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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十年还不及故人一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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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家派了人来接谢韵清,同行者除了韩川和他的妻子,另有谢晏清专门赶来护送妹妹,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谢家可以受委屈,自己也能受委屈,但是妹妹不能。

    他们是一对双胞胎兄妹,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这种感情是别人无法介入的。

    当他们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开始互相交流了。他们通过胎动和声音来互相传递信息。有时候,哥哥谢晏清会轻轻地踢一下妹妹谢韵清,好像在告诉她自己在这里。而妹妹则会回应哥哥的动作,动一下自己的小脚丫,仿佛在说:“我也在这里。”

    他们还会一起听妈妈唱歌、讲故事。妈妈的声音传到肚子里,他们就会一起静静地听着。有时候,他们还会互相碰到对方的手或脚,好像在互相拥抱和安慰。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感情越来越深厚。他们一起成长,一起学习,一起玩耍。无论做什么事情,他们总是互相支持和帮助。

    当他们长大后,他们依然保持着这份深厚的感情。他们会一起面对生活中的挑战,一起分享快乐和悲伤。他们永远都是彼此最重要的人,无论何时何地,他们都会互相支持和爱护。

    亲情是一种天然的情感,是从生命的最初就开始建立的。无论生活中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亲情都会永远陪伴着他们,给彼此力量和支持。

    诗雅达和谢韵清坐的同一辆车,谢韵清喜欢把脑袋靠在嫂嫂身上,这辈子,丈夫可以不要,但她不想失去嫂嫂,但其实,论年龄。这是她的妹妹才对……

    两人依偎在一起默默看车窗外迅速后退的风景,不禁产生一种时光穿梭之感。

    车窗外,初春时分的江南风景如画,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天空湛蓝如宝石,阳光明媚而温暖,洒在大地上,仿佛为一切注入了生命的力量。

    远处的山峦笼罩在一层轻纱般的雾气中,若隐若现,仿佛仙境一般。

    山前的湖泊,湖水清澈碧绿,宛如一面镜子倒映着岸边的山峦和树木,美不胜收。

    湖泊周围的柳树,柳丝低垂,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仿佛在跳着欢快的舞蹈,欢迎春天的到来。

    不远处的田野,一片金黄的油菜花田,就像是大地的金色被单,给江南的春天带来了一抹亮丽的色彩。

    油菜花田中,蜜蜂忙碌着飞来飞去,采集着甜美的花蜜。

    田边的小溪,水流清澈见底,溪底的石头和水草清晰可见,仿佛一条银色的丝带蜿蜒于田野之间。

    远处的村庄,青砖黑瓦,炊烟袅袅升起,弥漫在空气中,给人一种宁静而温暖的感觉。

    村里的孩童们在田野间嬉笑玩耍,追逐着春天的脚步……

    如果可以,谢韵清希望这一刻能得永恒!

    车子开到钱家大门前,钱太太,也就是谢韵清的婆婆亲自等在门口,也算是给足了亲家面子,“妈,儿媳不孝了!”谢韵清真心的认错,她不能当一个百依百顺的钱家儿媳了,这辈子,她不可能为钱家活,更不可能为钱中言活。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要说钱太太心里对儿媳的所作所为没点什么那是不可能的,但明面上,大家到底是世交,撕破脸面对彼此都没好处;

    况且都知道谢家已经重回联盟,又有诗雅达那么个刀枪不入的护法,谢韵清的身价自然跟着水涨船高起来……

    “亲家太太好!”诗雅达从另一边走过来,微笑打招呼,有她在,钱家人更是不敢给谢韵清任何脸色看的。

    “唉,殿下您亲自送韵儿回来,寒舍真是蓬荜生辉。”钱太太笑容可掬的去握诗雅达的手,她不是第一次见诗雅达,在她还叫杨姝颖的时候,钱太太就见过她,也知道这是一位落了难的金枝,只是当年的杨姝颖身上,并没有诗雅达今日之锐气。

