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五）
月考如期而至，单人单桌。
第一场考的语文就让人头皮发麻，尤其是是他经常问：这篇文章作者的写作目的是啥？表达了坐着怎样的感情？作者用了怎样的修辞，怎样的表现手法？
我就在想，你这么想知道作者的想法，你自己去问作者啊，我们又不知道。还有我们刚刚开始接触的文言文，之乎者也更是让我读的想吐。
数学就相当容易，因为不会我是一点也不会，会的题基本上打眼一看就知道怎么做了，像什么证明两个角相等，证明两条线平行，也基本上都在我的知识范围里面，大部分都做了。
天书一样的英语，还有政史地，都算是比较令我感觉艰难的课程，就生物还好，毕竟生物课是老班的课，不敢造次。
考完试周日的晚自习，班里多的是怨声载道的人，也有不少对答案的，还有人悄悄去问了年级学习好的几位学生的答案，他们会为自己的答案和学霸的答案一致感到沾沾自喜。
我还在为前几天魏鑫雄找我的事情发愁，我倒也从我小学的一些死党哪里知道了一些关于魏鑫雄家里的情况，他爸好像是市政上的公务员，正巧我姑父也是，但似乎比我姑父的职位高。
因此我也只好暂时安耐住心里的不甘，因为我真的不想给我姑姑家里惹上任何麻烦。
宋胖仔晚上直接拉着我和他一起去吃了麻辣烫，看他的食量，就知道他长得胖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吃着东西，一边说着关于高歌的一些话，他说明天就周一了，周一升旗，高歌专门负责升国旗。
我追问：“你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啊，还有，为啥上次运动会人家会给你送水，她作业为啥总借你抄，你还说你两没关系，我都不信。”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几乎啥事没有，毕竟人家学习好，看不上我这种，她和我住一个小区，楼上楼下，因为我家不是爸妈都不在嘛，她爸妈跟我外婆比较熟，于是有时候周末也会邀请我去她家吃个饭，我也就不用我在外面买的吃了，也仅仅是这样罢了。”宋胖仔继续吃着他的串串。
“那你这不是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
“都说了，人家压根看不上我，倒是王大少你是否有心动的人？”
“你猜？”
“该不会是你同桌吧，我看她和别人都不咋说话，就和你有时候还会聊聊。”
“我才不告诉你，快点吃，吃完了我们也该走了，我姑还让我早点回家呢！”
对于早恋的现象，在我们这一代身上再正常不过了。
毕竟我们上小学的时候，计算机开始普及，信息渠道的多元化，想知道什么上上网什么都知道了，导致很多小孩也早熟，在我还上小学的时候就传出谁和谁处对象的这种事情。
没过几天，试卷在老师们的夜以继日的批改中就出成绩了，我们班第一陈华荣，位列年级164，第二朱赤阳，位列年级205。我和胖仔，基本上都在年级四百多。我也偷偷地去关注了小珂的成绩，他考了年级41，整个年级大概不到650人，其中我们班百分之八十也都在四百名开外了。
班会的的时候，罗四火也就着重表扬了陈华荣和朱赤阳两个人：“都说我们班差，我们班哪里差了，不是还有人考的好吗，所以大家千万不要放弃，争取努努力，毕竟大家才上初中，未来尚未可知，日后大把大把的机会还等着你们呢。”
那天放学，恰好是我和陈华荣做值日，放学之后所有人都把板凳驾到桌子上，这样一来就方便我们打扫，而她负责扫地，我则负责拖地。看她的手法我立刻就能判断出她应该是经常在家里打扫卫生的。我们打扫的很快，二十分钟基本上就打扫完毕了。
而她也整理好书包，而我推着自行车，一道离开了教室。
“谢谢你那天给我的笔记，我这次能考的这么好，多亏了你给的总结。只是我想问为什么你明明有那么好的资料，为什么自己不看。”她问我。
“那是我弟的笔记，他学习很不错，所以我才敢放心给你，看你平常学习那么用功，我也希望你能有一个好成绩。至于我，可能是不爱学习吧。”
“可是你这样我总觉得特别不好意思，明明那本是属于你的学习资料。”陈华荣停下来。
我也停下自行车：“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不需要，把它给更有需要的人不好吗？”
