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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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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姜姒被困电梯时, 陆凛正坐在宾利慕尚后座。

    他靠在车后座,下颌线条凌厉分明,日光沉沉, 他阖眼假寐。

    不知怎的,似乎有所感应。

    先前下过雪, 前方路面很滑, 司机明明经验很足,轮胎却抑制不住地打滑,迎面驶来一辆货车,眼看着两车就要相撞!

    司机打着方向盘,宾利在地面上急速转了个弯,猛地停在路边。

    避免了车祸的发生。

    前座,司机回头:“陆总, 对不起……”

    没等他说完, 陆凛忽然睁开眼。

    他皱起眉,将手按在了心脏的位置。

    胸膛传来剧烈的声响, 像是有什么在无意间牵动着他的神经。

    这时,陆凛接到了一个电话。

    郑管家声音匆忙:“先生, 太太被困电梯,我们现在正在营救中……”

    不知为何, “危险”这两个字跃进陆凛的眼前。

    陆凛脱口而出:“人安全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他微怔了几秒。

    郑管家顿了顿, 回答道:“问题不大, 这里的电梯经常维修, 先生放心, 我们很快就能把太太救出来。”

    禀告结束后, 那边就挂了电话。

    陆凛心生疑虑, 眼底逐渐浮起探究。

    姜姒有危险,为什么他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还是说,刚才他的心率过快,只是因为车祸引发的条件反射?

    陆凛略加思索,就将此暂且搁置在一旁。

    冥冥之中,心脏在提醒着陆凛,那些遗忘的过去。

    从这一刹那起,命运的齿轮重新开始转动。

    -

    严老爷子接到严幼初被困电梯的消息,他亲自赶到永安百货。

    他焦急地等在外面,他孙女向来胆子小,这次电梯故障,她肯定吓坏了。

    严老爷子在外面等着的时候,郑管家领着十几个黑衣保镖,也焦灼地等。

    路过的人都忍不住震惊,这么浩浩荡荡的阵仗,难不成是什么高层领导困在这里了?

    过了一会,电梯修好了,电梯门缓缓开了,严老爷子担忧地看过去。

    嗯?

    严幼初不仅没有晕倒,她的脸色还非常红润。现在,她一脸崇拜地看着旁边的女人。

    严老爷子讶异,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孙女竟然还活蹦乱跳的,难道……

    他缓缓地看向严幼初旁边,她旁边站了一位穿旗袍的女人,面容姣好,气质优雅。

    难道是这位太太救了他孙女吗?

    郑管家一见电梯门开了,就迎了上去,他不禁老泪纵横。

    “太太,您受苦了。”

    保镖们也急切地围上去。

    一声声太太,姜姒觉得她头都大了,她懒洋洋抬起一只手,贴了贴耳朵,嗓音脆软。

    “别叫了,我耳朵不要啦?”

    严老爷子默默观察,这位太太好像很有个性。

    静止了几秒,保镖们殷勤地开口。

    “太太,我们准备了推椅,您可以坐下来。”

    “太太,我们准备了一双软底鞋,您要现在换上吗?”

    “……”

    姜姒蹙眉,天塌了,她也会维持她绝美的风度。

    她骄矜地一一点过保镖们准备的东西:“这个,还有这个……以后不准出现在我面前。”

    严老爷子继续思索,这位太太好像对生活品质要求非常高。

    严幼初跑到严老爷子旁边,开口:“爷爷,是这位陆太太救了我。”

    她仔细地把电梯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严老爷子,严老爷子看向姜姒的眼神,更加带着赞许。

    陆太太真是一个心肠非常好的人。

    严老爷子走到姜姒面前,真诚地道谢:“陆太太,谢谢你救了我孙女。”

    “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他递给姜姒一张名片,“你尽管提。”

    姜姒扫了一眼。

    眼前这个人,头发花白,西装穿得一丝不苟,说话的时候不卑不亢。

    姜姒颔首:“不客气。”

    姜姒昂起头,踏着她的小高跟,离开了这里。

    姜锦月知道严幼初和姜姒见面了,她打电话准备问一下情况,顺便加把火。

    她故意问了一句:“姜姒和你说话的时候,态度是不是不好?你千万不要太在意。”

    以往她对严幼初这么说的时候,她总会附和自己,一起说姜姒坏话。

    结果,严幼初诧异的声音响起。

    “怎么会?陆太太身上好香啊,她是仙女吗?”