    韩川和谢晏清也走上来了,诗雅达对钱太太微笑说,“奶奶说姐夫的眼光不大好,可亲家太太却是最通透的!”拿出奶奶来说项没问题的,奶奶辈分大。

    果然,钱太太身后的钱中言面色赧了些,钱太太却眉开眼笑道,“姨太太(称呼诗雅达)快人快语!”就算踩了儿子,至少也是捧了她本人的。

    “大伯母,嫂嫂,咱们快进屋说吧,外头这么冷!”钱中言身旁的年轻女孩子笑道,她看上去端庄沉稳却又活泼明快。

    “对对对,快进屋,快进屋!”钱太太这才请亲家进屋。

    诗雅达一边扶着谢韵清,眼神投向方才说话这女子,只见她生得顾盼生辉,虽然不及谢韵清大气端方,但也是美得清丽脱俗,颇有一身大家闺秀书卷气的。

    “这是堂妹毓琳!”谢韵清对诗雅达微笑道。

    “噢,钱小姐好!”诗雅达对她微微颔首,心里想的是,自己从前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叫什么钱小姐,嫂嫂您喊我毓琳好了,行吗?”这钱大小姐倒是会套近乎,也不怕旁人说她攀龙附凤,原本她钱家也是千年望族,不管和谁认亲戚,她钱家都算不上是高攀。

    “毓琳,你好!”诗雅达也不矫情,喊了她一声。

    谢韵清毕竟马上要生产,钱太太直接要侄女儿把儿媳送回了卧室,诗雅达一直跟着;韩川和谢晏清则是和钱中言一道去了书房,有事。

    路上折腾了几小时,谢韵清有些困,诗雅达让她躺下睡会儿,谢韵清虽然困,可是孩子气的怕自己一睡着嫂嫂就要走,硬说自己不困,要嫂嫂坐床边陪自己说说话。

    钱毓琳安顿好嫂嫂,见她一直缠着诗雅达不让她走,心里真羡慕嫂嫂有这么一位好妹妹,她也只有兄长,没有姊妹;许多话,她也没处说。

    “大伯母让备了些点心,我去厨房看看!”钱毓琳也是识趣的,不想打搅自己嫂嫂和她的妹妹说私房话。

    “你忙!”诗雅达待她很客气,毕竟两人并不熟。

    “嫂嫂您客气了!”钱毓琳的小嘴很甜,外人看着不过就是诗雅达如今正如日中天,所有人免不了都要敬她三分。

    “你这小姑子难道是招婿入赘的?”诗雅达看着谢韵清八卦玩笑了一句,不然她怎么会在家呢?

    “不是!”谢韵清笑说,“她那夫君和阿秦的夫家还是远亲呢……”顿了顿又不说了,她有点嫉妒嫂嫂和司秦之间亲密无间的关系。

    “是吗?”诗雅达笑说,“没听阿姐提过呀!”看谢韵清微微蹙眉,意兴阑珊的模样,诗雅达心里明镜似的,只说,“好了,你很困了,快睡一会儿,我就坐这儿,哪儿也不去!”哄孩子似的。

    “睡不着!”谢韵清却又耍起了性子,就像是情人间拌嘴置气,左不过是为了引起对方的注意。

    诗雅达笑说,“你看你就像个小孩子,我天天陪着你,阿姐她不也没吃醋?”转头看到隔壁小书房的案上摆放着一把琵琶,笑说,“睡不着,那我给你弹首曲子,你闭上眼睛养养神,好不好?”对别人她可没这耐心。

    “嗯!”谢韵清有点脸红,就坡下驴的闭上眼睛,点了点头;她想的是当年自己吃了本属于嫂嫂的保命药丸,后来也没有像阿秦那样一直守在嫂嫂身边,今天还这样争风吃醋的,真是脸都没处放了,可她就是离不开嫂嫂……

    于是外头议事的人,打开窗户,外头飘来一曲《春江花月夜》……

    今年大家都非常忙碌,一个年过得也是兵荒马乱的,今儿是元宵,可他们不一样没法安安稳稳的留在自己家里陪着家人一起闹元宵,而是跑这千里之外来应对多少措手不及的糟心事吗?

    待谢韵清睡沉以后,诗雅达才轻轻出了她的卧室,走到花园恰好遇上钱中言他们,目光触及南宫宸,诗雅达笑说,“姐夫,听说你把埃克苏的公司给做空了?”笑,你还真是有本事、有胆识!

    “不关我事!”南宫宸立刻矢口否认,看着韩川说,“都是你老公干的,我顶多算是一名从犯!”真的,回头埃克苏那变态要秋后算账,你好歹看在你姐姐的面上拦着点,别要你姐姐年纪轻轻的就守了寡。

    “噢!”诗雅达笑得老神在在瞥了眼韩川,又看南宫宸道,“他没儿子,你儿子可是捏在埃克苏手里的!”怕不怕?

