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周氏被浇了一身粪
叶知秋这边正满足的享受着母亲和哥哥的照顾，江家可就不那么好过了。
拉了一天的三人，此时看着朝阳，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如果不是满地的排泄物，他们根本不可能相信，自己在昨日居然如此失态。
尤其是周氏，看着满满的明黄色，心里陷入了沉思。
这炕上地上满满的秽物，自己根本收拾不过来，再有，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该换洗一下，屁股也该清洗一下的。若是之前，叫叶知秋过来收拾就好，往日自己拉在炕上都是她一手操持的。
帮自己脱下弄脏的衣裙，还会顺便帮自己清理干净身体。隔段时间还会拿热毛巾帮自己擦擦身子。
可如今，叶知秋已经被自己打死了，江湖根本不行，首先，男女有别，再有，我儿子是做大事的人，怎么能做这些伺候人的活计呢？岂不是污了她的眼睛？
现在就只剩江溪了，到底要不要叫她帮自己清理呢？
如果不叫，自己这一身肯定没办法换洗，而且，自己身子也没办法清理， 如果叫了，以自己对那个死丫头的了解，未必帮自己换洗，说不定还会冷嘲热讽一番。
自从叶知秋死了之后，自己在炕上拉过几次，也尿过几次，江溪每次都不帮自己清理干净，那拉过的裤子，她直接扔在冷水里泡着，泡一夜就捞出来了，自己几次抬头，都能看见晾衣杆上哪明晃晃的色泽，竟是搓都不搓。打个水漂就出来了。
害得每次衣服拿回来，该是脏的还是脏的，那黄色晒干后都干巴了，散发着恶臭，用手一搓，就和泥一样往下掉，自己就偷偷搓过干掉的好几次。现在自己身下都开始生疮了。
算了，还是叫一声吧！换一下舒服点。
于是，她扯开嗓子开始嚎：“天杀的，闺女虐待自己亲妈了！你个小贱蹄子，老娘等了一晚上都不见来看一眼啊！丧天良的懒货，当初生下来就该把你给掐死！”
周氏在那边好了大半天，江溪那边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周氏更是不要钱的脏话一连串的开始输出，骂的隔壁的邻居都开始围观了。
此时的江溪还没睡醒，在床上赖着，她倒是听见了周氏的哭嚎，但不想理，蒙着被子继续睡。
昨天自己拉了一天，身体虚弱的厉害，再加上自己房间一堆屎尿混合物，臭气冲天，自己昨晚根本没睡好。本想好好睡一觉，等醒了之后再浓浓的煮碗糙米粥补补，就被周氏嚎醒了。
江溪本身就有起床气，听到周氏一连串的输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拎着马桶进了周氏房间。
那一桶满满的排泄物，全部扣在了周氏脑袋上。
周氏的叫骂声瞬间被打断，嘴里满是排泄物，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就算是这样，江溪也并不解气，双手擦腰，战斗力十足的开麦：“连天的骂，再好的气运都被你给骂败了，嘴这么臭，是吃了屎吗？既然吃了屎，不妨多吃点好了！”
周氏头上全部都是屎，此时正滴滴答答的往下流，嘴里也全部都是，满嘴的臭味熏的她想吐，还不小心咽下去了几口，此时更是哇哇的吐了起来。
说完这些话，江溪睡眼惺忪的离开。
周氏反应过来后，看着炕上空空如也的马桶，又看看自己全身的排泄物，先是不可置信，后来发现这是真的，江溪真的浇了自己一身的粪，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作孽哦，生了个天杀的玩意，真的敢浇自己亲娘一身粪哦，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含辛茹苦的把孩子拉扯大，到老了，居然受儿女的磋磨……”
江湖此时也听见了，揉着睡眼进了上房，忍不住的埋怨：“娘，大早上的你哭啥？不够晦气的。”
周氏看到进门的江湖，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湖儿，你可要为娘做主啊，江溪那死丫头，浇了我一身的粪，你把她喊来，我打死她！”
江湖睁开眼睛，看着满地的狼藉，以及身上滴滴答答往下流黄水的周氏，扶着门大吐特吐。
接着捂着鼻子。“娘，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也不管哭闹的周氏，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
江湖站在门外，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心里不住的感慨，周氏那房间，自己是再也不进了，太臭了！
周氏看着江湖落荒而逃的背影，更是不住的哭嚎了起来，这次，是真伤心了，不再是连日的哭嚎，而是小声的啜泣。
江溪睡醒了，睁开眼看看窗外，太阳正暖，她满足的伸了个懒腰，然后起床，开始煮糙米粥。
这次，她没煮周氏那一份，周氏刚吃了粑粑，如今怕是不饿，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不去死？整天的浪费粮食，如果没有她，这袋粮食就该够我和哥哥吃到过年了。
以前叶知秋在的时候，一直是她伺候周氏，现如今叶知秋都死了，周氏就应该跟着叶知秋一起去死，总好过在家吃闲饭，浪费粮食。
江溪如是想着，手里却一点不怠慢，她手上抓了一把米，低头看了看，嗯，挺干净的，就不用淘洗了，直接下锅煮就行了。
她在锅里舀了两碗米，盖上锅盖，又去后院鸡窝里抽了两根柴火，煮起饭来。
此时的她，心情愉悦，甚至还哼起了小曲。
饭香味渐渐弥漫了整个厨房，接着飘香屋外，江湖被饭香味吸引过来。
俩人端着碗，坐在厨房的台阶上大快朵颐，俩人没一个人管周氏。
周氏也闻到了饭香味，只不过她没心思吃饭。
她看着自己炕柜上的钥匙，心里暗暗下了定，挣扎着起身，把钥匙放在了土灶边上的暗格里。
家里如今穷得揭不开锅，那俩小畜生饿极了眼，怕不日就要打房契，地契的主意。
炕柜里还有些银钱，万不能给他们拿去了。
周氏藏好钥匙，心下才略微放心些。
然后想了想，对着屋外吼：“江溪，把饭端进来，我要吃饭！”
江溪不为所动，也没搭理周氏，自顾自的吃饭，舀了一碗又一碗。
江湖有些迟疑：“不给娘吃饭吗？”
江溪眯着眼睛看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森冷。“你要给她吃饭，就把你的口粮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