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京城来的小祖宗
最终。
车稳稳而平缓得停在了别墅区里一栋独栋五层大别墅前,因为这里面就开着所谓的私人医院。
陈曦按着二女的肩膀,把倒在自己肩膀上睡着的二女叫醒了。
“啊?我们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啊!”
李雨桐李雨馨面面相觑,不由羞不可耐,感觉没脸见人了。
“内炼会消耗精气神,普通人灵魂强度低,承受不住长时间凝神内炼带来的消耗,一开始会睡过去很正常,所以我都是跟着我师父练睡功里的天花板:《蛰龙诀》。打坐打困了就正好练睡功。”
二女瞬间被逗笑了。
异口同声挺胸扭腰撒娇:“那我们也要学睡功~~”
陈曦舒服得如梦如幻,艰难清醒过来,告诉她们真相:“睡功属于高阶运用,阴浊肉身在睡觉,神魂却依旧在入定打坐。你们先打坐打出功夫来再说,不然你们就只是纯纯在睡觉。”
二女闹了个大红脸,当即下车去看弟弟和爷爷。
换作以往。
二女绝对会乱了心神。
但现在。
有了师承这么逆天的老公在,虽然不清楚他到底能不能治病,但就是莫名很心安!
二女继续一人抱着老公一边胳膊快步向医院内走去。
电梯来到五楼。
刚开门,就听到了嘈杂的吵闹声。
陈曦不由惊叹,这电梯还真隔音。不愧是富豪们专享的私人医院。
但二女的注意力,则是都在这些只言片语里的如何瓜分财产中。
原本你侬我侬的幸福甜蜜,瞬间变成了皱起眉头的反感与愤怒。
李雨馨怒不可遏地直接松开老公的手,气冲冲地冲出电梯:“够了!爷爷还没走呢!你们能不能别这么狼心狗肺!”
全力咆哮的样子,甚至已经失去了原先校园女神打扮该有的优雅自矜。
只是,即便如此,陈曦却是顿时觉得此时的李雨馨全身上下都发着光。
而李雨桐则是搂着老公的手,拉着老公快步走了出去:“就是,你们都不配继承爷爷的遗产,在你们眼里爷爷就是提款机,而不是生你们养你们到现在的堂上活佛。不少人还信佛呢,这佛心可真如来观音可鉴。”
“闪开!你们这些白眼狼别拿长辈身份压我们。”
二女根本不管这些只剩血缘联系的亲戚说什么反驳什么阴阳什么,直接取道把弟弟小辰与爷爷都放在一起的单人病房。
这些不过爷爷兄弟姐妹那的旁系,并非爷爷所生的嫡系,所以李雨桐李雨馨二女丝毫不畏惧。
但就在这时。
一个身穿旗袍,把曼妙曲线勾勒得无比美妙,简单扎着丸子头,平添三分古雅气息的女孩子丝毫不惧地拦在了门口。
一双眸子神光奕奕,清雅淡丽中,又有三分不让须眉的冷妍。不施粉黛,光论气场十足的神态,就已颇为惊艳。
李雨桐不记得她,但李雨馨记得。
不仅记得,还印象无比深刻。
眼前这同族少女,是省中医大一年级新生。
这几年,省中医大在春天都会搞“妙手回春”座谈会与现场教学课堂,因此年年能邀请来中医圣手广宣实操中无比实用高效的中医要义。
所以年年也会从优秀学员中随机抽取幸运学生上去端茶倒水与担任助手。
眼前这位,姓李名雨萱,不仅是一个幸运儿,更是因为在现场教学上,从容且极有条理性地答出得要到研究生阶段才能掌握的分析思路。
成了她接待的吴俊生的弟子。
吴俊生,可是好几次上过感动龙国十大人物的国医圣手,多次随领导出访海外为其他领导搭脉治疗交流文化。
也是省中医大这些年开办的座谈会请来的各路名医里,真正意义上的大医!
所以,她如今的地位,与嫡系无异,甚至比她们这几个嫡系更加受宠。
“师父在里面。”
说完,随即拿起书本,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门口看了起来。
李雨桐自然火冒三丈。
但却又无可奈何。
谁让她现在是李家后代里最受宠的那个女孩子!
“就是,还说我们白眼狼,你们要是真进去了,打扰了吴前辈,你们才是真正的白眼狼!”
“明知道舅舅病重还不带个有名气的中医前辈来,还从外面带来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男人,真丢李家的脸。”
那些先前被二女说得哑口无言的旁系亲眷,立马围了过来,满脸终于能找回场子的快意。
陈曦隔着墙壁看着大致床位的方向,沉下心细细感受了一下。
忽有所感。
立即自信一笑:“不出三分钟,吴老就会出来,表明自己束手无策。”
随即针尖对麦芒地直直看着李雨萱。
这么有古典气质的美人儿,不看白不看。总比看这些嘴脸面目可憎的男男女女强。
对于他们立马尘嚣而上的讥讽,陈曦丝毫不在意。
而不出两分钟。
门开了。
“吵什么吵,不是要你们保持安静吗?”
走出来一位穿着银白色练功服,头发半花白的老者。
皱着眉头,满脸被吵到状态的不悦。
所有人瞬间噤若寒蝉。
懂眼色的更是立马点头赔笑了起来。
“师父,我爷爷和侄子他们俩……”
李雨馨也是满眼嫌弃但不好发作地看了他们一眼。
“哎。老夫老了,精力不够用了。”
说到这。
吴俊生一脸愁眉不展,自我怀疑地看着因为这句话而抬起来的右手。
居然真被这个臭小子说中了?
所有人,包括李雨馨,都一脸断定陈曦不过瞎猫碰上死耗子的不屑与鄙夷。
这时。
里面又陆陆续续走出来四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
“老师,这病,怎么总感觉很邪门,鬼门十三针都用了,居然还没醒过来,也就生命体征有所好转。”
开口的是最为玉树临风的那位。
陈曦认得。
这人是省中医大的校草,自己的学长,据说今年九月份,硕博保送京中医大。
因为大三暑假骑行旅游中,迷倒了一个红四代小祖宗,爷爷气血方刚时,在东北是扛把子般,有头有脸的人都得敬三分薄面的地位。
陈曦一个没控制住,笑出了声。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了过来。
窃窃私语之声,充斥幸灾乐祸的喜闻乐见。
陈曦翻了个白眼,这些人,插科打诨的本事,还是很无敌的。
吴俊生抬起手,示意自己这几个学生里脾气最暴躁的那个别发作。
满眼不悦却又强行语重心长地开口:“小友,不知你有何高见?”
陈曦笑道:“他们两个患的都是业力病。老人家年轻时候爱吃蛇,杀了不少长仙的后代,他绝了长仙的后,长仙自要绝他李家的气运。所以现在遭了报应,患上了所谓的不治之症。”
伴随着众人的嗤笑声响起的,是屋里声音尽可能收着不悦的打电话声:“陈叔,有人宣传封建迷信,你过来把人带走。”
声音温和中又带着因为久居高位而与生俱来般的清冷。
这句话。
也明显是一句给了对方三分薄面的命令句。
而不是小辈向自家长辈的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