“老王，你能不能有点上进心，我其实也希望你能好好学。”我能听出来她这句话里带了一丝愠味。接着不再和我说话，出了校门，她往东，我往西，就此别过了。
接下来的几天，老师开始讲试卷，最令人头疼的就是要用不同颜色的笔把正确的答案标注在试卷上，有的老师还会要求准备一个错题本，以此来整理错题，说以后复习的时候很有用，更令人难受的是你错的越多，更正起来也就越麻烦，要写在错题本上的也就越多。
“陈华荣，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在这篇文言文里，绝都有哪些意思？”上课时候，语文老师许富贵叫我同桌起来回答问题。
要说老许本名叫许鑫，因为他名字里多金，所以私下我们就都叫他富贵老师。
我同桌立刻站了起来，脸红的像一个红苹果。
“有终止的意思，还有极的意思。”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我以及周围的人能听到。
“这个文言文你应该做的不错啊，我看你的试卷这个题15分，你拿了12分啊，怎么这都不会？行了，你先坐下吧，下课来趟办公室。”显然富贵老师并没有听到陈华荣的回答。
我只好举手：“老师，她刚才说了，有终止、还有极的意思，您可能站得有点远没听到。”
“我还没有上年纪耳背到这种程度吧，她没回答出来，你也不用这样为她出头吧，你们两把书拿到后面去，一天天，心思放在正事上，还有，站远点，别离得那么近。”没想到我的一句话反而铸成了大错，恐怕老师把我这种出头的行为理解错了，该不会以为我两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吧。
果然下课走的时候，许富贵老师还特地邀请我和陈华荣去喝茶了。四个老师的办公室，老罗，老许，还有那个□□，和一个我不认识的老师。
“老罗，我给你抓了一对早恋的。”一进办公室，富贵老师就说着不着边的的话。
“老师，我们没有。”我直接辩解。
“老罗，刚才我在上课，本来是叫陈华荣回答问题的，她没答上来就算了，我也没打算怎么样，结果这小子直接跟我在课堂上顶嘴，我看着他护着女生眼神躲闪的样子总觉得他两有猫腻，现在这娃，早熟的很。”
“罗老师，上课的时候我反驳许老师，真的是因为她回答了，应该不止我，我们周围那一片应该都听到了，她就是有点自闭，基本不说话，就是平时他说话的声音也小的很。”我向老师解释道。
“陈华荣，我还有个事问你，你这次考试到底有没有作弊，因为咱办公室的老师对你们入学考试的摸底成绩都是很有数的，你这次考的很好，但是上课叫你回答问题你总是拖拖拉拉，有时候干脆就不出声，所以总让人怀疑你的成绩有水分。”这次问话的倒不是富贵老师，而是我们的思想品德老师□□。
“我没有作弊！”陈华荣说的很小声，但是却也很强硬。
我一下就急了：“老师，你这话说的就有点过分了，她是靠自己的努力好好学的，凭什么你要用先入为主的想法去评判一个人，你有看过她平日里学习的样子吗，为什么在您眼里，她取得的好成绩就是作弊得来的，你这就是在抹杀别人的努力。”
“你看，我就说这小子一直护着女生吧！”到这个时候了，富贵老师到还是觉得我和陈华荣有什么关系。
“好了，你们先别急着吵，让陈华荣说说话吧。”罗老师发话了，“我们班学生学习能力可能差点，但我相信我们班学生不会作弊的。”
“我没作弊，是因为考试前老王给了别人的复习笔记，那上面有很多的知识，这次考试都考了，所以我才能考的比较好。”陈华荣说的很慢。我感觉经过刚才的争吵，她说话声音都有点哽咽。
“你看看你们，把人家娃都吓着了。”四火老师嗔怪道。
“老罗，你不觉得奇怪吗，如果真的是这样，有笔记，为啥老王不看，反倒把笔记给你，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吧。”□□老师质问。
“能把笔记给我们看看吗？”老罗问。
“笔记在我哪，我去取。”考试结束以后，陈华荣就已经把笔记还给我了，我立刻跑回教室去取小珂的笔记本，我一点也没想到，我不就送了一本笔记，为什么竟然会惹出这一连串的事情。
我进教室取笔记，周围一大群人立马就围上来了：“怎么样，老师没把你们怎么样吧。”