    姜锦月不敢置信。

    严幼初不就见了姜姒一面吗?怎么连三观都变了?

    姜锦月咬了咬牙道:“姜姒为了让别人对她印象深刻,经常会喷不同的香水出门呢。”

    “你鼻子敏感,千万不要离她太近哦。”

    严幼初不认同地开口:“锦月,你别这么说,陆太太站在那里,整个人就在发光,她根本不需要做这种事。”

    姜锦月愣住,严幼初竟然为了姜姒反驳她?

    “你知道吗?”

    严幼初的声音软下来:“今天我和陆太太困在电梯里的时候,她还给了我一颗糖呢。”

    “陆太太不仅长得美,连声音都很好听呢。”严幼初彩虹屁一句接着一句,“原来真的有人这么完美啊。”

    姜锦月:……

    所以,她现在是在和自己炫耀,姜姒人有多好吗?这才多久的功夫,姜姒给她下蛊了吗?

    姜锦月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挂断电话前,严幼初还懊悔地说了一句。

    “我以前说过陆太太坏话,真是太过分了,我之前到底在想什么啊。”

    “锦月,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去忏悔?”

    姜锦月:?

    -

    补习班。

    还有十分钟小考就要开始了,这次小考检验他们最近学习的内容,老师还没来。

    有的同学坐在教室里,有的人还站在走廊上闲聊。

    陆星沉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手机,过了一会,他准备关机的时候,一个新闻标题映入他的眼帘。

    《永安百货五楼电梯故障,两人被困其中》

    陆星沉皱眉。

    永安百货?为什么听上去有点耳熟?

    他忽然想起,今早他出门的时候,隐约听见姜姒对郑管家说,今天她要去永安百货。

    陆星沉盯着新闻,那一个个字仿佛带着温度,似火一样烙进他眼底。

    两人?

    男的还是女的?

    陆小少爷的躁脾气上来了,什么破新闻,连这都不写清楚?

    此时,老师已经来到教室里,再过五分钟就要考试了,他看了走廊一眼,催促道。

    “外面的同学可以进来了,把手机关了交上来。”

    陆星沉眉间浮起不耐,他想了想,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嘟嘟……”几声响声过去,没人接起。

    然后,他又打了一次过去,依旧没有人接。

    有股焦躁浮上陆星沉的心头,他手插兜,无意识踱着步。

    家里电话怎么没人接?

    难不成真像新闻上说的那样,被困在电梯里的人是姜姒?

    陆星沉心一震,他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

    他心里思索,姜姒是陆家的太太。陆家的太太白天被困在电梯,求救无门,这件事到时候传出去多丢脸。

    就算他现在依然不认同姜姒是他大嫂,但姜姒出事了,他怎么也要帮她一把。

    想到这,陆星沉的心稍稍一松,他收起手机就往外走。

    季让一直注意着陆星沉的动作,他见陆星沉要离开,故意挑衅着开口。

    “大家看到没?”

    “陆星沉怕他考砸了,准备临时跑路,他今天要交白卷了。”

    季让和陆星沉向来不对付。

    看到这一幕,他更加确定,陆星沉不准备考试了。所以,他故意说给大家听,想让陆星沉出丑。

    闻言,走廊和教室里的人,都不由得看了过来。

    陆星沉脚步一顿,他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季让。

    他知道姜姒可能被困电梯,已经很不爽了。现在季让还挑衅他,他整个人一点就炸。

    陆星沉走到季让面前,年轻气盛的少年,此时周身萦绕着暴躁的气息。

    看到陆星沉的眼神,季让心里一颤。

    下一秒。

    陆星沉蓦地拎起季让的衣领,把季让直直掼在墙上。他低下头,英俊至极的脸庞,带着狠戾。

    “我交不交白卷关你屁事?需要和你解释?”

