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身种灵根
方轻扬四周望了望，四方空旷不见人影，地上一堆蛇尸烂肉。
可能是幻觉，正准备离开。
脑海中声音再度传来：“地上虺蛇头部还有好东西，这东西对你有很大好处，赶紧取了。”
方轻扬吓了一跳：“您是哪位前辈，请出面容小子拜见。”
脑海里一阵噪声响起，一个声音仿佛以不同时空的语言在喃喃自语。片刻后，木然的声音再度响起：“我是谁？这一界中，我是混沌天书的书灵。”
方轻扬讶异道：“混沌天书？书灵？”
“混沌天书，你可以理解为天地未开之前的存在。经历了无数个纪元之后，在混沌天书中诞生了本我意识，我便是书灵。”
方轻扬有点迷糊：
“那前辈目前身在何处？为何只闻声音不见人？混沌天书又在何处？”
“一会儿跟你解释。地上的虺蛇，在我经历的无数个世界中也是极为罕见之物。蛇头下颌处，有一枚灵珠，赶紧去取下来，一旦过了一个时辰，便再无效用了。”
方轻扬拿出断剑，小心破开虺蛇下颌，果然找到了一枚鸽子蛋大小的珠子。珠子色呈玄黄，闻了闻并无任何气味。
书灵声音再度响起：“你把这颗土灵珠吞下去，便知好处。”
不知道为什么，方轻扬直觉这个声音的主人可以相信，绝不可能害自己。便再不犹疑，一仰脖子把珠子吞了下去。
珠子方一入喉，便化为一股暖流奔赴四肢百骸。
声音继续传来：“放松心神，观想自我。保持意念若存若熄，一念不起，一念不灭，神与意合，力与气合。”
方轻扬趺坐在地，心灵晋入非想非非想，紧守灵台一线清明。
在一片混沌中，世界既不是黑暗的，也不是光明的，眼前看不到任何存在，也看不到任何不存在，一种玄而又玄的意味油然而生。
世界寂然无声，无色，无味，亦触摸不到任何东西，自身亦化作虚无，但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存在，方轻扬产生了一种玄奥非常的感觉。
在无边无际的虚无世界里，一道电光闪过，混沌世界顿时化作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清轻之气逐渐上浮，而重浊之气逐渐下凝。这一刻起，从虚无世界诞生出了真实世界，一切从无到有。
随后出现了微风，白云，暴雨，河流，海洋，还有多姿多彩的绿草鲜花，成群的牛羊，山林与野兽，也渐渐有了城池，人群。
在这个逐渐变得丰富多彩的世界里，诞生了五类灵光。
一类灵光色呈纯白，锐气逼人，似若出鞘长剑。
一类灵光色呈青色，生机勃勃，似若苍天巨木。
一类灵光色呈黑色，奔腾涌动，似若江河湖海。
一类灵光色呈红色，热气蒸腾，似若热焰焚烧。
一类灵光色呈黄色，厚重肥沃，似若无垠大地。
五类灵光互相缠绕，互相竞逐，在这个新生的世界里漫天飞舞。
忽地，其中一道黄色灵光不再与其他灵光追逐，转身融入来方轻扬的丹田之中。
就在此时，方轻扬醒了过来，怔怔不语。
书灵的声音响起：“你看到了什么？”
方轻扬轻轻地问道：“我看到了世界从混沌之中诞生的一切过程。是你让我看到了这一切吗？”
“我只是带领你走到入口，你看到的一切，只是你的机缘。”
方轻扬点点头，吁了口气，不再提及此事。
书灵道：“现在我回到你先前的问题。”
“我在无尽的时光河流中奔走来太久太久，能量一旦彻底耗尽，意识便完全消散。”
“不得已，只好跃出时光长河，寻找一线机缘。”
“这个世界的本源排斥、抹杀一切界外意识。我刚进入这个世界，便被天雷轰击，只能与你的意识结合，融为一体。”
“因此，某种意义上，我就是你的意识存在。”
“前辈，你的目标是什么，何时能离开我的意识？”
“你要帮我寻找我需要的能量，只要有足够的能量，我就能再次破开虚空，再度进行我的时空之旅。
否则，我再无法离开你的意识。一旦离开，意味着我将被这个世界的天道察觉，便会再度面临天罚。”
方轻扬眼珠子转了转，“前辈，那刚才这条虺蛇被天雷轰击？”
“不错，由于我泄露了自身一缕意识，被这个世界的本源察觉到，追杀而来。而我及时与你的意识结合，尾随而来的本源寻找不到异常，却发现了这条虺蛇的存在，本源在察觉虺蛇强大气息之下，误以为我进入了虺蛇体内，因此在天雷轰击之下虺蛇神识被消灭的七七八八。
否则以此虺蛇三阶中期的境界，灭了你这个小小后天，只需一口气而已。”
方轻扬眼珠子转了转，道：“前辈，你看啊，这条虺蛇做了你的替罪羊。我呢，也帮您打了掩护。若不是被天雷轰击，这条虺蛇也不至于窜出来；若非我九死一生杀了这条虺蛇，你也要消失。
论起来，我既有功劳也有苦劳。您看有没有合用的神器，或者神功秘法之类的，给我一些，毕竟以后您寄住在我身上，房租也要付一下吧。”
书灵木然道：“我一道意识，哪里有什么神器。神功秘法也不能给你，否则一旦被外界察觉，你我立刻就要灰灰了去。”
方轻扬瞪大了眼睛：“这么说，你什么用处都没有？”
“我能给你提供的帮助是你无法想象的。
方才我检视了下你的资质。你原本毫无灵根，虽然为人聪敏，悟性过人，能自创剑法，但最多修炼到后天巅峰，绝无可能晋入炼气境界。吸收了土灵珠，在你体内已种下了土属性灵根，拥有了极佳的修行资质。有必要的时候，以我无数万年的经验见识，能为你提供功法宝物的鉴别及咨询。
我借助一丝雷电之力与你神魂结合之时，这一丝雷电改造了你的内气性质，让你的内气品质变得更高，带上了几许雷电特性，威力更加强大。
还有一点是我能为你做的，就是一切加诸你精神和肉体之上的负面物质，我都能净化，使你恢复正常。”
“此外，我能帮你升级一切你从这个世界得来的功法，演化为最高深的秘籍。”
方轻扬目瞪口呆：
“白云门的五行剑法，我自创的惊蛰剑诀，这些都能演化到至为高深秘籍？”
“自然可以。五行剑法自五行相生相克领悟而来，混沌宇宙之中，还有谁能比我对五行之道领悟更深？惊蛰剑诀虽然潜力巨大，但目前你领悟的只有九式，演化提升的空间无限宽广。”
“烦请前辈现在就帮我把这两门剑法推演到至高深层级吧。”
“可以，五行剑法从演化到下一个层级，需要极品灵石十块。
惊蛰剑诀从演化到下一个层级，需要极品灵石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