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吞吐气辉
“……”李长昼双手捂脸。
与李浅夏不同的是，她的评价还不错，可能是因为她和神·华伦蒂的对话。
傍晚时分，他们出现在布拉格的老城广场，一辆马车哒哒驶过，令人想起第一次来这里的场景。
以渺小贫弱的人类之躯，对着地球吞吐天地气机，这是一种何等壮阔伟大的生命！
“呜呜，哥哥～”李浅夏扑倒在李长昼怀里，哭得好像李长昼死了一样。
用法术隐藏了气机与外貌的五人，加上小萝卜，走进周边的餐馆里，享受着红酒与烛光晚餐，注视着窗外的行人与灯火。
抛开私人关系，作为队友，在一个队伍中，彼此见总要有付出和牺牲。
杨清岚看向李长昼。
“你丢！你丢！！”
而且李长昼确实是采集气辉的最佳人选——有【神体】，不需要消耗法力防御宇宙辐射就算了，还能用宇宙辐射恢复法力。
她说：“人成仙，是人仙；动物成仙，是妖仙，世间万物都有局限。
“你们也出力了，我的分你们一半，”瑶池笑着对三人说，“剩下的一半，我必须拿回去，享受家里的资源，也必须做出成绩。”
“哼，穷大方。”瑶池看着李长昼，面露冷笑。
“很短了，”杨清岚好看的一笑，“香叶冠中的道书记载，大部分人仙，三千年寿命用完，才勉强凝聚成‘恒沙’，距离最小的地界‘福地’还有遥不可及的距离，你哥只要三个月，这应该是最顶尖的速度了。”
这也是小萝卜宁愿进最利害的场子，也宁愿跟着李长昼的原因——不跟着，做任务一样危险，不做任务还有危险。
到这时，才算真正的回到家，四人由衷地松懈下来。
李长昼手持一块金色气辉，尝试着修炼。
“不用，你修炼你的中微子元神，我的五行真刀已经差不多了，反正没事干。”
第二种是暮光气辉，在黄昏时分，地球昼夜分界线上产生的一小束光可形成这种气辉；
幸好不做任务的时候，她在「蜜罐世界」里，如果还生活在丛林里，脑袋的上‘危’肯定从早到晚。
唯一的异色，是他的眉心，变得水晶般透明。
人仙的法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从一登位就已经是极限。
杨清岚没说什么，点点头。
原先可望不可即的‘恒沙’，有了气辉的滋养，终于有一些要冲出虚无的预兆。
气辉是金色，他浑身被照得镀了一层金，不，不是金，像是夕阳泼在他身上。
第一种为日光气辉，当太阳光在早晨照亮大气层黑夜半球的边缘时，会产生日光气辉；
他绝对是最佳的采气机。
李浅夏挽着瑶池的手臂，边走，边对她说当时的场景。
李长昼双手捂着脸。
李长昼、杨清岚、李浅夏、小萝卜，去了月球。
中微子最大的特征是不与任何物质发生反应，遇到任何物体（比如人类的身体或地球）都能直接通过，这和她使用神意时极其类似。
这光被他吸收炼化，激活了一般变得生机勃勃，腾燃起来。
哪像现在，只需要每个月痛苦一次，其余时间吃好喝好，还有数不清的道书可以看。
杨清岚纤细的手指托着下巴，说：“当时以为是任务限制传送类技能，或许不全是这个原因，苍穹世界的天空，就算我们突破人仙也没办法突破。”
“游戏又坑我！”李长昼放下捂着脸的手，十分气愤，“谁知道祂会用赏金充当任务奖励！”
杨清岚点头：“你哥能回到地球，我就猜测时间可能同步。”
“没用的东西，出去别说是我的马，拿去！”碧丢了两块气辉、两块金属给他。
“那我是跟着老哥你去，还是留下来修炼？”李浅夏问。
李长昼一睁开眼，李浅夏就眼巴巴地问：“怎么样？成了吗？”
‘花痴是吧？好色是吧？离不开李长昼是吧？’，这虽然是价值游戏工作人员写的（这个仇记下了），但说出来，绝对会被李长昼取笑一辈子。
手中水晶砖似的气辉，一缕缕逸散，被李长昼吸入身体。
经历了动荡的布拉格，对小萝卜这样的异类已经完全接受。
“多看点书。”李长昼教育妹妹。
“一晚上就成，就是盖房子都没这么快。如果每天一块气辉，大概需要三个月。”李长昼站起身，走早餐桌边坐下。
“所以最好还是坐列车。”瑶池收起自己的战利品，“轮船基本是给地仙的，只有地仙需要前往其他星球，采集气辉。”
“把这些给我老爸，看他还拦不拦我！哼哈哈哈！”碧坐在沙发上，抱着手臂忽然大笑。
李长昼求助地看向杨清岚，杨清岚抿嘴笑，美得像一朵花。
“哥，”李浅夏犹豫着开口，“你该不会是穷喜欢了，所以不喜欢变富了吧？”
晴朗的夜晚，星子满天，鸟巢平原萤火虫飞舞，一簇如丝绸般的光芒将他笼罩。
【评价：a】
