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曹煜的抉择
曹煜想夺门而逃，被苗灵儿直接摁在门上，随后一个一字马将其身子压住，
那鞋底子就差一点儿就杵曹煜嘴里去了。
苗灵儿强硬的薅着曹煜的头发强迫他与自己四目相对。
“说！昨晚干嘛去了！”
苗灵儿吐气如兰，喷在曹煜的脸上，曹煜如今哪儿还有心思闻闻今天早上苗灵儿吃了啥，
心里不住的盘算，自己也没得罪这位姑奶奶啊！
今儿这是咋啦？
莫不是来亲戚啦？不能够啊，要是来亲戚了，就这一套大幅度的动作，最后再整个夸张的一字马，不得溅自己一身血？
更年期？这才多大啊，看她这肤如凝脂的样子也不像啊！
真是又应了老话，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没办法只能放大招了…
“灵儿，你今天真好看！”
苗灵儿脸上一红，黑成锅底色的脸终于缓和了一些。
“少贫嘴！说吧，昨天天答应我的事，为什么食言！”
事儿？啥事儿啊？自己答应她啥了？如今就算真不知道答应了什么，他也不敢说啊！只能解释道
“昨日耶律尚涛被虞妵壬嚯嚯不行了，跑我这里来躲灾，又赠给我三生石，我也不好意思的赶人，这不就给耽误了，
今天一早你也看到了，宇文家那俩明着是来找我，实际就是见色起意，馋你身子，一左一右把我牵制在屋内，想与你结识，我确实无法脱身啊！
灵儿！并非我有意食言而肥，真真是被逼无奈啊我这！”
“哼！你猜我会不会信你的鬼话！你昨日可是答应我的？”
“我无法脱身啊！灵儿！”
“你是不是答应过我？”
“脱不了身的啊！灵儿！”
“什么无法脱身，一晚上都抽不出一点时间去找我？莫不是你搂着那耶律尚涛一起睡得？”
“嗯？”
曹煜怎么没想着自己答应过苗灵儿去找她？
哎呀！失算了！莫不是是最后分别之时？
自己被她像遛狗一样遛了一天，早就不耐烦了，听说她要放过自己，自己哪还听得进去别的，嗯嗯啊啊的就敷衍过去了。
现在想想，她怎么能那么便宜就放自己走嘛！完了，这咋整！言而无信，一时半会可哄不好！
“嗯什么？你不会”
“想什么呢，我怎么会与尊者二人行那种暧昧之事！”
“不是，我是说”
“无论怎么说都不可能，尊者只是被虞妵壬折腾的不堪重负，跑我这儿躲灾来了，你可不要胡思乱想！”
“嗯？”
“嗯什么？你不会”
“想什么呢，你先将事情与我细说一下，我再考虑放不放过你！”
“这个姿势不太雅观啊！咱们坐下来慢慢谈？”
“说！”
“你不累吗？”
“说不说！”
“我说，我说。”
曹煜将与姬羽相遇之后的事情与苗灵儿遮遮掩掩的说了个明白。
“你是说那虞妵壬把那姬羽这个尊者境的尊者折腾的走路都打飘？”
“是极，若非如此，那姬羽怎会在久别重逢之际，跑来我这儿躲清闲…”
曹煜不疑有他，见苗灵儿话风松动，赶紧顺杆爬。
“走！看看去…”
“哈？”
“去看看啊…”
“我的祖宗！这可不兴看啊！人家俩人玩儿的好好的，咱就别去添乱了好不？”
“去不去！”
“去，去！”
曹煜心中暗想，姬羽啊，这可不是我心甘情愿去看的，是苗灵儿逼我的，我真的没有一丝欣喜若狂之感，
到时候你可别卖了我啊，我也是被强迫的，是被逼无奈才看了个心满意足，这真不是我的本心啊，
虽然如今是有一些小激动的，但是俗话说的感，君子诚其意，如恶恶臭，如好好色，这只是我的诚其意，对，对，是诚意！诚意！
一路上，曹煜将心里建设做了个大差不差，对欲行的偷窥之事更显迫切与期待。
苗灵儿随着曹煜来到姬羽客房的屋后，虽是屋内动静比之前的小了一些，但仍能隐隐听到从内所传出的靡靡之声。
“就这儿了！”
“哪儿？”
“这栋啊！”
“那我们站屋后干嘛？”
“你不是要看看吗？”
“是看看去，就是去拜访一下的意思！”
“哦”
曹煜言语中透出浓浓的失落之感。
“我感觉你似乎挺失落啊！”
“没有吧？”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怎么可能！”
“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
“绝对不会…”
曹煜赶忙夹紧了双腿。
“走！看看去！”
“对，对！看看去！”
姬羽应是早就感应到二人前来，等二人转至大门时，正门已然大开，姬羽坐在大堂正等着他们，二人朝姬羽打了声招呼，便径直往大堂而去，