    “不是……”南宫宸真是欲哭无泪,他就说要把儿子接回来,可那小子不肯回来,非跟着贡布里,然后又去看埃克苏怎样改变世界……

    其实他倒不是真的担心儿子的安危,毕竟没有一个人会对无辜的孩子下手,这是心照不宣约定,也是底线,谁都要想想自己的未来。

    而且,前儿埃克苏和他的现任女友又爆发了一次剧烈的戏剧性冲突,阿一连忙来禀报了诗雅达,“万一伤到小殿下他们……”钱德彰也在那里!

    “他敢!”彼时,诗雅达当即下了死命令说,“但凡他敢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你手起刀落就把埃克苏给我噶了!”顿了顿一声冷哼道,“从此以后他的人生又多了一项新使命:怎样把自己接回去!”

    真是听着都觉得无比血腥,可谁都知道,只有你想不到,没有诗雅达她做不到!诗雅达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她是个变态没错,关于这一点,诗雅达本人也是承认的,甚至她曾对伊森讲过这样的话:整个大联盟,包括你我,有一个正常的吗?

    答案自然是:没有!正常人在大联盟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钱中言看着诗雅达走远,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现在他不止有老婆被诗雅达拐跑的感觉,就连儿子都要成诗雅达她儿子了!

    钱家的女婿,也就是钱毓琳的夫婿,南宫瑾,他特别多留意了诗雅达两眼,毕竟这是一位传奇人物,身上千丝万缕的社会关系真是令人着迷又恐惧。

    诗雅达漫不经心的走在钱家的花园里,感叹钱家到底是千年世家,老宅坐落于钱塘江畔,真正的做到了依山伴水,人为的改变了这里原有的地貌,大自然可以鬼斧神工,人更是可以逆天改命,不是吗?

    前面是个熟悉的身影,“西洲!”诗雅达居然小跑追了上去,眼中是许久不见的欣喜。

    听到她的声音,孟西洲立刻停下脚步,迎着心上人走了过来,凌云跟了两步不跟了,对孟西洲说,“我去前面等你!”你们慢慢聊。

    “梦儿!”孟西洲小声喊了她一句。

    “西洲哥哥!”诗雅达仔细审视了他一会儿,只见他面容较之前更加消瘦了,眼中不禁有些生涩,低声说,“如果你后悔了,我可以带你去撕毁契约!”我死一次是死,多死几次也没什么不同!

    “说什么傻话?”孟西洲在他的梦儿面前永远都是这副温润如玉的君子模样,“只要你在一日,我们就一直是在一起的,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永不言悔!

    诗雅达流下了眼泪,我欠韩川哥哥一段情,可我至少能一直陪在他身边,可是对西洲哥哥你,我什么也给不了你,你是我生命中最大的遗憾和不平!

    诗雅达上前一步抱住了孟西洲,在钱家花园里,她都不怕被任何人看见,也不惧怕任何流言蜚语,甚至不怕被韩川当场撞破;而且,韩川真就看见了,在不远处站定,木然看着,一语不发……

    他看见妻子拥抱孟西洲,在他后背贴了块什么,那东西一闪即逝,融入了孟西洲的身体;韩川知道,今天的孟西洲,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不能被称为人了,他是真的深爱他的梦儿,发誓永世相随,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真的做到了,不留任何余地的……

    “你可以不用这样!”诗雅达哭得伤心,“你应该有自己的人生,我愿意为你争出一条路,你走吧!”我这一世都不愿意欠任何人,唯独对你,我欠下一桩深情却无以为报……

    我说过,只要你曾有一秒爱过我,就值得了!孟西洲拍了拍诗雅达的后背,微笑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不要哭,我会难过的!”

    “嫂嫂,孟先生,今晚闹元宵,我在后院江边搭了台子,咱们过去试试音效吧!”钱毓琳撞见这一幕也不觉尴尬,端的是将看破不说破演绎到了极致……

    “去吧!”诗雅达摇晃了一下孟西洲的手臂,我想要你多陪我一会儿……

    “好!”孟西洲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拒绝他的梦儿。

    还怀念吗

    又是满园春芽

    像初见你时正韶华

    ……孟西洲的嗓音很有磁性,非常善感又迷人!

    十年还不及故人一刹

    迟来的初见错失余年

    并肩却无缘

    来生换我们先遇见

    若一生的执着抵一墙的词刻

    也算我怅然若失后一得

    仍念桥下春波

    惊艳岁月纵然不是为我

    叹往昔如刀割但今历历非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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