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北漠公主
“同伙?”什么同伙?祝曼只片刻懵逼,迅速反应过来。
好家伙,其其格被顾靖安的手下给关起来了。
他居然怀疑其其格是自己的同伙,还把北漠送来和亲的公主给关起来了,还要用刑。
刑,太刑了!
“你不能这样做,你快把他放了!”祝曼连忙大喊。
“顾靖安,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在维护我中原的稳固和平。
你们这些奸细,尤其是你,既然是土生土长的中原人,怎么甘心为北漠人效力,破坏我们中原的祥和安宁?”
“怎么,你也担心你的同伙受不住严刑拷打吗?”
“大傻春,你能不能别闹了。绑架使团公主,破坏两国和谈,你知道是多大的罪过吗?”
祝曼甚至来不及为自己刚被眼前人侵犯讨回公道,便不得不先救他,也是救边疆数万将士和百姓的生命。
“她是北漠的公主,是跟着北漠的使团来和亲的。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脱离使团,我只知道如果放任不管,或者像你这样把她当奸细给绑了,那和谈必然失败!”
“如今已是秋天,到时候边关的将士不得不冒着寒冬打仗。边关的百姓要在漫天飞雪里背井离乡逃离战火。”
祝曼本来想试着看能不能帮着其其格达成心愿,从而劝她赶快返回和亲使团。
这个时候还没到官家生辰,使节团又弄丢了公主,必然还不敢拜见陛下。
一切都还来得及。
谁能想到刚一开口便被眼前这个混蛋给……如今自己失身的事事小,捆了其其格事大。
“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快放了其其格……她真的不是北漠的间谍。”
秋日的清晨,女子焦急的白皙的面容上泛着红晕与一层薄薄的微寒。
顾靖安虽然早已成人,却一直都不曾对女子感兴趣。
除了眼前这个“奸细”。
既然纳了她,既然要了她,顾靖安的心底里始终是有着几分的怜惜。
“我生在祝家,长在侯府,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汴京,你一查便知。”
“若我真的是奸细,明知道你派人监视着我,又岂会在自己的客栈与北漠人会面,又怎么会跑过来这样直白地询问你皇子的行踪,难道我是不想活了吗?”
此刻看她自身难保却还坚持的样子,再回想起昨夜被手下抓起来的那个北漠少女。
周身的气度一看就是娇养着长大的,身上穿着的挂着的都是北漠贵族的饰品。
被抓起来以后半句也不求饶反而张口闭口都是威胁。
顾靖安觉得,至少那北漠公主,是真公主。
“可若是真公主……”北漠和亲的消息连自己也不曾听说,祝曼娘一个秦楼出身的客栈掌柜,又怎么会知道这样高层的信息。
这就更值得玩味了。
事不宜迟,顾靖安立刻研磨。
斟酌片刻后,亲自手写了一封家书到汴京侯府,询问近期北漠是否有主动和谈之意。
如果有,柴房里那个便是真公主。眼前这个认识北漠公主,又知晓北漠和亲计划,便是毫无疑问的间谍。
如果没有,北漠贵族少女来到中原,与中原的秦楼女子聚在一处,打听皇室的行踪,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且与中原皇室有关。
不管哪种情形,眼前女子的通敌是毫无疑问的了。
送她见官,少不了一顿施刑。
送她见阎王,顾靖安才不是舍不得。
他是为了大局着想,绝对没有私心。
对,绝对没有,只是还需要从她口中探得北漠朝廷的线索。
既然楼下的那位是个北漠贵女,一直捆在柴房里到底不合适。
“欧吉各,你这个中原的坏人,快些把我放了。否则,我的父汗不会放过你的。”
“他会把你的血放干,然后用刀切下你的头颅,用火把你烧死……”
其其格恶狠狠的恐吓从昨晚第一次见面就开始了。
顾靖安要是能被吓到才奇怪了。
“喂,北漠来的疯丫头~你们北漠还真是茹毛饮血,粗鲁无比啊。可你懂不懂自己现在的处境,知不知道我们中原有一句话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你都被我捆在这个柴房里一整夜了,你的父汗呢?你的卫兵呢?”
“说两句好听的,兴许我能给你换换屋子,要不然,夜里的老鼠会咬你的脚指头,虫子会在你的小辫子上结一层一层的蜘蛛网……”
顾靖安在其其格身后坏笑着说着,手慢慢放在其其格的辫子上。
“啊……”其其格感受到了来自头顶的酥麻。
她觉得一定是有虫子已经爬在自己的头发上。
这下,其其格的心理防线彻底断开了,惊慌失措地发出大叫声。
“放我出去,请你放我出去,我可以求我父汗,给你很多很多的宝物。我不要在这待下去了呜呜呜呜~~~~”
顾靖安本来就是想逗逗其其格这个小妹妹,让她服个软。别从晚到早的满嘴咒诅。
这下看到其其格哭了,顾靖安有点尴尬。
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些女子哭哭啼啼。
不过,昨晚有个女子也哭了。
为什么,他心里一点烦躁的感觉都没有。
只有怜惜。
“行了行了,长安~你进来把她解开。”
“公子,解开她会跑的。”
顾靖安挑眉,几乎是带着无奈地看着长安。从小带到大的伴读,竟然能说出这么蠢的话。
“你还真觉得有你家少爷在,能给她跑了啊!”说罢又挑衅似的看向其其格,“要是敢跑,就像昨天晚上一样地抓回来,然后……腿打断!”
本来听到要被解开,其其格的心里确实是升起了一丝逃跑的念头。
闻言又忍不住想起来昨晚和顾靖安打架,刺出去的匕首被一招擒住。
随后就被丢进了柴房里。
算了算了,打不过还躲不过吗?
“你到底为什么要抓我啊!要是想要钱,你可以直说。我的钱袋里都是银子,卖掉我身上的饰品,一件就能买下你这个客栈。”
“若是还不够,你给我父汗写信,我父汗定会出多多的钱。”
其其格实在是想不明白,眼前这个中原男子看起来也不差钱,又不要她的钱,为什么把她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