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未元物质
伏黑惠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在他离开之后的片刻，大地轰然塌陷，周围的建筑都不能幸免。
宿傩先是用的力量去硬撞了几下垣根帝督的未元物质白色翅膀, 发现对方都接下了。
“你还很不错啊！”宿傩称赞垣根帝督。
垣根帝督冷笑回答：“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他不反击, 用硬接宿傩几次撞击，因此得到了宿傩的另眼相看。
垣根帝督没有反击，是因为他现在不确定攻击是否对宿傩起效，不是自己脾气好到能忍受攻击，在众人所看不见的地方, 雪原宫真琉本体正在解析咒力。
系统球球同样在拼命地加深对咒力的理解, 系统球球负责提供垣根帝督的马甲外挂, 马甲出力它当然也需要出力，而雪原宫真琉是想让自己拥有咒力, 然后利用马甲和本体的联系, 让其他超能力者也拥有咒力，别的不说，御坂美琴和食蜂操祈那里真的是太憋屈, 硬生生只能被动还不了击。
当初他利用一方通行马甲产生了伪·咒力, 本来想让垣根帝督跟着虎杖悠仁他们上课，从五条悟那里学点东西, 没想到，五条悟直接上来就是一个任务, 还是特级咒胎，完全没有教育的样子, 现在自己还出差了, 唉。
当初为了避免对马甲造成影响, 雪原宫真琉在夜晚试过, 他依靠一方通行的能力产生的伪·咒力可以使用，而且本体使用的时候，不会不波及马甲，但是马甲想拥有咒力，却没有确切的锻炼和获得的方法。
因此才有了食蜂操祈和御坂美琴上街，用灯测量自己是否能看见咒灵，他本来以为自己随便走走，再加上在光天化日之下，应该不会出现上次偶然碰见特级咒灵一样的情况，谁知道人直接带咒灵来围追堵截。
这就有点麻烦了。
是信息泄露了吧。雪原宫真琉默默地在心里面进行排除间谍选项。
食蜂操祈要是死掉，或者被咒灵们抓起来，对港口afia是个很大打击，这种情况下能获利的人和组织都蛮多的，要锁定是谁搞的鬼，还需要稍微用点心。
还有，咒灵们那边倾向于把她抓起来而不是杀死，这个事实让雪原宫真琉笑了笑。
他一向倾向于把事情都往失败的结局思考，让一切失败的可能都导向自己想要的成果，虽然现在失去了辅助思考装置，只靠人脑，但是并不意味着雪原宫真琉失去了这个属性。
一边他在操控垣根帝督跟宿傩战斗，一边他又指使食蜂操祈和御坂美琴躲避攻击，食蜂操祈和御坂美琴那边因为肯定没有生命危险而被暂时搁置，在体力用光前一直躲就行，关键在于垣根帝督这边，可能会出现生命危险的选项，第二位不是第一位，还是需要他稍微操一下心。
垣根帝督跟特别省事的一方通行可不一样，一方通行是天赋秉异，能力特别，他连头脑都是为了适应超能力而进化过的，一方通行的潜意识说解析咒力就给解析，甚至他自己都可能没有意识到能力的本质就做到了。
但是垣根帝督，虽然能力也很特殊，奈何还是比不上一方通行，始终是存在距离。
之前对“帐”的解析，现在拿来对付诅咒之王的宿傩完全不够用。
还需要更多——
垣根帝督皱眉，他从连接到身体上的未元物质上感知到这一点。
白色翅膀骤然张开，对着宿傩就是狠狠一击。
地上出现一个大坑，垣根帝督没留手，这一击下去，本来就是钻石的硬度也承受不住，但是宿傩却硬生生顶住，只不过被拍到大坑中了。
物理攻击，也是攻击。
宿傩现在使用的是虎杖悠仁的身体，不是咒灵那种虚无存在，虽然他拿咒力保护了自己，但是身体还是会因为攻击而偏移，垣根帝督就是利用这点跟他拉开了距离。
“烦死了，能不能拿出点好玩的，比如五条悟那个无量空处，你这样会让我觉得厌烦，不自觉杀掉你的。”垣根帝督皱眉说。
垣根帝督是真的想杀死面前的人的，无论他是宿傩还是虎杖悠仁，垣根帝督完全不在意这一点。
即使之前虎杖悠仁夸他翅膀漂亮这句话蛮符合他的心意，他也不会因为对方把自己的超能力收起一丁点。
之前的对话就能看出来，垣根帝督这个马甲性格不属于善良阵营，对那些同学是漠不关心的态度。
垣根帝督的超能力就是杀人，他不会压抑自己的超能力，不像是御坂美琴一样压抑自己，御坂美琴发射几百次超电磁炮都不会死人，而垣根帝督只是轻轻地挥动翅膀，就能造成几十例惨剧。
他很肆意地使用能力，把钢铁扭曲，把大楼粉碎，把人体细胞异化为沙子。
听见垣根帝督挑衅般的话，用着虎杖悠仁脸的宿傩不生气，反而大笑。
“有意思，有意思，我已经几千年没有听见有人对我说这种话了！”
“小子，我很喜欢你的性格！”
垣根帝督瞥了他一眼，又拿翅膀把宿傩拍进地里。
“还有吗？如果你只有这样的状态，那可真是不够尽兴，赶紧把你胸口的洞堵起来，然后好好跟我较量一场。”
“以往的话，我是根本不会在乎你的状态，但是现在，亚雷斯塔就在看着这里！他在看我！如果我只是杀死了因为杀死特级咒灵而虚弱的你，那算不上什么，不能拿去跟一方通行比较，就连我自己都不能认可我自己！”
