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问答
一个是，关于他自身修炼的建议；
她对李长昼的心，等同于‘不拿到最强天意，不如死在天路上’，但杨清岚怀孕，她还做这种事，连她都觉得内心难安。
“啊？”李浅夏下意识应了这么一声。
黑鲤鱼道：“没法教！悟了就悟了，不能领悟就是想一辈子都没用！”
“第三人，真龙。”黑鲤鱼宣布。
“怎么获得比十大最强天意更强的天意？”瑶池问。
太女又变回黑鲤鱼：“第二人，黑雾之王、主。”
“！！”李浅夏瞪圆瞳孔。
“真龙？”四人不解。
“最后一个问题。”白鲤鱼提醒。
“不过有人知道办法，而且已经成功了。”黑鲤鱼忽然又扯出夸张的笑容。
“好了。”瑶池道，“两位鲤鱼还等着呢，别失礼。”
两人看向她。
他的修行理念，虽然不排斥外力，但始终秉持，能依靠自己最好，就算一时半会不能靠自己，也要争取将来有一天能靠自己做到任何事。
“喜欢太女。”白鲤鱼淡淡地补充。
自己错了吗？
“好了。”杨清岚轻声道，她牵起李长昼的手，“冷静点，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不是你的错。”
“这倒简单。”李长昼不为所动。
在融合【天意·时间】之前，这两条鱼也是绝对的强者。
不是他主动想忍，是他的潜意识让他忍住了。
和杨清岚一样，杨清岚没问有没有【随心所欲】之外的办法，能让孩子渡过天劫，而是直接询问用了什么办法。
水潭激起水纹，树林哗哗作响，如同下起了大雨。
“但你们想问的问题很多。”白鲤鱼慢条斯理地解释，“最终问出的问题，是在万难中选出来的，如果我们提前说了答案，你们会觉得，自己还有更想问的问题，与其如此，不如让你们自己说出来。”
李浅夏撸起袖子就准备干他。
杨清岚看向李长昼，笑得意味深长。
“当然知道！”黑鲤鱼吼着回答。
她看向杨清岚。
“当着孩子的面？”
他越气急败坏，黑鲤鱼笑得越开怀。
“哦。”李浅夏点头。
“第四人，太女。”黑鲤鱼扭身一变，变成一名难掩尊贵的绝世美人。
她语气轻柔中带笑：“我们是一家人，有问题就一起解决，有事情便共同面对，不是吗？”
“……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心里还是希望你骂几句，打我几下。”
“好，好！”黑鲤鱼在时间之水中畅游，“我被时间折磨得死去活来，你们这些人也要被七情六欲迷惑！都疯吧，都——死吧！！”
李长昼当即就不乐意了：“我们两个郎才女貌，轮到你这个妖怪在这里说配不配？”
她时不时好奇地看向杨清岚的小腹，就像那里在回放高中晚自习的一幕——李长昼被老师叫到教室外挨训，因为看黄书被抓的家伙把他也供出来了。
白鲤鱼依旧不温不火。
“不领悟，只有死。”黑鲤鱼说，“尸骨基因还未融合天意，也没有【随心所欲】，却是第一人，超过你，超过融合天意的所有玩家。”
“而且这也不算大事。”杨清岚笑道。
这两种心情会折磨她好一段时间。
水声一响，黑白鲤鱼从虚空中消失了。
幸好黑鲤鱼点破了未来。
黑鲤鱼保持太女的摸样：“真龙，龙圣人的亲子，他喜欢我。”
“什么对不起，对得起？”杨清岚松开如意，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
“狡猾！”黑鲤鱼呵斥。
‘死吧’二字，直接冲出结界，传到了外面。
李长昼摸着自己的脸，本来阴郁的心情，竟然轻松了不少。
白鲤鱼解释：“她是秩序帝国的第一皇位继承人，帝国统治三个文明圈，你们所知的神意长城，也只是两个文明圈。”