李长昼在宇宙真空中盘膝而坐，张口一吸。
李长昼沉吟道：“上次轮船任务进入苍穹世界，我们在里面待了不少天，地球却只过去了一天。”
“我待会儿去试试，看采集的速度怎么样。”李长昼又咬了一口苹果。
相反，他如果心狠了一点，完全可以压榨低等级人仙，让这些人仙去干苦力活。
本来不应该给小孩子喝酒，但小孩子都上战场了，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喝点啤酒这种小事，谁还去管呢。
瑶池也回去了。
那是一种全新的生命，生命的集大成。
100千米是大气层内层和太空的交界线，又叫卡门线，过了此线刚好到达外太空，飞行高度高于100千米的飞行器，就可以被叫作航天器。
气辉存在于距离地球表面100千米的高度。
小萝卜去巨树深处找蝴蝶、跳羚玩去了。
【奖励：1、『能力－神意』解锁；2、iao·1秒差距的赏金】
李长昼越来越体会到，伊瑟莉那辆飞车是多么昂贵了，怪不得当初她气得要杀掉自己。
杨清岚笑着走在两人身边。
杨清岚笑着将手搭在李长昼肩上——只有一部分是安慰，更多的是看热闹。
“时间不一样了，”杨清岚忽然说，“今天是三月九日，我们在船上待了九天。”
当统合这些事物对世界的看法之后，与自己的世界合二为一，就是不生不灭的天仙。
“啊？你的意思是我好欺负？信不信我把你丢河里？”
碧也恨恨地把自己被骗的经历说了，气得又骑在李长昼肩上。
人是有极限的。
在这方面，杨清岚才是走在最前面的人。
“你太没出息了！”李浅夏和瑶池同时开口。
离开布拉格，碧暂时返回俄国，一要把物资交给俄皇，二要试图突破人仙。
她正盘腿坐在床上，苦恼自己好不容易获得的500游戏币怎么花。
“如果再回到布拉格，我一定请你在啤酒馆喝比尔森啤酒！”李长昼有种拿到女儿工资的怪异感。
看了眼兑换表，大多数是高科技，她没什么兴趣，唯独一门名为《中微子神意》的修炼法，引起了她的注意。
“随你。”李长昼丢掉果核，“这些气辉你们先用，三个月是我凝聚‘恒沙’的时间，如果我用「蜜罐世界」作为自己的‘地界’，速度会更快，需要的气辉也更少。”
“这么久？”
“没关系。”之前嘲讽他的瑶池，这时又温柔地安慰他，“这也是你的魅力之一，很帅，我很欣赏，特别是你说要一定要给伊瑟莉买飞车时的样子。”
“我看我还有多少钱。”李长昼说。
杨清岚曾说过：“康德说，‘用人类理性发明的语词只能谈论现象，不能谈论世界的本质’，人仙已经是人类能看到的全部世界，要想突破‘人’的范围，必须拥有其他事物的视线。”
“喂，是清岚骗你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光芒从无名处喷薄而出，弥漫整个天穹，像抖动的绸带，像飘浮的幔帐，又像是……地球手书给所有生命的神谕。
“怎样才能真正的认识世界？”李长昼当时问她。
“不是吧？！”
“那不是很亏吗？如果我们坐列车，不管多久都是一天，现在完成一个任务——评价还那么低，却过去了九天。”
“你觉得我敢骑在她头上吗？”碧理直气壮。
站在她面前，李长昼有一种面对母亲的感觉——当然不是面对亲生母亲，而是一种更加深层次的依恋。
这次一离开就是九天，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何况她这样的人，必须时不时出现，让某些人忌惮，让某些人安心。
杨清岚翻阅着《中微子神意》，也没有太认真，惬意地宛如在看一本杂志。
【状态：完成】
不是增长法力。
“好烦啊，”李浅夏瘫软在座椅上，“为什么在任务里拼死拼活，在现实世界还要挖矿啊，有没有挖掘机呀？”
等到了二阶段，必须完成任务，小萝卜的进度立马慢下来，每次都只能很勉强的完成低级任务。
这评语太荒谬了，错得离谱，她最多有点好奇，哪里到了好色的程度？
“不是一天？”李浅夏奇怪道。
吃完饭，去查理大桥上散步消食。
众人从沉思中回过神，看见她身前堆着的气辉和米迩金属，这两样东西绝对是战略物资。
气辉可分为三种，用现代一点说法：
在轨道上有卫星的各国，看着传输回来的画面，陷入深深的震撼中，会议室内鸦雀无声，一片死寂。
李浅夏在李长昼的右边，对他说：“享受家里的资源，也必须做出成绩。”
或许她的神意，除了引力，还有中微子。
iao·1秒差距的赏金……李长昼把自己那箱，全给伊瑟莉、洛蕾、达意他们了……全给了……全给了。
