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针刑
看着大牢里那个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家伙,站在外面的几个人谁也没有多说什么。
缓缓的古云倚侧过身看向一旁的孙奇,而孙齐也是明白她的用意,冲着她微微一笑后便拿着自己的那个匣子走了进去。
“你好,我叫孙齐,是刑部司主管。”
那个半死不活的男人在听到孙奇名字的时候很明显的愣了一下,而在孙奇接下来的介绍中那个男人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就是鬼哭神嚎孙齐?早就对你有所耳闻,听说在你手底下还没有问不出来的话,征北军当年似乎都对你有兴趣。”
对于男人的话孙齐也是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才说道:“都是大家谬赞了,其实我对于刑讯逼供并不感兴趣,但是很多事情我不做就没人会去做了。那么很多事情也就无法知道真相了。”
“真相?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乱世将至所有人都会成为棋手,所有人也都会成为棋子。”
对于男人的话一旁的孙齐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笑呵呵的说道:“乱世?棋手?棋子?那只是针对于乱世也好棋手也好,这些永远只能是上位者的特权。世上绝大多数人只能成为棋子罢了。”
“我不明白,真相对你这种人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曾经你因为一个案子得罪了很多人,连你的父母妻儿都差点被杀了!”
平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良久孙齐才说道:“是的,那一次我的家人差点被人烧死在火海里。幸亏他们被人所救,否则我也许会活在无尽的痛苦之中。”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
然而这次孙齐却直接打断了男人的话说道。
“那次古四小姐救了我一家老小,所以我当时便对古四小姐说过我孙家欠她四条命,但是即便当时古四小姐没有救下我的家人我也不会后悔那次做出的决定!那次的案子牵扯到了北线征北军与北荒的战争,朝堂之中有人出卖了征北军的军情!若是那次我妥协了,先不说前线十万将士会有多少人惨死在战场上。就说受战败的影响又会有多少黎民百姓被牵扯进去呢?这影响甚至会牵扯到之后的数代人身上!那又会有多少人被牵扯进去呢?”
死死地盯着孙齐的眼睛男人发现孙齐并没有说谎,他刚刚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
良久男人才一脸戏谑的说道:“你还真是一个可怕的家伙!你这种人也许可以成为一个好官,但是绝对不会是一个好的亲人,好的朋友!”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但是那又如何呢?我出身卑贱所以我深知黎民苍生的苦!很多人会去思考人生的意义,或者一个人为何会做某件事情之类的,但是我觉得无论是什么,人其实终其一生也只是为了一件事情而努力罢了。”
听到孙齐的话男人不禁产生了一丝兴趣,他很想知道这个男人会对刚刚的问题做出什么样的定义,于是男人忍不住出声问道。
“什么事情?”
看了一眼男人孙齐只是很平静的说了两个字。
“活着!”
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孙齐,此刻男人陷入到了沉默之中,而孙齐看到男人在发怔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很平静的说道。
“姑且问一次吧,你要不要告诉我是谁指使的你?”
然而对于孙齐的话男人却是笑着说道:“呵呵,我说了你就会信吗?”
“我懂了,虽然所有人都说我擅长刑讯逼供,但是我本人其实并不喜欢做这种事情,在我看来刑讯逼供只是手段而非目的,我为官这么多年总共审过四百七十二人。上到一品大员下到普通百姓,这之中只有一个人没有说出我想要的真相,你会成为第二个吗?”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罢孙齐和男人都不再继续说什么,只见孙齐从自己的匣子中拿出了一个针囊。
缓缓的从中取出了一根银针,然后孙齐走到了男人的身旁,紧接着孙齐对着男人身上的一个穴位就刺了下去!
仅仅只是一瞬间,男人就发现自己对身体失去了控制,除了眼睛能动以外其他的任何地方都无法动一下!
“我刚刚扎的这个穴位能够剥夺你对身体的控制,但是对于呼吸之类的事情并没有影响。”
说着孙齐转过身再次抽出了一根银针,然后缓缓的走到了男人的面前然后对着男人的脚上就刺了下去。
“呜!”
男人仅仅只发出了这么一个声音,然后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只见男人此刻瞪大了眼睛,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然而他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看着男人的眼睛孙齐依旧是很平静的说道:“这根针的痛苦大概和凌迟的疼痛相仿。”
说完孙齐也不再理会男人,转过身缓缓的拿出了第三根银针,然后再次对着男人的另一只脚扎了下去。
这一次男人的身体开始控制不住的轻轻颤抖了起来,孙齐知道这并不是男人自己动的,而是他的身体自主的动了起来。
再一次孙齐转过身拿出了第四根银针,这一次孙齐再回头的时候便发现男人的眼中已经浮现出了恐惧!
没有理会男人的表情,孙齐走到男人的身旁,然后轻轻的将针一点一点的扎进了男人的手上。
这一针扎下去男人瞬间就出汗了,看到这一幕孙齐才说道:“这个刑法可怕的地方在于,你并不会死去,也同样不会昏过去,你只能咬着牙坚持下去,哪怕你恨不得自己立刻死去。”
说完不理会男人眼中的恐惧与哀求,孙齐再次抽出了两根银针,然后将其中一根扎进了男人的另一只手上,另一根银针则扎在了男人的头上。
这一瞬间男人的眼睛都流出了一滴血,浑身都在不可控制的剧烈颤抖着!
看着男人的样子孙齐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坐在了男人面前的地面上,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