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不得享受
“是。目标星球的科技文明不高，文明程度类似中世纪，主要修炼体系是巨大化，开发组认为，这颗星球的土著将来可以作为兵种之一，用来修路也很不错，在……”
“何止一年。”李长昼都想翻白眼了。
“我在黄鱼星轨道较冷的一侧，缓缓滑过漆黑的深渊～”
紧接着，一亩大小的云台急速缩小，涌入杨清岚上丹田宫。
四人站在远端，望着这创世神话般的一幕。
“这边。”李长昼半举起手。
轰！
她的身体透露出一层清辉，眉眼开合间，阴阳二气流转，仙姿袅娜。
“大家最近怎么样？”
姒站在衣海的中间，身上只穿了文胸和类似安全裤的短裤，一群女……雌性外星人围绕着她，给她搭配衣服。
伊瑟莉接过酒杯喝了一口：“只靠神族的帮助可不够。”
——不是，是受不了这么吵。（杨清岚传音）
灯光忽然消失，亚费罗娜下意识闭嘴。
五气朝元，一股铺天盖地的威压落下来，李长昼、李浅夏、瑶池三人再退一步。
他来到iao星。
然而，玩家注定和享受无缘。
【这是、这可是直接提升地仙万年法力的天材地宝！】
【嗯……】
刚喝了一口，他又放下酒杯，对着门口招手：“这边！这边！”
嘭！
目标是胜者，又怎么能以‘九十天完成地仙修行’而兴奋？
洛蕾红艳艳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姒三米高的身材比例完美，高挑性感，肌肤白玉如雪。
“三天。”
三人上前，李长昼问：“感觉怎么样？”
李长昼点头。
轰！！
【兴奋什么？】李长昼疑惑道。
如果有玩家获得神意水晶，一秒就能成为天仙，虽然是有瑕疵的天仙，但也是天仙。
正在喝酒的李长昼摆手，放下酒杯后，他拿出卡片：“知道你们无聊，专程给你们送这个。”
“怪物，直视后会变成同种怪物，里面是这种怪物的一点点碎肉。”
蟠桃好比一桶水倒下来，能接住就接，恒沙世界果几桶水倒下来的同时，还帮忙撑大木桶，让服用者接住这几桶水。
“有必要这么多吗？”李长昼都准备走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记得伪装一下，”她说，“我可不想在唱歌的时候，看见异族的舰队。”
“像你这样的直立猴类，只有三种视锥细胞，看见红、绿、蓝，而其他星球的物种，有四种、五种，甚至十六种，二十种，我的衣服必须满足所有观众的视觉，但没有任何一件可以，所以必须不停更换。”
恒沙世界果出现之前，李长昼或许还觉得，四人用一年时间提升至地仙圆满勉强能接受，恒沙世界果出现之后，又觉得一年太长。
“「晓镜」能恢复法力。”杨清岚道。
极远处，一条灯光从远处射来，像是一条光路，光路中，衣着华美长裙的姒缓缓飞来。
地仙要九十天——这还不算有恒沙世界果之前的时间，天仙不是要九百天？圣人岂不是要九千年？
杨清岚抬手一抹，将恒沙世界在众人身前展开，滚滚云气旋转成通道。
杨清岚眼帘稍稍一垂，随即又抬起：“增加了一万年法力。”
“我的火焰蝴蝶也可以！”李浅夏补充道。
“……也行吧。有没有内部票？多来几张。”
九千年蟠桃一枚能增加地仙千年法力，但地仙演化恒沙世界的速度跟不上，这一千年法力就是一次性的，比如李长昼用来施展「黑雾·时停」。
感受到李长昼的思绪，观音陷入沉默，良久说：【如此一想，九十天是不值得兴奋。】
四道流光从杨清岚身上飞起，落在云台上，分别是「仙子如意」、「小玉鼎」、「晓镜」、「蜡炬」。
“还要算上消耗。”瑶池沉吟，“九千年蟠桃已经没了，只能用气辉、琼浆玉露代替，补充法力的速度慢不说，用了也不一定够。”
“就在附近。”伊瑟莉丢下钥匙，对四条手臂的侍应生说，“一杯竹江，我要方的、能放进嘴里咬的冰块。”
但有一点能肯定，一定存在比恒沙世界果更离谱的道具。
他又不是没有资格去抢那个位置！
上面还有造化境！
达意晕了过去，是一名经得起检验的姒姒狂热迷。
一次失忆，使用环族的力量在星空中追击运输船。
