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第 195 章
“暂时还是乖一点比较好哦, 彭格列。”我歪头笑了下,原本想要抬手摸一下对方的脑袋,幸好及时想起来对方并不是家里的孩子, 中途改为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毕竟这里是莫斯科呢,听说俄罗斯的黑手党都超级凶。”
说罢,我退后了两步, 朝着对沢田纲吉的事情上脾气火爆但是实际上十分理智的狱寺隼人笑笑,止住他想要暴躁地开口的想法。
“如果不想死的话, 晚上就不要随便出来。”绫辻行人冷冷地撇了一眼reborn, 因为他的异能力,绫辻行人从不畏惧任何杀人犯。该是他们恐惧他才对。
嗯?说这样的话难道不是在反向激将,故意让他们晚上出门。我拉住绫辻行人的手, 抬眼笑着看向绫辻, 眨眨眼睛, 像是在说交给我吧。
“嘛,绫辻同学是在吓唬你们的, 如果想要看的话, 待在阳台看就好。如果随随便便跳下去了的话……估计会被视为自愿加入游戏吧。”
因为坏心眼的家伙故意没有设立猫鼠游戏的结束规则,所以想要不痛不痒就中止狩猎是不可能的事情。
“唔,彭格列你应该不会做这样傻的事情吧。”我和彭格列他们摆摆手,我要去陪家里的小孩子了,不然等下又要闹了。
回去的路上, 我和绫辻行人像是小学生春游那样手拉着手走,可不敢松了, 就怕绫辻行人下场拿猫的身份牌和老鼠卷生卷死。
“说到故意不设计猫鼠游戏结束机制的坏家伙不就是你自己吗?”绫辻行人低头看了一眼被牵着的手, 虽然生气被拉住没有去找老鼠算账, 但是到最后还是没有甩开我的手。
“诶嘿~”我眯眼笑起来, 眉眼中却漫出冷意,“要是他们想停止的话,只要撤出捕手,无论如何游戏都会中止。”但是想也知道他们是不会轻易停止游戏的。
“当狩猎场里放入活人,游戏便不会停止——只要有人告诉他们因游戏而发展出来的上下游产业可以为俄罗斯本地的黑手党们带来源源不断的利益。”绫辻行人绝对是以极大的恶意提出这个游戏来的。
没错,所谓的上下游产业,上供给上层人士玩乐的猎奇游戏,甚至还有在雇佣兵的保护下入场的高端玩法。下可录制重口味视频放到黑网上卖,甚至付费点播开直播间。背后涉及到的人口 | 交易更是能够获利匪浅。
“是哦,那么究竟会是谁告诉他们呢?”比如某只一直被猫们骚扰的老鼠?然后凭着这份“功劳”要把我们放入猫鼠游戏当中,变成被追赶的老鼠吗?
转眼,我看见朝我跑过来的小澄,松开手,接住小澄。
“怎么了?”
“离开好久了,明尼。”小澄蹦蹦跳跳的,拉着我的手朝人群走去,“大家都在等你们。他们说等下总统先生会出来呢,我们可以远远看一眼。我带来了高分辨率的相机。”
“不要学春和把总统当作景点。”绫辻行人无语地扶额。
“诶——我感觉人家的总统帅气一点,要是我们家的首相能厉害一点就好了,这样修的路还平一点。”小澄现在已经学会吐槽只会骗人税金的政治家了,不是很想知道是谁这么教他的。
一直在暗搓搓观察的太宰猫猫:诶嘿~
当最后一丝落日余晖沉入晚星之中,夜幕迟迟,猫鼠游戏降临城市上方的地面。
第一,不许使用热武器。
第二,不许伤害被家灵守护的无辜者(房屋中的人)
我就提出了这两点,绫辻他们加了猫鼠立场转变的规则,晋级制度等增加趣味性。
还有,离开房屋,不论帮助任何一方都会被视为加入游戏。若是先前帮助老鼠逃离猫的追捕,身份就会变成猫,必须完成一次有效追捕,不然其他猫可以咬死他。
除此之外,猫之间不可互相攻击。不过如果外人帮助猫的话,就会变成老鼠。
“呼哈——”
太宰治整个人躺在沙发上,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猫鼠游戏只是短暂地激起了他的兴趣,现在他更想回去睡觉了。
我的手上是这些天来发现的关于死屋之鼠的情报,因为是才刚发展起来的组织,就手上拿到的情报来看,根基尚浅,脉络还未达到深处的小组织一副要覆灭的景象。
“难得看见你准时去睡觉。”我揉了一下太宰治毛绒绒的脑袋,然后顿了一下,“真的是去睡觉,而不是偷偷摸摸去干坏事吧?”
