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怎么看,怎么贱!
“那我现在就给你!”诗雅达话音未落就翻身压在了韩川身上……
诗雅达到底是孩子心性,对着韩川居然是真的下嘴去咬,没轻没重的……
“嘶!”韩川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颈部,有牙印是必然的,只怕都出血了:你这熊孩子!韩川无可奈何的看着妻子笑了笑,继而反客为主,一夜痴缠,天明时诗雅达才沉沉睡去,直睡到中午才想起晚上的晚宴……
谢韵清想着阿嫂起不来,来不及盛装打扮的话,应该就不会去参加今晚的宴会了,阿一却不以为然。
“我们殿下可以不打扮,连头发都不梳!”阿一说,“为什么殿下出席许多场合都戴着帽子?因为她没梳头!”一顶帽子把所有一切都遮掩住了!
闻言谢韵清也是笑得一脸无奈:阿嫂她太随性了!
卧室里,韩川安静地坐在床边,一动不动,仿佛生怕惊醒了熟睡中的妻子。他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妻子那张恬静而又美丽的脸庞,目光中满是深情与眷恋。
妻子的皮肤如羊脂般洁白,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宛如仙子下凡;微微合拢的双眸虽然流露出一丝倦意,但依然难掩其动人之处。韩川看着这一切,心头不禁泛起一阵酸楚——他深知这些年来妻子所付出的艰辛与努力。
他缓缓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妻子的脸颊,指尖传来的那份温润与细腻令他陶醉其中。这种感觉就像春风拂面,温暖而舒适,同时也填满了他内心深处对妻子无尽的爱恋之情。
这时,韩川注意到妻子的嘴角似乎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不禁心生好奇:难道她正在美梦中徜徉?会不会是梦到了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呢?
韩川的眼眸里闪烁着真挚的情感,那是对命运的感恩,也是对这份爱情的珍视。他庆幸能在茫茫人海中与如此温婉贤淑、心地善良的女子结缘。于他而言,妻子不仅是相濡以沫的人生伴侣,更是支撑他勇往直前的精神支柱。
在这一刹那,一个坚定的信念在韩川心底油然而生:今后一定要加倍拼搏奋斗,只为给心爱之人创造一个美满、安乐的未来,不辜负她多年来不离不弃的陪伴与支持。
在这一刻,韩川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他希望能够与妻子一起创造更多美好的回忆,共同经历生活的酸甜苦辣。他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和挑战,只要有妻子在身边,他都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
韩川温柔地吻了吻妻子的额头,一夜鱼水之欢让韩川身心舒畅了许多,更坚定了他对妻子的爱:她就是个任性的孩子,需要自己好好呵护!
人,特别是男人,骨子里都是希望自己能被重视,被依赖,被认可的。
“几点了?”感觉到韩川的存在,诗雅达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问。
“十二点!”韩川微笑回答,是不是昨晚闹太累,起不来了?
“啊?”闻言诗雅达立刻从床上弹起来说,“那我得起床了,晚上还得去喝两杯呢!”那么高大上的场合,搁她这儿跟去夜店喝酒也没什么区别……
韩川却有心不想再让妻子去喝酒,喝太多伤身。况且妻子每一次喝酒,就说明她受过重伤,需要用以毒攻毒的方法去挽救残破的肌体,这让韩川觉得很心疼。
“不要喝那么多酒!”韩川不敢也不能对诗雅达下命令,只一直跟在诗雅达身后,在诗雅达刷牙时,韩川看着镜子里的人,说,“对身体不好!”
“嗯,知道!”诗雅达对镜子里的韩川笑笑,在许多事情上,诗雅达是乐于听取韩川意见的,她也想做个正常的,温婉的妻子。
“乖!”韩川伸手摸了下妻子的后脑勺,其实在面对妻子时的无力感,由来已久,可能在爱上她那刻就已经开始萌芽……
果然诗雅达又是随意弄的头发,最后用顶帽子将头发遮起来,多方便!
你真是太随性了!韩川看着妻子笑,当然,这也让他更能感受到,妻子不过一个真实的,纯粹的,任性的孩子,而不是那远在天边,触不可及的遥远月光……
酒会不过一个幌子,各有各的目的,韩川才离开一会儿,诗雅达先是和人斗酒,看着阿兰笑得无比嘲讽道,“他说要和咱们比喝酒!”这是不是今晚最好笑的笑话?
