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实验体的秘密
“宁凡你给我冷静一点！”二号见宁凡此刻的模样几乎有些失控，他抬手朝着宁凡一指。
一道白色的雷龙从天而降，直朝宁凡劈去，然而此刻的宁凡并未察觉丝毫危险，整个人如同疯癫了一般不断喃喃自语。
“你在哪，你在哪，给我滚出来！”
“轰隆隆”
随着雷霆劈在宁凡的身上，似乎是痛觉让宁凡找回了些许理智，黑暗也渐渐归于平静，宁凡体内的气息也逐渐平稳那双妖异的异瞳也沉寂下去。
“咳咳咳。”焦黑的皮肤缓缓脱落，宁凡的眼神有些疲惫，他看向二号，“抱歉，我情绪有些失控。”
“我不建议你多失控几次，话说你这是怎么回事？我看你的精神状态没什么问题，怎么忽然变成这样了？”
一旁目睹全程的赵永，镜片下的眼眸闪过一丝异色，“看来三号是知道了老板修改他记忆的事情，不过看来老板给他植入的记忆对他造成了一些精神上的影响，三号很危险。”
同时他不经意间又看了一眼二号，心中暗道：“比二号还要危险，得先配合他们，找机会出去把事情汇报给老板。”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在偷偷预谋什么事情。”二号的声音在赵永身旁响起，赵永抬头看去，不知何时二号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
看着几乎脸要贴在一起的二号，赵永下意识的后退一段距离摇了摇头，“没没有。”
“哦？是吗？你这心虚的眼神告诉了我，你有秘密在瞒着我，别忘了「恐惧」也是情绪的一种，虽然说不能准确判断其他情绪，但推断出个七七八八还是没有问题的。”
“该死！”赵永心中暗骂，“二号显然不像三号那般好糊弄。”
见赵永迟迟不肯开口，二号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他，“不打算说是吧？”二号的眸光渐冷，天空中的雷霆开始翻涌酝酿。
“草！又来！”赵永心中暗自吐槽，旋即，他冷笑道：“你们就算是恢复了记忆也摆脱不了实验室的掌控。”
显然赵永并没有把刚才心中所想的事情告诉二号，但他此刻说的话也并非是假话，想要瞒过二号是完全不可能的。
正如他说的一样「恐惧」也是情绪的一种，想要辨认真假很简单，想要隐瞒过去就得用一句真话来掩盖刚才心中所想。
二号神色微变，还没等他做出反应一旁的宁凡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宁凡诡异的从赵永的影子中踏出，他一把掐住赵永的脖子，“你说什么！”
显然刚才赵永的话再次刺激到了宁凡，被掐着脖子的赵永用手不断的拍打这宁凡的手背想要让宁凡放开他。
“宁凡，别把他弄死了。”二号连忙来到宁凡面前，看上去较小的二号手上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轻松的将宁凡手指掰开。
“宁凡，你先冷静一点。”
“咳咳咳。”宁凡松开手后，赵永趴在地上不断咳嗽，他的脸色发白，他感觉如果再过几秒自己就将被宁凡活活掐死。
他可是普通人，可不像觉醒者与武者一样拥有强大的体魄，即便脖颈被掐住也有反抗的力量。
“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安抚好宁凡的情绪，二号转身看向趴在地上的赵永。
“说吧，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二号的眸光冷冽，显然刚才那句话让他也感受到了危险。
相比于宁凡，二号将自己的情绪控制得很好，并未表现出来，趴在地上的赵永发出癫狂的笑容，似乎是因为刚才死亡的威胁让他战胜了心中的恐惧。
“你们难道就以为逃出实验室就能摆脱命运的掌控？哈哈哈，可笑，你们觉得老板不会想到你们这一点？我告诉你们，休想！早在你们进入实验室的第一天，你们就已经被植入了病毒，病毒会随着你们的提升而提升。想要清除病毒完全不可能，你们必须每过一个月注射一次抗病毒药剂，要不然。”
赵永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要不然就等死吧。”
