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真相
突然柳若玫看到了门外的一缕身影惊的尖叫起来“双儿！你何时来的？！”她想扑到赵孝双的身边，却连起身都变的艰难，只能毫无尊严的连滚带爬
“娘！您这是何苦啊！”赵孝双醒过来之后担心赵孝亲便让青雉赶紧扶着自己来了主厅，没想到却在门外听到了这触目惊心的前因后果，此刻她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她不愿相信自己这不堪的身体是由自己最仰重的父亲亲手造成的，更不愿相信母亲为了救自己而去杀害她的亲生孩子，那更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弟弟！她不明白人生的哪一步错了，为何会造成今日的局面，无可挽回，跌入深渊的局面
“娘！我怎么会用孝亲的命换我的命啊！ 您糊涂啊！”赵孝双哭着大喊着，仿佛要把这十六年的委屈，不甘，痛苦，迷茫都喊出来，她从未如此失态过，人生十六年一直都是病西施般的大家闺秀，压抑了十六年在此刻土崩瓦解，此刻除了大哭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双儿，是娘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母女两人依偎在一起，希望能给彼此一点温暖和依靠，赵云志此刻却如同一个局外人一般冷眼旁观，不带一丝温度的开口问道“是谁跟你说的这换心之法？钱益年吗？”
何川也很想知道谁出的这主意，毕竟但凡是个心有良知之人都不会出这两败俱伤的馊主意
柳若玫没有打理赵云志，或许是压在心口这么多年的石头终于被砸碎，或许是十几年的苦水终于在今天一吐为快，柳若玫给赵孝双擦了擦眼泪，拢了拢自己的头发，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她双臂环住自己的女儿，将赵孝双护在自己的怀里，抬头对赵云志悠悠的开口“怎么？赵大人是想找到出主意的人，然后杀了吗？”
“我只是想找到解救孝亲之法”
“如果我说无解呢？”
“那我便杀了双儿给孝亲陪葬！”
何川觉得赵云志已经不能用畜生来形容了，当着自己亲生女儿的面说要杀了她，自己从小跟着师父生活，双亲在他的印象中只是一个模糊残存的概念，但是毫无血缘的师父都能护他长大，甚至都未让他经历外界的风雨，赵云志的这番举动让他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他甚至有些担心的看向赵孝双，不知这养在深闺中的娇弱女子该如何承受这一切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赵孝双在听到这句话后并没有震惊，愤怒，她只是依偎在母亲的怀中，声音沙哑的开口道“父亲，事到如今我不恨你，但是别让孝亲恨你”赵云志眸色变了变，嘴唇嚅动，却是没有言语
“哈哈哈哈哈哈赵云志，你觉得我们娘俩现在还怕死吗？！你别忘了赵云志，现在双儿是你唯一有机会活着的孩子，若是连双儿都没了的话，你可就真的断、子、绝、孙、了！”
“娘，我不要！”赵孝双拒绝的很干脆“我的命不可能建立在断送孝亲的命上！您若再执意如此，我当下便可舍弃性命！”
“双儿”柳若玫心里清楚，从她看到赵孝双在门口的那刻起，她就明白计划是行不通了，只是她心有不甘，她要让赵云志看清这个事实，她要赌，赌赵云志最后是否会偏向赵孝双哪怕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她就赌赢了
“何大夫，有办法救我儿吗？”赵云志问的及其平静，甚至都没有给何川一个眼神
“并无”
“来人，将各位大人请下去！”赵云志没有一丝停顿，起身眼神阴鸷地看着房中的几人，用并不大的声音对几人说“还请几位在我寒舍多住几日了，赵某定会好生款待！”
“赵大人莫不是想将我几人囚禁起来？”覃九苍并未起身
“覃大人言重了，只是赵某需先处理一下家事，只得先委屈几位了！”
“委屈？是搭上命的那种委屈吗？”覃九苍把玩着自己袖口上的苗绣，何川觉得那处绣要被他薅出毛来了，他却乐此不疲
“几位请吧！”赵云志不再回话，负手而立，他是大通手眼通天的吏部尚书，即便是光站在那里周身也散发着仄人的气势，可偏就覃九苍连看也不看一眼，他本就是天子直属，不喜权势，不好钱财，整个朝廷并没有把何人放在眼里
“若我说不行呢？尊夫人我是要带回去结案的啊！”覃九苍故作为难的回道
哒哒哒院里忽地贯入百十号男丁，将院子和督察卫的人团团围住，他们全部一身黑衣，外覆铠甲，却并不是朝廷样式，搭箭上弓，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兵人，督察卫的一干人也抽刀出鞘，双方剑拔弩张
“我竟不知赵大人有自己的私兵，数量还不少啊！看这架势赵大人是要来硬的了！”覃九苍眯着眼看着外面，也缓缓地站了起来
“这就要看覃大人配不配合了”
“江自华，你来还是我来？”覃九苍却探了探身子，问了站在赵云志身旁的江自华
江自华环臂抱刀，并没有要动手的样子，覃九苍看了看，摇头叹了口气“那还是我来吧！”极不情愿的抬腿往外走去
何川瞪大了眼，不是在他房间里三人已经商量好了回朝摇人的吗，怎么？没有摇来人？自己打算以一敌百？莽撞人啊！他赶紧转头朝着江自华使眼神“你快阻止啊，这么搞咱们几人的命消耗的会有点快！”何川的眼珠子都要翻出来了，江自华依旧无动于衷，莫不是自己打不过他，何川这一脚早就踹上去了
覃九苍倒是不慌不忙的抬腿出了房间，出门之际还不忘转头对赵云志说道“赵大人想明白了吗？开弓可没有回头箭了啊！”
赵云志怎会不知这其中的后果，这是他赵家不能无后，尤其是他赵云志不能无后，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他赵云志必须有儿子，所以只得将事宜往前提了，原本也是准备的差不多了，倒也不在乎这段时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