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他死了吗?
几口酒的功夫,两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路容慌张地四下望去,灯光暧昧闪烁,温妮黑色的抹胸长裙早已隐匿在某个暗处。
瞧着她焦急的眼神,调酒师冲她眨眨眼,“美女放松些,舒服完后她会回来。”
路容明白了他的意思,脸颊微热。
“喝点酒压压惊。”调酒师又将她杯子里的酒续满。
路容捧起酒杯小口小口的喝,眼神不自在的四处瞟。
余光突然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只是一闪而过,便没入昏暗中。
她站起身匆匆追上去,却在二楼的走廊停下。
她左右看了看,每一个包间都长得一样,她没有看到那抹身影到底闪进了哪间包房。
她不觉移动脚步,最近的房间内隐约传来动静,暧昧婉转的女声让她微微蹙眉。
尼古丁和酒精的气味从房间里飘散出来,与走廊里浓烈的香气在空气中混合,胃里一阵翻涌,路容想吐。
也许是自己看错了,哪怕是他,又能如何,追过去看到不该看的一幕,岂不是显得自己可笑。
在转身的刹那,路容忽然闻到一股血腥气,很淡,但她对气味敏感,不会有错。
她忍着空气中的颓靡之气,一间一间寻过去。
走到最后一间,她的脚步停下,这一间的血腥气明显浓重。
她抬手去握门把,却蓦地停住,现在走廊上空无一人,温妮又不知在何处,她犹豫了,毕竟这是在随意持枪开枪的伦敦,不比在国内。
即便她是医生,也不能将自己置身危险境地,贾方远的事已经给她血的教训。
她垂眸,果断收回手,转身。
下一秒,门突然打开,她被一股大力拽进房间。
房间内很暗,她隐约看到对面沙发上躺着一个人,但她顾无暇顾及,因为眼前的男人掐住了她的脖子。
男人的手十分有力,她快要窒息了。
“谁派你来的?”男人压低声音,手下缓缓用力。
路容憋红了脸,惊恐地盯着男人泛着杀意的冷眸,慌乱拍打。
“栾景深是我。”
脖子上的手猛然松开,她瘫软在地,剧烈咳嗽。
“你怎么在这?”
栾景深蹲下身子,猛地抓起她的手腕,盯着她白到发光的肩膀,眼神更加晦暗。
路容还没缓过来,对上他的目光,深邃的眼眸里已经没了刚才的杀意。
她手指了下对面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人,声音微颤,“那个人,死了吗?”
栾景深哼了声,“怎么,怕了?”
现在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那个人如果真的死了
她忽的站起身,反拉着他的胳膊,“你快走,趁现在没人发现。”
这个傻瓜,她的第一念头不是怕而是在担心自己。
他眼眸幽深,烦躁地伸出长臂,稍微用力便将人拽进怀里,“放心,死不了,只是昏迷。”
想死容易,生不如死的活着才有意思。
男人的胸膛坚硬灼热,腰上的大手禁锢得她有点喘不过气,路容想起身,却被搂得更紧。
“别动,就抱一会。”栾景深气息低沉,薄唇剐蹭着她的耳垂,似乎一张嘴就会狠狠咬上。
“怎么会在这里,你还没回答我。”
路容耳朵发烫,对方的气息又似羽毛轻撩,酥酥麻麻触电一般,连吐出的声音都轻飘飘的。
“是温妮带我来的。”
“哦?”栾景深眸光倏得一暗,声音冷了几度,“她人呢?”
路容轻摇头,她真不知道。
包间里的氛围灯光不停变幻,衬得她红唇娇艳,似绽放极致的玫瑰花瓣, 锁骨嫩滑白皙,勾勒出性感弧度 ,酒红色肩带下那饱满的起伏勾着人最原始的欲望。
栾景深的目光一寸寸暗下去。那一夜,她曼妙的身姿;她热烈的回应;她湿润的眸子;她低低的娇喘;还有心底深处那纯真的笑脸,无数次的出现在梦里。
将西装外套脱下盖在女人身上,直接将怀里的人打横抱起。
路容惊呼,回头看向沙发上的人,“那人不管了?”
“放心,会有人把他弄走。”
连脑袋带半个身子都被衣服盖住,什么也看不到的路容在他怀里分外安静,对方身上的气息和心跳声让她贪恋。
与此同时,正在洗手间即将登顶的温妮突然被人踹开门,看到维克托的脸,面色不悦。
“伙计,下次晚来一分钟ok?”
维克托不屑,“我怕晚来一会你的小命都没了。”
……
别墅里昏暗静谧,男人的喘息声被四周的寂静无限放大。从酒吧到车里,再到别墅,她的身子始终悬空。
她搂紧男人的脖子,雪白脚尖在触及楼梯冰凉的扶手时,她激的一个寒颤。
“这么敏感?”他的嗓音染着欲望的暗哑,“不如就在这里”
路容红着眼眸早就失了理智,凉滑的扶手与脚心摩挲,眸下,他如一头野兽,让她神志虚浮。
颤栗与索取交替折磨,只有后腰处掌心的灼热能带来丝丝慰籍。
“为什么要回来?”
从楼梯回到到卧室,在她爱意的呢喃中,他似发了狠,一遍又一遍索取,任由她湿热的泪水滚落,直到手腕处渗出丝丝血迹,他才放了她。
凌晨的第一缕微光亮起前,床头的手机亮起,他轻吻了下她沉睡的脸颊后起身。
栾景深拿着手机下楼,手机里是维克托低沉的声音,“问出来了,那个人找了这边的地头蛇合作,但地头蛇不知道是你才贸然出手。”
栾景深墨眸幽深,唇角勾起冷漠的弧度,看样他的好大哥已经等不及了。
“那路她……”维克托试探问道。
栾景深回头看了眼二楼,他怕是没办法放手了……
路容是中午醒来的,床头放着一杯水,她忍着酸痛坐起身,将水一口气喝掉。
昨晚,她好像说了很多话,嗓子干哑的厉害。
放下杯子时,看到手腕上略微粗糙的包扎,她愣了愣,自己究竟睡得有多沉,连他给自己包扎伤口都不知道。
从房间里出来,下楼梯时,她看到有佣人在楼梯口打扫卫生,想到昨晚在楼梯上的场景,不觉红了脸。
美莎管家走过来,礼貌微笑,“要吃点东西吗?”
“好的,谢谢。”
“这是先生让我转交给您的。”老太太将一个黑色小手包交给她。
路容接过,这是昨晚温妮给她放手机用的。
她打开手机,里面有五个未接电话,两个是程帆打的,另外三个是同一个陌生号。
如果是陌生人的话,一连打三个不太可能,她想着是不是昨晚温妮找自己打的,于是拨打过去。
但号码显示m国。
“喂。”
“路,你终于接电话了。”电话那头传来沙姆兴奋的声音,“我还以为你那位朋友给错联系方式了呢。”
“你最近还好吗,在做什么?”
“还不错,你呢?我准备下周动身前往华国,顺便四处看看,体验一下五千年文明。”
“来华国好啊,不过你要准备好充裕的时间,华国可是地大物博,有的你转呢。”
能接到沙姆的电话路容很开心,坐在餐桌前,边吃边打电话。
完全没注意从外面回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