    “别挡着我的路……”他不耐烦道,“滚远点。”

    话音落下,陆星沉手一松。

    他无视季让苍白的脸,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走到门口,他长腿一迈,跨上黑色的机车。

    机车似箭一般,穿梭过街道和车流。

    陆星沉加快了速度,他整个人伏在机车上,脊背弓起清晰的弧度。

    他没去管,为什么他听到姜姒被困,心里会浮起焦灼和不安。

    他只是逆着凛冽的风,机车飙得愈来愈快。

    到了商场,陆星沉猛地刹了车,划过地面响起刺耳的声响,地上尘土扬起。

    他翻身下车,单手拎着头盔,快步走进商场。

    陆星沉到了五楼,快速扫了周围一圈。电梯门开着,除了几个维修的工人,什么都没有。

    姜姒好像不在这里。

    陆星沉紧绷的身子微微松懈下来。

    其中一个人看见陆星沉急匆匆地过来,他随口问了一句:“你找人啊?”

    陆星沉紧抿着唇,没说话。

    他仍认真看着周围,寻找姜姒的身影。姜姒在人群中很显眼,她如果在这,他一定一眼就能看到。

    那人以为陆星沉很担心,他开了口:“你在找困在电梯里的那两个姑娘吗?”

    困在电梯里的人,是女的?

    陆星沉猛地看向他,已经放下的心,不由得又揪了起来。

    那人笑了笑道:“别担心,那两人已经离开了,没出什么事。”

    闻言,暴躁的少年,脸瞬间有些发烫。

    谁……谁说他在担心了?

    陆星沉僵硬地转身,他下了楼,靠在机车旁。

    这时,一阵冷风吹了过来。他这才意识到,这么寒冷的冬天,他的衣服竟然已经微微沁湿。

    陆星沉白来了这么一趟。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的紧张无声地散了。

    他忽然觉得,就算他今天交了白卷,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陆星沉有点不知道,他现在该干什么。

    如果回去考试,考试现在都进行一半了,老师肯定不会让他进去。

    如果回家,万一遇到姜姒,他怎么解释他这么早回来?

    逃课打架样样在行的陆星沉,第一次陷入了纠结。

    最后,他特地骑着机车在外面晃了很久,等到天色变得暗淡,他才在夕阳的余晖下,慢悠悠地回了家。

    -

    姜姒从商场回来后,虽然没有受伤,但她站得有点久,小腿很酸。

    她先细致认真地洗了两遍热水澡,涂上昂贵的身体乳后,她脊背挺直靠在那里,一边敷面膜,一边在房间里优雅地泡脚。

    木桶是专门定制的,选用的木料是最顶尖的,尺寸也符合姜姒的要求。

    姜姒敷完面膜,先一层层涂上护肤品。

    然后她用柔软的毛巾擦干脚上的水珠,又认真地在脚背上涂上身体乳。

    姜姒点开系统,发现陆星沉刚才给她提供了30万气运值。

    她挑了挑眉,她刚才都没和陆星沉见面,陆星沉心里波动就这么大啊,大白天又犯病了?

    这时,显示又有一笔气运值进账。

    100万。

    来自陆凛。

    姜姒一下子坐直了,她眨了眨眼。

    今天怎么回事?

    她还没和这些人见面呢,就一个两个争着给她提供气运值,陆凛竟然提供了一百万。

    这个最大的气运人物果然让她惊喜,看来她以后一定要多多在陆凛身上赚气运值。

    郑管家琢磨,太太今天受惊了,刚好之前定做的勃朗宁手枪到了,现在给太太,说不定太太能开心点。

    郑管家笑着开口:“太太,之前您让我去定做的勃朗宁手枪送过来了,您现在要看一下吗?”

    “真的?”姜姒眼睛瞬间亮了,“快拿过来给我看看。”

    她披上羊毛披风,有些期待地端坐在客厅里,定定地盯着拿上来的圆盘。

    圆盘是木质的,色泽漂亮,上面盖着一层暗色的织锻黑布,旁边还勾着一圈金色的线。

    看上去非常高级。

    姜姒很满意,看来,这些枪也做得非常精美。

    姜姒轻轻掀开黑布,雪白的手指,一一点过陈列的枪,她脸上笑意渐深。等会,她先挑选哪一把好呢?

    然后,她笑眯眯地拿起了最中间的一把枪。

    这把枪刚拿到手里,姜姒就觉得不对劲,笑容一僵。

    重量不对,太轻了。

    姜姒蹙眉,她低头打量着枪。

    虽然有些细节做得非常逼真,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但是细细一看,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姜姒难以置信地看着手里的的东西:“怎么是假枪?”

