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嘴硬
艾伦醒来的时候，感到了刺眼的光。
他的上衣不知道去了哪里，裤子还在。身下是客厅的布艺沙发，带着点布料经纬交错的起伏。
艾伦缓缓睁眼，光源来自天花板上的大吊灯。
餐厅传来小声点交谈。
艾伦转动着脑袋，睡得太久了，有些胀痛，昏昏沉沉的。
脖子上有点刺痛，艾伦伸手摸了一下却没有感觉到有伤口。但是手指划过那里时会感到那一块肌肤像是快要破皮。
还想再继续睡的感觉。
艾伦顺着心意的闭上眼睛，抬起手臂放在眼睛上遮挡有些刺眼的灯光，开始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被压在手臂下的脸越来越红。
起伏的胸膛与身上盖着的衣服起了小小的摩擦，带起身体阵阵颤栗。
“你醒了？”
艾伦“嚯——”一下放在手臂，西弗勒斯居高临下的看着。
艾伦看不清他的面容。
他偏过头，将被丢在沙发靠背上的上衣拿起，递给艾伦。
艾伦接过，坐起来穿上。
目光从西弗勒斯的脸上扫过，垂到脸侧的头发遮住了大部分脸。
从来都是直视自己的人如今倒是躲避着自己的眼睛。
瞧见西弗的模样，他好像可以坦然一些了。
甚至开始盯着西弗勒斯看，企图寻找到他脸上的一丝与往常不同的变化。
也不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艾伦低头浅笑，随意的扣上衬衣的扣子，刚想走就被西弗勒斯拉住了。
艾伦条件反射的挡住了嘴，引来西弗勒斯一瞥。
嘴巴微张，最后还是闭上了。
艾伦不为所动，表示下午的时候被这样的表情骗太多次了，每次都以为西弗勒斯这样是想要停下来，结果却是短暂休息……
实在是嘴巴都要破了。做人懂得要可持续发展。
好在这次，西弗勒斯是真的没有这方面的想法，毕竟凯还坐在餐桌边上呢。
西弗勒斯伸出手，将艾伦最上面那几颗扣子扣好。
之前没注意，留下的痕迹有点明显了。
意识到西弗勒斯在做什么，艾伦脸腾一下就热了。
「啊，这凯没看到吧」
「怎么就……」
「还能更狗血淋头吗」
艾伦魂飘一样的落座。
凯倒是不受影响，对于自己半夜才吃上晚餐也没什么意见。他开心的打招呼：“舅舅！”
艾伦点点头，也不多话，埋头便开始吃起来了。
实在是有点饿了。
而且专心吃东西还能用来逃避一些事情。
这时，余光瞟到一旁递过来的肉食，没有手接的艾伦一口衔过。
反正都亲过了，无所谓…吧……
下一块继续被递上。
艾伦犹豫要不要吃，最后还是屈服了，反正已经吃过了。
还不用自己切。
“舅舅，你怎么睡在沙发上呀？”
“咳咳k……咳咳”
艾伦咽得急，听到凯的问题，不小心吸了口气，食物碎渣呛到气管里了。
西弗勒斯放下手中的刀叉，来到艾伦身后给他拍背。
过了一会儿，艾伦好些了，摆手示意不用再拍。
西弗勒斯看了一会儿才坐下，只是位置换到了艾伦边上。
“舅舅，咳……舅舅整理东西，累了”
凯原本见艾伦被呛东西难受，还很担心，后来见艾伦没事，才放下心来。
“是因为凯吗？下次我就不把玩具乱放了，这样舅舅就不累了”
面对小侄子天真的烂漫的发言，而且还很暖心。
艾伦的良心也不能将这锅让可爱的侄子背，连忙解释。
“不是，是舅舅自己的东西弄乱了”
（弄乱了心，老是乱跳！！）
“真的吗？”
凯提问，
艾伦点头，肯定。
还好凯不是喜欢多问的孩子。见舅舅这样说了便不再怀疑。
西弗勒斯一直在一旁听着，见此说了一句：“真的吗？”
食指曲着搭在嘴边。
艾伦点头，点到一半，发现不对。立马瞪人。
西弗勒斯这才得逞一笑。那手都遮挡不了笑意。
艾伦猛然睁大眼睛，一下子回头，看向侄子，平复心情。
笑得这么会撩人干嘛！
……
等到侄子回房间，艾伦在沙发上坐下来， 刚才睡久了，晚上就不容易睡着了。
他看着挥动魔杖的西弗勒斯，良久问道。
”西弗…你下午怎么了？“