走到半途，正碰上虞妵壬穿戴整齐，在二楼开窗通风，有可能是长时间的高强度运动导致其手脚酸软的原因，撑杆一时没拿稳，砸在了曹煜头上。
曹煜捡起撑杆，抬头望向二楼，与虞妵壬四目相对，虞妵壬见人是曹煜，脸色更红，羞涩的赶忙将窗掩上。
“你在发什么楞？”
“这景象似曾相识！”
“然后呢？”
“我特么有很深的预感！我会被一个小矬子害死！最近我要严防桃花煞！”
“算你识相！”
曹煜能不识相吗？这特么和自己以前看的大书里面的经典场景何其相像！再任其发展，后果不堪设想，且不会
“你们来啦！可是找我有事？”
“敢问羽哥可是有个当都头的哥哥？”
“我哪来的哥哥？”
“那羽哥可是正在喝药调理身子？”
“我身体好好的喝什么药！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没事儿了，今天是魔阴宗圣女苗灵儿特来拜见。”
“苗灵儿见过尊者！”
“无需多礼，你与曹煜二人之间的关系，我也能多少看出一些，既然曹煜与我兄弟相称，你也随他一起称呼我羽哥便是。”
“羽哥！”
“可是有事？”
“多日未见虞师姐，甚是想念，今日无事，便来与她说些体己话，也不知方便与否。”
“方便！方便！方便的狠。”
姬羽心下激动，赶忙起身，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屁股抬了一半，就气力不支，
曹煜见状赶忙前去搀扶。
“虞儿啊！圣女前来看望你了，你收拾一下便下楼来吧，
我与曹煜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了，这就出去走走！”
随即低头小声与曹煜说道
“赶紧！”
“哦”
曹煜好不容易将姬羽扶进自己客房，姬羽也不再端着尊者的形象，一头扎在曹煜床上舒服的长长呼了一口气。
“活过来了！”
“不至于吧。”
“哼！不至于？我瞧那苗灵儿的样子，想念虞儿是假，去求真经是真，过两天，你便知晓至不至于了！”
“啊？不能吧？”
“相当能！到时候那苗灵儿办不死你，我随你姓！”
“不行，我得回去！这灵儿小小年纪，心里盘算的都是些什么心思！”
“你敢！老子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今天谁敢坏我好事！别怪我六亲不认！”
“大哥！不至于吧！”
“相当至于！”
“那你也不能祸水东引啊！”
“当弟弟的，帮哥哥个忙而已，何况，那天你的表情可很是生动啊”
“得！你好好歇着吧！要不要喝点茶？”
“来些！一夜未歇，口干舌燥，疲乏的紧。
如今也是想黏在这床上不起来了！”
姬羽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每吸溜一口茶汤，便发出一声舒爽的感叹。
曹煜坐在桌前伺候着，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儿。
“对了，三生石用了没？”
“用了。”
“感觉如何？”
“就那样吧，复活了个眷属，碎了！”
“碎了？”
“嗯？”
“复活了几个？”
“就一个。”
“怎么可能！神器的能量还有不少，那天我都是收着说的，要复活，最低也是3个sss皇级眷属起步啊。”
“我也不知原因，反正就是碎了。”
“让我瞅瞅”
姬羽和曹煜同时将意识进入领域。
“哪个？”
“就那个在天井里玩泥巴的女娃娃。”
“雌性？”
“女性！”
二人正说着，曹墨竟然抬头望向二人的意识体，随后盈盈一笑，欢快的朝着曹煜张开双手求抱抱。
曹煜只好显出形体，将其抱在怀中逗弄起来。
“你这眷属怎会对我们的意识体感知如此敏锐？”
“不知道啊。”
“昨日何时复活？”
“你回去以后不久吧。”
“半日？现在还不到一岁？”
“差不多”
“不到一岁的幼生体便有如此敏锐的感知，那待到成年那还了得？”
“所以我当时就说我这眷属古怪异常！”
“可有信仰回馈？”
“哎？卧槽！没有啊！”
曹煜一直都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个问题。
“啊？”
“没有一丝信仰回馈啊！是了，复活之时便是没有信仰回馈线的！莫不是三生石出问题了？”
“不应该，那轮回诀我也是用过几次的，没有出现过此种情形，哪怕是以吞噬领域为生的恶性寄生兽，也多多少少会有些信仰回馈的，古怪，着实古怪了些，将你这眷属的所有事宜细细与我道来。”