“诶——春和酱,这么不信任我的吗?”太宰治故意用毛绒绒的脑袋蹭我的脖子,然后被小鱼用一尾巴扇开。
“好过分。”太宰治嘟囔着用手揉着被扇红了脸颊。
好像是因为我平时要上学,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要忙,没有多少时间陪他们,所以放假了,太宰他们都蛮粘我的。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是有时效的,待久了,有时候他们也会嫌我啰嗦。
比如说江户川乱步,现在他不睡觉转而去研究老鼠洞去了,唉,劝他早点去睡觉,反而被赶出来了。
“春和打算什么时候结束游戏。”太宰治得寸进尺地躺在我腿上,抓起一束又长长了的头发玩。
“最关键的一只大仓鼠还没有找到呢。”绫辻行人现在便在寻找费奥多尔的踪迹,我翻了一页手上的资料,“不知道他打算去找谁合作。”
“如果是我的话,就去选最强的那个。”太宰治开始兴致勃勃地侧写费奥多尔的想法,一点也不见方才的睡意,“或者干脆每个组织都展开合作,当然方法和侧重会不同。”
“嗯,如果做到那个地步,确实是魔人了。”我摸了摸下巴,挑了一下眉头说,叮铃,房间内的客房服务电话响起来了,我顺便看了一眼时间,刚好晚上11点整。
“hello?”我和电话里的客服用英语交流,因为入住酒店的时候有登记是外国游客,可以用英语交流。
“什么事。”在我挂完电话之后,太宰治凑了过来,嬉皮笑脸的。
“嗯,没什么,就是在说可以在晚上12点的时候,可以去阳台看表演。”我合上手上的资料放到桌子上。
“嗳,酒店的管理者不知道你超超超级恐怖的发起游戏的黑太子吗?哎哟。”太宰治被我掐住腮帮子嗷呜嗷呜地嚎着。
“可能是因为我换房间了吧。”游戏开始之后,我就换了一个有大阳台,视野上佳的总统套房。看起来,酒店的管理者也有办法知道酒店的入住人员谁大晚上的不睡觉,并且从上到下筛选合适的“玩家”。
俄罗斯境内有超80w的人从事私人安保行业的公司,也就是披了一层皮的雇佣兵。为了安全着想,从入境起凤秋人便联络上俄罗斯安保公司界的标兵,来保护我们一行人的安全。毕竟我们只是来旅游的,又不是来搞侵|略的。港|黑的人都安安分分的待在横滨,没有要来邻国抢地盘的意思。
我走到阳台和在阳台上站岗的几位雇佣兵们用新学的俄语道了一声夜里好,是的,俄语里有这个词。因为在某些城市,整个夜晚的天空都是亮的,在夜里活动的话那就是夜晚好了。
夜里很凉爽,我眼尖地看见对面的露台上有人在活动,酒水瓜果都被人摆了上来,还有人在嗑瓜子。看来也是在等着看夜里的“表演”。
“哇哦,看上去高端玩法已经被他们想出来了。”太宰治同样走了出来,手臂撑在栏杆上,看向对面的露台。
有几个人看上去打扮很不一样。
“是当地 | 黑| | 帮的小头目,那几个嗑瓜子的就是他们的手下。”太宰治一脸淡定地对我说,让安保的雇佣兵都忍不住对这个半大小子侧目一二。这到底是挖了多少资料才能一眼就看出来啊。
“为什么这么巧合选在我们的对面?”我看见了几个像是出来玩的富二代,“没有看见费佳呢。”
“也就是说,今晚我们楼底下会出现比较有意思的冲突吧。”忽然,我想到一件事,“彭格列他们住在哪里?”
