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无路可退

    刘矢在将赫图、霍里和他们营地的十多个人点住穴道绑好之后挑出一些快马带上把其他马全部打跑骑着快马离开营地。赶了六天到了查察尔部落领地，四人进入部落越走越便感觉不对劲，这里水盛草茂野畜成群，一路上唯独不见人和家畜。四人警觉起来，没多久他们便找到了原因，原来这查察尔部落已经被其他部落吞并，牲畜和人口都被抢完，这片土地暂时属于无人区。不过很快他们便被一支军队盯上，那支军队一直把他们朝沙漠里撵，四人最终被撵进沙漠之中，四人没有物资补给不敢深入沙漠之中只得在沙漠边缘地带活动。

    在沙漠边缘的戈壁滩活动两天后绿海两天后，陆锦和伏贞娇二人发现陆勉留的暗号二人偷偷寻着标记离开刘矢古月，刘矢和古月沿着戈壁饶了一阵，决定去草地上休整一下，结果还没靠近草地便遭到军队攻击，而且还都是大股部队。刘矢和古月二人冲不出外围的包围圈又无法前行，二人困在戈壁滩中。四天过后二人饿晕过去，刘矢醒来时发现自己和古月被带着手链脚铐的人用担架抬着，想要动发现自己手上、脚上也戴着手链脚铐，古月正要发功刘矢用传音功在她耳边说先不动声色假装跟着这群人，搞清这些人的身份再说。原来是疏勒大祭司巴塔尔带着六个疏勒高手以及军队押着死刑犯、战俘经过，看押手这些人的小军官因为看押的一百个人路上跑了两个，他不敢向上汇报，正巧赶路时手下发现刘矢、古月二人，于是他私自将二人救下并锁住令人抬着一并带上。刘矢让古月隐藏内息，二人见一行人中为首的几人精气神状态和常人不同，为了保险起见将二人的穴道也挪了下。刘矢使用读心术读出那小军官所知道的信息，这些被锁的人在他们眼里是祭司用品，用来供奉神明，为首三人是疏勒国有名的大祭司，还有四人也是厉害的萨满，军队里多数是普通士兵一部分负责看押祭品、另一部分负责运送补给还有十多个人是那些萨满的弟子混在军队里。刘矢使用传音功将自己从小军官那里得到的信息告诉古月，古月也用传音功向刘矢告知她的发现，她准确判断这队伍中大多数高手的修为境界，刘矢听后用传音功夸她，古月竟第一次感觉心上有点甜，不过一想到刘矢会读心术立马转移话题、隐藏情绪。

    刘矢和古月在队伍里跟着大祭司在沙漠中搜寻了半个多月，天天顶着大太阳行动，凉快时却歇息，而且祭品们经常食不果腹，但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这天晚上队伍来到一处树林中休息，夜里明明没风但是这树林里传出一阵阵风吹出的那种鬼哭狼嚎声，古月有些害怕蜷缩成一团斜靠在刘矢身上。刘矢本来对这诡异的风声也有些害怕，但是见古月靠在自己身上便稳定心绪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耳朵里传来古月的声音：刘矢，怎么办我怕！刘矢从睡梦中睁开双眼见古月正在自己怀里抬头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自己，刘矢把嘴巴凑在古月耳边说道“你用封闭自己听觉的方法试试看！”古月摇头说道“我试了不管用的！”刘矢随后认真地看着古月的脸，看着看着发现有些不对劲，古月的脸越来越模糊最后竟变成一个骷髅头，刘矢大惊失色差点喊出声来，随后刘矢眨了眨眼继续看古月发现依旧是一个骷髅头，再看向周围竟发现有些人成了动物、有些人还是人形。刘矢掐了掐自己脸确认自己没做梦，随后闭上眼思索这是怎么了，突然脑海中划过一道闪电，他记起自己在雪域跟那狐狸头学习魂术时那狐狸头对自己说过：魂术修为一共有四个境界分别是净灵之界、明善之界、舍得之界、实体之界，当到达明善之界时会开启魂眼在夜里能看清别人的灵魂形态，而若看见的时骷髅头那就说明那人已经离死不远。刘矢抓住古月手腕给她把起脉来，从脉象、内息来看古月明明身体正常，可在查看时刘矢发现了一点异常，古月的内息在缓慢减少而生命之息在逐渐增强，而且强的不像是人所有的。刘矢想起骊州那片诡异的芦苇丛。刘矢没有感觉到空气中有种子类粉尘。刘矢立马把古月推起来让古月别动，用自己的内息封住古月的穴道减缓内息转化成生命之息的速度，并用自己内息压制她体内的生命之息，可是无论刘矢如何用力，那生命之息都在快速增长，古月此时竟昏睡过去。刘矢抑制不住那奇特的内息也逼不出来，刘矢别无他法选择将古月体内的生命之息强行吸收到自己体内，当那股强劲的生命之息进入自己体内后，立马聚集在一气转化吸收起自己体内的内息。在确定古月暂时没事后刘矢对付起自己体内的那股邪气，没多久刘矢感觉自己连自己体内的内息都快控制不住了，刘矢用气针扎破少商、少冲、大敦处穴位，随着小股血液流出，刘矢感觉体内那股强劲的生命之息开始减弱，最后随着一股黑血流出消失。刘矢止血后因为失血过多魂眼消失再看古月已经看不到她的魂态，抓起她的手腕内息已经恢复正常，刘矢笑着睡着。

