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冲塔
“这不比你强？”季零柒对着金驰海的胳膊肘了两下，说：“看看人家，压根就没有中招。比你强多了。”
金驰海没理，对着沈钟说：“我们分析过你的极限实力。不得不说，域二的考验对于你来说属实是有点多此一举。不愧是院长点名关照的人。”
“师父？”
“啊？”季零柒惊讶一瞬，然后恢复平常，“老东西只说好好照顾你。没说收了你这么个徒弟。”
金驰海没管，继续说：“今年你不用参加这学期的所有课程，只需要完成两个任务，就可以被视为考试满分。”
沉默，等着季零玖得出调研单结论。
“结果出来了哦，我建议上一百层。”季零玖说。
“第一个任务，通天塔，同等储量分支前三十。
“第二个，拒绝我的班长安排。”
“等等，小海砸一肚子坏水，我先……”季零玖先沈钟一步想到第二点解决原因，连忙制止。
季零玖话尚未说完，只见紫极火如有灵性一般，缠绕着沈钟盘旋而上。熊熊燃烧的火焰，与墙壁接触后不断反弹，季零柒和金驰海见状，纷纷侧身闪避。就在这时，白色火焰从紫色火焰中诞生，宛如一条咆哮的巨龙，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狠狠地撞击在墙壁之上。房间内顿时充满数道裂缝。
动荡结束，沈钟的手心里，多出了一块神秘的令牌。
“如果你展现足够实力，我就会放弃对你的班长任职，并且把学生会外派任务的接收权力交给你。”金驰海面对被跳过的现实似乎了如指掌，接着，他稍稍皱了皱眉，“之后少用跃性时间。反噬后果……总之很严重。出去吧。”
“好的，谢谢主任。”
听到这话，沈钟站起身来，先对着金驰海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又依次向另外两个人表示感谢并鞠躬示意。转身缓缓走出了办公室。
“好，我们也……”金驰海站起身，就被季零玖拉住衣角拽下去。
“小海啊，我之前是说了不要测吧，钥匙带走了防火墙修不了哟？”季零玖带着危险的笑容，以温和的语气威胁，“小黑才下个月回来。这个月要是虚态防守出什么问题……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安不好弄死你哦。”
“阿巴阿巴阿巴，”金驰海忘了，装傻，赶紧打开传送门，“我去看看防御系统怎么样了。”跑了。
季零柒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
季零玖这些天没干什么活，很累，回去补觉了。
昔时楼，俗称通天塔。前面忘了中间没记后面没编。总之和历代学院强者对战，胜者上位。
楼内弥漫着古老的气息，四周的墙壁上刻满了历任学院强者的名字。两侧矗立历代第一的石像。
按照常理，人们本以为楼内的布置会异常奢华且庄重。但出人意料的是，一楼的装饰却十分简约。整个大厅除了基本的装修外，家具只有一张大桌子。一位年轻人躺在后面摸鱼，
零域本身实力强大，所做的一切一定有它的理由。所谓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老师你好，我想闯塔。”沈钟恭敬地说。
“没见过，新生？”忽然问。
“是的。”
“左边上去，找个没人的房间自己开始。”
“谢谢。”
昔时楼作为试炼之地在学院内只有一座。在此担任职务的人看上去仅比沈钟大一点，他便深刻地认识到，家乡不过是缺乏天才，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沈钟走到左边的楼梯口，一路向上，沿途看到不少房间门口都闪烁着光芒。今天早上第一节没有课程安排，而且刚刚结束假期，但似乎仍有不少人来到这里。精神力波动传到室外，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