遇见王母后，体验过被人威胁的滋味，他才坚定了成为胜者的信念。
亚费罗娜稍稍往前探头：“先遣部队已经收集到足够的信息，接下来就会安排军队进入。”
“后台。”姒道，“接下来是我消除古神诅咒之后的复出演唱会，你来的刚好，把夏带来，让她和我一起登台，她不是要唱《极乐净土》吗？”
三人想了想，觉得没问题。
排山倒海的欢呼声，杨清岚稍稍蜷缩身体，与瑶池对视一眼，感觉同病相怜。
走完云气通道时，视野微微一亮，发现自己站在某处云端上。
她看着三人。
“我不信。”伊瑟莉将冰块咬得咯嘣响。
“消息传得真快。”李长昼点头笑道，“但解决异族，我自己就够了。”
“早知道我先吃了，我要是有了万年法力，一次能喷好几口黑烟。”李长昼反思道。
云台上涌起一黑一白两道阴阳气，游鱼似嬉戏。
有一点要澄清，这些人全是李浅夏邀请的，说什么员工福利。
被海量灵气滋养，四件道具透出无上法宝的光辉。
“具体说说。”
他不敢说自己是玩家中的第一人，大概率也不是，但迄今为止，遇见的所有玩家都不如他，这同样是铁一般的事实。
“那就是我被异族解决，这样问题一样没了。”
一粒较大的金粒，悬停在一棵树的枝丫间，成年松鼠带着三只小松鼠从那跑过。
等金光忽然消失，眼前已经出现20平方公里的好山好水，其中水面大概7平方公里。
“当然，我知道。”李长昼取出一根小小的试管，试管不透明，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身处看台，感觉整个世界都快爆炸了，李浅夏和贝雅·特丽丝挥舞荧光棒，跟着一起欢呼。
“对了！”李浅夏忽然想起什么，“姒姐的一个神族朋友，不是有一个短时间内无限法力的技能吗？如果能让那个人帮忙——”
打量一眼周围的衣服，李长昼以防万一地问：“大概多久？”
李长昼用传送提前通知了姒，一分钟后，他走出旋涡，来到姒的……衣帽间？
这么一说，确实应该兴奋一下，但就李长昼的个人感觉，他的付出，完全对得起收获。
而且，都是价值游戏时代了，怎么可能还像古代一样，用数千年、上万年去提升一个境界？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能成为胜者？
妈的，有了恒沙世界之后，就没用过！
山一般重的气势又忽然不见，五气也消失，只剩一亩大小的云台，轻轻颤鸣，荡出七彩神光，如同华盖一样悬浮在杨清岚上空。
一年……
另一边，李长昼问身后的亚费罗娜：“探索新世界的事情怎么样了？”
她更想投胎成为李长昼的后代了。
放眼望去，神话般的金线正在勾勒万物的线条——
【游戏即将开启第一次玩家全体活动】
她抬起脚，配合着脱去礼服，说：
很快，众人来齐了。
“不要这件，把c区第二十四列的拿过来。”服装搭配师道。
伊瑟莉脚尖一转，走过来，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
金色线条蜿蜒而过，山脉成型；在地面犁出一条金色沟壑，河水泄洪似的涌入；
“应该的，演唱会重要，我可以等。”
“一颗一万年，就以佛祖的标准，每人要九颗，一共三十六颗，长出一颗果子需要十天，三十六颗就是三百六十天，都快一年了！”李浅夏算道。
“排名赛上赢了不少钱，除了不能离开这颗星球，没其他不便。”
“姒姒是宇宙级明星！每次演唱会观看人数，现场就有几亿人，算上线上，比地球人还多！”李浅夏和贝雅肩膀贴在一起，喋喋不休。
有个条件，要使用卡片进行传送，必须距离演唱会场地一千光年内。
整个衣海开始转动，桃花阵似的，各种风格的衣物，美轮美奂。
女医生·洛蕾一只脚踩在达意的身体上，随意得就像跷二郎腿，说：“我对演唱会没兴趣。”
洛蕾抬起试管，对着灯光打量一眼，问他：“什么东西？”
“如果你能将它研究透，嗯——，能作为武器使用的程度，我再给你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但恒沙世界果，是直接演化世界，从根本上提升地仙的法力。
