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痛上加痛，雪上加霜！
““布鲁斯”
“亚瑟。”
两个人做着自我介绍。
亚瑟将双手放在布鲁斯的嘴角，帮他做出一个笑容。
亚瑟看着布鲁斯·韦恩。
仿佛看到了曾经年幼的自己似的。
他并没有恶意。
但他的眼中却有些羡慕。
同样是韦恩家的孩子，对方能够生活在这样的庭院，但自己却在饥寒交迫…
当然，他也从布鲁斯的眼中看到了孤独。
和他一样的孤独。
虽然富足。
但却一个人，在如此庞大的庄园中踱步，没有任何一个人倾听。
小布鲁斯的心中也没有任何倾诉的欲望。
他的父亲在电视上。
他的母亲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亚瑟的眼中，还有些同情。
“布鲁斯！”
“布鲁斯！”
“离那个人远点！”
庄园中，一个中年管家一把将小布鲁斯拉开。
亚瑟立马站起来，双手趴在铁门上面开口说着。
“没关系的，我不是坏人。”
这样的话语当然不可能让管家放下戒心。
管家转过头，直截了当的开口质问。
“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我来找韦恩先生…”
亚瑟吐一口气之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那你就不该和他的儿子说话！”
管家的呵斥，出于安全。
但对亚瑟来说，却如同拷问一般。
“你为什么要给他花？”说着，管家一把将魔术道具假花从布鲁斯手中拽出，塞到了亚瑟手中。
亚瑟的表现有些局促，面对这种富人，说话有条理，而且……
正在对自己咄咄逼人的‘大人物’，当然会不知所措。
大型庄园的管家，这对于亚瑟这种街头表演的小丑来说，绝对算得上是大人物了。
“不，那不是真花…”
“这是魔术…”
亚瑟下意识的陷到对方的节奏中，解释着自己的所作所为，解释着自己的魔术道具。
“我只是想逗他笑……”
“但这并不好笑，不是么！”
管家的声辞严厉。”
看到这个暗示的时候，所有观众心里都抽了一下。
绝了啊！
这句话，站在管家的角度没有任何问题！
他要看护好少爷，怎么敢让少爷跟一个陌生的，骨瘦嶙峋的怪人打交道？
这可是要出危险的！
对他来说，绝对不好笑！
然而在亚瑟看来。
这句话……
就又是人生给他的又一次碰壁！当他再一次陷入低谷的时候，他会回想起来母亲说过他并不幽默。
他会回想起同事们的嘲笑。
他会想到那天脱口秀的台下，空无一人。
也会想到……
曾经有一个男人，说他的魔术，并不好笑！
“这都是环环相扣的啊！绝了！这个编剧，脑子到底怎么长得啊！”
“我现在不仅不觉得亚瑟崩溃，成为疯子，或者变态，或者杀人狂有任何问题……甚至还觉得，为什么他还没疯！”
“整个世界都在让他陷入深渊，而他自己在奋力爬行！太惨了！亚瑟！”
……
““这不搞笑不是么？”
“需要我报警么？”
“别，请别这样…”
亚瑟知道对方懒得听自己的任何话。
赶忙上前开口。
“我妈妈的名字是潘妮。”
“潘妮·弗莱克。”
“她很多年前曾经在这里工作，你可以转告韦恩先生我想见他么？”
管家皱着眉头。
“你是她的儿子？”
管家的语气，似乎有所缓和。
“你知道她？”亚瑟问道，“我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她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听到亚瑟的话，管家缓步走到门前。
似乎听到了亚瑟的话，他感觉亚瑟很好笑似的，他的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这儿没什么你该知道的……”
管家声音沉重的说着：“他们从没在一起过。”
“你妈妈有妄想症，她有病。”
听到这三个字。
以及她有病的字眼的时候。
先前任何的，令人压抑的态度，愤怒的对待。
都没有生气的亚瑟，仿佛被触碰到了某个开关。
他的眼神也阴沉下来。
有病？
他从来都被人这样说。
但除了无法控制的大笑，他就只是一个被受欺负的普通人罢了。
听到他的母亲也被人冠上这个称呼，亚瑟的心中瞬间涌上愤怒。
“别，用，这种词，说她。”
管家眯着眼睛宣判着‘死刑’。
“走吧，免得你丢人现眼。”
亚瑟则是一字一句的，笃定的开口说着。
“托马斯·韦恩，是我的父亲。”
看着眼前那人放肆的嘲笑。
亚瑟心中的怒火瞬间喷涌而出。
“他抛弃了我，留下我一个人！”
“放……开…我…”
暴起的亚瑟抓着男人的衣领，让他有些呼吸困难。
等到亚瑟回过神的时候，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控。
但看着门内那个男孩懵懂的眼神。
他的心中更加愤怒。
明明都是韦恩家族。
但他的孤独，比自己要温暖的多！
他直接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庄园铁门口。
然而飞奔回家的他，却看到了错愕的一幕。
在他居住的破旧的楼房的楼下，救护人员正将一个老人抬上担架，为她安置着呼吸机。
那个老人的面孔亚瑟不用多看都能认出。
“妈妈！？”
“发生什么事儿了？”
他错愕的问着救护人员。
然而救护人员给出的回应却很模糊。
“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或许你了解的更多！”
“先跟我们一起上救护车吧。”
一边说着，几个救护人员，动手帮忙抬着担架车。
“你母亲平时有吃什么药么？”
“没有。”
“先生，你上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
亚瑟的回应失魂落魄，茫然无措。
他没想过母亲真的会住进医院。
是因为他的咄咄逼人？
是因为他发现了托马斯·韦恩的秘密？
托马斯·韦恩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父亲？
无数个问题盘踞在脑海中。
原本满腔的怒火，现在只剩下手足无措！
坐在医院外的长椅上，他茫然的吸着香烟。
却有两个警察走到他的面前开口盘问。
“抱歉，我们是探员。”
“我们想问你几个问题，但是你不在家，所以我们和你母亲谈了谈。”
“你们和她说什么了？是你们把她害成这样的么？”
“不不不，我们只是问了她几个问题……然后她就开始发狂，歇斯底里，喘不上气。”
“然后就摔倒撞到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