西弗勒斯手中魔杖一挑，碗筷加快了速度。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衣和裤子，原本穿在外面的长袍被他脱下。
原本盖在某人身上，现在依旧被他压在身下。
褪去了长袍，他的身形更加明显。
艾伦巡视过他的肩膀，胸膛，腰身，还有……
都是下午新鲜的记忆。
艾伦突然口渴，但是嘴巴上的肿热让他理性回归。鼻尖还残留有着那股清苦的气息。
是西弗勒斯的外袍。
他起身将身下的衣袍收好，放在一旁。西弗勒斯一直看着他动作。
心海酝酿，如同苦艾酒的味道。
西弗勒斯思忖良久，给出了一个合理的答案。
“今天上课时，格兰芬多毁了十份药材，又在午间时毁了我一锅魔药”
艾伦恍然大悟，难怪！！
“艾伦……”
西弗勒斯呼唤了一声。
“？”
“下午……”
听到关键词，艾伦仔细听。
“！”
“你……”
西弗勒斯停了下来，他该怎么说，你和安东尼还有联系吗？
你喜欢安东尼吗？
还是安东尼和我，你选谁？
该死的，见鬼，他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艾伦原本等着西弗勒斯问自己，结果看他脸色变得铁青，表情都快要扭曲了。
也没等来西弗勒斯只言片语。但还是他坐在沙发上。
因为他觉得西弗勒斯是真的有事要和自己说，只是需要点时间让他来表达。
西弗勒斯凝视着艾伦，遇到他，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如果是斯莱特林，他可以利用华丽的词藻将话语藏在其中，不管是隐喻还是比喻，他们都能听懂。
或者是拉文克劳，一道谜题，他自会去追寻答案。
甚至赫奇帕奇，也可以循循诱之。
格兰芬多……不！没有格兰芬多。
西弗勒斯抛去脑海里的想法，但是艾伦，你不是他们。
“你应该累了，晚安”
“等一下！西弗勒斯”
艾伦的声音止住了西弗勒斯的脚步。
“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艾伦期待的看着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转身看他，在原地停驻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
然后，西弗勒斯走向艾伦，一手撑在那靠背上，压向艾伦，在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一指时。
“艾伦，注意甄别，当你要修改魔药配方，你从众多药材中，选择一种加入其中时。”
“他们经常有很相似的情况，当你无法辨别时，随意选择。很容易将一副治疗的魔药变成致命的毒药”
“这会让你…你知道的”
西弗勒斯又离得近些了，几乎是贴着的。
“所以，你不要轻易地选择。”
说完，西弗勒斯转身走去。
留下艾伦在原地，思索着西弗勒斯到底是什么意思。
……
西弗勒斯急匆匆的上楼，甚至忘记拿上自己的衣袍。
像是再多待一秒钟，就会被人看破一样。
握紧的拳头也让人看不出它的颤抖。
……最后，艾伦想：看来学生真的把西弗勒斯气到了，回家了都不忘记跟人强调魔药的注意事项。
但是他也没等到他原本以为西弗勒斯会说的话，他有些失落。
“就那三个字，那么难的吗？”
艾伦嘟囔着，要不下次自己来算了。
反正西弗勒斯在行动上已经表达了这么明显，应该不会有第二个答案了。
这样一想，艾伦又快乐了。
确定关系这件事谁来都一样！
不然就明天吧？明天自己有事情吗？
好像没有，那准备鲜花？还有蜡烛？
会不会太老套啦？
再想一个，嘿嘿。
艾伦越想越美，他抓起黑袍在沙方上打滚，衣袍随着他的动作裹在他身上。
“西弗！你忘记拿衣服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