“哈,对面。”因为某些心照不宣的规则,太宰治不能太主动地去做一些会让人误会的事情,比如说窥探其他黑手党家族首领的行踪。不过不小心看见了那也没有办法。
我也看见对面表情略显局促的沢田纲吉,在他感觉到什么的时候,抬手和对面打了一声招呼。
为什么你会在哪里?!我感觉离得这么远,我都能感受到对方的震惊。于是我便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与此同时,“表演”开始了。
一个明显是被人故意放进去当猎手追赶着猎物到我们所在的街道上,昏暗复古的街灯原本是为了增添一抹暧昧的情调,没想到在此时成了猎奇游戏的增色。
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血色的暴力,对于某些暴力爱好者很可能远远不够,但是对于只是来看热闹的人来说,已经足够满足他们对暴力的幻想。
我的手机响起来,是应该按时睡觉的绫辻行人打来的。唔,估计是被人吵醒了吧。毕竟想要人安安静静地看暴力游戏是不可能的。
“喂。”听筒对面传来一丝烦躁沙哑的声音,“到底在闹什么?”
“哈哈,你今晚应该是睡不成了 ,要不要来我房间的阳台看看?”我干脆请绫辻行人过来了。看着被人暴力挂断的电话,我顺便请酒店的人给我做些夜宵端上来,自然,也是有旁边的雇佣兵的份。
我可是个好老板。
“大晚上的不睡觉,究竟在闹什么?”随便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绫辻行人脸上满是睡眠被人打搅了的不耐,坐到被人特意搬上阳台的白色洋椅上,喝一口冰柠檬水醒醒神。
夜宵是布利尼薄饼,小小个的,甜口咸口的都有;大烤串,全部都是肉,搭配沙拉和酸黄瓜,同时也上了一些炸制的零食,嗯,可以说是很贴心了。我就爱这种不健康的油炸食品当夜宵。
“本来猫鼠游戏不应该被人当成罗马斗兽场里的搏命游戏,我发誓这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想让莫斯科地下的老鼠不好受而已。”在吃的面前,我当然是选择吃吃吃了,看得对面露台上坐立不安的沢田纲吉一阵目瞪口呆,心想那是怎么有胃口吃下去的。
“一开始确实有点效果。”作为游戏发起人,绫辻行人自然是知道到底捣毁了多少个老鼠窝,“但是后来已经偏离了轨道。”是时候想办法结束游戏了。但是还有一点,就算是我们已经中止游戏,但是难以保证在我们离开之后,那些尝到暴力游戏甜头的人重启游戏。
同样在暗中观察的费奥多尔看见阳台上尽情吃吃喝喝的家伙,饶是他这种强大的心理素质也是沉默了一瞬。
“费佳,那些人终于讨论出来秘密结社的名字了哦。”神出鬼没的果戈里蹦蹦跳跳地带来了一束由炸|弹制成的花束,小丑将为这个夜晚献上美丽的烟花。
“哦,他们取了什么名字。”在房间里,用监控摄像头观察那些人的费奥多尔咬着指甲,回头看了果戈里一眼。
“维列斯之宴,他们把你也算在里面了。”果戈里摆弄着手上的花束,笑嘻嘻地说。
维列斯,斯拉夫神话里的大神,大地、水和冥界之神,与同等级的大神佩伦作对。曾经是战神,后来变成保护畜牧业和农业的神,再后来又兼做了歌者的保护神。
“我还以为他们会选择春神 | 的 | 名字。”费奥多尔的脸色惨白,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看来,猫鼠游戏确实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不过,也到此为止了。轮到他开始反击了。费奥多尔垂下眼睑看上去马上就要昏睡过去了。
“参加维列斯之宴的可以有春神啊。”果戈里表现得分外活泼开朗,“费佳呢?你会选择谁来当自己的代号?黑神还是死神呢?”
多么傲慢啊,用神来代指自己。不过对于那个人来说可能无所谓吧。费奥多尔想。
斯拉夫神话因为过去基督神话的入|侵,目前变得极为破碎,只有在一些偏远的地方还留有口耳相传的神话故事。
真的是为难他们从故纸堆里找出一个好名字了。
而我,则是略微震惊地看着我决定要资助的落魄作家一拳一个小朋友,征服了整条街的老鼠和猫们。甚至在我看过来的时候,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