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他是内人
南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紧张什么,我有没说你拿了吗。”陈月年要是不心虚还好,一心虚他立马就开始怀疑。
面对金山银山,奇珍异宝,正常人都会心动吧。
秦惜婉一开始的计划就是这么打算,不过陈月年非但没理解到位,还事与愿违,冲上去大杀四方,差点小命交代在那里。
他就算是想拿也没有那个能力,毕竟他是被人给抬回去的。
陈月年内心争斗了半天,原本宣之于口的真相被他咽了回去,这事儿还是不要让南愿知晓得的好,要不然南愿肯定会嘲笑他。
想了想,陈月年只好委屈地说:“你心里在怀疑我。”
南愿拒不承认,心里怀疑的他又没说出口,那跟他有什么关系,他还起了调侃陈月年的心思,“那你现在想想我在想什么。”
陈月年不要脸地贴近他:“你在想你很喜欢我,喜欢的不要不要的,喜欢到准备晚上给我暖床,想要把我亲晕过去。”
南愿被他的无耻整的无地自容,在这一方面,他还是不如陈月年脸皮厚,你咋恁不要脸了,你啥身体素质,随便亲一下就会晕过去。”
陈月年往上一凑:“你要不试一试,万一我一个激动就晕过去了呢。”
南愿哼了声,“我才不要。”
要不要,可就由不得南愿。
南愿切身体会到陈月年的耐性有多好。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池塘蛙声一片,窗内人影缠绵相拥,水声细密绵长,好似都要把对方揉进的自己的骨血中,再不分离。
雨下的快,停的也快。
他们说会儿话的功夫外面的雨就停了,还出了大太阳,这雨非但没有起到降温作用,在太阳的炙烤下,反而变得更加的闷热。
南愿热的要死,推开陈月年这个人肉椅子,要自己坐,这大夏天的,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实在是热得慌,出了一身的汗,搞得他还得再洗一次澡。
等天冷了再抱,陈月年还特别不服气,说什么男人哪里有不热的,热不是有冰块吗。
南愿简直要被他理直气壮的发言整无语了,他的身体要是冷的,该哭的就是陈月年了。
吃完饭,陈月年说要带南愿出去逛一逛,上次是去画舫那边看了看,还遇到了一些糟心的人,总的来说一眼非常的不好。
这次陈月年带南愿去中央大街旁边的朱雀街,同样很繁华,商铺多,也离中央大街很近。
最关键的是,叶华安正带着人在东宫抄太子的家,正热闹得着呢,看热闹的人又不敢直接走过去中央大街看,只好全部都在朱雀大街。
他们不敢直接看,不代表陈月年也不敢,他不仅要看,还要很嚣张地看。
陈月年陪着南愿,大摇大摆地走过去,热切地和叶华安打招呼。
“叶大人,这都下午了还没清点完呢,怕是要费你好些功夫。”陈月年看叶华安的手下忙得不可开交,几乎是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叶华安拱手朝陈月年行了个礼,“小陈将军,有关太子的牵连太多,彻底查清的话还需要一些时日,不知小陈将军怎么又兴致到这边来。”
陈月年先给他介绍了一下南愿,“这位是我夫郎,我寻思着他在府里待着无趣,便带他出来走走,正好走到朱雀街,就想着顺便来看看叶大人进度如何,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一定要开口和我二弟说,他处理这些事有些经验。”
这么点小事哪里敢让陈月初帮忙,陈月初可是在御前伺候的人,叶华安只当陈月年是客套一下,没想到陈月初第二天真的来帮他了。
有了陈月初的帮忙,叶华安查起来也事半功倍。
陈月初主要是想看看太子还有没有那些有用的信息,等查完想要再看就需要经过叶华安的手,很容易被叶华安怀疑。
他苦于找不到机会,陈月年就大义凌然为他引荐引荐。
叶华安:果然天底下没有掉馅饼儿的好事。
他看向一旁的南愿,安安静静地站在陈月年身边,也是盛都的风云人物之一。
叶华安之前只是听说过他的传闻,如今一见,发现他并没有传闻中所说的那么不堪,能入陈月年眼的人,会差到哪里去,相比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抹黑。
又想到回门日连家门都不给进的南夫人,叶华安内心讥笑,这一家子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陈夫人好。”叶华安看他眼神清澈,和南中泽眼中的精明算计截然不同,不由得奇怪,这生出来的儿子还有不像自己的,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千万别像南中泽一样一肚子坏水。
南愿受宠若惊,连忙说了句叶大人好。
陈月年也不多客套,直接表明来意:“废太子呢,被你带回大理寺关起来了?”