“那还等什么,赶紧的把酒搬上来呀!”阿兰身为部落公主,诗雅达一直将她归类为疯狂原始人,和原始人斗酒,结局可想而知的!
此时此刻,阿兰感觉自己好像穿越时空一般,重新置身于那片繁茂浓密、充满生机活力的原始丛林之中。作为原始部落的尊贵公主,她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与周围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面对面峙立着,他们之间横亘着一张长长的木桌子,桌面上摆满了堆积如山的酒坛子。
阿兰的目光坚毅果敢,毫无惧色地直视着面前的这些对手们。经过几轮推杯换盏之后,酒精渐渐爬上了她的面颊,使得她原本白皙的肌肤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然而,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睛依旧明亮如星辰,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和果敢。
那些男人开始显露出醉酒后的丑态,有的胡言乱语,有的东倒西歪,甚至还有人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可是反观阿兰公主,她却是越战越勇,豪迈不羁的笑声响彻整个空间,久久回荡不息。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一个接一个的男人最终支撑不住,纷纷醉倒在地,失去了意识。但阿兰公主却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岳,任凭酒水如何侵蚀,都无法让她有丝毫动摇。
她的身躯微微晃动着,可头脑却始终保持着高度的清醒。她满脸骄傲地仰起头,俯瞰着倒卧在一旁的男人们,心中涌起一股无与伦比的自豪感。
于是都还没轮到诗雅达迎战,对方几个大男人已经全倒桌下醉得不省人事,诗雅达冷眼看着,一脸的轻蔑、嗤笑!
人在江湖,走到哪儿都躲不掉勾心斗角,只是这些争斗的呈现方式各有不同。
“将他们带下去!”有人过来将醉倒的人领下去,目光掠过仍在兴奋弹跳的原始森林公主阿兰,定格在一脸冷漠的诗雅达身上。这个女人大家都说她得罪不得,但她究竟厉害在哪里却真没看出来……
那边谢晏清被人围攻了,其实如果谢家不争,愿意就此沉沦,那自然没人会去踢这么一条死狗,显得自己太跌份;可这谢家偏偏想着要中兴,要恢复祖上荣耀,此涨彼消,若要让谢家重新得势,那么既得利益者的势力必然受损,他们能坐视不理?
“谢二公子,敢不敢拿谢家赌一把?”对方是西凯奇家族的人,不过裙带关系,嚣张什么?
人是要有孤注一掷,放手一搏的勇气,可是谢晏清不能蠢到别人给他掀开一个麻袋口子,他就往里钻的地步,于是他坚定的站着,回答说,“不玩!”要玩也不能拿谢家当赌注!
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冰冷而轻蔑的笑容。他的笑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如同一股凛冽寒风,席卷而过,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与鄙夷。
&34;谢家人,竟然连这点胆子都没有!&34;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蕴含着无尽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打着周围的空气,透露出对谢家深深的不屑。
随着话音落下,他的笑容愈发肆意张狂,仿佛一朵盛开在黑暗中的罂粟花,散发着诱人却致命的气息。那张原本就俊朗非凡的脸庞此刻更显狰狞扭曲,似乎在向所有人宣告:他便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他的眼眸中闪烁着傲慢无比的光芒,宛如星辰坠落凡尘,璀璨夺目却又高不可攀。然而,在那片耀眼的光辉背后,隐藏的却是深深的蔑视与不屑。他笑得如此夸张,甚至有些癫狂,每一个音符都充斥着对他人的轻视与侮辱。
他的目中无人令人怒火中烧,却又不得不为他的大胆妄为而咋舌惊叹。显然,今日之行他便是专程前来挑衅谢家,不将对方置于死地誓不罢休。哪怕无法彻底击溃谢家,也要让他们付出惨痛代价,至少也要扒下其一层皮来。
在这一刹那,他毫无保留地展现出自己的蔑视之情,全然不顾及旁人的感受。仿佛在他眼中,世间万物皆可践踏,唯我独尊!
“我陪你玩啊!”诗雅达在谢晏清身前的椅子上坐下,扬着下巴看西凯奇家的人:你算个什么东西!
“诗雅达殿下?”那男人对诗雅达也没多少敬意,世人都害怕诗雅达,称她为女战神,可根本没人见过她战场上如何英勇,因为她办的都是暗差,那见过她身手的基本都死透了!“您还有钱吗?”男人一声嗤笑,都知道,埃克苏一炮上去,把你私房钱烧了个精光!
