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难解之题
“你没听错,我和毛香菱分手了!”
袁强没了往日的精神头,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怎么会发生了这样的事?因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你和你父亲登门道歉的事?”
袁强点点头。
“我和我父亲去了以后,没想到香菱的母亲那样的激动,以死相逼差点闹出了人命。
那场面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可怕!”
顾少煊和夏恩若两人听得直皱眉。
本想着解铃还须系铃人,提出了这个建议让袁强父亲登门道歉能够缓和的机会。
没想到居然成了这样的结果,还不如继续搞地下恋情呢!
看到袁强这般痛苦模样,两人更觉得自己成了罪人一般,拆散了一对鸳鸯。
夏恩若看着袁强没了阳气的模样,又瞅了瞅顾少煊。
她知道他现在也没了办法,站在地上手足无措。
“哎,袁强。是我和老顾对不住你们两个,我们真没想到结果会变成这个样子。
本想着能解决这事呢,可是这弄得”
夏恩若往日里主意再多,此刻也犯了难,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慰。
袁强知道两人心里愧疚,可这事终究不是他们的错。
“不怨你们,只是怪我和香菱有缘无分,她母亲不同意,我俩这事永远都成不了。
与其长时间耽误人姑娘家,还不如来个了断,拖拖拉拉不成终究不是个事。
只是我实在是放不下,我心里难受。老顾你是知道的我真的喜欢她。”
袁强掩着面,心里像是被锯开了一般的难受。
他跟顾少煊最好,他不能跟父母说的话,只能跟他这个兄弟说。
顾少煊看到他这般模样,皱着眉头抓了抓脑袋叹了口气。
“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事了,怎么就这么不顺利。香菱的母亲也太不近人情了!
得了,今天在我这儿咱哥俩喝点酒,让恩若烧两个好菜,好好唠唠。
放开了喝,今天你也别回家了,就在这儿住下!”
夏恩若也急忙说道:
“就是就是,我陪着唠,我现在就去做菜,咱们今天好好说道说道。
把心里的糟心事,全部都吐出来。”
夏恩若示意顾少煊照顾袁强,看着孩子。
自己则是去了厨房,准备做两个下酒菜。
顾少煊给袁强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袁智江今天袁强在自己家住下了。
电话那头,袁智江好一顿嘱咐,让他务必好好劝劝自己的儿子。
让他舒心一点,顾少煊一一应下挂了电话。
餐桌上,夏恩若做了四个热菜,两个凉菜。
又做了一道解酒汤,防止顾少煊和袁强喝多了难受。
三人举杯喝了一盅,袁强便把今天去毛香菱家发生的事叙述了一番。
顾少煊和夏恩若听得直冒冷汗。
这场面想必谁见了也hold不住。
王雅琴居然以自己的生命逼着毛香菱跟袁强断绝关系。
这招可真是够狠的,只不过苦了香菱。
一边是养育自己成人的母亲,一边是自己心爱的恋人。
这两难的选择,任谁也会崩溃。
夏恩若听了心里都难受,香菱真是遭了难,明天得去找找她。
顾少煊听罢也没辙,只是搂着袁强的脖子叹息。
“兄弟,喝酒!我知道你心里苦,我也一样。
看你不开心,我也难受!”
餐厅里三人的嗓音穿透了整个一楼平层。
顾希瑶看着电视有些困了,想叫母亲哄自己睡觉,被哥哥顾奕成制止住了。
“嘘!!别叫爸妈。你没见袁强叔叔哭了么,他不开心。哥哥哄你睡!”
顾希瑶望了望餐厅,扭过身点了点头。
顾奕成把她推上了沙发,从一旁拿了一块毯子盖在了妹妹身上。
他笨拙地爬到了顾希瑶身边坐好,一只小手拍打着妹妹的身体,继续看着电视。
三人一起喝到了凌晨两点多。
夏恩若陪在一旁只是意思了一下,并没有喝多。
倒是顾少煊和袁强喝的满脸通红,有时还说起了胡话。
不过夏恩若也没管两人,本来今天袁强心里就不好受。
所谓一醉解千愁,干脆喝个痛快。
她猛地想起两个孩子还在看电视,这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赶忙跑到客厅一看究竟。
只见两个小家伙靠在一起早就睡着了,好在盖着毯子没有露肚皮。
夏恩若把两个孩子抱进了卧室安顿好,可能是太累的缘故,两个小家伙怎么折腾都没醒。
第二天,夏恩若吃过早饭,跟顾少煊两人商量好。
顾少煊照顾袁强,自己则是去找毛香菱。
开车到了毛香菱家,敲开门只见王雅琴脖子上缠着纱布,一看就是像袁强昨天描述一般受了皮外伤。
“伯母,我来找香菱。”
王雅琴一看是夏恩若,语气倒也慈祥平和。
“香菱走了,昨晚就坐火车回北京了。恩若进家里坐!”
夏恩若倒吸一口凉气,最终还是没赶上。
她笑着摇了摇头。
“伯母我知道香菱回来本想接她出去跟姐妹们说说话,既然她回北京了那我也就不进家了。
伯母这是我买的奶粉、糕点和一些营养品,您收好等过一阵子我再来看望您。”
回到了公司,夏恩若把葛秋琴叫了过来。
听到赵明燕去了团部送衣服去了。
一听最近她和丁浩天相处的还行更觉得毛香菱和袁强不容易。
夏恩若把昨天发生在毛香菱家的事告诉了葛秋琴。
一听到毛香菱连夜坐火车赶回了北京,葛秋琴都想掉眼泪。
“哎!香菱这妹子感情真是苦。
你说她和袁强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偏偏上一辈人遇到了这样的事,真是耽误了两人。
照这样情形,生米煮成熟饭都难成。
以王雅琴那个脾气知道毛香菱怀了孕,估计能把房顶掀翻。
到时候夹在中间最痛苦的还是香菱妹子。
可是他们两人也不能就这样散了啊,想想都惋惜。”
“谁说不是,可是眼下又能有什么办法。
我倒是希望我能有个想法,可是脑袋空空如也。
秋琴姐你帮着琢磨琢磨,这事到底咋办?”
葛秋琴化着精致的妆,穿着驼色风衣。
跷着二郎腿坐在夏恩若办公桌对面。
她抬头望了好一会儿房顶,眉头皱着像一把难解的锁。
“他奶奶的,我这悲惨的感情史前不久刚告一段落,这香菱又碰上了。
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真是难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