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你要乖,听话
周以安惊恐万,挣扎着去掰对方的手,黑暗中她看不到对方是谁,心里的恐惧达到顶峰,却始终无法撼动那双跟钳子一样有力的手。
“他是谁?”黑暗中许择浩的声音冷冷响起。
周以安脖子被掐着呼吸不顺,吐字困难:“公司客……户,你……放开我。
“客户?跟我一样能上床的客户吗?”他阴鸷的问道,紧了紧手,加重了力道,周以安被掐得呼吸不顺,像缺水的鱼一样,张着嘴用力的呼吸着。
“说啊。”他压低声音,俯身在她耳边轻声咆哮质问道。
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让她害怕,在暴力压制下,她双眼泛红流出眼泪,挥舞着双手拍打着许择浩,想让他松手,因为呼吸不顺畅,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呜咽。
也许是感受到了她的痛苦,又或许是那温热的泪水随着脸颊流淌到他了他手上,让他心软,他突然就松开了掐着她的手,她的身子顺着墙壁滑落,跌坐在地上。
新鲜空气突然涌入胸腔,她弯腰捂着胸口,呼吸声粗重激烈的咳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不是,他……他是,咳咳咳…咳…他是公司客户。”
“跟你不一样。”
哪怕咳的上气不接下气,她也急着跟他解释,那种即将窒息濒临死亡的感觉,让她觉得后怕,让她有了满满的求生欲。
许择浩冷脸没出声,啪的一声,按下房间里灯的开关。
突如其来的亮光让周以安有点不适,她眯下眼又再睁开。
许择浩就站在玄关处,眼里带着寒意看着她,“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说的吗?你是我的女人,我有洁癖,别跟外面的人有乱七八糟的关系,你看看你在干什么?当着我的面,让别的男人送你回家?”
“再送多几次,是不是要送到床上去了?嗯。”许择浩嘴角上扬带着不屑的讥笑,神色愈发的凉薄。
“许择浩,你听我解释,我跟他真的没有什么。”周以安有点害怕这样许择浩,偏执,阴鸷,暴力,不择手段。
许择浩用手指抵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他,“周以安,你看着我,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再让我看到你跟别的男人有什么不清不楚,再有下次……”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但是周以安知道他言下的威胁之意,今晚的他让她觉得陌生也害怕。
“我,记住了。”她看着他,双眼泛红,眼里的水雾尚未褪去,恐惧不安又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许择浩用手指轻轻磨蹭着她的唇,动作暧昧,漆黑的眼眸里蕴着情动,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乖,去洗澡。”
周以安能预想到他想干什么,呼吸一滞,身体止不住的微颤,自从那一次后,她开始不受控的恐惧这种事,可是她不能拒绝,也不敢拒绝。
她拖着无力的身体来到浴室,看着脖子上那尚未淡去的红痕心有余悸。
外面狂风肆虐,电闪雷鸣间,卧室床上两具交缠的身体忽明忽暗。
许择浩在床上一向有节制,可是今晚的他却失去理智一样,眼眸里带着强烈的侵略和占有欲,恨不得把她生吞了,发了狠似的要了她一遍又一遍,她咬紧牙关无力的承受着这一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消停了。
周以安蜷缩在床的一边,许择浩坐在另一边抽烟,烟雾缭绕间他看了一眼无声的周以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抬手抚摸着她的脑袋。
“安安,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对你好的,给你想要的一切。”
“好。”
她的声音沙哑,虚弱无力。
看着沉默顺从,毫无反抗之力的她,许择浩心里没来由的觉得烦躁,他深吸一口烟,吐出了一个长长的烟圈。
明明她那么听话,但是他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脱离他的掌控,让他心烦意乱。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后,毫不避讳的当着她面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声音轻飘绵软,“择浩,你现在……在哪?能不能……过来陪陪我?”
许择浩轻蹙了下眉,转头看了周以安一眼,“现在?你喝酒了?”
“嗯呐……,我今天心情不好,一不小心……喝…多了。”声音轻轻柔柔,撩人心扉。
许择浩看了看时间,快十二点了,“你现在在哪。”
“酒吧捏。”顾佳彤的声音带着醉后的娇媚,给人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他不自然的皱了下眉,但很快又调整好了,“你把地址发过来,我去找你。”
“好。”
他挂完电话,起身穿衣服,自始至终周以安都没说一句话,她闭着眼侧身蜷缩在被子里,只留给许择浩一个单薄的背影。
许择浩扣好衬衣的最后一个扣子,绕到床的另一边,双手捧着她的脸,温柔的在她额头上留下一个吻,“我出去一下。”
这次他也没有留下钱。
周以安闭着眼没有回应,安静的像个洋娃娃,许择浩沉默了下,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转身离去。
卧室门开了又关后,周以安蓦然的睁开眼,就这样躺着,直挺挺的看着天花板,看了好久好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以安忍着全身的酸痛来到浴室,看着镜子里那个人,突然就笑了,她笑得比哭还难看,比眼泪更让人心酸。
镜子里的她身上有着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那是欢爱时,许择浩留在她身上的痕迹。
她打开花洒,让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也试图洗去自己内心的痛苦,可一切都无济于事,她胸腔里始终有什么东西堵得她发慌透不过气来,让她痛苦难受。
洗完澡出来后,她拿起床头柜里的避孕药吃了下去,然后又蜷缩在床上。
突然脑子里传来一阵麻麻的刺痛,她呼吸变得急促,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她慌乱的爬起身,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这样赤着脚,跌跌撞撞的走到柜子前翻找着药瓶。
她双手颤抖的扭开另一瓶白色的药瓶,慌张的倒了一把药在手上,白色的药丸因为不受控的颤抖而散落一地,她握着剩下的几个药丸,慌乱的塞进嘴里干咽下去,然后身体顺着柜壁无力的瘫软下去,她就这样蜷缩匍匐在地板上躺了很久。
就这样躺了快大半个小时,她的眼皮微动缓缓的睁开,眼神浑浊无神,她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点,但是脑子却一片混沌。
她伸手摸索到了一旁的桌脚,借力勉强的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到床边,一头栽了进去。
外面依旧狂风暴雨,电闪雷鸣,那一夜许择浩出去后也没有再回南湾。
许氏老宅里,许老爷心情愉悦的捣腾着他种的名贵花草。
这大半年许择浩对他是唯命是从,恭恭敬敬,这让他心里舒适了不少。
这时管家神情严肃,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老爷,大事不好了,你之前提出收购城东老区那块地的事,被……被董事会全票否决了。”
许老爷子身子一滞,猛的抬头高声问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