“够不够?”诗雅达都懒得同他废话,往桌上扔了一块带着徽记的玉印,长了眼的都应该认识,这是贡布里亲王的印信,可以挪动他手里的全部资金。
见这情形贡布里也是一愣,抬手捂了下自己胸前:那丫头什么时候把我的印信给摸走的?不过他不开口就是默认了诗雅达的行为,承认自己会给诗雅达兜底。
桌上另一端的男人迟迟等不到前来阻止诗雅达的人,只能认真看着诗雅达说,“殿下,您要是失手,贡布里亲王名下的全部产业都要转到我名下!”咱们事先讲好了规矩,别输了再来赖账。
当然,西凯奇家族的人要忌惮威廉公爵的威势,弄不好动起手来,鱼死网破对大家都没好处。但其实这男人还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威廉一派各司其职,贡布里负责搞钱,打架都看诗雅达,他们互为犄角,你西凯奇家有那么多专才和他们拼吗?
“废什么话,开始!”诗雅达给了对方一个蔑视的眼神,婆婆妈妈的,玩不起别玩!
身后的谢晏清有点着急,他知道对方是赌场圣手,从来就没输过,那诗雅达打架厉害,没听说过她牌技了得呀,万一她给输了可就……
果然,诗雅达的牌面并不算好,可她却还在继续加码,直把自己都搭了进去。谢晏清急得后背冷汗直流,面上却是一副面瘫模样,倒还算沉得住气……
“诗雅达殿下,真的还要跟?”对方男子一脸轻贱,“算了,只要殿下您不再掺和谢家的事情,让谢家从此认清现实,老实待着,那这一把咱们就此丢开!”怎么样,别给脸不要脸啊!
“再加你一条胳膊!”诗雅达冷笑的看着对方,眼神像是暗夜中的毒蛇!这让对方立刻不安起来:难道她手里真攥着什么杀手锏?赌桌上嘛,赌的就是人心!
“哇,玩这么大?”楚阿谷吊儿郎当的走到诗雅达身后,说,“我看看姐姐你牌面到底多厉害,把自己都给赌上了!”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当即咋咋呼呼道,“这么一手烂牌你都敢这样玩啊,啊!”楚阿谷话音刚落就挨了诗雅达重重一手肘!
得,这底牌都透露给对方了,桌子那头的男人笑得云淡风轻,“殿下,还玩吗?”我这牌面一开,你就没后悔路可走了!
“开!”诗雅达从楚阿谷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片,往桌面上霸气一扔,“你要赢了,阿楚的毕生心血也归你!”怎么样,赌注够大了吧,冷笑,“开啊!”
听闻此言,楚阿谷如遭雷击般浑身剧震,双眼瞬间布满血丝,死死盯着前方,那眼神如同燃烧的烈焰一般炽热而狂暴。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令人胆寒的狞笑,透露出无尽的癫狂与诡异。
他的双手剧烈颤抖着,完全失去了控制。原本紧紧握起的拳头缓缓松开,手指却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弯曲着,似乎想要竭力抓住某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的呼吸愈发急促,沉重得如同铁匠铺里的风箱,每一次喘息都像是一头被惹怒的巨兽正在低声咆哮。
刹那间,楚阿谷发出一阵尖锐刺耳、凄厉至极的惊叫,这叫声犹如一把利剑划破长空,响彻四面八方,使人不禁毛骨悚然。他的满头乌发肆意飞扬,与此刻他那疯癫的模样相互映衬。紧接着,他的身躯开始不由自主地痉挛抽动起来,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牢牢掌控住。
周围的人都被他的样子吓到了,纷纷向后退去,生怕被他的癫狂所波及。而楚阿谷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此时的楚阿谷,已经不再是那个众人熟悉的贵族公子,他仿佛变成了一个可怕的怪物,让人不敢靠近。他的癫狂,让人感受到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但被诗雅达转脸狠瞪了一下又极力克制住自己,他不能和姐姐发脾气呀!于是一腔怒火对准桌子那头的西凯奇家人,“你tm敢赢,老子立刻血洗西凯奇全族,鸡犬不留!”同样的事情他又不是没干过!
