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安然起疑心
江昌义看着安然的脸,依旧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安然,你相信我吗?”
安然点点头,只是这次不像从前那样笃定。江昌义也看出来安然的怀疑,索性心一横说道:“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问卫民。”江昌义语气不好,透露着一阵凉意。
安然有些急,立马开口向江昌义表明诚信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多心。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只是…”安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心里头一阵难受。
“你只是对卫民说的话有了偏私,觉得我就是他口中那样自私自利,编造虚假身世来骗你的人。”江昌义不看安然,疏离的语气让安然觉得心里头发寒。
还不给安然开口辩解的机会,江昌义又开口道:“安然,原来我也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我觉得你是真心的心疼我、可怜我,觉得我不容易。可是事到如今,我发现你和他们一样…都觉得我不好。我能理解你,毕竟你现在有的一切,也仰仗了他们家人,所以你不站在我这边,我不怪你。”江昌义语气凉薄,一下子就与安然划清了界限。
江昌义并非是真的觉得如此,只是他知道安然的性格太软,稍微别人说了点什么就会耳根子软,他只有用这样打压的方式让安然觉得自己可怜,让她觉得自己和他是同一类人。现实也如期按照江昌义所想,安然垂落的眼神中满是愧疚很心疼。
“我没有这么想,你别难受,别生气。”安然语气近乎祈求,希望江昌义不要把和自己的距离拉的那么远。
“安然…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埋怨你,我刚刚也是…一时心急,说了那么多伤害你的话,我收回,咱们都收回彼此说的话,安然…对不起,我不能没有你。”江昌义表情一转,看向安然的眼神透露着温柔和愧疚,安然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陷入江昌义的温柔陷阱,才深信不疑地觉得江昌义真的是如他自己所说的那个样子。
“安然,我们好好的。”江昌义将安然轻轻搂在怀里,感受着女孩儿有些抽泣地在怀里轻颤,江昌义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江家人信不信他、待不待见他,他都无所谓,只要安然是铁了心要和自己结婚的,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昌义,可是姨夫小姨那里,该怎么办?卫民说那话的意思…是铁了心不让你说出口,也不想认你的意思…你该怎么办?”安然一脸担忧地看着江昌义,看着他面色深沉,她就有些忍不住心疼。
“没事儿,你信我就好。有机会总能开口说的。”江昌义轻轻拍了拍安然的脑袋安慰道。
后来江昌义也干脆不去家里住了,拿着证件便去了招待所住下了。招待所的人看见是江昌义,虽然不知道其中事情细节,也知道这人和司令家关系不浅,至于为什么要来住招待所,也就不是他该管的事情了。
江昌义说要送安然回去,被安然拒绝了,安然看着江倡义进屋子的背影,心里头那丝小小的狐疑逐渐升起。她刚刚情绪一时激动,很多事情都被她抛在脑后没有深思熟虑。
刚刚看着江昌义一会儿就神似自如,安然忍不住开始打量起这个人,她突然就看不懂江昌义了,为什么…他有那么多的故事和委屈?可偏偏他是江家待遇最好的,卫国和卫东两个都是用命去一刀一枪拼来的前程,而江昌义非但没有拼过命,每一步抛去他自己的谋算,也几乎全都是仰仗于姨夫为他选择的路。况且这么好的姨夫…怎么可能会掩盖真相,又怎么会任由事情发展成如今的样子呢?
安然感觉头快要炸开,她想立刻回去问一问亚菲,或者问一问卫民。安然到家的时候,亚菲和亚宁在屋子里摆出一副等了她许久的样子。安然缓缓走到两人身旁,正欲开口。
“安然,我们想和你说些话。”安然听着亚菲的话,神色没有什么异常,因为她也有话想问亚菲和卫民。
亚宁等不及先开了口:“安然表姐,今天这事儿你不对。”亚宁语气算不上好,一脸认真地看着安然。
“亚宁,我知道我让你们不高兴了…可是我也是一时心急,我现在也知道了,当时那个情况,我不该那么说话的…”安然地垂下头,有些后悔刚刚做的事说的话。
“安然,其实这事儿…真正伤心的是咱妈、你小姨…她有多喜欢你,你应该知道吧,可是你却在她生日这一天,帮着我妈最讨厌的人说话,你说她能不难受吗…还有江昌义,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跟你说的,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亚菲一脸认真地看着安然,江昌义的意图是司马昭之心,亚菲虽不知道真相,只看父母的样子还有卫民说他的时候,就猜出来个七七八八。
“亚菲,你能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吗?”安然有些哀求道,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你先说,江昌义是怎么和你说的?”亚菲和亚宁凑近安然,三个女孩儿坐在一块,安然回忆了片刻开口道:“他只说…他爹妈都不要他,不爱他,是他妈逼他来这儿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一开始我和他也只是偶遇过一次,在书店里头,我不认识他,是他认识我。后来他说了自己是江昌义,我知道他和你们家之前那事儿,一开始我也不怎么爱搭理他,后来每次,他总是找各种机会给我送点东西,说是亲戚之间互相照顾,有时候还会带点特产来,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后来我们就谈恋爱了,他说他心里有愧,不想一辈子这样活在谎话里,他说自己也不怎么搭理他妈了,说他有点恨他妈…后来事情就这样了,我也没想这么多,这次小姨生日,我想着这事儿也正好能解开她的心结,我真是太笨了。”安然捶了捶自己的腿懊恼地说道。
“是啊,你也真够可以的。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心可真大。”亚菲白了眼安然,用手戳了戳安然的脑袋,似乎是对安然有些无语。
亚宁也在一旁开口道:“这个江昌义,城府可真够深的,他妈妈是个农村妇女,能懂什么呀。再说了,这事儿既然逼着他来的,那时候他干嘛认咱爸呀,他也真是够没底线的,竟然把别人的爸当爸!”这几人并不知道江昌义的生父与江德福之间的关系,只以为是他为了前途,认作他人为父。
“你别这么说,亚宁,其实他挺可怜的,他也就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可是你看他的手,他的脸,都是以前干农活干伤的,他是个可怜人。再说了,兴许真是他妈逼着他的呢…那个时候,他能懂什么呀。”安然还是在试图为他说话,亚菲摆了摆头。
“安然,你别忘了,他可比卫国还大呢。”亚菲一语点醒了一旁的亚宁,但安然似乎还未解其意,还试图说什么,最后说来说去的,还是觉得得问问卫民,他像是知道什么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一天天怎么上哪儿去知道这么多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