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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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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长玦见浅漓眼睫颤动,目光有些闪躲,像是因为说谎而心虚不敢看他。

    他思考如何让她无法再说谎之余也不禁怀疑她突然装病是为了不跟他亲密。

    他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只木偶浮在虚空,用灵力化出一根细长的金丝,让金丝穿透木偶分别连接到他跟浅漓右手的脉搏上。

    他指腹轻轻拂过她密如鸦羽的眼睫,柔声道:“阿漓,你心间那团黑雾应该是一只蛊虫。”

    “你待会稍微忍一忍,我打算把它发作时带来的痛苦转移到这只木偶上,让它来替你承受。”

    浅漓不相信一只木偶竟能转移蛊虫的痛苦,但瞧着他不似说笑而木偶又极为逼真,她便信了大半。

    她此刻更多是因为装病而心虚,想着刚刚他已经用灵力温养她的经脉,便稳住心神回答,“可是你刚刚帮我压制它,现在已经不疼了。”

    夜长玦也不拆穿她,顺着她的话笑道:“所以我说的是待会。”

    他清眸又渐渐堆起欲念,目光灼热而直白,让浅漓明白他的意思后耳尖都瞬间染上一层樱绯。

    尽管现在他们的感情看起来很好,相处也很自然随意,但其实浅漓心里始终崩着一根弦,不断提醒自己的所作所为都要出于妻子的角度,不能暴露出半点她自己个人对他的真心实意。

    而亲密时她跟夜长玦的心会靠得极近,真实的感情很容易显现在表面,难免让她担心会被他看穿她对他的在意与依赖,她便不愿意跟他再亲密。

    她知道自己这样想有些矫情钻牛角尖,但只有如此才能让她内心平静,不会再忍不住因为夜长玦的言行举止而多想。

    她直迎他半点也不清白的目光,假装听不懂他的深意,“在凡间也可以修炼吗?”

    夜长玦轻啧一声,伸手将她拉到怀里,不安分的手指轻捻着她小巧的耳垂,温热呼吸洒在她耳边,语调低沉,“装听不懂,想躲我是么?”

    浅漓有些受不住他的撩拨,仰首往后离他远一些,稍作纠结话语也变得大胆,“我只是觉得那种情况下蛊虫发作,挺扫兴的。”

    这话让夜长玦眸色越发幽深,“现在通过木偶,我会跟你痛感相通,蛊虫一出来我立刻转移痛苦,不会扫兴。”

    浅漓越发难为情,胡乱找借口拒绝,“可是上次我们这样它并没有出来,反而是我修炼时才感受得到。”

    夜长玦这下确定她果然是不愿意跟他亲密才装病,他不想再听她讨价还价,手掌托住她后背让她躺下,用行动把她所有的不情愿强势化解。

    浅漓很快便感受到他淡薄的怒气,知道是因为他已经看穿她的谎言。

    她尽量配合他,直等实在受不住才苦着脸拍他手臂一巴掌,怒声道:“这下知道我为何不愿意了么,非要逼我说出来是吗?”

    夜长玦信了她的解释,心情终于变得舒坦,动作放轻柔许多,“怕什么,我有分寸。”

    浅漓怒瞪他一眼,侧脸看向别处,牙关紧咬不愿再发出任何声音,心想着要是这次情蛊不会发作,她绝不轻饶他。

    可惜情蛊出现与否根本不受她控制,甚至跟她作对似的,她越不想它出来,它反而很快作祟。

    夜长玦一直凝神关注着她的情绪变化,痛觉还未传到他心脏他便瞬间察觉到她脸上浮现的痛意,立刻施法幻出一层迷雾蒙住她的眼睛,认真道:“别紧张,稍微忍一忍。”

    他快速将护住浅漓心脉的一半逆鳞取出来,跟自己体内的一半逆鳞重新融合,然后将整块逆鳞都嵌入浅漓体内,将她的心脏整个护住。

    眨眼间他便感受到全部转移到逆鳞上、足以撕心裂肺的痛意,他立刻运转灵力化解。

    直至痛感消失他才将蒙在浅漓眼睛上的迷雾挥散,轻吻她的手背安抚道:“好了,以后你不会再受蛊虫折磨。”

    浅漓看向仍旧浮在虚空泛着金光的木偶,目露惊奇,“它到底是怎么做到能转移蛊虫带来的痛苦。”

    夜长玦说起谎来才叫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将能让你产生痛觉的经脉移放到木偶体内,只要木偶不损坏,你就不会感受到痛苦。”

    浅漓觉得这个解释很离谱,可转念一想,夜长玦快成圣的修为可以做到的事情,单凭她这点修为无法理解也实属正常。

    她不再多想,想伸手去拿虚空的木偶打算好好收起来,夜长玦却比她手速更快,火速将木偶收回乾坤袋,“还是我收着它妥当些,出什么意外我也能立刻知道。”

    不用再承受情蛊发作带来的痛苦让浅漓此刻有了极大的安全感,便也顺从他的意思。

    她收起思绪想翻身才想起刚刚情蛊发作她跟夜长玦正在做什么,顿时羞得想原地消失,但见夜长玦一脸坦然她也不甘示弱,装没事人般盯着他的眼睛。

    夜长玦已经没了兴致不想再折腾她,抱起她去温泉池清理后换了一间卧房睡下。

    若非刻意他并不需要睡眠,本想着等浅漓睡着他回仙域一趟,却见她越来越清醒。

    在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映照下,能清晰看见她一双盈着秋水的明眸不停转动,仿佛在打什么小算盘。

    他不由轻笑,伸手捏捏她的鼻尖,问道:“怎么不睡?”

    浅漓沉默一会才说:“我在想我心间的蛊虫到底怎么来的,怎样才能清除干净。”

    夜长玦的沉默比她还久,久到她以为他也不知道答案对此束手无策,正打算作罢不再想这件事,他才缓缓道:“之前让道祖给你诊脉,据他所言这蛊虫是你天生携带的,跟你那位魔王母亲脱不开干系。”

    浅漓立刻追问,“意思是只有魔王才能解除这个蛊虫吗?”

    夜长玦微微摇头,“我跟道祖都暂且束手无策,还不确定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见她听见魔王二字没什么特殊情绪,才继续道:“就算她能做到,也不确定她是否会愿意,所以我想先找到她再说。”

    浅漓这才明白前不久在魔族他说要找回魔王不仅仅是为了威胁魔君们而已,更多是为了解除她心间的情蛊。

    这让她心头泛起感动,微微垂下眼眸遮掩情绪,平心静气地道:“如果找到她不是很难,不需要你付出什么代价的话,我并不反对。”

    “既然蛊虫是我天生携带,那我怀疑就是她故意放到我体内的,毕竟她那么厌恶我。”

    “到时候如果她真有本事让蛊虫消失,肯定会用此跟我谈条件,如果不是什么我完全无法做到的要求,我答应她就是,权当还她的生育之恩,从此跟她断绝关系。”

    夜长玦将她揽入怀中轻拍拍她的后背,“无论何时都有我在,其他的人你不必太在意。”

    “等生辰宴结束后我就会想办法将她找回来,这件事我会解决,别担心。”

    浅漓轻嗯一声,心里越发觉得踏实,抱着他的手臂很快就闭眼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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