对方有人过来了,附在那男人耳边说了句什么,只见他脸色极度难看却仍要拼命挤出一点笑意对楚阿谷,因为诗雅达如何英勇他没见识过,可楚阿谷如何变态却是人尽皆知且对他诚惶诚恐的,“殿下,我弃牌!”这话他对楚阿谷说的。
“算你识相!”楚阿谷的眼睛恢复了正常,都说楚阿谷是天生怪胎,他的怪异是肉眼可见的,并且他的父母又是那样的强大,根本没人敢去惹楚阿谷,除了诗雅达!
“去,把姐姐赢的筹码兑换出来,姐姐要回家好好庆祝一番!”诗雅达高兴的吩咐楚阿谷,这事儿换个人未必能办成,可楚阿谷不一样,他出面,只怕对方连手续费都不敢收他的!
“好的,好的!”面对诗雅达时,楚阿谷总是极尽谄媚,怎么看,怎么贱!
诗雅达起身离开,同他迎面走来的耶书亚挡了诗雅达的道,诗雅达才赢了这么一大票,心情好都没同耶书亚计较,只抬手轻轻推了下耶书亚的胸口,娇嗔的说了两个字,“讨厌!”
站在不远处的伊森不禁打了个寒颤:好恶心!
韩川也看见了这一幕,他心里自然不舒服,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更别提说什么了……
酒会结束后,在韩家的秘密会议室里,威廉对斯萨科说,“把耶书亚的部署打开看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没有密码怎么看?”斯萨科一副好好笑的样子,看了看站得离自己最近的伊森,加了一句说,“强行破译需要时间,除非咱们运气好到爆!”可有这等好事吗?
话音刚落,一直沉默的诗雅达抬起左手递给伊森一块小芯片:赶紧的看完我要回去睡觉!当然,睡觉不是第一头等大事,她还得把这玩意给耶书亚送回去,趁他没发觉之前。
要说耶书亚究竟有没有觉察到诗雅达的小动作,这就见仁见智了。也许就是耶书亚自己主动放水,故意让诗雅达将密钥拿走,故意让威廉他们看到自己的部署。
重来一次,耶书亚肯定也是要找到自己的同盟者,那威廉他就怎么看怎么合适了!
伊森愣了一下才接过诗雅达递过来的芯片,之后学着诗雅达晚上在酒会上推开耶书亚的样子推了下斯萨科,夹着嗓子说了那两字:讨厌!
“噫!”斯萨科连忙退后一步,抖了抖身上掉落的鸡皮:你们这些变态!
“我什么都没摸到你的!”伊森对着斯萨科说话,又转向诗雅达,“你这贼手,还真是贼不走空!我说你怎么会和耶书亚公然调情,原来是从人家身上摸东西了!”这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闭嘴,赶紧看完我要还回去!”诗雅达白了伊森一眼,可能她不想承认,但她大约是担心韩川哥哥心里对自己会产生什么想法……
韩川的确在想,首先他对妻子触碰耶书亚那一下有些释然,毕竟妻子是出于某种目的才去触碰的耶书亚;但同时,韩川不禁想要质问自己:小颖她为什么要留在我身边呢?我又有什么值得她留下的?
散会时贡布里拉住诗雅达多说了两句,“差不多得了,不要因为谢家牵涉太深!”那样对你自己没有好处,你想想你自己将来要如何自处!
今天的事情算是西凯奇家族对威廉一派的试探,双方到底还没捅破那层窗户纸,彻底撕破脸,因此,维持这种微妙的关系对大家都是有好处的;而谢家,作为大联盟的弃子,威廉一派没有义务去扶植谢家,况且现下看来,谢家也没多大潜力!
“你少管!”诗雅达却很不领贡布里的情,尽管贡布里是怕诗雅达太执着,又给自己弄出一身的伤。
说着说着又生气,贡布里无奈,抬手投降道,“行行行,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倔得一头牛似的,根本拉不回来!
“哼!”诗雅达抬脚就要走!
“等会儿,等会儿!”贡布里又拉住了诗雅达,递给他一个信物,这个能调动威廉设在此处的全部力量。他们到底不希望哪天出了事,诗雅达会孤立无援!
诗雅达抬眼对贡布里笑笑,“谢谢哥哥!”如果没有威廉和其他人的首肯,贡布里也不能私自将这信物交给诗雅达。尽管他们都不赞同帮助谢家,但他们都不希望诗雅达吃亏,妹妹就这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