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代价
当天晚上，杨戬和杨悠悠、秦舞瑶、周天以及那个叫冯莫叫的女大学生一起吃了晚饭，秦舞瑶那个警卫排里甚至给杨戬安排了一个厨师，所以晚饭也不用众人做。
不过按照秦舞瑶的安排，从现在开始，杨戬都再也不能和杨悠悠、秦舞瑶等人一起吃饭，他的饭是由秦舞瑶单独送到他的一个单独餐房。
按照秦舞瑶的说法，既然杨戬现在是教主神王，那么以后没有非常特殊的事情就不能再和其他人轻易在一起，这样可以增加他的神秘性，更加有利于吸粉。
杨戬倒也无所谓，太软他数千万年来久居三十三天之上，确实也不需要什么人间烟火气，只是小悠悠非常地不乐意，不过这些大人的事她也插不上嘴，只能听从秦舞瑶安排。
吃完晚饭，周天已经告辞回营，门口只留下两个24小时站岗的勤务兵，杨戬本来以为秦舞瑶也会回她自己的家，没想到她却从自己的车上拿出了一个装着被褥衣物和洗漱用品的箱子。
“教主哥哥，我作为你的副官，要尽可能地多地出现在你身边，所以你这别墅里，我挑一间卧室，你不介意吧？还是我直接在你的卧室里支个小床？”秦舞瑶说完，虽然佩服自己的脸皮越来越厚，但仍然小脸微红。
“你挑个房间吧，反正这里房间多，”杨戬耸耸肩，他看出来了，秦舞瑶这是要把自己当成他的正宫女朋友了。
秦舞瑶到二楼转了一圈，毫不客气地在杨戬的隔壁挑了个房间，自己收拾了一下，就算住了下来。
至于刚来的冯莫叫，因为杨悠悠要恶补功课，而她也嫌大学里的四人宿舍太吵，就向秦舞瑶申请，也挑了个房间住下来，这样可以方便杨悠悠随时向她请教功课。
就这样，这个堪称空旷的别墅一下子就住了四个人，还有一个给站岗卫兵的休息室，整个别墅里一下子有了人气。
晚上十点左右，杨戬功行几个周天之后，发现杨悠悠的房间里灯还在亮着，用神识观察了一下，发现那个女大学生冯莫叫已经到她自己的房间睡下了，只有杨悠悠抱着双肩对着装着女鬼怨灵的瓶子发呆，便敲了敲门，听到杨悠悠嗯了一声，便推门走了进去。
“悠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呢？明天还要上学呢，明天早上哥哥就不送你去了，让周天哥哥送你去好不好？”杨戬走过去，牵起杨悠悠的一只小手，发现她的手心冰凉一片。
“哥哥，”杨悠悠可怜兮兮地抬头看了杨戬一眼，突然双眼一眨，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沿着光洁的脸蛋滑了下来，也顾不得擦，将头埋在他的大腿上，哽咽起来。
“悠悠，怎么了，谁欺负你啦？”杨戬其实知道一些妹妹的心事，却也无可奈何。
“哥，你是不是谈恋爱了？秦舞瑶姐姐，她是不是你的女朋友？”杨悠悠气鼓鼓地问道。
“这？”杨戬想否认，可是下午他已经摸了秦舞瑶，而且秦舞瑶看来已经认定了他，这样暧昧的关系，又怎能否认？于是，他沉默了。
“哥，你知道吗？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特别想和你一起吃顿饭，可是舞瑶姐姐不让，今天一天，我们都没有一起吃饭了，是不是以后，我再也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杨悠悠说着，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个，不是，你以后可以不在大厅里吃饭，到我的餐厅里来吃饭就行了，小悠悠怎么不可以和哥哥一起吃饭呢？”杨戬叹了口气，杨悠悠终究是和别人不同。
“真的吗？哥哥你不会骗我吧？”杨悠悠抹了把眼泪，认真地问道。
“当然不会，”杨戬想着以前每天都和杨悠悠相依为命的时光，内心也是有些伤感。
“耶！”杨悠悠眼角还挂着泪珠，却一下子咯咯笑了起来，小孩子的悲欢，总是这么短暂又纯真。
“悠悠，一定要好好学习，到学校里如果有谁欺负你，就告诉哥哥，好不好？”杨戬现在是杨悠悠唯一的家长，她明天就要上学了，还是要交代一下。
“好的哥哥，舞瑶姐姐带我去学校的时候，都是带着枪的，所以肯定不敢有同学欺负我，等我长大了，我也要有一把枪，”杨悠悠有些羡慕秦舞瑶。
“这，”杨戬有些无语，心想等你长大了，你可能会有很多把枪，可是，这话听着不是滋味。
“嗯，悠悠一定会很快长大的，”杨戬说道。
“等悠悠长大了，也要嫁给哥哥，不许哥哥到处撩女朋友，”杨悠悠嘟起了小嘴，恶狠狠道。
“好，都依你，对了，今天悠悠要和哥哥一起睡吗？”杨戬问道。
“不了，舞瑶姐姐说了，悠悠要等毕业了，才能再和哥哥一起睡，”杨悠悠皱了皱柳叶眉。
“这，舞瑶都教的啥？”杨戬一头黑线，起身离开了杨悠悠的房间，背后杨悠悠也站起身，想要伸手去拉住杨戬，可是终究没有。
兄妹俩最终还是分了床。
这大概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
第二天，杨戬让周天送杨悠悠去上学，秦舞瑶也被秦布衣老爷子喊回去了，杨戬难得自己呆在别墅里，看着大大的房间，院落里盛开的花草，天上的蓝天白云，大门口一直坚守岗位的两个士兵，内心有巨大的宁静和喜悦。
这样的俗世生活，是如此的宁静与幸福。
如果可以这样一直安静地生活下去，就算是九天之上的神王，又有什么值得向往的呢？
不过，作为一个曾经生活了亿万年的神王，杨戬知道，这样的幸福生活只是短暂的假象。
就不要说杨悠悠、秦舞瑶、洛天云这些人，就是他自己这具凡人之躯，能坚持多少年都很难说，他的法力虽高，但是都来自于天地之间和星辰之上，他来自于这个世界的法力，远远不够支持他爱的几个人的长生所需。
于是，在朝阳的温暖注视下，杨戬来到自己满是鲜花的小院，对着一株开得极盛的，大约有碗口大的金丝牡丹就开始打坐冥想，随着他的入定，周围空气中有大量看不见的白色仙气逐渐向他的头顶汇来，初始还是涓涓轻雨，后来就慢慢汇聚成河。
冥想了不知有多久，杨戬突然觉得有一冰凉的小手触到了自己的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