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
“那你知道什么是圣杯吗？圣杯长什么样子，有多大，有多重？”
“angra mainyu？古伊朗的黑暗神？罪恶和黑暗之源？”
至于所谓的“圣杯战争”，以战争的方式让英灵们自相残杀好死后塞入小圣杯，同时那些master也不过是被这个战争策划者要请来的“看不顺眼的同行”，借“许愿权”的机会让他们自相残杀，一举两得的连环计而已。
白胡主席对于这个结果还是满意的，一场战争从昨晚打到现在，能取得的进展少之又少，看来平日里泰嘉伯尔吹牛就行，真的要上阵了还是远坂可靠。是以虽然话语看似责备，其实却轻飘飘的没一点力道。
远坂讽刺得有趣，当场便不止一个人笑出声来，那边的古董老人气到极致反而静了下来，冷冷丢下一句“看着吧，看谁笑到最后！”就挂断了视频。
老妇人的耳朵经过快速治疗已经无有大碍，这次重创让她在暴怒之余心中也终于多了几分敬畏，开始从感性层面认识到英灵是一种多么可怕与强大的存在，反而谨慎了起来，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那目标依旧是朵兰梅卡与lancer？”
影子法师平日里对着泰嘉伯尔没少冷嘲热讽，但此关键时刻却卖上小小人情，果然视频那头的人顿时流露出“患难见真情”的感激眼神，这打与拉之间的火候果然掌握得恰到好处。
泰嘉伯尔打这个电话倒是事先已经盘算妥当，此刻只是来说一声表示并非自己无能而已。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所有御主与英灵的组合中，就只有这一对与在座众人有着超越圣杯战争之外的对立立场，几乎可说是不死不休，于公于私都该将之列为首要打击的目标。
至于英灵战争其实只是一个幌子，战争的发动者并非是乐于助人实现愿望的慈善家，他们所需要的只是六以上死去的英灵灵魂。所有战死的英灵都会被特别制造的小圣杯所寄存束缚，然后等到数量足够的时候再一次性释放，英灵们穿越现世回到外世界的一股力量将在时空壁上打出一个“空洞”。而再以大圣杯也就是那个超级魔法阵所蕴藏的能量稳定住这个时空通道，那么前往“根源”的路径也就打开了。
远郊别墅中青某人总算除了卖萌和教书之外有上一些符合英灵身份该干的事情，而远坂终末谈话中途便急急而走当然也不是真的要“例行治疗”，只是他虽然只离开了两三个小时，但圆顶高层那边已经无法容忍自己的不安全感了。
这句话青奋早就想问了，但对象是小萝莉的话曾经问过却只得到一些表皮，现在难得有达者在场，自然要追求根底。
“说是全然的撒谎也未必然。你应该知道，一个纯粹的谎话是骗不了人的。而且刚才我也说过，大圣杯作为许愿机的功能，起码曾经是个真事，虽然从未有人能走到那一步。”
远坂终末点了点头，满足了自己请来的客人的愿望，将圣杯的历史从头讲述了一遍。
“窝囊，真是太窝囊了！我们手上握着四个英灵，却在清剿一个英灵的时候铩羽而归，我真宁可用你们四个去交换人家一个！”
青奋差点要笑出来了，一个弥天大谎能撒上数百年还让不知道多少人前仆后继，甚至连已经升格神化的英雄们都忍不住跑回来再死一次，这人心的欲望到底有多深？
青奋瞟了一眼旁边的小萝莉，后者心虚的躲开了他的视线。
至于青奋本人……恩，老者有一间雅致的收藏室可以让他无事时打发一下时间。
青奋正胡思闹想之间，背后脚步声响，他连忙将兔子放回了原位。其实都不用回身，那感觉那气势也只有那个小巨人才能具备。
侏儒法师皱起了眉头。
将守卫圆顶众人的安全描述为“没用的地方”，姑且不论他的话是否有道理，单是听上去已经足够碍耳了。
太阳正正悬在一天之顶上，易天行向青奋发出了光明正大的挑战。
小书楼内远坂终末一举毁灭对面人的梦想，听得愿景成空，小萝莉第一个叫了起来。
这收藏室说起来布置得与其他人的收藏室未见得有太多区别，只是一些古董字画等物的位置都经过精心的摆放，就算不计这些东西本身的价值，这件收藏室自己也是一件不错的艺术品。
青奋微感惊奇。先前见到赫拉克利斯就够惊人的了，没想到如今自己的身份已经与黑暗主神平起平坐，这真是令人诚惶诚恐啊。
视频那头泰嘉伯尔一脸的难以置信。
一番话听得月眉儿张口结舌，其实她本职只是一个修行中的魔药师，兼职很不称职的驱魔人捞外快而已。关于圣杯的一切资料由来大多是业内图书馆和地下黑市，有着诸多残缺和误导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在魔术图鉴中见过啊。是这么大的一个杯子，外貌是这样，这样的。”
