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前辈？
他看上去既不像是元素神灵也不像是种族之神。
艾欧小镇虽然不算大，但被经营的很好，它的街道宽阔且整洁，铺上了整齐的青石地板，防止下雨天后泥泞不堪。
神明只有一个，恶魔的数量却是无限。
……
“这，这好像是起源时代初期东部区域的文字……”
梅林暗暗咋舌，然后又开始担忧：“时间跨度这么久远，这些文字还有人识得吗？”
十几万年？还真是悠久的历史。
他邀请梅林进入家中，奉上茶水后就开始迫不及待的讲述自己的发现：“许多人谈论起‘大导师’，都只会说他惊人的实力和对世界的贡献，却都忽视了他的思想。但在我看来，他的思想才是最了不起的东西，是真正改变我们世界进程的武器。”
卡文斯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他看了一眼没有在意的梅林，连忙转移话题：“不如这样吧！你先到我家去坐坐，我家里有一些有关古文的资料，研究一下，说不定能推理出这些文字蕴含的意义来。”
他的脸上露出崇拜的神情，感叹道：“有时候，我都怀疑他是否是来自异世界，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特立独行的思想。”
他的话瞬间在梅林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他装作平静的说道：“哦？他有什么惊人的想法吗？和我说说怎么样。”
“唔……关于他的思想，我就算说上三天也说不完，而且我说的都很片面。这样吧！我这里有一本书，是某位贤者整理出来的他的思想的集合，你可以拿去看看。”
卡文斯解释道。
当梅林踏上这座小镇的那一刻起，一股怪异的感觉立马徘徊在他心头，他惊疑不定的看着小镇的街道，判断这股感觉来自何处，但是却一无所获。
由于要照顾卡文斯的脚程，所以直到下午两三点，两人才抵达艾欧小镇，这个由艾欧伯爵支配的领地。
“这位是先生邀请的佣兵吗？看上去好厉害啊，都快能与格斯大人比肩了。”
“我是在探索一个遗迹的时候，发现的这些文字。”
稍微贫穷一些的人是没有这样的条件的，但他们也很聪明，在墙上种植了一些类似爬山虎的植物。
梅林用一个常用的理由敷衍过去。
“当然，万年前是人类诞生以来最重要的转折，真正意义上象征着从蒙昧走向文明，每一个研究历史的人都不可能不对它感兴趣。”
“还有就是魔法理论的提出。旧时代与新时代，魔法师的最大区别就是，以前的魔法师都是经验主义，只知道能够这么做，至于为何能这么做就不知道了。但现在的魔法师还要探究其中的原理，这也是现代魔法师能够快速提升的原因之一。”
卡文斯毫不犹豫的答应道，这些东西平日少有人会愿意听他讲，让他一直闷在肚子里，如今不吐不快。
他把这个忧虑说与卡文斯听，后者不确定道：“若是起源时代末期的文字，则肯定还有人认识，我就会一些，不过你这些文字实在太久远了，那个时候人们还没有认识到传承的重要性，可能早就遗失在历史中了……你到底是从哪里挖出这些东西的？”
看了老半天，卡文斯才不确定的说道。
一路上，梅林与卡文斯遇到了很多路过的镇民，他们看到卡文斯后，都亲切的打着招呼。
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
虽然冬天光秃秃的很难看，但一旦到温度适合的春夏季节，整个外墙都能被鲜花覆盖……
卡文斯矜持的微笑道，并与向他打招呼的人一一回应。
“这是我的作品，难道梅林先生也对它感兴趣？”
卡文斯回答道：“我这幅画是根据‘大导师’的比喻绘制的，那位神明就是‘魔法之神’，也就是魔法的极致，世界的真理，而这些恶魔则是一切歪理邪说！这幅画的意义就是真理必将战胜一切，我们应该沿着真理的道路前进。”
如同蝗虫一般的恶魔大军想要淹没高高在上的天神，而神明则端坐在王座之上，冷眼看着底下如汪洋一般的魔流，挥手间掀翻了整个世界。
“还有吗？”
“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在这种乡下的地方很少有见过世面的人，我年轻时曾经作为吟游诗人去过大城市，所以镇民们才尊敬我。”
梅林对这幅画产生了兴趣，好奇的问道：“这是谁画的？”
作为附近唯一贵族的家庭老师，卡文斯每年的收入都不菲，因此他在镇上有一小栋独立的房子。
梅林则是心情复杂的摩挲着厚实的封面，以一种忐忑的心情打开了扉页。
“哦，这是我们研究历史的人惯用的称呼，有关世界的历史，人们大多关注神明和魔法的发展，对历史的区分很是粗放，所以我们就细分了整个人类史，把文字诞生到魔法体系建立这段时间称为起源时代，距今大约有十几万年。”
这还是他们家族的祖先曾经在寒霜大公爵祖先的手下效力，有过不小功劳才换来的。
“还有吗？”
“先生，不知您这次探索有什么发现？”
“起源时代？那是什么，历史书上有这个时代吗？”
“卡文斯先生，您回来啦……”
梅林重复问道，心里的某种猜测更加肯定。
梅林考虑片刻后，听取了卡文斯的建议，护送着他回到附近的镇子里。
卡文斯说着，走进房间里拿出几本厚厚的书籍，交到梅林手中。
“你对‘大导师’的故事很了解吗？”
梅林压下了心头的疑惑，看了一眼卡文斯，感慨道。
镇民们的房子也大多是用这种青石堆叠而成，富裕一些的还能给自己开个窗户，用彩色的琉璃装饰，他们的墙壁上绘有图画，顶部还有浮雕。
根据介绍，这位艾欧伯爵虽然有伯爵的称号，但其领地还不如梅林家的大，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乡下小贵族，名下只有这座镇子还算有点价值。
“我想知道，你这副画面描绘的是怎样的情景，这个神明又是哪一位？”
卡文斯谈起自己擅长的部分，不由的兴奋起来。
房子的外墙用绘笔描绘了一幅战斗的画面——神明与恶魔的战斗！
“他在许多公开场合都提出过‘人人平等，皆来自魔力’的观点，要知道，这在旧时代，存在奴隶的时代，是所有人都没有想过的，人生来就有区别仿佛是天经地义的。只有‘大导师’在没有征兆的情况下提出了这一点。”
“你在镇子里很有人气嘛！”
直到镇民们的招呼声此起彼伏，才让他的思绪回归现实。
卡文斯感叹道：“虽然这种说法并不准确，也很难让人接受，但它也真的改变了我们的生活，现在的平民能有这样的安宁，还要多亏那时的‘大导师’！”
梅林心里一突，已经产生了某种猜测。
“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