瑶池也没问有没有比十大天意更强的天意，而是直接询问怎么获得。
笑成这样，谁还不明白黑鲤鱼的意思？
“只是一部分。”黑鲤鱼不服似的补充，“水，除了水行天意，还可以垂钓，但鱼竿必须是法力，鱼线和钩子是神觉，饵料是技能。”
“这个老女人，言而无信！”李长昼气得额头都在突突直跳，他是真的愤怒到了极点。
不等李浅夏张口询问孩子的事，杨清岚打断道：“有空再说，现在谈正事。”
白鲤鱼又说：“道理简单，能不能做到，就是天才与一般人的区别。”
响亮的耳光。
“不想。”李长昼根本没有犹豫，“第二个问题，你们对我的修行有什么建议？”
李长昼想狠狠把她搂在怀里。
最终，他决定问第二个，这个问题能让所有人受益，而不是他一个人。
李浅夏连忙说：“我心疼岚岚。”
“唉。”瑶池叹气，“那我心疼阿昼吧，虽然我也想打他一巴掌。”
李浅夏纤细的身体一抖，上半身微微后仰，黑鲤鱼都不笑了。
白鲤鱼终于有了反应，它看向李长昼。
李浅夏吓得都心都慌了。
她转身看向三人：“谁先问？”
瑶池皱起眉，作为准夫人，她已经代入角色。
按照这个趋势，岂不是她要和李长昼……
“这是天意榜的排行。”白鲤鱼说。
白鲤鱼道：“没有比十大天意更强的天意，至少在断流大坝之后，『胜者』出现之前的时间内，没有。”
李长昼半步不退，与它对视：“那我这个问题岂不是亏了？能不能换一个问题？”
“万法随心！”变成骨架的黑鲤鱼，撑开双臂，仰头怒吼。
“掌握了时间，我们想问什么，你们不清楚吗？”瑶池笑着问，略带挑衅。
杨清岚开口，问两条鲤鱼：“在未来，我们用什么方法帮助孩子渡过天劫？”
“我就知道。”瑶池呢喃，“以你的性格，不可能让李火雅成为你们的第一个孩子。”
“怪我。”瑶池主动道，她歉意地望着杨清岚，“是我建议阿昼去偷蟠桃树，才被西王母抓住机会。”
“龙，一位圣人的名号。”白鲤鱼再次说明，“‘神’、‘仙’、‘魔’、‘妖’、‘人’，这些都是圣人的名号，因此才有了我们理解的神魔仙妖人，这些称号，也在大多数文明圈流行。”
白鲤鱼平淡道：“不管是自己的力量，还是外力，只要看透掌控就最好，否则都是枉然。”
杨清岚话没说完，李长昼牵起她一只手，道：“无论如何，是我对不起你。”
混沌钟波的结界外，那些生灵幼崽的身影逐渐淡化，彷佛岁月漫长，从相纸上消失的人像。
“都说生死之外无大事，你和我之间，只要不分开，不变心，生死也是小事。”
“是西游……那次吧？”李浅夏小心翼翼地问。
“等等！”李浅夏终于从造孽的未来——猜想——中回过神，“肚子里的孩子？”
他一堆。
李长昼沉吟起来，正如两条鲤鱼之前说的，他有两个问题想问，一时间不知道该问哪个好。
她也很关心，她将来肯定……指不定……或许……有可能……不小心也会有孩子呢？未雨绸缪嘛。
“西王母！”黑鲤鱼吼出来，随即便是夸张到极点的“哈哈哈哈哈哈！”狂笑。
杨清岚看向李长昼。
被威胁也没什么，技不如人，可是两人说好，他带她放回地球，她毁掉他的精元。
瑶池点头：“有点道理。”
李长昼张口便想说，孩子算什么，但他硬生生忍住了。
她之前问什么‘是男是女’，是调侃，她还不知道杨清岚已经有了孩子！
“怎么能当没发生过？早晚我要找她算账！”李长昼厉声道。
白鲤鱼道：“修行如果一味不借助外力，会资深唯我独尊之心，你现在已经有了这样的趋势，但太依靠外力，也会产生依赖之心。”
一时间，除了黑鲤鱼的笑声，混沌钟波的结界内，没有半点动静。
“嗯？”李浅夏看向李长昼。
不是只有身份卡上的技能才是技能，玩家自身学习领悟的武术、法术、神通、魔法、巫术等等，也算技能。
“另外几人也要小心。”
“你哥哥猜到了。”白鲤鱼道。