    她不死心,当她认真地检查过所有的枪后,她神情恹恹地靠在沙发上,盯着郑管家。

    “郑管家,你骗我。”

    当初没人告诉她,最后给她的是假枪啊。

    “抱歉,太太。”郑管家笑得一脸温和,“现在是法制社会,而且真枪会伤到太太啊。”

    姜姒不满地翘着唇:“我就弄一把玩玩也不行吗?”

    她就想偶尔摸一下枪,看一看罢了,把她的勃朗宁手枪还给她。

    看着姜姒委屈的样子,郑管家抱歉地摇了摇头。

    姜姒泄愤地跺了跺脚,她不解气,又用脚尖轻轻踢了踢沙发。

    然后,她整个人埋在抱枕里,小脸皱巴巴的。

    陆星沉刚走进门,就看到姜姒坐在客厅里,她面前的桌上陈列着一把把或黑或银的枪。

    他有些疑惑:?

    什么时候枪支合法了?

    下一秒,陆星沉就听见了姜姒抱怨的娇声。

    “怎么是假枪?”

    陆星沉悟了,原来是假枪啊。

    他原本想悄悄地上楼,以防姜姒问他考试的事情,当他视线落向姜姒时,目光一滞。

    他脚步不由得停了。

    姜姒雪白的手指轻轻搭在黑色的枪身上,肃沉的黑和耀眼的银交织,更衬得她指尖玲珑小巧。

    她把玩枪的姿态,娴熟又自然,仿佛这样的动作,她已经做了无数次。

    那一刻,陆星沉忽然有种错觉。

    姜姒天生不属于这里,她好像生于那个硝烟弥漫,战火四起的时代。

    而她游走于那片兵荒马乱之中,依旧洒脱自由。

    陆星沉没有注意到姜姒的眼神。

    姜姒早就发现陆星沉进来了,现在她正不高兴着,她一不高兴,谁哄着都不行,她非要找个人发脾气才可以。

    然后,她的目光幽幽地望着陆星沉。

    下一秒,姜姒直直举起了抢,迎着黄昏的光,那把勃朗宁手枪准确地对准了陆星沉。

    陆星沉震惊:!

    姜姒搞什么?

    陆星沉下意识就要往后退,但他脚步一顿,忽然意识到,这枪好像是假的。

    瞥见陆星沉的动作,姜姒不大高兴地翘着唇。

    “你躲什么呀,胆小鬼。”

    陆星沉身子一僵,不知怎地,他站在那没动。

    几秒后,姜姒撇了撇嘴,她把枪放回到桌上,脆声道:“真是没劲。”

    她眨了眨眼:“假枪就是不如真枪好玩。”

    陆星沉磨了磨牙。

    是假枪,你就可以指着我了?

    他刚想反驳,但一想到中午的新闻,姜姒可能被困在电梯里,那话又轻轻地咽了下去。

    陆星沉抬眼,偷偷打量了姜姒一眼。她刚才还有兴致玩枪,看样子应该没受伤。

    少年抿了抿唇,没回嘴。

    他转身准备上楼。

    姜姒看着陆星沉的背影,她想起今天下午补习班的老师打电话过来,说陆星沉今天考试交了白卷。

    蓦地,一个懒懒的嗓音在陆星沉背后响起:“听说你今天交了白卷哦。”

    陆星沉有点心虚,他眉心一跳,声音一下子高了几分。

    “我那是有理由的!我只是……我只是……”

    后面半句话,他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姜姒猫眼一瞪,轻哼了声:“你声音这么大干嘛?吓到我了。”

    听到这句话,陆星沉仿佛被戳破了的气球一样,气势一下子没了,他垂下头没说话。

    姜姒的脾气跟天气一样,说变就变,她看着陆星沉垂头的样子,这会又笑眯眯地撑着腮。

    “你哑巴啦?”

    陆星沉心里堵着一口气。

    还不是怪姜姒?

    要不是姜姒被困在电梯,要不是手机刚好把这条新闻推送给他,他能交白卷?