    第二天早上古月醒来看见自己靠在刘矢肩上睡觉立马坐起身来，刘矢环顾四周发现身边的树林竟然消失不见了，古月赶紧摇醒刘矢，刘矢揉着眼睛坐起身，古月对他说见鬼了树林不见了，刘矢听完对古月说道人没事就好倒头继续睡觉。小军官起来后点祭品时发现少了六个人，这次他没瞒大祭司将此事汇报，大祭司听后没有责罚小军官，告诉他只要如实汇报祭品数目就行。之后他在原地转了两圈，指着一处让几个士兵在那里挖坑，挖到地下一丈深时出现六具脸朝下趴着的尸体，从尸体装扮上看正是失踪的六个活人祭品。大祭司用气刀割开尸体背上的衣服，隐约可见背上有根芽，大祭司命令士兵将尸体焚毁，大祭司对身边两个萨满说这种植物和血棘习性类似，血棘离我们不远了。

    大祭司乌塔拉年轻时师从一位大祭司，那大祭司告诉他他的寿命只有四十年，并且告诉他这枯海中有血棘，每十年生一次根，新生的根可以修他的寿元，让他至少多活二十年，如今他已39岁，前两次皆是无功而返，这次是他最后的机会。不过这次他很有把握，二十年前他师傅就告诉他一种笨方法，在这广阔的大沙漠中种枯草，那枯草会吸引蚂蚁在附近筑巢，血棘极其讨厌蚂蚁，因此它会离枯草远远的，二十年间他根据土质将大沙漠用枯草分成数十块，同时每年都要用一百个活人的鲜血去喂养它。如今看来那血棘已经长期这一片活动，自己多年来的努力没有白费。

    在又转了几天后，乌塔拉带着众人来到他以往祭祀的地方，乌塔拉在使用萨满独特的占卜术后得到指示，血棘近期就要生根，并且就在附近。在给活人祭品吃饱喝足后，乌塔拉做了一个魂阵，困住活人祭品的灵魂，还将六个士兵也扔了进去，就在他启动祭祀仪式不久。地面传来剧烈的地震，剧烈的摇晃让许多人站不稳跌倒在地。乌塔拉喜极而泣双手高举喊道“感谢上苍给我一次续命的机会！”随后他竟大发慈悲解除法阵并放掉活人祭品，命令少数军队和二十多个萨满跟他一起继续前进。

    刘矢和古月在被释放以后悄悄跟在大祭司的队伍后面，趁机替换了两个士兵混在队伍中，一路地震仍旧断断续续发生着，越到前走震感越强烈。到了地震中心附近处，古月有些紧张地挽住刘矢胳膊，刘矢急忙甩开，古月吸了一口冷气。乌塔拉看着眼前不远处的大坑命令士兵将大坑包围，自己带着二十多个萨满飞到大坑正上方，只见十五六丈深、三十多丈宽的圆形深坑里，以中心血红色花朵为中心向四面伸出无数条大腿粗细头部长着刺球的墨绿色藤蔓，在花朵不远处有四五十人正在防守藤蔓的攻击，乌塔拉从人群中认出仙风道骨的陆勉。乌塔拉在藤蔓攻击范围边缘上方结下法阵，让他和手下众人在空中如履平地，他向手下下达攻击命令，旁边两人不解的问为什么先攻击人，他告诉手下大坑里的人比这血棘更危险。陆勉带着一行人早早便来到了枯海，在发现血棘离生根还有段时间后便在查察尔部落待着，前不久查察尔部落被告发勾结卫人，他才率领队伍带着大量物资钻进沙漠中，期间还经常袭扰大祭司的物资补给部队，不过没有造成人员伤亡所以一直没被发现。

    半个时辰之前陆勉等人找到了血棘的准确位置并成功将血棘用法阵困住，血棘为了逃命拼命破坏法阵巨大的力量引发地震。陆勉等人低估了血棘的攻击力一行五十多人在血棘的攻击下，已有二十多人丧命。乌塔拉和手下一起对下方人群发动攻击几十把暗器从空中飞来，陆勉早就注意到大坑上方的人，提醒众人小心头顶，众人同时应对藤蔓和暗器的袭击只能勉强招架。陆勉身边一个蒙面高手见状在大坑里使用沙暴，一时间大坑里沙尘弥漫，上方众人丢失攻击目标，距离太远无法通过内息感应准确位置。乌塔拉手下提议使用炸药，乌塔拉组织怕炸药提前把血棘炸死或是炸伤导致它无法生新根，那他们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乌塔拉和身边两个高手配合使用天雷阵，大坑上方顿时落下数百道闪电，而所有闪电竟然在半空汇集刘矢看到坑里熟悉的身影、场景，陆勉用单手将数百道雷击接下，这是陆勉的成名绝技海纳百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