他找到一间无人的房间，推开门走进去。房间内布置简单，只有中央有一个圆形的石台。
“闯关弟子注意，本层考验你实际作战功夫。你走上石台，腚坐中央。意识融于四周，先后五位不同实力同一人出现，接连击败，方可过关，否则必遭严惩。”广播说。
沈钟走上石台，顿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袭来。深吸一口气，暗自鼓劲，火焰腾空而起。与压力形成平衡。
面前显现电子屏幕，想打多少排名的自选。
零域学院真的给人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房屋建筑风格类似中世纪城堡；绿植呈现鲜明的园林风格，内部装修在现代与复古反复横跳，在古色古香的装饰和家具中，时不时出现充满科技感的现代化设施。尤其是这个房间，怎么看都是一个完全封闭石室，采光纯靠窗户，然后脸上跳一个显示屏。
金驰海的任务是进入前三十，统共三百位排名。先拿一百五试试水。
点下去的一瞬间，全身的压力消散一空，同时前方大约十米处。一位蒙面人站在面前。
三分之一，九分之五，七分之五，五分之四，完全体。挑战者接连战胜完成上位，中间没有休息时间。失败有两次重开机会，会返还相应战斗的能量消耗。失败三次吸收挑战者大部分能量作为处罚。相应，胜利返还所有能量消耗。
感觉是刚刚觉醒了第三种火焰的缘故，沈钟战斗起来得心应手。根本不需要去在意对手的招式究竟有何奥妙之处，仅仅依靠纯粹的能量冲击就能轻而易举地击溃对方的防御。既没有紫极火那种掌控命运般的力量，也没有灼运火那般神秘莫测的属性。简单直接纯粹无比的强大，凭借着自身庞大的能量灌输，硬生生地粉碎掉障碍。
白火叫什么呢？到时候得回去问问。
沈钟就维持着这种碾压的状态，状态极佳，不用担心底牌暴露的情况，三种火焰先后显现。凭借强大的特殊性质一路冲到前八十。到这里，就感觉力不从心了。
一百名以上，能量储量总和就和沈钟所差无几，沈钟也不是没有偷偷尝试用紫极火跳跃到胜利的命运中，明明能力类别不同，对手每次都及时应对，收效甚微。
房间里很凉快，但沈钟汗流浃背很久了。对手攻防完全找不到失误，再一次用白色火焰灌伤害带走一个后，直接选择第十。紫极火切换事实不可能了，想找找前十的学员自己有没有获胜的世界线。
完全不一样，没有对战该有的紧张与专注，空气弥漫着浓厚的悲伤。
“你觉得，我该怎么做？”不再是冰冷的广播声，男人坐在地上，呆呆地像是在发问。
“做什么？”试炼关卡对手还有自我意识的吗。沈钟难以理解，想不到对方是守关人还是新的试炼，上前询问，“你输了？”
“没输……你不会输，你永远拥有逼和的能力。我也一样……”
“……”
“你看得见。”男人说。每次别人讲谜语，紫极火总能得出正确的答案。
如同紫极火观测自己将要发生的命运树，“自我”对象转移为男子。
见人，见城，见国，见神。
切换，转移，覆盖，归一。
他是许。
许走遍这片大地，拼尽全力力挽狂澜，唯独忘记了“我是谁”。
“你上次，救的明明是我。”裂缝随着缺口在时间的冲刷下失控。
通过嫁接，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用好了，这是龙。
许站在、坐在造物身旁。他是什么？用差了，祂……
紫火涌现。沈钟瘫坐在地。
“醒了？也好。恭喜。”许面无表情的轻轻鼓掌，“送给你了。没关系，我还有一个。”
“哦，谢谢。”沈钟接过，是一小块石碑。上面的字体完全没见过，像某种楔形文字。
退出挑战。休息一下恢复能量传送回宿舍了。
稍前十几分钟。
“同学，电路出了问题，昔时楼下午两点开启。”头发花白的老人敲醒睡觉的年轻人。
“我睡一会，顺便占位置。”
“行。你帮忙给想来的同学说一声，老师去下卫生间。”
……
“老师你好，我想闯塔。”
……
“同学，有同学来过吗？”
“没有。”年轻人转身接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