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卖情报的人
出了李宅，武当三剑中的人剑擎明道人依旧气愤，他对两位兄长说道：“这种势利小人，你们为什么不让我给他点颜色瞧瞧，竟敢在我等面前如此嚣张！”
擎苍道人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擎宇见状给擎明道人解释道：“师弟，你又忘记师父交待的事情了？我们这次下山，主要是打探寒雨楼的消息。而且师父再三叮嘱我们不能惹事，人家不愿帮忙那是人家的权利，我们也说不了什么！再者，你真就觉得这李家是普通的商贾之家？那个叫李二哥的佣人，从我们入府起你何时见他畏惧过我们去？就算你掐住他脖子，他都脸带微笑没有丝毫恐惧。你见过这般硬气的下人？”
擎明道人听后也是眉头紧锁，他当然也察觉出来有些异样，只是刚才正在气头上，哪管得了那么多！现在仔细想想，这个佣人确实不像一般的佣人。
“那么，这个李家又隐藏着什么秘密？”擎明道人沉吟道。
李二哥当然是个真正的佣人，只是他也是马英杰的心腹，李宅唯一一个知道马英杰是会武功而且很厉害的人。马英杰也知道自己总有一日需要离开李宅寻找李胤，所以十几年前便从附近的贫苦农家中精挑细选了十几个聪明伶俐的小孩培养，然后放在了各个地方。而李二哥便是其中最得心的一个，也是马英杰唯一传授了武功的一人，表面上他只是一个佣人管家，实际上说是马英杰的关门弟子也不为过。
人剑擎明道长想不透，既想发泄脾气又实在有些好奇，于是向两位师兄提出要夜探李宅。
天剑擎苍道人作为大师兄，下山后大事基本由他做主。见两位师弟都看向自己，擎苍道长一时间也是有些为难。
今日他们确实感到一些羞辱，但如此巨富之家，隐藏一两个保家护院的武者也很正常。如果顺了师弟的意，贸然出手去打探人家隐私，这实在有违侠义之道。但自己三人名扬天下，却几次三番被一个普通人拒绝，颜面上又实在过不去。
就在擎苍道人左右为难之际，一个身穿寻常百姓的麻布长衫，长相普通，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来到三人面前，向着作了一揖后说道：“小人冯志远，见过武当三位道长仙师。”
擎宇道人疑惑的道：“这位居士有礼了，你认识我们？”
也不怪擎宇道人有此疑问，因为眼前这人看着实在太普通了，他怎么看都只是个普通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江湖中人。
他看上去像是个富农，也有些像是手艺人，再看又有几分商人的精明，笑起来却有几分读书人的儒雅。可是他又没有农人的朴实，没有手艺人沉稳，没有商人的市侩，也没有读书人的高傲。
这种大众的形象，不仔细看便会觉得世人大多数都是如此，他不过就是普罗大众中的一人。但要在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这人普通得太奇怪了。他普通得太过分，普通得没有一丝属于个人的特别。
哪怕是再普通的人，是农民便会有黝黑粗糙的皮肤和手，是手艺人就会有那行手艺特有的通病，比如酿酒的身上会有酒糟的香味，做木匠的有生漆的味道，是商人说话爱点头哈腰，是读书人便总有些傲然，但此人好像都有，又好像都没有。
当然，他也不像是习武之人，在他身上看不到习武之人的气势。
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陌生人，突然来到你面前给你打招呼，我想这任谁都会吃惊不小。
这位中年人似乎也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擎宇道人话音刚落，他便立即说道：“武当三剑威名远播，小人有幸远远见过三位面容，此后常记于心。此次前来也是正好有笔买卖要和三位谈，这才斗胆打扰。”
擎宇道人更加惊讶了，说道：“哦？你要和我们做买卖？你是生意人？你们老板是谁？是做什么生意的？”
冯志远微笑着道：“小人主家做的是得罪人的行当，所以老板的名讳还恕小人不便相告。”
听冯志远这么一说，武当三剑更是好奇了，三人不由自主的向冯志远靠近了些，然后擎宇道人有着猜疑更多的是不屑的看着他，问道：“得罪人的行当？难不成你们还是做杀人越货的买卖？”
冯志远连忙摇摆着双手说道：“仙师说笑了，这可不敢乱说。”
就在武当三剑都以为冯志远要继续反驳的时候，哪知道冯志远神情突然严肃，话音也随之改变的说道：“虽然我们有时也杀人越货，但我们可不是那些个三流的强盗货色。我们最主要的还是做买卖，只是卖的东西有些不太寻常而已，我们卖的是情报。”
武当三剑神情一滞，随即反应过来，原来这还是个情报组织的人。
武当三剑正要继续追问的时候，冯志远抬手制止道：“三位道长，此处并非说话的地方，还请三位随我换个地方详谈可好？”
武当三剑相互对视一眼，随即点了点头同意了冯志远的提议。他们三人艺高人胆大，自然也不怕冯志远敢耍什么花招。
不过冯志远也并没耍什么花招，他领着三人走进了不远处一座普普通通的茶楼，来到了茶楼二楼一处安静的包厢之中。
几人分坐，冯志远从怀中拿出一枚令牌交给了擎宇道人。
这是一枚四方的木制令牌，令牌一面雕刻了一弯月牙和一朵花，另一面则是刻着两个字---婉月。
擎宇道人拿着令牌把玩着，轻声念出了令牌背后的两个字后，表情瞬间凝重，目光如炬的看向冯志远，问道：“你是婉月的人？”
冯志远表情无甚变化，依旧微笑着说道：“小人正是婉月在陵川府堂口的人。”
擎宇道长沉默的看了冯志远片刻，然后说道：“近年来我倒是时常听说你们婉月的大名。虽说你们的堂口都是明目张胆的设在明处，但不得不说你们还真是神秘。偌大的江湖，还没人能查出来你们的首领是谁。对你们出手的高手也不少，但真正成功的人却一个也没有。听闻就连朝廷出兵围剿，你们都能轻易的应付过去。不得不说，你们的实力还真恐怖啊！”
冯志远道：“道长过奖了，那些不过是江湖上一些谣传罢了。我们也没什么特别，您也知道，我们这买卖总会得罪一些人，有些事情总是要做得隐秘一些。至于朝廷围剿，只不过我们刚好有情报网在朝廷之中，能够提前收到消息而已。”
擎宇道人微笑着道：“冯老弟倒是谦虚过头了，能将情报网建到皇宫里去，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的！当然，你们越有实力，那么你们卖的情报也才有足够打动我们的价值，对吧？”
冯志远道：“道长果然是明白人。”
擎宇道人说道：“那你可以说说看，是什么情报，能够打动我们？”
冯志远微笑着问道：“三位道长来这陵川府是为了寻找什么？”
擎宇道人说道：“我们是为了寻一个人而来。”
冯志远道：“你们寻这个人是为了什么？”
擎宇道人说道：“我们是为了从他身上了解一些事情。”
冯志远道：“我今日要卖给你们的情报，便是你们想要从血公子身上了解的事！”
武当三剑再次震惊的道：“什么？你怎知道我们在找血公子？”
“你怎么知道我们想要了解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