“我的master治疗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如何，切磋一下？”
“你的意思是，圣杯战争中无论英灵还是御主都不过是被人利用。而这个什么‘许愿机’根本只是无稽之谈？”
“罢了。那曾经与现在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来不知道你信与不信，作为英灵被召唤对我来说是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我对这场圣杯战争可说是一无所知，如果不妨碍的话，能不能将话从头说起。”
是啊。看着吧，看谁笑到最后！远坂终末面上微笑，心中却将对手的话同样重复了一遍。
泰嘉伯尔强忍怒气尽量让自己话语平和一些。
至此为止月眉儿已经完全成了配角，只能听着这一老一少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了。
月眉儿双手比划着，在半空大致的画出了一个杯子的模样。
“间桐家的小贱人好像跟那个monk的小孩御主也有瓜葛，根据之前情况看来她们应该还是有一定程度的攻守同盟，我们是否需要将这方面的因素考虑在内？”
青奋对博物学并非十分精通，只是挑些看得懂的书画赏玩，倒是意外这里还有一尊佛顶冥塔颇为珍惜。这种佛门器其实是舍利的一种，应该归入肉身舍利也就是金身的范畴，但却非整具身体完整保存，而是只有脖颈以上头颅的一部分。能够死后生成佛顶冥塔，这位高僧生前道德一定非同小可。只是……这具冥塔上佛力稀微得几近没有，换句话说，这是一件赝品！
“你说的那只是小圣杯而已，而且那个模样的小圣杯也总共只用到第三次圣杯战争为止。因为经常遭受破坏，所以之后已经改变了很多形象。就好像第四和第五届中中改为了人偶形态的圣杯一样。不过就算是这些圣杯，它们本身也不过是仅凭一个魔术家族的力量就能够创造出来的东西，假若真的具备实现一切愿望的能力，那么这圣杯战争岂不是打得很无聊！”
冬木市下方的地脉连通着巨大到可以称之为无尽的魔力之源，最早时候一些魔术家族发现了这个巨大的“金矿”，并且谋划着利用这股能量打开通往“根源”的路。
“长话短说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白胡主席对着视频那头的泰嘉伯尔狂喷着，而后者也只能硬挺着皱纹老脸听着。如果说之前种种他还可以推诿“圣杯之外的事情不归自己统筹”的话，那么这次确实无误该是他这个“战术指挥官”的责任了。
“这次圣杯到底出了多少英灵啊？有完没完？”
“我要彻底摧毁圣杯战争！将它连根拔起，从今往后，这个世界上不再有圣杯！”
老者的话不像是对无知者的讥讽，只是像一个老师或者父亲怜悯的看着自己可怜的无知的学生或孩子。
青奋敏锐听出了老者的潜台词，后者赞许的微微点点头。
这件东西如果是实金铸成的话那价值果然不菲，但放在这间收藏室却有不伦不类的嫌疑。青奋好奇提起一看，只见底座上还刻了一行铭文——“感谢lker：onesometea的支持”。这个……大概是某个受惠者送来的礼物吧，看着金兔子这么重，想来这恩惠不小！
“既然那个只是小圣杯，也就是说还存在着能够真正实现愿望的大圣杯吧？”
所谓“根源”，那是所有魔术师的目的地，被认为是存在于世界外侧的“万物之开始与终结、记录这世上的一切、作成这世上的一切的神之座”。那是一处人力不可能到达的地方，但冬木下方那庞大到无可计数的能量将这一切转化为了理论上的可行。
“原来如此。果然是个超级内幕呢。”
“lancer的事我会善后的，无论如何这场圣杯战争我会做出一个终结。这次通话还有其他一些情报。”
门口一个声音响起，所有人回头望去，轮椅轱辘声中远坂终末回来了。
从来不会大吼大叫，但不代表远坂终末的“舌矛”会比任何人弱了。那边的泰嘉伯尔顿时涨红了老脸，想要发作却又强自咽了下去。
青奋摇了摇头，眼睛一瞟之间却看见冥塔旁边放了一只黄金制成的兔子，体积虽然不大却肥肥憨憨甚是可爱。
现在的魔术师甚至以往的大多数魔术师与英灵都将圣杯战争视为一场争夺“许愿权”的竞赛，这其实是一个误会，天大的误会！或者可以这么说，圣杯战争本身只是一个阴谋。
“那个monk，已经在我的掌控中了。”
“berserker的召唤已经成功了，我想你们最好把那个英灵的资料给我发一份。还有就是根据caster的预言，又有两个其他的英灵被召唤了，是plant master（植物掌控者）和fire master（火焰掌控者），这些都是计划外，我们必须考虑应对。”
