的价值，说了那么多，居然三千块就卖，实在是太便宜了！
这件东西是他从一个盗墓贼手里低价收来的，当初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宝贝，但以为是件玉器，怎么也能卖几个钱，谁知买回来后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东西光泽晦暗，也没有玉器材质的硬度，根本就是个西贝货，卖不出价钱。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楼梯口传了过来：“这个玉牌可是块大有来头宝贝。”
再次进了集宝斋，吴良已经把地心玉精从柜台里取了出来，捧在手上。
“就两千。”赵瑞把钱掏了出来，斩钉截铁的说，“不行就拉倒。”
“花两千块买个不值钱的破烂，真是俩傻x。”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绝对不能答应这个价格，先别说他没这么多钱，就是有，也决不能答应，越是退让，那奸商就越觉得那东西是宝贝，越是不肯出手。
赵瑞冷冷撂下一句话，扭头就走，看都不回头看上一眼。
“三千？”
赵瑞抬起头，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六十多岁，干瘪精瘦的老头，正从窄窄的楼梯上走下，缓步往自己这边走来。
“再加一点，再加一点，两千实在是太少了，我亏本了啊！”
赵瑞指着地心玉精问了一句，脸上不露声色。
吴良滔滔不绝的介绍着玉牌的来历，其实全是信口开河，没有一句实话。
“这个玉牌到底多少钱？”他不为吴良花言巧语所动，盯紧最核心的问题不放。
“别买他的，小瑞，咱们去其他地方买。”孙小兰对吴良出尔反尔的行为极为厌恶，不愿再跟他打交道。
“大有来头？什么来头？”孙小兰凑到赵瑞身边，有些好奇的看了看玉牌，然后问了一句。
赵瑞在心里狠狠的想。对付这种奸商，用不着手软。
“这个玉牌是百多年前，被一个著名的盗墓贼从唐代王墓中挖掘出来的，据说是唐明皇的饰物，赐给了自己皇弟！后来辗转流落到一个老教授的手中。我当时一看这玉牌就知道是个宝贝，想买下来，但是人家怎么也不肯卖，最后还是费了老大的力气，好多的曲折，花高价才弄到手，很不容易啊！”
赵瑞冷笑了一声，懒得听他废话，拉着孙小兰就往外走。
古玩商人，个个都编故事的好手，就是一件西贝货，他随手就能给安个极富传奇色彩的来历，唬得人一愣一愣，乖乖掏钱。
吴良有点疑惑的瞧了瞧他的脸色，把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改口道：“不行！这价格太低，我得再想想。唔……这东西怎么说也是个宝贝，五千，至少得五千才行。”
赵瑞这时再也难以抑制内心的喜悦，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丝笑容，他连忙到附近找了个取款机，取了两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