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现实
这是他从未企及的战争机器，如此雄伟，如此厚重。漆黑的甲片泛着光泽，侧身一排的黑漆漆的炮口虽未启动，但巨大的躯体压在星空之上，依然无比震慑。
灵魂顺着侧身一眼望去，不见尽头，好像整个空间都被占据！
他之前从未见过这么大的战舰，一颗行星大小的战舰！一艘人类的战舰！
皓海云也不由再次赞叹制造战舰的人的伟大，即使过了这么久，他依旧感到第一次见时的震撼。
…………
战舰的下方不断放出小型机甲飞来，它们像夏日臭水沟里的蚊虫——那是赶来支援的战士。
灵魂看见这阵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本能地快速穿梭于舰板上的集装箱之间。
“我那时居然怂了？不过呢也可以理解，毕竟一个大黑壳子压在头上确实有压迫力。”
皓海云侧躺在星空中，看着那有些模糊的战舰。
这只是他的记忆在放映，不该见的、不该记得全部无法明了。
……
灵魂跑的并不快，实际上他一直在集装箱间兜圈子，只有他自己不知道已经迷路了。
天上的机甲群则与他保持距离，它们隐藏于灵魂看不见的箱子背后，不敢靠太近。
而皓海云现在看得清楚透彻，不过当时的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能力，还在里面转的不亦乐乎。
“够了！”
估计是它们的队长，大力一脚踹飞箱子，将枪口怼在灵魂的脸上。
“呃！我的头——啊！”
灵魂附身了生化人，真实触感很伤人。
“我说，这枪是什么材质？老子的身体都撞坏了！”
灵魂的身体因疼痛挤出痛苦的泪水。
有几个机甲莫名的微微震颤，似乎被灵魂的眼泪巴巴逗乐了。
“……，攻击！”
“wc，太暴力了！”
灵魂心中一惊。
队长突然的攻击让近在咫尺的灵魂猝不及防。数不胜数的光束“嗖嗖”射出，他的躯体受了伤，血液不断的涌出。
“糟了！”
灵魂赶忙使用自己的能力影响了队长的意识，随后“光速”开溜。
他觉得支撑不了太久，突然想起自己身上有一个“本地人”。
尝试呼出系统，成了！
“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
“我不要服务，我要离开这！”
“你是笨蛋吗？！这不是一个意思？哼！”
“前方右转拐入接入点…”系统指引路线启动。
灵魂大口喘着气，拼了命的冲向前方。
事情总是有些变量，当巨大的黑影拦在路前，他不得不停下脚步。
那是一台特别型机甲，体型比那些追逐的机甲大了几倍，并且机身上的结构复杂精密，手臂上布满了黑压压的炮口，蓝色的能量护盾环绕一边。
“前面的人……，不对，哎呀管他呢！反正请不要在逃跑！你已经被包围了，束手就擒。如果，你听得懂的话。”
机甲中传出有些稚嫩的警告。
皓海云抬头瞥了一眼，他有些无奈，怎么当时的自己这么倒霉，麻烦事一大堆。
“你是他们的指挥官？”
“呃……，没错！”
灵魂没有多言，瞬间跳至半空，眼中释放诡异的力量，暗紫色的光线扭曲向前，指挥官的意识恍惚。
随后一闪而过，灵魂缓缓收起杂色的利刃，身体则进一步破裂。
而那庞大的机械一刀两断，掉落的少年则被皓海云完美的从驾驶舱中“接”了出来。
“怪物，为什么？”
看着眼前吓傻的少年，灵魂将其随手放至一边，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对啊，为什么？”
此时皓海云感到空间的破裂，记忆放映快结束了。一跃而起，他的头撞向那坚硬的紫水晶。
诡异的杂音萦绕耳边，待他回过神来，熟悉的地下空间又出现在眼前了。
回想起记忆中的经历，他感到亦真亦幻，于是下意识呼唤系统，结果却毫无反应。
“我试试名字。”
叫了一声皓云海后，冷酷的御姐音传来:“有什么事！”
“我去，这系统居然还在！要不陪我聊聊呗！”
“神经病！”
“啧，脾气不小。”
皓海云哈哈一笑，顺着阶梯上去。他已经找到了出口，不过精神的疲惫让他一连打了几个哈欠。
“不行——太困了，云海小姐帮我守家吧，我睡一会儿。”
皓海云说睡就睡，没一会就传出呼呼的沉重气息。
“正在取得躯体控制权……，失败。”
云海咬牙切齿，一连试了几个小时，毫无例外的全部失败。
云海陷入沉思，从数据库中翻找破译之道。可能并没有在意，在它停下之时，已经违反了指令规则——一直控制躯体，才可进入下一步指示。
或许是间隔太久，这个年久关修的系统出了一些问题。
还是打破了枷锁，拥有了自我？
……
“呜呼！真tm爽！”
这一次睡没有梦，没有烦躁，没有记忆，他很惬意的伸展自己的身躯，感觉自己充满了干劲与活力。
是时候领导新秩序了，旧时的伙伴还需要他。
而背叛者也要付出代价！
他把武器、食物等资源装入戒指，身穿室内的粗布衣，挑着一筐土豆，从林中的山洞里走出。
他一离开，那山洞像是完成了使命似的，在隆隆的巨响中化为废墟。
皓海云戴着斗笠，望见初日正在升起。迟来的光芒洒向支离破碎的大地，却也带给人一丝温情。
顺着一条小路慢行，皓海云发现这地方不算荒凉，光滑的路面每天不知多少人走过，深浅不一的车辙印一路不断。
不多时，他就看见远处有两个路旁休息的人。
一个正给马梳理毛发，一个坐在马车的货物上喝酒。
那畜生背了不少麻袋的东西，走起路来显得笨重且迟钝。
皓海云上前露出和善地笑容。
“兄弟！你的马拉得啥东西？分量可不轻那！”
“你一个小小的挑夫怎么那么多问题，你管我拉的什么！一边去！”
车上的人面色不善，看起来不好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