听完赵永讲述的二号呆住了，他本以为现在的自己已经摆脱了实验室能够开启新的生活，却没想到实验室还在他身上留下了这一手。
一股怒火从心中涌起，这一次没等宁凡动手，二号一步上前，提起赵永的衣领，咬牙道：“告诉我，怎么消灭病毒！”
看着二号气急败坏的模样，赵永脸上露出了笑容，似乎之前受到的折磨此刻都在二号身上得到了发泄，“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哈哈哈。”
二号松开了赵永的衣领，这一幕让赵永愣住了，“怎么回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二号的眼睛与他对视。
“不想说是吧，让你感受一下我的恐惧。”一道微光在二号的眼中闪过，隐约可见有十二道神秘繁杂的纹路在他的眼眸深处如呼吸般闪烁。
赵永对上他眼神之时，双眸变得呆滞整个人如同一摊烂泥一般倒在地上。见状二号闭上双眼当他再次睁开之时已经恢复成正常模样，眼眸深处的纹路早已消失不见。
“死了？”宁凡不解的问道。
二号摇了摇头，“没有，让他品尝一下我所受过的折磨。刚才我们聊到哪了？”
“嗯忘记了。”
“额，好吧，那就换个话题吧。”
宁凡点了点头，两人再次坐回之前的凳子上，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宁凡率先开口问道：“对了，你认识我？”
“嗯，认识。”
“是我以前也认识你？还是你只是从他们口中听说过我？”
二号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宁凡，想到宁凡现在属于一个失忆的状态他也释然了，思忖片刻后沉声道：“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在一个牢笼内。”
“牢笼？”宁凡的脸色微变。
“是的，当时你、宁雪，还有一些其他年龄差不多大的孩子都被抓来了这里。”说到这二号不禁摇头苦笑，“还记得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是一个喜欢哭闹的小屁孩，转眼间没想到就长这么大了。”
“等等。”宁凡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个细节，“你说我们一开始都被抓到一起，如果我记忆没有问题，时间应该有十多年了吧。你”
宁凡没有说下去，二号显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说这么多年过去，我为什么还是这副模样是吧。”
宁凡点了点头，“等等。”随着二号的话音一落，一阵微弱的灵力波动在他的身上流转，二号的身躯被一层薄雾包裹。
薄雾渐渐散去，七八岁的孩童模样瞬间变化成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模样，只不过他的样貌看上去有些令人不寒而栗。
此时的二号，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伤口，眼珠也少了一颗，同时他的右手也残缺了一截，身上还有不少狰狞的伤口。
看着宁凡惊恐的模样，二号不禁一笑，“这就让你害怕了？”
二号将写有数字三的上杉提起，令人惊骇的一幕展现在宁凡的眼前，二号的腹部记忆胸部没有皮肤，骨骼、内脏一览无余，就连正在跳动的心脏都清晰可见。
“你这是？”
二号解释道：“觉醒「恐惧」的代价。”
“代价？”
二号闻言微微颔首，“没错，就是代价，你也知道我们与普通的觉醒者有所不同，经过我的了解，我们是通过药剂加上一些特殊凶兽基因提存后的产物。我们的觉醒方式与他们不同，或许我们不应该说是觉醒。”
二号顿了顿，“应该说是挖掘，从我们挺过实验时我们就已经是觉醒者了，只不过我们不知道罢了，就像我能力是「恐惧」，我需要不断的陷入恐惧从而挖掘出恐惧的力量。当力量完全挖掘以后我就可以吸收他人恐惧来得到成长。”
二号被薄雾再次包裹微弱的灵力在他身上扭转，他再次恢复成了七八岁的小孩模样，“为了让我的恐惧根深蒂固，他们专门研制了一种抑制伤势恢复的药剂，我的伤势永远无法恢复。”
二号伸出右手晃了晃，宁凡看去他的手上有着一个黑色的手环，手环紧贴皮肤仿佛与他的手臂本就是一体。