    可他却什么都不能说。

    寂静中,忽然响起姜姒娇滴滴的嗓音。

    “小朋友。”

    听到这几个字,陆星沉心口莫名一跳,他猛地抬头,对上了姜姒狡黠的眼睛。

    姜姒朝他慵懒地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陆星沉顿了顿,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

    愈走近,愈能看见姜姒笑得像只猫一样。

    陆星沉不由得警惕起来。

    姜姒想到白天陆星沉给她提供的30万气运值,她很满意,看来陆星沉很讨厌她,轻轻松松就会给她提供气运值。

    为了让气运值来得更加汹涌,她故意激陆星沉。

    “你如果不想去补习班……”姜姒歪着头笑道,“其实还有其他选择呀。”

    她故意点了点自己的下巴,咦了一声。

    “上次说到什么来着?对了,法国蓝带厨艺学校。”

    话音刚落,姜姒点开系统,查看陆星沉提供的气运值。

    她一看就笑了,果然……

    陆星沉的气运值,蹭蹭蹭地往上涨。

    三万。

    五万。

    九万。

    ……

    气运值还在继续疯长,情绪波动这么大呀。

    姜姒瞥了一眼陆星沉的脸,英俊的脸微微涨红,却依旧倔强得一言不发。

    陆星沉心想,姜姒这么说,难道是故意激他?

    因为他今天小考交了白卷,让她失望了。她想让他认真读书,所以故意这么说。

    陆星沉回到房间,他沉着脸想,姜姒刺激他,难道他就要照做吗?

    姜姒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之前他去补习班读书,已经够给姜姒面子了。

    姜锦月说过,他不用逼自己去做不喜欢做的事情。他想打架就打架,想旷课就旷课,她永远支持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陆星沉现在重新回想起姜锦月的话,他总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

    但他从来不会怀疑姜锦月,这个念头很快一闪而过。

    陆星沉脸色阴沉,他又不是小孩,难道激一下就要顺从姜姒吗?

    听大人的话,那是小朋友才会做的事情。

    傲娇的陆小少爷对这种行径嗤之以鼻。

    但不知道为什么,姜姒的话一直在他脑海里回荡,他心里的躁意一直压不下来。

    下一秒,陆星沉拨通了郑管家的电话,他认真地说。

    “郑管家,你能帮我把高二课程需要的学习资料,全部买过来吗?我现在急需要用。”

    停顿了几秒,他轻轻说了声:“谢谢。”

    空气沉默。

    电话那头的郑管家先是怔了几秒,随即心里涌上狂喜。

    天哪,小少爷竟然会对他说谢谢了!

    郑管家激动地开口:“好的小少爷,我马上就帮你买过来!”

    郑管家办事效率极高,很快,学习资料就跟小山一样,垒在了陆小少爷的桌上。

    陆星沉看了一眼,他坐在书桌前,默默地翻开了第一本书。

    次日,补习班。

    风吹起了窗帘,薄薄的光照亮了靠窗的那个背影。

    一米八五的少年伏在桌上,脊背料峭。

    陆星沉拿着笔,看着书本苦思冥想。

    小弟们来找陆星沉,有个小弟走到门口,他往班里喊了一声:“沉哥,下午打篮球去吗?”

    “不去。”陆星沉头也不抬地拒绝,他看着题目眉头紧皱。

    小弟们疑惑了。

    于是,他们跟叠罗汉似的,几人趴在门口,一个接一个地把脑袋凑上去,当他们看到眼前那一幕时。

    小弟们震惊,差点跪在地上。

    他们没看错吧,陆星沉现在竟然在做题目!

    小弟们窃窃私语。

    “沉哥今天发烧了吗?他明明最讨厌读书了。”

    “最近沉哥好像还买了一叠参考资料。”

    “要不要带沉哥去医院?他肯定生病了。”

    这时,其中一个小弟推了推眼镜,他高深莫测地开口:“你们想什么呢,沉哥那是在涂鸦。”

    其他人看他。

    那人胸有成竹道:“用教科书涂鸦懂不懂?沉哥就是沉哥,做什么事都与众不同。”

    “看着吧,说不定等会就腻了。”

    这时,陆星沉把笔往桌上一摔,他不耐烦地盯着书。

    小弟们了然,沉哥果然腻了,不想再用教科书涂鸦。

    话音刚落,小弟们就看见陆星沉暴躁地抓了抓头,他十分不爽地开口。

    “妈的,这道题到底谁出的?为什么会有两种解法!”

    小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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