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差点成皇孙
清晨的露水打湿了莫方的头发,莫方睡了一夜觉得身体更加疲惫了,坚硬的地面即使铺着毯子还是硌的他难受,他不由的爬了起来,决心晚上一定要找一家客栈或者酒楼住下。
天边刚有一线红色,莫方找到一棵树开始嘘嘘,马早就睡醒已经开始吃草,莫方提着裤子环视四周,这四周的树木并不能是说成林,稀稀拉拉的视野还算开阔,莫方不禁奇怪,跟踪他的人到底藏在了哪里?
心里问一下青龙,没有得到回应,莫方扭扭脖子,活动活动关节,准备上路了。
……
莫方出发前的几日。
朝廷
“陛下,据情报说,莫老将军的孙子在三日后将离开帝国前往乞尔丹,考虑到他的潜在威胁,我们是不是要在边境将他……”
乐康皇帝叹了口气:“先帝的疑心太重,莫老将军鞠躬尽瘁一心为国,不能仅凭毛毛小事就对他和他的家人始终抱有疑心。”
“可是他孙子和那件事都太过巧合了,哪怕是我都不禁生疑。”
乐康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否定:“是过于巧合,可是毕竟什么也没有发生不是么,况且你要是做掉他,该用什么罪名?他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能立什么罪名?他爷爷一生为国开疆拓土,鞠躬尽瘁,死前仍在为国而战,你想给他孙子立什么罪名?难道你想军队对朝廷不满?让老七借机把我赶下去?”
“这”
金平会无言以对。
乐康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他漫步向殿外走去,嘱咐他:“去把老将军的铠甲要回来,不要为难他,等他出了帝国就回来禀报。”
“是”
金平会退下了,施展轻功消失在了皇宫中。
莫方全速而行,给马累的直喘粗气,终于在天黑前到达了宁州的第一个主城:赫伊勃勃,宁州原来是萨罗汗国的领土宁熙可可,被莫镇忠打下来后改名为宁州,宁州最北端是赫伊勃勃城,有着生机之城的美称,城内树木绿化很多,此时正值春季,城中到处都飘散着花香。
莫方找到一家酒楼,准备住下。
“伙计,给马喂好。”莫方掏出银子丢给门口的服务员。
服务员接过银子,脸上的笑容由假的变成了真的,迎进莫方,牵着马走了。
莫方一进门,店老板就笑吟吟的迎了过来,店中也有很多桌客人,饮酒吹牛,很是热闹。
“客官,住什么房?”店老板油腻的脸颊露出了标准的金牙。
莫方点了点头,心想这才是浪子该展开的剧情。
“一间软床房,炒上几个肉菜,再上两盘凉菜,酒要醉春。”
“好好好,客官年纪轻轻却很是懂享受,客官随小二上楼,我去后厨吩咐。”
店小二拴完马,拎着莫方的行李领着他上了楼,店中的有注意到的,都讨论着这又是哪家的公子哥出来享受生活。
莫方被店小二领进一个房间,打开房门,只见到一张红木圆桌,被蜜蜡刷后亮的发光,四把椅子的雕工很是精致,对面就是窗户,看来一直在通风,纱帘偶尔被风吹动,屋里面就是一张大木床,梨花木,很是结实,羊毛床垫,和棉花被很是柔软,莫方坐上去试试床并没有异响。
莫方很是满意,指挥小二将行李放下,就躺了下来。
莫方感觉困意袭来,一身的疲惫可算得到缓解,很是舒服,于是就睡了起来,直到店小二上齐了酒菜才叫醒他。
“客官,客官,菜上齐了,您有什么吩咐喊我就行,我先下去了。”
莫方缓了缓神,感觉不是那么累了,就坐在桌子旁准备吃饭。
他刚拿起筷子却没有动,只是看向窗户开口说:“既然来了,不如一起吃点吧,盯着我睡觉你也饿了吧?”
语毕,莫方倒了两杯酒,只见窗户突然跳入一个人,这个人穿着夜行服,蒙着脸身上并未携带武器,看模样和莫千崖年纪差不多。
“请吧”
莫方做了个请的手势,就自己开始吃了起来,他赶路一天,就早上吃了一点干粮,现在已是饿的前胸贴后背。
那人并未上桌,只是单膝下跪拱手低声道:“金平会见过少将军。”
闻言,莫方晃了晃酒杯,试问他:“你是我爷爷的人?”
听说景烟的事后,他现在对莫镇忠的眼线见怪不怪了。
可是金平会却否认:“不是,我是当今皇帝近臣,在皇帝还是太子时就一直为他办事,但是莫老将军一直是我崇拜的人。”
“那你今天是?”莫方嚼嚼嚼。
“在下受旨前来向少将军讨回伏虎将军铠,还望少将军成全。”
莫方仰头喝下一杯酒,咽下去嘴里的食物,呼出一口气:“那可不行,铠甲是爷爷留给我的遗物。”
“既然少将军执意带在身边,我也不会为难少将军,只得回去如此复命。”
说完,金平会也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开始吃了起来,这些天跟踪莫方,他是吃不好睡不好,谁知道莫方第一晚要住荒野,搞得他是一夜没合眼,现在又困又饿。
莫方给自己满上酒,举杯,金平会也举杯,“叮”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二人灌下肚子,发出了爽快的声音。
二人一直在吃,吃上几口就碰杯喝酒,没有多说话,只是莫方在劝吃劝酒,他对于金平会的敞亮很是高兴,这一路上他没有对自己动手,而且也没有带武器,一进屋就说是莫镇忠的崇拜者,所以他认为这就是皇帝交给他的一个美差,无论如何只要回去复命就行。
二人吃完,打着饱嗝,莫方开始问:“你应该还有事情和我说吧?不是单单为了蹭顿饭吧?”
金平会解开了裤腰带,喘了口气,倚靠在椅子上缓缓开口:“嗯,有事,我来是解开你心中的疑惑的。”
莫方刚要开口,却被金平会摆手示意他听。
“进了这宁州你就会发现,这里的人们和帝国其他地方的文化不一样,而且这块地方更加富饶,原因无他,是你爷爷从萨罗汗国手中夺过来的,我依稀记得那一战。”
“那时我刚入朝不久,你爷爷在乞尔丹大败萨罗汗国的消息传回了朝廷,萨罗汗国割让宁州,还将乞尔丹献出供两国通商,一时间满国欢庆,可就在你爷爷带着大军班师回朝时,被手下几个亲信披上了黄袍。”
金平会淡淡的话语却像炸弹一般在莫方耳朵中炸开。
“我差点成了皇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