“安哥拉·曼纽。那是一个因为人类所有恶意和邪念堆积发酵而生成的黑暗之神，所以也可以说是他包含了人间一切之恶，虽然是马后炮，不过现在看来圣杯被这样的灵魂污染也不为奇。不过当初召唤的安哥拉·曼纽却只是一个弱小的英灵，传说度似乎是采用了‘人类将一切之恶诞生一个人类’的层次。不过那都无关紧要了，重要的是大圣杯已经被污染，别说这场战争没有意义，就算没有那些阴暗面在其中，你们赢得了圣杯也只能收获悲剧的愿望。”
这就是圣杯战争的真正目的，从系统层面来看，被圣杯是愿望机这种鱼饵钓过来的诸如月眉儿等master们，只不过是servant（从者）所需的凭依，master（御主）nt召唤阶段过去后他们就没有用了。当然，英灵们本身也不过是被利用当作入膛的子弹，未必比无知的master们好上多少。
“现在rider（骑士）和puppet master（傀儡师）的星火都已经熄灭，也就是说我们已经收集到两个英灵的灵魂了。只要拥有六条灵魂我们就可以尝试打开通往‘根源’的通道，而我们手头上还有fight（格斗家）、caster（法师）和berserker（狂战士）三个英灵可供自杀，也就说只要再死一个其他的英灵那么目的就已经达成了。其他再有多少英灵被召唤与我们的目的也没太大冲突。”
“不错，是有能实现愿望的真正大圣杯，但现在只能说是曾经有过！”
听到那个惊天大内幕之后果然是兹事体大，老者虽然口说要彻底消灭圣杯战争，消灭圣杯，但具体怎么个消灭法却没有明言。而且从青奋自身角度考虑，自己的存在正是依靠着圣杯，如果冬木下边的大魔法阵完蛋了那自己不知道是该滚会英灵王座还是重新投胎做人，这其间分寸必须把握清楚，也不能听什么就是什么。是以老头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表示谈话暂告一段落，他需要进行每日按时治疗必须告辞几个小时的时候青奋也没有继续进逼，从昨晚到现在一无食二无眠，就算自己没事小丫头差不多该吃吃喝喝然后去睡觉了。
老者语气转缓，一字一句的说着。
老者说起这个，眼神似乎略略有些看远了。
“这么说你出去这几小时就是做这件事了，这事是你做得冒失了，万一失手起了冲突我们又来不及支援怎么办？怎么事先不跟我们商量一声？”
“当然还是他们。这次为了保证成功避免变数临阵又出什么背叛的事情，就让berserker采取直接攻击的方式，而我的caster则在背后处理变数，远坂家的fight也不要闲着。既然我们对他们施压，那对方也势必无法分出手来再攻击你们，这样的战力资源不要浪费在没用的地方上。”
“怎么可能？圣杯不就是一个具备实现任意愿望能力的强力许愿机吗？”
首先在冬木地脉之上构建出一个巨大的魔法阵，其具体|位置就在柳洞寺所在圆藏山的地下。这个魔法阵其实才是真正具有“实现一切愿望”能力的大圣杯。但它被创造出来的根本目的却不是为了许愿，而是打穿时空的束缚，连接到一个名为“英灵王座”的所在，强制将七个甚至更多的英灵召唤来到现世。
虽然对方说得一板一眼，但青奋也没到他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地步，仍旧留了余地。
“第三次圣杯战争的时候，从者angra mainyu被召唤然后早早的被打败了。其灵魂按照规则被吸进圣杯，然后那个灵魂中所蕴藏的‘世间一切之恶’的本质意外污染了大圣杯。虽然因为小圣杯在战斗过程中被破坏的缘故，从而在没有胜利者的情形下结束的作废比赛，但唯独‘大圣杯的污染’这一结果继续为下届以后的战争带来影响。被当做会实现胜利者愿望的万能之器的圣杯，其机能在污染之后也仍然健在。可是，那实现方式被加上了无尽的恶意，肆意歪曲地诠释着许愿者的愿望。”
“我参与战争的起源与我先祖有关，不便对外人道。至于我参加的目的却是可以对你们说，也必须对你们说，因为这才是我邀请你们前来的原因。”
“关于这些历史的真假我自然会去查证，先多谢老先生的提醒，不过既然事情如此的话，您又为何还会卷进这趟明知是浑水的地方来？”
“主席抱歉了。主要是考虑到说出来之后必然会有一些自以为是的人跳出来反对，到时候恐怕又节外生枝耽搁时间。是以我单独行动快速拿下，现在monk已经在我的家里做客，攻击lancer如果足够迅速，我想他还来不及接到求援就一切尘埃落定了。就算退一步说出了什么变数，我的英灵也会在那里牵制他，最不济同归于尽，断然不会让他搅局。我能尽力的地方都已经做完了，剩下的便要看泰嘉伯尔大魔术师的实力是否与他的脸皮一样可靠了。”
“关键是archer的背叛为我们后心上捅了一刀，主席也不要太责怪他了。”
“我说的是‘掌握’！你需要重新回小学从语文基础开始学起吗？”
“你说，你已经干掉monk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