叶华安摇头:“他正在里面接受调查,有些信息需要他的确认,另外过几日后他要赶路去饶城,陛下给了他收拾东西的时间。”
梁帝不开口,他怎么敢直接把人给抓回来,毕竟是亲儿子,梁帝还是给了太子最后的体面,没做的太绝。
陈月初:明明是我在背后出力。
陈月年了然,问了南愿:“要不要进去看看。”
南愿不想进去,搞得他很像是在落井下石,虽然他确实很想进去嘲笑梁琳彦一番,但是梁琳彦不厚道,他不能不厚道。
“算了吧,还是不去了,他已经得到他应有的报应了。”南愿扯了扯陈月年的衣袖,看过就好,他现在想去走走。
陈月年也不强迫南愿,“行,那我们先走了,叶大人。”
等走远了后南愿才说道:“我还以为你要带我来这里干嘛,原来是想落井下石。”
大街上人多,陈月年在背后拥着他的身子,一边解释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欺负了你的人,都不会好过,这是他们的报应。”
南愿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这事儿是你干的吧。”
他就说,梁琳彦好端端地为什么会被查,是陈月年和陈月初在背后推波助澜。
梁琳彦好惨一太子。
陈月年愣了下,说:“我当时让月初是善后,月初顺藤摸瓜查到的,本来我们也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只能说太子不作恶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陈月年?”
话音刚落,陈月年就听到有人喊了他一声,他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定眼一看,发现并不是很认识那人。
那人却自来熟地走上来,热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居然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看错人了呢。”
陈月年想了半天,最后还是他自报家门,“我是曲水滨,你不认识我了吗,当时我们在凤阳县见过的。”
曲水滨似乎埋怨陈月年怎么一会儿就把他给忘了。
陈月年这才想起来,当时在凤阳县,他们随手在路边救了个人,送到了县城的医馆,然后就急匆匆地走了。
没想到这人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曲水滨拿出钱袋,掏出一锭金子给陈月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还请恩公您能收下我的一点心意,如果不是恩公你慷慨相助,我怕是要死在路边了。”
陈月年没有客气,直接收下,毕竟能用钱解决的都不叫事,还清了这个人情,曲水滨还想缠着他还恩情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感觉得到来者不善。
“这位又是?”曲水滨好奇地看向南愿,故意不经意地说,“前几天好像不是这个啊。”
陈月年表情冷了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内人。”
不知道为什么,南愿很不喜欢眼前这个人,他的视线放肆地在他身上打量,像是看商品,而且说的话也故意挑拨离间。
他当然知道另外一个人是谁,只是从这个叫曲水滨的男人嘴里说出来很不爽,一个男大说三道四。
闻言,曲水滨先是道歉说对不起,然后赞叹道:“月年兄真有福气,娶了个这么好看的媳妇儿,小弟真是羡慕你。”
南愿尴尬地笑了笑,他发现曲水滨有些硬聊,像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但人家那么热情,再加上陈月年似乎不着急走,他又不好直接走人。
“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陈月年愿意给他几分好脸色也是看在那一锭金子的份上,和他说道说道几句,和他扯上了南愿就没什么好说的,不当街给他一拳都算他好脾气。
曲水滨着急地拦住他,“别急着走啊月年兄,我此番前来盛都就是为了找你报恩的,你好歹也给我个请你吃饭的机会,要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陈月年直白地说:“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你就再给我一锭金子,或者说给你认为能够买你命的金子,我救了你的命,你还给我钱,这个买卖你不亏吧。”
曲水滨俨然没想到陈月年一点面子都不给,但想到那个人说的话,还想争取一番。
只是陈月年面色阴沉,不耐烦地道:“你要是不愿意给就算了,我也不是死乞白赖敲诈你的人,烦请你让让,我们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