“禁忌物？”宁凡一眼就发现了不同之处，手环上有些微弱的灵力正在流转。
二号点了点头，“禁忌物「欺诈手镯」。带上手镯后，可以变化样貌，不过，这只是欺诈，在你看来我是现在这副模样，而实际上我还是之前你看到的那副模样。”
“我懂了。”
“别用你那副怜悯的眼神看我，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恶心。”
“不过，我现在并没有察觉我身上有哪些地方不对。”宁凡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身体，事实的确如他所说，宁凡的身体十分健康就连一点伤口都没有留下。
“我可没说一定要身上受到伤害，你又不是「恐惧」。”二号翻了一个白眼。“你的能力是什么？黑暗？”
思忖片刻后宁凡回答道：“我现在的能力是「暗黑主宰」。”
“现在？”二号疑惑的看向宁凡。
“嗯，我的能力似乎可以成长，一开始是影子，到现在的「暗黑主宰」我感觉最后可能是「深渊」。”
“深渊？你说的深渊和深渊门户有什么关系？”
宁凡顿了顿，似乎在想应该如何解释，“我感觉深渊门户与我同源。”
“你确定？虽然我没有见过深渊，但我也听他们说过，你的能力和深渊门户有关？”
“嗯。”
“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就在这时，赵永惊恐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二号的嘴角微微勾起，“看来他体验的时间结束了。”
虽然赵永看上去只是呆滞的时间没过多久，但在这段时间里他经历了二号这一生的恐惧。
苏醒过来的赵永看向四周，发现他在天台上心中长出一口气，但浑身上下依旧止不住的颤抖。
刚刚的那一幕让他无法忘记，他亲眼看见自己的同事拿着一把刀一片一片的将自己胸口和腹部的肉，一片片的削了下来，各种各样的折磨让他痛不欲生。
“你先等等，他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来解决。”二号看向宁凡说道。
话落，二号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微笑向着赵永走去，“怎么样，感觉如何？”
赵永看着二号脸上的微笑浑身止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放过我，放过我，我什么都说。”
二号环抱着双手，俯视着赵永，“好，说吧，如果回答让我不满意，后果你是知道的。”
“你们体内的病毒是‘艾曦’意外研究出来的病毒，我们为他命名为‘共生’，我们尝试过许多办法想要消灭这个病毒，但我们做不到，当病毒感染的一瞬间他就会成为你基因内的一部分，除非死亡不然这个病毒无法消灭。”
“共生。”二号喃喃自语，“造神计划都能弄出来，还有你们消灭不了的病毒？”
“的确。”赵永点了点头，“艾曦研究了很多年，没人能够消灭这个病毒，只有一个药剂可以抵抗病毒的侵蚀。”
“既然是病毒，那他有什么用。”
“当共生爆发的时候，身体会进入亢奋状态，体内的灵力会快速扩充没有上限。”
二号的眉头微蹙，“这不是好事吗？为什么是病毒？”
“扩充的确是好事，可是人的身体是有限的，就像五百毫升的瓶子永远装不进六百毫升的水。而灵力与水则不同，他不会溢出，只会撑爆容器。除非”
“除非什么！”二号追问道。
“老板曾经做出过猜想，除非灵力的消耗和容器的成长能够大于灵力的增长。这样一来就可以形成一个稳定的平衡，不过这只是猜想而已。消耗的同时也必须使容器扩大，想要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几乎不可能。”
“那抑制药剂该怎么配置。”看着赵永欲言又止的模样，二号冷冷道：“你还想再尝试一下刚才的感受吗？”
闻言赵永浑身猛地一哆嗦，胯下流出一滩黄色的液体，“药剂的配方我也不知道，因为关乎到造神实验体，配方都掌握在老板手中，我的实验室内，还剩下三支，上周刚到的，是你下一个季度的用药。”
宁凡与二号相视一眼点了点头，二号提起赵永三人消失在楼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