“来啊，把那什么领域都给我拿出来！让我看看你的真水平啊！”垣根帝督张开手臂大喊。
宿傩擦了擦嘴角的血，眼神突然失望了。
他本来觉得垣根帝督这人不错，看起来就是一副有前途的样子，要是当年他全盛时期，没准就也想邀请他入伙，跟里梅似的。
但是这人突然让他修复虎杖悠仁的身体，这就由不得宿傩起疑心。
因为伏黑惠当初也就是这个想法，攻击宿傩，让他无力招架，进而主动恢复身体，接着虎杖悠仁再夺取身体的主导权。
垣根帝督确实有那个能力，把他逼到不得不恢复自己才能战斗的能力。
没意思，搞了半天，原来最后也是为了这个，难怪一直拿那个白色翅膀拍他。
纯白的翅膀看上去轻飘飘，落在他身上时候却宛如千斤重，压得他困难移动，但是这只是对翅膀的粗浅用法而已。宿傩知道他没有出全力，垣根帝督必然有对翅膀更精妙的用法，而不是现在这样，他连个重伤都不受。
宿傩压根没想到垣根帝督是真的不想救虎杖悠仁，是想和他公平决斗，从而证明他自己，根据这几天他对虎杖悠仁还有他身边一群人的认识，还是垣根帝督救虎杖悠仁的可能性大一点。
宿傩：“听上去很公平，但是我拒绝！”
垣根帝督：“？”
“嗯？”他不耐烦地发出一声疑问。
“我不会恢复这家伙的身体！你想救他是吧！我偏偏不让你救！哈哈哈哈你杀了我啊！”宿傩大笑道。
要是为了救虎杖悠仁，垣根帝督反而更不能杀掉他，宿傩没有生命危险。
垣根帝督：“你在说什么狗屁，给我认真起来啊！这种机会很难得的！”
他确实暴躁起来，但是不是因为自己救虎杖悠仁的计划（根本没这玩意儿）被宿傩看破的恼羞成怒，而是因为宿傩故意耍脾气不让他好好展示自己。
“算了吧，看我杀了你。”垣根帝督六只翅膀完全张开。
宿傩：“哈哈哈别虚张声势了，你想救他，可惜被我看穿了！你以为你是谁？你谁都救不了！”
垣根帝督突然愣住了。
“你·说·什·么？”
“喂，我说，不用这样一幅被我说中了心事的样子吧。”宿傩继续道，“伪装坏人总要有个头，是因为我说你救不了他，你生气了？那我就继续了。”
“你救不了他，你救不了他，你救不了他哈哈哈哈！！”
垣根帝督愣住。
虎杖悠仁说他像个天使的时候，他确实很生气。
垣根帝督很讨厌别人说他像是天使，这会让他再次感受到的自己无能，他不是天使，他救不了自己想要救的人。
那个女孩子叫杠林檎，林檎，就是苹果。
杠林檎是黑暗的五月的计划的受害者，这个计划是以一方通行为核心，把他的思维植入其他人的大脑里面，为此爆掉了好几个人的大脑，杠林檎幸运地没有死，还获得了跟一方通行差不多的能力。
垣根帝督本来找上她，是为了实验，想看看自己了解一方通行的演算公式，并且看看自己和一方通行的差距大不大。
接触之后，他却久违地升起了一股想要保护她的想法。
但是最终的结局是垣根帝督没有料到的，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夸他翅膀漂亮的萝莉在他怀里面死去。
她死之前在说，如果植入的是垣根的思维方式就好了。
她称呼他的时候，会说“我的垣根”
她喜欢别人叫她的名字，杠林檎，而不是别的什么称呼。
杠林檎死的时候，希望垣根帝督记住她，她不想无声无息地死掉，垣根帝督做到了这一点，他记住了杠林檎，他会望着果篮里面的苹果发呆，也会因为别人称呼他为未元物质不是名字而暴怒。
“不要小看超能力者的头脑啊……”
明明是悲伤，他却勾起了嘴角。
“夺去别人的一切，可不是你们的特权，我会向你们证明，那些常识对我来说并不起效，我会获得和亚雷斯塔对话的权利，然后一项一项把我失去的东西夺回来！”
触及到了垣根帝督的雷点却没有死，是因为虎杖悠仁又说了另一句话。
“垣根的翅膀，真漂亮。”
这是杠林檎死前的遗言。
说他像是天使，这个行为单独拎出来是雷点，但是夸他翅膀漂亮这个说法却让他想起杠林檎，所以垣根帝督放过了虎杖悠仁。
“你说的救不了他？”垣根帝督重复了一遍。
他不是天使，他救不了杠林檎，让她在自己面前死去，这件事情带给垣根帝督的无力感，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现在又有人挑衅他，让他重新回到杠林檎死的那个瞬间，让他觉得自己还是那么无能为力，毫无进步。
原本没有的想法产生在心里，迅速膨胀起来。
谁说他救不了？谁说他做不到？
垣根帝督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我偏偏就要救给你看！
那些想要把常识套在他身上的家伙，他会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未元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