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莫镇忠的手段
“兄弟，你什么时候这么强了？”
炽伟好半天才缓过神，他刚才正装模做样的抱着希明喊:“大哥呀，大哥，你走了未过门的嫂子怎么办呀……”
等他听到群众的惊呼时，才看到莫方收腿，而景烟已经躺在远处不动了。
人们已经各回各家铺子，莫方和炽伟搀扶着昏迷的希明走向季家鞋铺。
季家鞋铺已经好几天没有开门经营，莫方喊了几声。
听到里面传来一中年男性的声音:“客官，今天不卖了，你找别家吧。”
显然这是季父的声音，莫方不耐烦，大喊着:“你女婿来看你了。”
季父一听，走出来开了门，开门一见是莫方三人，赶紧堆上笑脸:“原来是小将军和炽公子啊，诶，希公子怎么晕了？”
莫方和炽伟直接将希明往里面抬，抬到了季父房间的床上。
炽伟编瞎话:“想你家姑娘了，太过于激动，跑在路上给自己摔晕了。”
“这”季父脸上有些怀疑的神色。
莫方白了炽伟一眼说:“我哥俩听说季姑娘因为街坊流言已经多日以泪洗面，不见我大哥，今日我们来是想了解一下。”
闻言，季父神色有些激动:“是啊，我天天劝她，她除了吃饭就在房间里躲着，我劝她不要听信街坊的传言，可是女孩子家脸皮薄，看着她这样，我太心疼了，已经好几天没有开门做生意了。”
莫方瞥了一眼，发现季父头发都白了不少，看来流言对父女二人的打击都很大。
炽伟咬牙切齿的说:“这天杀的景烟，传言是他传的，他白天和街坊拉家常故意扯犊子，晚上去酒馆宣扬。”
“这，我们父女又没有得罪他，他怎么……”季父有些不解。
“不知道，他很仇视我们这种世家子弟，还有可能是前几年我们兄弟揍过他的原因。”炽伟也是不解。
“不管如何，事情已经解决，季伯父，你可让季姑娘放心了，我们二人先告辞了。”
莫方拉着炽伟走了。
“咱们不带上大哥？”
“大哥留在那里，劝说季姑娘才有效果，咱兄弟的任务算是完成了，等着喝喜酒吧。”莫方搭上炽伟的肩膀。
季彩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出房间中，她望向了莫方远去的背影，眼神中有些复杂，她和季父对视一眼，季父担忧的眼神中读懂了她的意思，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两年前，在希明上门提亲不久后，一个淅淅沥沥的雨夜，季家铺子有俩个披着雨蓬的男人造访。
“客官，这么晚了来我家鞋铺，是想买雨靴么？”
季父拉开门，只见二人摘下油帽，借着手里微弱的烛光，季父看清了二人的脸。
“莫老将军，方家主，快快请进。”
季父将莫镇忠与方远山迎进了房间之中。
“二位贵客，深夜造访，令小人有些惶恐，不知二位为何而来？”
季父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两人都是他惹不起的人物。
方远山笑着说:“哥哥不必紧张，莫老来此是有要事相托，还请哥哥莫要推辞。”
闻言，季父一愣，一个正三品朝廷大员能求自己什么事，虽然已经隐退，但是莫镇忠想要什么东西有难度么？
见季父不说话，莫镇忠开口:“前些日子，希家小子向令爱提亲那是满城皆知，希家乃是世家，那希靖先更是朝廷御史，而此门庭竟会向一商人之女提亲无不令人啧啧称奇。”
莫镇忠突然提起了前些日希家向他提亲的事，这件事是他以为祖上显灵，自己终于借着女儿的光成为世家的一员，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方远山听着莫镇忠的一番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感觉这话有点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但他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季父不解莫镇忠说这些话有什么意义。
“季先生，我不知道你这些天做了什么样的美梦，但是我想让你明白，你们家和希家的差距是很巨大的，以你的身份，会让你的女儿嫁入希家定会遭到欺压和排挤，甚至连希家的下人都会欺负她。”
莫镇忠平静的道出了真相。
季父倒是没有想到这些，但是他看希明人还不错，觉得希家人不可能会像莫镇忠说的那样，刚要辩解，却被莫镇忠打断。
“你不会是认为希家人可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你错了，你可能不信，但是若不是老头子我还活着，我那被惯坏的孙子都敢在皇帝头上尿尿，这就是有权势的劣性，就算你们能忍，可你的女儿大了希明五岁，终有年老色衰的那一天，等到那一天你们父女二人会像垃圾一样被赶出大门，冻死街头。”
莫镇忠将残酷的事实敲在了季父的脑子里。
季父开始有些恐惧了，莫镇忠不会欺骗他，希家真的会将他们父女当做家人一样看待吗？
莫镇忠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季彩云的房间大声说:“小姑娘，不用趴在门上听，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季彩云被吵醒后就一直偷听他们的谈话，见被发现，不由得惊奇莫镇忠的敏锐，只好开门走了出来。
莫镇忠语气平和笑着说:“不必紧张，我今日来主要是有事拜托你，而不是你父亲。”
季彩云诧异，原来是找她的。
季彩云躬身一礼:“见过莫老将军和方家主。”
方远山招招手笑了笑:“呵呵，好孩子，你坐那，认真听莫老说的话。”
季彩云坐在一旁，不由得看向自己的父亲，季父摇了摇头，也是不解。
莫镇忠开口保证:“希家的事你们大可放心，希家里有我的人，今日有我莫镇忠作担保希家定会待你们如至亲。”
方远山也开口保证:“鞋铺生意方面有方家照顾，在东南街无人敢为难你们父女。”
“若是如此我们父女感激不尽！”季父赶紧站起身。
“老将军要我做什么，定不推辞。”季彩云也是站起身。
莫镇忠捋捋胡子道出缘由:“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你在希明身边盯住他和希家，作为我和方家的眼线，毕竟希明和希家莫名的接近我孙子这么多年，竟没有向我有所需求，令我起了疑心，我就这么一个孙子，万一哪天没看住被他们给害死了怎么办？”
季彩云和季父对视一眼，二人不可置信，希明和莫方的关系如此要好，莫镇忠的担心是否有些多余，不过莫镇忠的手段着实恐怖，连希家里面都有他的人。
“但愿是老夫多心了，就这样，告辞。”
莫镇忠和方远山起身戴上油帽。
“告辞。”方远山拱手。
“二位慢走。”季家父女将莫镇忠和方远山送到门口，目送二人消失在雨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