杨清岚在李长昼的左边，对他说：“享受家里的资源，也必须做出成绩。”
“没人打算和你客气。”李浅夏对他的大方不屑。
“用动物的眼睛去看动物，用人的眼睛去看人，用天的眼睛去看天，用云的眼睛去看云，用风的眼睛去看风，用花草树木的眼睛去看花草树木，用石头的眼睛去看石头，用大海的眼睛去看大海。”
“我的奖励也非常少，”李浅夏努着小嘴，“评价太低了，评语居然还讽刺我‘没了你哥，你会死是吧’，这不是当然的吗？”
很简单，当你有一个世界，世界里万物，自然有了万物的眼睛。
“上次老哥你没办法传送回地球吧？”李浅夏看向他。
一阶段不需要完成任何任务，死到一定人数就行，那时候小萝卜甚至能匹配到李长昼。
很多人在老城广场上席地而坐，沉浸在布拉格的夜色中。
这里成了玩家与普通人共处的城市，很多欧洲玩家会在居住生活，这座城市也因此焕发出新的生机。
“要想真正理解世界，只有一个办法。
此时是清晨，没有大气层削弱的太阳，完全是一团白光，十分刺眼。
杨清岚与李浅夏静静地看着他，在他的世界，天地间却没有一点声息，只有光的流溢，色的笼罩。
这次任务中，她是玩得又开心，收获又比平时多，上瘾了。
布拉格终于从满月活动中恢复过来。
怎么才能有人以外的眼睛？
她培育了一株很平常的新品种植物，评价不说也罢，评语是：“你是我见过最另类的玩家，进最猛的场子，打最致命的架，拿最差的奖励。”
离开「蜜罐世界」，李长昼从月球飞向地球。
【评语：你的队友会不会太多了？还是，离不开女人？】
怎么会没事干？技多不压身，「香叶冠」里那么多神通法术，谁不想修炼？
“我和你一起。”杨清岚说。
可惜，他是至仙，没人敢把他当成采气机。
查理大桥下，伏尔塔瓦河的河水奔流不息，难以想象不久前，他们还在一颗星球上大战，试图拖走对方的恒星。
听觉无法捕捉超声波与次声波，视觉无法捕捉红外线和紫外线，能看见的颜色也就那么几种。
兄妹俩互相哭丧，杨清岚兑换物品，瑶池和碧正“你一块，我一块”的瓜分战利品，至于小萝卜……
李长昼悬浮在大气层外，望着眼前蓝色玻璃珠似的地球，美丽、梦幻、纯净，空卢星根本不配与地球比较。
“基本不会有，”杨清岚也拿了一个苹果，“就算是在神意长城，也是人仙等级的神意战士，一点一点辛苦采集的。”
“你的气辉不是都拿去给人买飞车了吗？这里有你的吗？”杨清岚疑惑地看着李长昼。
李长昼他们六人出动，幸运地接了一个阔佬的任务，顶着一颗星球的火力，拉走一颗人造恒星，花费了九天时间，才换了几十块气辉和金属，由此可见，气辉在极度发达的神意长城，也是极其稀有的东西。
【主线任务：完成iao·1秒差距的任务】
“我还记得桥上的雕塑和河里的乌龟互相喷水，我在火焰里穿梭，咻咻咻，看见人就让他们交出身份卡。”
杨清岚看了戏精兄妹两人一眼，没说话，庆幸李长昼抱住了李浅夏，不然李浅夏肯定会问她的评语是什么。
“哥。”李浅夏看向李长昼。
所以登位人仙后，要想往上走，只有开辟自己的地界。
地球上，许许多多的地方，天空都出现类似极光的现象。
第三种是夜光气辉，太阳辐射导致氧和氮粒子在高层大气中分解，形成夜光气辉。
“对了！”李浅夏突然想起来似的说，“任务结束，我们该庆祝了，今天就去布拉格吃晚饭怎么样？”
一夜过去，手机大小的一块气辉没了。
“好啊，没用的男人请客。”瑶池笑道。
“去地球采啊。”李长昼拿了一个苹果，跨擦咬了一口，汁水饱满。
“呼。”李浅夏瘫坐在软椅上，望着头顶的巨树与星子发呆。
在这颗美丽星球的大气层边缘，有一层朦朦胧胧的光罩，这就是气辉。
她想将《中微子神意》练成《中微子元神》。
“好妹妹，过来，让哥抱一下。”
碧点了烤牛肉，配酸奶油酱和蔓越莓，没要比尔森啤酒，喝的是布拉格老泉啤酒。
确认月球没事，又从月球进入「蜜罐世界」。
李浅夏当做没听见，她看向桌上的箱子：“这里有二十三块，可以用二十三天，连我哥一个人凝聚‘恒沙’都不够。”
她说下个月之前一定会回来，任务一定要等她，不然弄死李长昼。
她也解锁了『能力－神意』，但还是把身上所有的钱，用来买《中微子神意》——『能力』转化成神意，对她而言是战斗力上的极大削弱。
李长昼怎么可能做出把小女孩丢到河里的事情？他又不伤心病狂。
杨清岚冷着脸看了一眼李长昼，嘴角又忍不住露出微笑。
轮船卧房内。
“……对不起，我是个没用的男人，让你们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