曹煜将曹墨的情况与姬羽言说，只是将其临死前与自己的对话隐瞒了一些下来。
“单凭智力便能回馈堪比皇级眷属的信仰吗？那还真是不凡，不过问题应该不是出在眷属本身，应该在于你。”
“我？”
“对！你为她封神！”
“啊？”
“以我两世之阅历，都未曾听说过有神魔祈为自己眷属封神封魔之行径，你这行为还真是有些特立独行啊。”
“这”
曹煜当时也是突发奇想，心存感激之下，也是多少有些笼络人心的小心思在里面，想着未来若再有皇级眷属降生，有前车之鉴的情况下，它的信仰多少也会忠诚一些，是真没有多想。
“眷属分级是有依据的，达到sss皇级的眷属便是这个科系之皇。兽有兽皇，魔有魔皇，人族也定是有人皇的。
而一旦眷属达到皇级，便不会再有其他眷属成皇，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领域之中也是以皇为尊的，若是出现两个皇级，便是不死不休之局面。
但即便是皇级眷属也是受辖与领域，无法超脱与领域之外，脱离神魔控制的存在。
也就是说，只要是眷属，就必定会有信仰回馈，
而你，不但给她单独取了名字，还封神立碑，同享供奉。
皇级眷属有名字无可厚非，但封神之事闻未所闻。
这就相当于以神之名，承认其是一个具有自我意识和自我价值的独立个体。
从那一刻开始，她便已经不是眷属了。
倘若她也能享有人族眷属的信仰回馈的话
她便是超出眷属评定等级以外的，与你同等的个体，
她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神只，这个领域的第二个神！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
所以，未来，她会有极大几率与你争夺这片领域的主导权，甚至将你灭杀，超脱成为真正的神只！”
“啊？后果这么严重吗？”
曹煜听着姬羽的分析，一时也有些头大，抱着的曹墨也好似成了第二个定时炸弹。
看着曹墨朝着空气中，姬羽的意识咿咿呀呀，极为愤慨的比划着什么，
曹煜不禁开始分析利弊，若如姬羽所言，智脑与曹墨无论选择哪边，左右都有几率身陷险境。
二者前期都是在隐藏自己的存在，
但曹墨却是在为领域谋福利，智脑性格不止孤傲，曹煜也有很强烈的预感，它很趋利，也可以说是自私，
将来若是让其得势，为了种族发展，它会灭掉或者奴役所有眷属，而自己绝对指使不了它们去做不利于智脑种族延续的事情，
未来是自己控制它还是被它控制都是两说之事。
而曹墨，上一世虽是对自己无甚好感，信仰缺缺，但一生为人族兢兢业业，死而后已，
自己不知其如今有没有上一世的记忆留存，那三生石重组dna之时，有没有将顺序打乱，对其心智产生影响。
不过，对于后期发展上，在人族和赛博之间，自己是更倾向于人族的，
哪怕未来曹墨真的与自己争权，作为一个原身为人族的眷属，也定是不会为一己私利，将整个人族置于危机之中。
何况，曹墨的上一世，明明有能力，有机会夺取自己的领域，她也没有这么做。
相比于二者的风险，曹煜更倾向于抹除智脑。
“考虑好了嘛？”
姬羽见曹煜茫然的目光变得坚定，知道其已经下定决心，便开口问道。
曹墨如今也是乖乖的趴在曹煜肩膀，搂着曹煜的脖子极为乖巧，静待曹煜处置，不过看着姬羽意识体的眼神仍然极为愤恨。
“嗯！这风险！我担得起！”
“唉！但愿如此吧！”
“羽哥不也说一山不容二虎嘛。”
“啊，是啊，我是这么说的。”
“这不是一公一母嘛。”
“啊？你不会”
“实在不行咱就出卖色相！”
“好小子！自己眷属都不放过吗？”
“羽哥说的什么话，我的眷属又不是什么鬼怪凶兽，以前言情小说里不也有很多神只与眷属不得不说的故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上一世我一直以为他是个男的，心里这砍怎么着也是过不去的，唉，希望别真走到那一步。”
曹煜只知曹墨如今不到一岁，怎会知晓二人所谈何事，更何况二人用心念交流，并未出声，
但曹墨在曹煜说完之后，看向曹煜的眼神却是变了，流光莹莹。
“哎你这眷属的眼神好像不太对啊。”
“咋啦？”
“很熟悉，是了，以前虞儿看我就是这眼神！”
“瞎说，她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