李长昼想到自己与‘黑手’的对话。
“玩家名称。”白鲤鱼柔声说。
李浅夏、杨清岚、瑶池看向李长昼。
白鲤鱼说：“a级以及a级以上的技能。”
“这还不算大？”李长昼无奈苦笑。
它一下子冲到李长昼身前：“无赫赫之功，能排第二，已经是破例。”
生灵幼崽们吓得哆嗦，巫女、凤凰、小武圣等人面面相觑。
黑鲤鱼面色更加难看，活像用墨水搅拌的黑炭，黑得不能再黑。
这是他的人生信条，但不是他的修行理念。
就算是瑶池，至少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有任何打算，做对不起杨清岚的事情。
三人现在虽然没有说破，但已经心照不宣。
“可以。”白鲤鱼慢吞吞道，“实际上，你们五人我们都回答了两个问题。”
杨清岚点头，表情冷静，但精致绝美的脸略有点红晕。
李浅夏放下袖子，给了李长昼一个鄙夷加挑衅的小手指。
李浅夏想了想，问了一个实际的问题：“我们区域的天意在哪儿？”
如果不是黑鲤鱼推波助澜，确定她会和李长昼在一起，瑶池的心情会很复杂。
能挨训已经算好的了，成绩差的直接叫家长。
“五人。”黑鲤鱼道。
“去钓鱼吧。”白鲤鱼道，“那道天意能给你领悟。”
“我就说你是李老二吧。”李浅夏笑道，笑容很美，好看得像梦中情人，就是说的话很欠打。
是男是女，名字想好了没有，几胞胎……这些话又被李浅夏咽了回去。
“这件事到此为止了，”她道，“也别再让我打你了，我手疼。”
都是一些小聪明。
还有一个，天路上有哪些对手需要留意。
“满足了？”杨清岚一边甩着生疼的手，一边笑着问。
她的表情很认真，三人都忍不住一笑。
“岚岚真好。”李浅夏羡慕道，“我都觉得我哥有那么一点点配不上你了。”
除了瑶池，他自认问心无愧。
他望着天空，心中郁结烦闷。
“我心疼。”李浅夏道。
“没意思。”黑鲤鱼忽然道，扭身飞回白鲤鱼身边，“现在开始问问题，都想清楚了。”
“第五人，永远无敌。”白鲤鱼道。
“别打。”杨清岚也说，“手真的很疼。”
白鲤鱼摇头：“没有，你们没有找到【随心所欲】以外渡过天劫的办法，你肚子里的孩子天赋很惊人，不仅有原初神体，还是九窍玲珑之心，没有任何瓶颈，任何东西一学就会，成就不可限量。”
啪！
“请告诉我，天路上有哪些对手值得留意？”他问两条鲤鱼。
李长昼笑了一下，对黑鲤鱼坦然道：“什么劲爆消息，你说说。”
他十岁被父母抛弃，十岁之前父母经常吵架，他知道父母不和对孩子的伤害。
“瑶——姐——！王母会有我哥的孩子，完全是你怂恿的好不好！”李浅夏暴露了她真正心疼的人。
“谁？”瑶池第一个问。
“天意榜，”黑鲤鱼又变成一张榜单，“天路根据玩家在天路上的表现，自动生成的一张榜，只要融合了天意，又知道这个概念，就能随时查看这张榜单。你——”
李长昼拿过她的小手，轻轻吹着，惹来杨清岚一个白眼。
“被吃掉的技能会彻底消失！”黑鲤鱼对准四人张开巨口，一时间，四人竟然有一种天黑的感觉。
——路是捷径，也是束缚，是束缚，也是捷径，但只要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往那个方向努力就好。
“你脸皮挺厚。”杨清岚看着他没有半点印子的脸，以及自己微微变红的手掌。
“第一人，尸骨基因。”黑鲤鱼忽然窜到天上，变成一副很高大威武的骨架，“他的两个问题中，其中一个，就是如何应对【随心所欲】，想知道答案吗？”
李长昼沉默思索。
“这件事不是你的本意，何况你们又没有发生实质的关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