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审判
温慧贵妃上前,将小皇子从南慕景的怀里接过,抱着他往照顾他的嬷嬷那边去了:“不怕不怕,慧娘娘带你回去,睡醒了就没事儿了。”
小皇子趴在她的肩头不断啜泣着,温慧贵妃将他交给了嬷嬷:“将小皇子带下去照顾着,这种时候,别吓到他了。”
“是!”那嬷嬷心里的大石头落地,立即抱着小皇子往他的寝宫里去。
小皇子离开后,南慕景扭头,脸色冷得厉害:“父皇,庆儿他才5岁,他知道些什么?您往日里可是最疼庆儿的,今日却这般对他。他还那么小,他能有什么错?”
“5岁?5岁什么都知道!你们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想谋取朕的皇位。朕在这个位置上待得久了,你们你们都等不及了是吗?”南慕景近乎歇斯底里,他说完后,弯着腰不停地喘着粗气。
南景天话音刚落,南慕景直接转头,向安云在踹去:“安云在,你可知罪?”
他对南景天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了,也懒得再跟他在这拖延时间。反正不管怎么说,他也还是不会改变他的想法。
现在,他只觉得他这个父皇,可悲之极。
安云在被南慕景踹倒,显得十分狼狈。他挣扎了一会儿,艰难地抬起头看向南慕景,眼底满是病态地挑衅:“本王何罪之有?”
南慕景覆身掐住了他的脖子,周身顿时布满肃杀之气:“你何错之有?安云在,你罪大恶极!”
他缓缓地松开了紧紧掐住安云在脖子的手,抬起,目光扫视着众人。
他深吸一口气,举起了自己手中的盒子,声色俱厉:“这个盒子里,装满了安云在这些年来所犯罪行的证据。是楚氏,在安云在销毁这些证据之前,拼命带出来的。”
说到这,南慕景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对楚云韵的敬佩:“楚氏告诉孤,安云在犯罪的证据,多得足以装满一整间屋子。她的时间和精力有限,再加上安云在已经派人,试图谋害她的性命。所以,她只能带出这一小部分。但仅仅是这一小部分,也足够让人震惊!”
南慕景的话,如同惊雷般在人群中炸响,引起一片哗然。众皇子以及臣子议论纷纷,看向安云在的眼神,也满是愤怒。
而安云在,此刻却宛若事不关己的模样,跪坐在地上,有些癫狂地笑着。
“将他的嘴堵上。”南慕景皱眉,眼底满是厌恶。
安云在的嘴被堵上之后,南慕景才继续开口:“证据孤会交给刑部以及大理寺,向世人公布。安云在所犯之罪,必将遗臭万年。”
说完,他将盒子递给了周端成:“孤今日,便清清楚楚地告诉各位,他安云在,究竟有多少罪。让大家都看看,他究竟有多该死!”
南慕景步履沉稳地走到安云身旁,双眸冷峻犀利,声音似万年寒冰:“其罪一,隐瞒耶蓝皇室余孽身份,潜入我朝,行害国之事,意图匡复已亡国的耶蓝。
其罪二,勾结外敌,于我军我朝安插奸细,行叛逆叛国之事。泄露我军边关布防及作战计划,联合匈奴百越等,侵犯我朝。致边关烽火不断,百姓流离失所。边关无数将士血洒疆场,数战皆败,城池屡失。
其罪三,在匈奴和百越发动侵略时,故意拖延出兵,放任匈奴和百越占领边关城池,在我大云国土行杀戮之事,残害我大云子民。
其罪四,多次派人劫取运往边关的粮草,妄图将战士困死边关。
其罪五,诬陷忠良、谋害百姓,不过一月的时间,遭其毒手的臣子百姓,竟达数百之众。仅凭一句话,便将谋反罪名强加于人,残杀无辜。
其罪六,设计诬陷谋害皇子,众皇子因其诬陷,被囚被害,身心接收折磨。他更是屡次派人追杀于孤,妄图取孤性命,谋害皇嗣。
其罪七,蛊惑君王行妖邪之术,制毒药骗皇上服用,谋害天子龙体。
其罪八,制造系列案件,桃花村一案、江南奸细一案、上京闹鬼一案,引起恐慌,致百姓终日惶惶不安……”
南慕景的目光冷冽而坚定,他字字铿锵、掷地有声地朝着众人宣布着安云在犯下的罪行。
安云在的罪状被一一揭露,桩桩件件触目惊心、令人发指。
“安云在所犯之罪,每一条都是死罪。孤与众大臣冒死进谏,他却蛊惑皇上,污蔑孤与众臣行逆反之事。孤被迫逃出宫去,四皇子留在宫里,为了孤与其周旋,却被安云在残害。
刑部尚书周端成以及大理寺卿许闻澜因解救孤,被安云在迁怒。被他关在天牢里,终日折磨。
还有那些无辜惨死之人,他们,此刻正在看着。安云在不伏法,难以慰藉他们的在天之灵啊!”
南慕景说完,众人看向安云在的眼神满是愤恨,恨不得群起而攻之。
“安云在这狗贼,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以泻百姓心头之恨啊。”
“我恨不得割他的肉,扒他的皮。”
“他就是个畜生,不是他,我们怎么会死那么多同僚。不是他,百姓怎么闹得流离失所?这一个月开,京城宫内,每天都在死人。他说是剿清逆反者,实则打着这个旗号行屠杀之事。我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将他杀了!”
“畜生,就应该将他五马分尸!”
“这种人,死了也应该下地狱。还匡复耶蓝,他怎么有脸?”
“当初耶蓝屠杀我朝百姓,他时半口不提啊!他们有什么好委屈好仇恨的?耶蓝的灭亡,难道便是他们自取的吗?”
说到激动处时,已经开始有人将雪捏成团,朝着他重重砸去。其他人见状,纷纷跟着一起,用雪球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愤怒和恨意,
雪球源源不断地落在安云在的身上,安云在也不躲闪。就这么木木的跪在原地,面无表情地任由着这些雪砸到他身上。
直到有人在雪里包裹了石头,将安云在砸得头破血流,南慕景才叫停了。
他将众人的情绪安抚下来之后,扭头朝着目光已经接近呆滞地南景天:“父皇,安云在犯下的罪行,每一条都是死罪。如今证据充足,您还要继续包庇他吗?”
南京天缓缓地抬起头,慢慢地转动着他那浑浊的双眼。许久后,他才嗓音沙哑地道:“这罪,不也是你们强加在云在的身上吗?成王败寇,如今朕和云在落到了你们的手上,你们说什么,便是什么!朕和云在,还有反抗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