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眼线
莫方来到东南街中，此时懒散的景烟刚开始摆上货物。
见到莫方走来，景烟刚要开口嘲讽，又想到了那天被莫方踢晕了过去，就咬咬牙将话咽了回去，不予理睬，继续干着手中的活。
“呵呵”
莫方轻蔑一笑，平淡的从旁边走了过去。
“等等”
莫方站住了，嘴角咧到脸根，猥琐的转过头。
景烟显然是被吓了一跳，但他还是想起了和莫镇忠的约定，于是说:“算算日子，你也应该将那个东西给我了吧？”
闻言，莫方拿出镇玄指，景烟伸手去拿，又被莫方收回怀中。
“你”
“诶，别急，你得跟我说说，我爷爷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你，你凭什么？”
景烟松了一口气，见左右无人，叫莫方进了他的铺子屋里，将门关了起来。
莫方见他这么谨慎，没有多说，跟着进了屋，找到地方就坐了下来。
景烟点燃了烟袋，递给莫方，莫方摇头拒绝，从小他就不喜欢这东西，景烟只好自己吞云吐雾。
烟雾飘过，盖住了景烟的脸，景烟一口气吹散，将烟袋放在一旁道出了那段事。
“你爷爷莫老将军在整个帝国到处都有他的眼线，我虽不清楚你爷爷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但我知道一点，肯定和你有关系。”
“和我有关？”
景烟点了点头:“我就是莫老将军在天山城东南街的眼线，我负责当你每次来这里时查找跟踪或者是监视你的人。”
莫方不可置信，这么多年了，他竟然不知道景烟是莫镇忠的人。
“你不是对我爷爷心有怨念么，怎么就成了他的眼线？”莫方又想起了景烟拜师莫镇忠被拒的事。
闻言，景烟笑了一下，又抽了一口，他吐出烟雾:“那是演给你和别人看的，你爷爷暗中答应了我，亲自指导我武艺，要不然我怎么会进步如此之快？他还许诺赠与我一本功法，我推算日子，你应该会来的。”
听闻景烟的一通解释，莫方知晓了个大概，不过他也不明白莫镇忠为何为了他而在帝国遍布眼线。
莫方拿出那本镇玄指递给景烟，景烟接过书翻看了起来。
“将军印——镇玄指，这怎么是印本？原本在你那里？”景烟眉头一皱，发出了疑问。
莫方摇摇头。
“怎么可能，书的事我想也就咱俩知道，我怎么可能去印。”
景烟点点头，没错，他也明白这功法的重要性，莫镇忠不可能让他随便外泄出去。
“据我所知，包括我爷爷在内，降龙伏虎擒凤三位将军都已逝去，只有镇玄将军健在，可能是这个原因，这本镇玄指是印本。”莫方搓着下巴推测。
“既已如此，我和莫老将军的约定完成，我将不便在帝国待下去。”景烟收起功法，开始整理行囊。
莫方没有多待，在东南街上漫步。
不久，日上三竿，他走到了东南街的边最北边，原来的方家府。
如今的方家已是人去楼空，大门紧闭，方府的设计上相较于莫府比较新潮，但是没有莫府奢华大气。
望着无比熟悉的大门，莫方曾回想起了，那时候流着鼻涕的自己，敲开方府大门去找寻那记忆中的女孩。
莫方此时的心情开始落寞了，方稻清的离开，仿佛是有着后劲一样，开始对他有了影响。
几天后……
希家大院
“哈喽，艾瑞巴蒂，各位好啊，我是你们的偶像炽伟啊，那么今天是我大哥希明的大喜之日，我在此欢迎各位来宾拨冗莅临，我代表希家感谢各位的捧场。”
“哈哈哈，炽家的公子真开朗啊。”
炽伟直接给希明做起了婚礼主持。
今日是希明与季彩云的大喜之日，莫家和炽家，以及天山城有头有脸的世家都来参加，为希家添了不少喜气。
希明穿着一身红，带着新郎官的红色官帽，特别喜庆，他正在对着铜镜，有着侍女为他描眉，涂嘴，可莫方坐在他对面看着，他俩面面相觑，总是忍不住笑，这可让侍女总是涂歪而头疼。
莫千崖和鹤青云共同赴宴，代表莫家送上了厚礼，希靖先很高兴，拉着莫千崖说话，希明的父亲则是和亲家季父交流感情。
希家上下有说有笑，无不为希明婚礼的气氛感到愉悦。
其实希家还向朝廷阁会发出了请柬，但是没人理，皇帝也收到了一份，只是派人送了一些金银，并让希家做好分内的事。
“好了各位，听我说俩句，我大哥喜得良缘，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我在此衷心祝福，但是我也年龄不小了，我也想早点结婚，办个像样的婚礼，还请各位能帮我牵个桥，搭个线，保个媒，我在此谢过各位了。”炽伟道出了自己光棍的情况。
“哈哈哈哈”
“好，炽公子别急，我给你介绍。”
“你早说啊，我女儿正愁没有好人家。”
“炽公子 ，你的眼光要是放的开，明天就让你入洞房，哈哈哈哈。”
“……”
炽伟仙现在觉得自己可牛了，自从哀求着希明让自己来主持就一直在准备着这套台词，现在发挥出来，他觉得真的爽。
“好了，下面我们有请新郎官上马接亲！”
全场爆发掌声。
希明春风得意走了出来，骑上一匹戴上大红花的骏马，带领着马车队向着季家进发。
莫方和炽伟各骑一匹马，跟在希明身后，乐队一路上敲锣打鼓，吸引了不少大人和小孩出来观看。
到了季家，希明下马，进入了季家，将穿着红嫁衣戴着红头纱的季彩云抱上了马车里，接到新娘后呜呜泱泱的马车队又敲锣打鼓的回了希家。
在拜过天地后，希明向各桌来宾敬酒，莫方也和炽伟大快朵颐，二人为了这一顿早上没有吃饭。
季父坐在希家桌主位，喝的老脸通红，脸上布满了喜气，时而欢笑时而落泪，希父哈哈大笑，一边安慰季父，一边给他添酒。
莫方突然吃着吃着就停了下来，嘴里的肉还在腮帮子里，他现在无比羡慕希明，如果爷爷活着，方家没有逃跑，那么不久后，自己的婚礼一定更加热闹，可能皇帝都会来参加，莫方只感觉眼前有些模糊，他咽下嘴里的肉，用油乎乎的手抹了抹眼角，他转头看向炽伟，只见炽伟喝的满脸通红，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莫方本以为自己的失态被炽伟注意到了，可是却听炽伟煽情起来:
“老弟，你也觉得小明出息了是吧，你都哭了不用装假，老弟你听我跟你说，小明这孩子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他有今天咱哥们有大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