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爬楼

    “张道玄，那道血红色气息……看着好吓人。你用了符箓之后，我怎么觉得前面都不像是小区了，这气息都可以跟上次下地府时遇到的恶鬼们不相上下。”有些发怵的看着平民区里的异象，伸手捅了捅张道玄胳膊，示意让人拿个主意，让他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办。

    “去查查吧，血色气息，极有可能是邪灵，这可比红魈还要难搞，是属于鬼，但又不在划分的那七类里面，可以说是变异的邪物，他们最擅长的不是直接打，而是精神攻击，是能窥伺到人心底最深处黑暗的恶念。”张道玄皱眉看着面前的小区，邪灵可是极难形成的，跟金甲尸形成的概率不相上下，几乎都是千分之零点零零一的概率。

    “好吧，听你的，不过普通的平民区要是都能出邪灵的话，那这里面肯定没有外面看起来的简单。”拉着人就进了平民区，入目的街巷是满地垃圾，捂着鼻子跟张道玄先奔着灰色气息而去，打算一会再去看那道血红色气息，因为到目前为止最重要的就是必须先把金甲拿回来，要不然找姜修宇就真的一点线索都没了。

    “小心点，那有只死猫。”大大咧咧走路的结果，就是差点一脚踩在惨死的猫尸上。？

    “谁这么可恶，虐猫的人就该死！”俯身蹲在地上，找了个树枝用来检察尸体，整个猫尸身上是一点毛都没有的，上面都是烫伤后的疤痕，猫咪嘴巴跟眼睛竟然是被缝上的，腹部上还有一条长长的伤口，不敢想象猫咪在活着的时候是什么受到了多么残忍的虐待。

    “唉，言儿，我们继续往前走吧。”跟着张道玄去了最右边的那一栋楼，因为是老楼的缘故，所以看起来也就十层左右的样子，而灰色气息就显示在八楼那里。

    “张道玄，我们要爬到八楼，唉，怎么觉得找金甲成了体力活？”爬到五楼时就已经有些上喘了，看着一层层的楼梯不自觉开始皱眉。

    “马上到了，来，我拉着你。”任由张道玄拽着往上走，可没多久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之前明明已经到了五层，这又爬了半天，怎么也该到八层了。可现实却是还在五层，因为一抬头那标志性的五字，明显到好像在嘲笑我们傻帽。

    “张道玄，我不走了！”累到不行蹲在原地平复喘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有了孩子后，就觉得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当初做刑警的时候跑个几千米是不成问题的，更不要说是爬楼梯。

    “那你歇一会，待在原地别动，这应该是鬼遮眼。”张道玄也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的疏忽而让我多爬了几层楼梯，按道理来说他应该能更早的发现问题，但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似乎可以屏蔽人的五感。

    “阴阳初始，鬼魅现，迷障消，急急如律令！”看着人掐诀念咒，有些好奇他这次为什么没有用符箓，施法大多数不都是必须借助符箓才能成功的吗？

    “张道玄，不用符箓也能施法？”诧异抬眸看着人手上光芒流转，竟真的成功了，原来施法不用符箓也可以，我陷入到了和明局一样的误区里，他认为僵尸肯定就有僵尸牙，我则认为施法必须用符箓才行。

    “傻言儿，当然了，其实说实话，最低级的施法才用符箓，紫符是人们后来才发明出来的符箓升级版，其实高等术法都用不到符箓的，但从我们那个时代开始，灵气就因为天道规则的改变而逐渐稀薄，所以才逼的人们不得不借用符箓来引天地灵气去施法。”在张道玄的口中，我了解到了最初的术法世界，那时候的术法，简单点来说，可以说是言出法随，是根本用不到去借助任何外物施法的。

    “好神奇，张道玄我觉得一直罩着的东西不见了。”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就连呼吸都顺畅了几分，那种被压制的感觉荡然无存。

    “我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搞鬼了，就是他屏蔽了五感，你要知道我们就是靠五感来预知危险的，所以我才一开始没察觉到鬼遮眼。”张道玄蹙眉看着楼梯上面坐着的血色小婴孩，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应该是在考虑自己说的话对方能不能听明白。

    “他不会是刚出生没多久就死了吧。”看着小孩肚子上那有弹性的脐带，还有那全身的血污，转头又对上他那只有眼白的眼睛，本能的躲在了张道玄身后。

    “看样子是的，那脐带上的齿痕，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他自己咬断的。”或许也是跟怀孕有关系，见不得孩子那样凄惨的样子，然而正在毛骨悚然头皮发麻的时候，再猛地一听张道玄那详细的描述，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就都起来了。

    “那他凶吗？好不好处理？”试探性从人身后探出头看着楼梯上坐着的孩子，能看得出来他是个男孩，一动不动的就那样直愣愣的坐在原地，瘆人的白色瞳孔里没有丝毫的光。不知道是变成鬼后的刻意造型，还是生下来的时候眼睛就有问题，但从他身上的气息来看，这就是个吃人的主。因为他身后都是累累白骨，有的甚至只吃了一半，只剩下一半的皮肉来遮骨架，另一边就好像蝗虫过境般被啃的只剩下了骨头架子。

    “要亲命了，找个金甲能遇上这么多邪门的东西，言儿……要不然咱们不要姜修宇了，行不行？”张道玄自然只是发发牢骚而已，说归说闹归闹，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往楼上走，很快就站到了小孩面前，而我就躲在他身后看着两人大眼瞪小眼。

    “他好像看不见？”在我挥手试探鬼婴反应的时候，看着他一动不动的样子，不由长长的松了口气，看不见那就能偷偷从他身边绕过去。

    “言儿，他是看不见，可他不聋啊。”闻言不由一滞，好像自己说话声音是大了一些，但鬼婴这么小的孩子，他应该是……应该是听不见的吧。

    “小心！”被张道玄推开就看见了刚刚还有人形的鬼婴，下一秒竟变成了一摊血淋淋的肉泥。

    “你先往楼上走，我来断后拖住他。”听到张道玄的话，我也没有矫情的犹豫谁先走，听话的大跨步就往楼上跑，电影里那要死要活的桥段在自己的世界里是不存在的。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还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还没怎么着呢，拖拖拉拉的话，那就真的会一起死的。

    “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的。”等到了第八层，四周静悄悄的，楼下两层可以说是尸山血海也不为过，真不知道鬼婴在这平民区究竟杀了多少人，但平民，平民，那便是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的，最后的结果顶多就是档案上的一个代表失踪人口的数字而已。

    “你是谁？”那声音莫名觉得特别熟悉，可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哈哈哈，姜修言，谢谢你当初救了我一次，可你没有救得了我第二次。”女孩的话让我脑海中灵光一闪，没能救得了第二次，就只有可能是那个一边上学，一边打工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