衣服，密密麻麻的衣服，就算是一座购物中心所有衣服集中起来也不如的数量。
她独自立于云端，站在世界中心，仙乐、真言齐声吟唱，衣袂飘飘。
“来得挺快。”李长昼笑道。
李长昼通知他们，然后米迩金属覆盖全身，在酒馆内坐下。
悠远、空灵的歌声传来。
所有的精气向上蒸腾而起，在她头顶上空汇聚，形成一亩大小的云台。
【全体通知】
不过，人仙与地仙之间，尤其是与初晋的地仙之间，没有太大的区别，李长昼比起人仙时，增加的法力有限，也就多了一个恒沙世界作为避难所。
云雾之上的虚空中，又轰然洞开五个通道，雷火、金风、炎阳、真水、息壤，滚滚灵气泄洪似的浇灌云台。
金色线条突然拔地而起，在某一处空地上爆开，土壤覆盖砂砾，树林在闪闪金光中节节攀升。
这还是已知的手段，在无尽宇宙中，到底有多少玩家，有多少类似神意水晶，甚至比神意水晶更夸张的道具，谁也不清楚。
试想，除了李长昼自己的孩子，他还愿意为谁浪费九十天的时间，去催化恒沙世界果？
“不管什么事，都等这场演唱会谢幕。”
爆炸般的引擎声音在门外响起。
卡片是道具，具备传送功能，演唱会开场后，随时可以传送至卡片对应的座位。
演唱会场地是一座星空歌剧院，观众席组成星环，场面恢弘而梦幻，极具太空歌剧味道。
“啊！！！”星环都快爆炸了。
四人走进去。
李长昼、李浅夏、瑶池被无形气势从杨清岚身边逼退。
“她练功走火入魔，现在正在万米深海中疗伤，等待人类下次把光芒给她，下次再说吧——我有事找你。”
紧接着，大门被一脚踹开，伊瑟莉手里转着cip系列飞车钥匙，迈着长腿走进来。
受他牵连，洛蕾、伊瑟莉、厚厚、克里斯、达意只能生活在这儿。
一次变成凡人，冰天雪地里用伟大力量搏杀，活像霍格沃兹的巫师；
价值游戏是零和博弈，只要唯一的一个胜者，第二名和开头就死的没区别——至少对于那些不愿意自己的命运让别人摆布的玩家是这样。
李长昼身体往前探，压低声音：“一旦这个东西泄露，神意人都会出手。”
现实时间是十天，实际「落地生根」结出一枚恒沙世界果用时是一千年。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兴奋的？
“你赶快。”伊瑟莉催促。
林深见鹿，有猛虎在咆哮，兔子撒腿就跑，一头野猪被杀。
唯一的问题是，当初的李长昼是人仙，可以法力无限，现在不知道还行不行。
观音：【……你们，就不兴奋吗？】
两人觉得偶尔这么一次也不错，现场数亿人的演唱会，如果不是价值游戏，在地球上一辈子都不可能体验。
“船长，需要我们的帮助吗？”达意问。
伊瑟莉笑起来。
“放心，问题很快就会解决。”
喝完一杯酒，离开iao星，李长昼带着杨清岚、李浅夏、瑶池、亚费罗娜、郑晴、贝雅·特丽丝、以及中央王去看演唱会。
星环缓缓旋转，无数飞船射出利箭似的灯柱，灯柱全部集中在歌剧院水缸，又忽然熄灭。
像是被这些忽然出现的生命惊动，爆开的金光随着清风，又重新凝聚，朝着远处扑去，留下一地的竹林、果木、山花、野草……
“多不得了？”伊瑟莉好奇道。
姒手办似的站着不动，任由外星人给她穿上礼服，整理胸部位置，只是手指轻轻一挥，三十张印有她本人形象的卡片，飞到李长昼手上。
李长昼之前拼命，是为了活命，是为了将来有一天，能和她们去遨游宇宙，看一切风景，吃一切美食。
不管是钥匙，还是长腿，都吸引了不少目光。
他没问为什么不用一件可以变换外观的米迩金属，真实的衣物，或许会让粉丝更觉得更用心？
努力活着，不就是为了体验人生吗？
“哈哈哈！”李长昼拿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
“不喜欢？！”李长昼笑着大声问两人。
“有点小风险，要小心。”他笑着将试管给女医生。
“这是什么地方？”李长昼打量四周，不去看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