“没事，老师现在非得说陈华荣的成绩是作弊的，我也是醉了。”：
从书包里把笔记翻出来以后：“大伙放心，我一定会证明这一切都是老师子虚乌有的猜想。”
“老王，我顶你，我以前还觉得富贵人不错，没想到他也是那种瞧不上我们差班的人。”““林宝对我说。
“也不是富贵老师，富贵老师是觉得我们早恋的，说陈华荣作弊的是建国老师。”我不再多说，拿了笔记本就去了办公室，直接把本子拍到了□□桌子上。
“诺，这是笔记。”
老罗看我的样子突然怒了：“老王，你这是什么态度，还不给李老师道歉。”
我看了一眼老罗，四火是真的有点生气。本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教诲，我只好对李老师说了声对不起。
“哼。”□□冷哼了一声，“要不是你们罗老师在这儿，我才不会接受你的道歉，一天天，学生没个学生样。”
接着三个老师开始研习我刚才那的笔记，看过之后。
富贵老师看完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率先说话了：“这笔记也不知道是谁的，基本上涵盖了所有我们这次月考的知识点，如果真的是看的这些东西去参加考试，成绩低才是不正常的。”
□□说：“的确很全面，这是谁的笔记，老王，这笔记怎么在你这？”
“这是我弟的，他给我的，我当时没来得及看，就把它给陈华荣了。”我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保持稳定，以至于不让我和□□起争执。
“你弟是谁？”□□问。
“他弟是八班的小珂，那孩子的成绩挺好的。”老罗回答到，“看来这两个孩子说的是真的，也就别难为孩子了，你们两个先回去吧，这节课已经上课了。”在我们在办公室待着的这段时间，下一节课已经开始了。
回教室的路上，我本以为陈华荣会说点什么，但是她一个字也没和我说。坐到教室以后，她也继续一言不发。我觉得她可能生我的气了，毕竟要是没有我借给她笔记的事情，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一连串的不愉快。
距离中午快放学的时候，老罗来教室，找我和陈华荣，说中午上他家吃个饭，已经给我们家里人通知过了。老师在教室传出这个消息，一下就炸开了锅，我后面的胖仔直接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我也想去，老师！”
“行吧，一起来。”
“别了，老师我还是算了吧，刚才的只是玩笑话，这种好事让我们王大少去就好了，我就不凑热闹了，毕竟无福消受。”
老罗笑了一下，顺便问我：“王大少，谁给你起的绰号啊？”
我没回答，老罗亦没有追问，直接离开了教室。
我是没有想到老罗怎么会想叫我和陈华荣一起去吃饭，迷迷糊糊就到了中午，老罗在办公室门口等着我们。路上老罗买了一把葱，一捆香菜。
四火老师家离学校很近，走路大概五六分钟的路程。一路上老罗说其实学校里很多老师就都住在这个小区。
老罗家住在四楼，客厅很敞亮，茶几和沙发都是那种米白色的，电视是一个方疙瘩，下面是还有很有年代感的的dvd，那时候已经有了液晶电视了，比如胖仔家里，电视机旁边还有一个一家三口的照片，照片中间的女孩笑的很灿烂。
我估计了一下，大概有140平方米，三个房间，一个餐厅，一个厨房。厨房里正好有个人正在忙碌，也就是老罗的老婆，我的师娘。
我进屋以后，看到罗太太（那时候还不知道师娘的名字），连忙说了声：“师娘好。”陈华荣也赶紧跟着我喊了句：“师娘好。”
“好好好，为啥听着师娘这个称呼这么不习惯呢！叫我张姐就行，你们先坐，老王和陈华荣是吧，我听你们老师电话里都说过了，你们先喝水，饭马上就好了。”说罢，就忙着去厨房继续做饭了。
“罗燚，过来帮我忙，你把辣椒水调一下，让你买的葱和香菜都买了没。”罗太太在厨房忙活。
“买了。”老罗帮我们两把电视打开，进厨房之前问我们两，“你们两个葱香菜有没有不吃的？”
“没有。”我们回答道。
很尴尬，电视就那样开着，我两也没有人用遥控器去调台，就干看。
很快老罗端了四盘饺子放到餐桌上：“你两个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