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富察琅嬅 4
雍正突然驾崩,富察琅嬅让褚瑛和高曦月看好孩子们,随后进了宫,然后又接了大家去守灵。
熹贵妃看皇帝驾崩,以为宫里就她最大,尾巴差点没翘上天,见着厌恶已久的青樱,没少当众给她没脸,一堆人伺候这个老太太吃饭她还能找不痛快。
富察琅嬅也没惯着她,太后在皇帝驾崩后食用火腿一事很快传得沸沸扬扬。
众朝臣不满太后不为皇帝守孝,纷纷出面弹劾,皇帝看得也头疼。他的这个养母也太不省心,皇阿玛刚走就惹出这么多事,听皇后说,给妃嫔定位分的事被太后驳回来好几次,青樱的位分都降成了常在了。
青樱的位分太低是一回事,太后屡屡沾染宫权是大,况且太后膝下还有六阿哥,难免她心大。
朝臣们提出要将那拉皇后放出景仁宫时,太后坐不住了,把青樱叫了出来,给她一瓶毒药,让她选择自己死还是那拉皇后死。
青樱嘴上说着不想姑母离去,明明可以自己喝了毒药或者是去找皇帝,但不知道是太蠢还是想早点让太后同意自己成为妃嫔,拿着毒药就去找了那拉皇后。
那拉皇后刚薨逝,甄嬛还来不及高兴,富察琅嬅就把此事宣扬了出去,宫里宫外熹贵妃毒杀那拉皇后的事传得沸沸扬扬。
朝臣们这回坐不住了,纷纷弹劾太后罔顾法纪,毒杀正妻,大行皇帝只是让那拉皇后禁足,这么多年都没说处死那拉皇后,熹贵妃算什么,谁给她的权利毒杀主母。
让不让那拉皇后出来当太后是一回事,那拉皇后被杀就是另一回事了。
富察琅嬅看着焦头烂额的弘历,心想这世界还是有正常人的。
慈禧的儿子是唯一继承人,后期还掌控了国家大权,明面上也不敢对慈安太后动手呢,何况你这个亲儿子都没当皇帝的熹贵妃了。
更有朝臣出言,“今个看那拉皇后不顺眼就毒杀那拉皇后,明个看皇上不顺眼呢?”
听得皇帝出了一身冷汗,熹贵妃有亲儿子,等弘曕长大后再看他不顺眼,把他毒死推弘曕上位可怎么办。
还有青樱,那是她亲姑母,她居然能眼睁睁的看着姑母死去,也太冷心冷肺了些,这还是他曾经喜爱的青樱吗?
皇帝又一想,说不定也是个好事呢,可以趁此机会打压太后啊。于是以太后非皇帝亲母,而是养母的名义,且她毒杀主母,本该赐死,但念在她生养的份上,将她封为了太嫔。
甄嬛听后晕厥了过去,她从前还是贵妃,如今只封了个太嫔,就连从前的裕妃都成了贵太妃压在她头上,宫里的太妃那么多,她哪里有立足之地啊。
她没了嫡母的名义,如何将宫权攥在手里,如何打压青樱那个贱人,不仅如此,她还得跟其他太妃挤在寿康宫,连主殿都不能住。
那些个妃嫔从前受她打压,见她沦落到这种地步,以后说不定怎么欺辱她呢。她从前好歹是后宫第一人,如今过得这叫什么日子啊。
宜修那个毒妇,活着的时候打压她,死了还能把她拉下来,真是恶毒。
皇帝不搭理她,富察琅嬅更觉得她恶心。不管她怎么闹都无济于事,前几日还趾高气昂吃火腿的太后,如今成了后宫一个没人搭理的太嫔,还是分荔枝都分不到她的那种,灰溜溜的搬去寿康宫后殿跟另一个太嫔挤一间屋子。
太后的事情解决了,妃嫔的位分也该定下来,好让她们早点进宫。
琅嬅拿着分封的册子去找了皇帝,高曦月封为贵妃,有子有女还算得宠的褚瑛封哲妃,剩下有子的黄琦莹为怡嫔,苏绿筠为纯嫔,不受宠但是有子有女陈婉因为婉嫔。青樱为娴嫔,金玉妍为常在,剩下个海蓝为答应。
皇帝在青樱为妃还是嫔上犹豫不决,琅嬅提醒他,“琦莹,绿筠和婉因与青樱妹妹一样是庶福晋,但她们都生子有功,若青樱妹妹封妃,她们面上怕是不大好过。不然皇上将她们几人一同封妃呢?”
“那妃位人数就超了。”皇帝最后还是作罢,将几人都封了嫔位。
金玉妍得知自己只封了常在,气得不行,“我是玉氏贵女,还受宠,怎么只是个常在。这么低的位分让我如何跟王爷交代。”
亏得她整日讨好皇后,最后连个一宫主位都没捞着,这是个常在,真够小气的。
青樱也对自己的位分不大满意,皇上从前和她说过,庶福晋的位分是委屈她了,等来日定会给她高位。
凭着她们二人的情分不说是皇贵妃贵妃,就连个妃位都没有,气得青樱一个月没见皇上。偏皇上最近事多,再加上还有其他妃嫔和孩子,根本没注意到青樱生气了。
这回因琅嬅劝着,高曦月没要海蓝,但她还是讨厌青樱,“臣妾想起她在绛雪轩那股子矫情样就不喜,只她是大家贵女,没规没矩的。”
富察琅嬅笑着打趣她,“你如今是唯一的贵妃,膝下还有两位公主,和她较劲失了身份。”
皇帝守了二十七天的心孝,就开始出入后宫。富察琅嬅表示无所谓,又不是她爹。
青樱从郎世宁那听说了一夫一妻制,回头就去找了在藏书阁看书的皇上。
“如若这样也挺好的,人人都可以做一心人,做不了了就自愿分开。道理纲常以外,也有别的可能啊。”
皇帝放下书,“那些西洋外来的风俗,不同于我们天朝上国。”
“风俗是不同,但天下男女的心是相同的。皇上难道不想一心只一次心意动,只对一个人吗?”
皇帝有些不悦,“好了,别再说这些了。”
青樱委屈巴巴的,“臣妾今日便记得了,以后也不敢对皇上妄言,一定对皇上谨言慎行,恭恭敬敬,臣妾告退。”
临走时青樱推了一下皇帝的梯子,本只想吓一吓皇上,突然刮来一阵风,梯子快速移动,上面坐着的皇帝一个没留意,连人带着手中的白瓷瓶一同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