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记忆回溯
“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皓海云摆摆头，四处走动起来，凭直觉走到一处墙壁处，又不由自主停下脚步，因为这里有他熟悉的记忆。
“这块石头上我记得有东西吧？”
他上下一番摸索，对墙壁进行地毯式的搜索。费了好一番功夫，可算在无意间按下暗格后，室中间开始震颤，地面凹陷下去，露出平滑而又布满灰尘的老旧台阶。
“哈，我还是记得的！”
皓海云沾沾自喜道，至于台阶下有什么东西，他就一无所知了。
“漆黑一片的啥也看不见，我倒是有些好奇里面究竟藏着我的什么东西？”
皓海云甩弄着火焰，点亮了阶下的道路。他伸着头向里看去，只见反射出一片蓝光，一片紫光，仔细一看发现是两块大的出奇的晶体。
用火焰照射着迸入，晶体越发发出夺目的光彩，冥冥之中好似有无数双眼睛飘飘的凝视着自己。
皓海云不禁感到些许凉意，他无意识地伸出手去触碰上面的纹路，却感到困意袭来，直接陷入梦中，同时双手也垂了下去，只剩下一片寂静与水晶夺目的光彩。
皓海云在梦中惊醒，他置身于喧嚣的人海中，随着轻风与流水，人群与丛林，正慢慢的缓步前行。而时间加速得似一道光，将他在此所经历的场景还原复现。
随着时间的流逝，许多的记忆播放殆尽，画面逐渐缓慢。而从这时起，皓海云也不再迷惘，他彻底回忆起自己目前所知的所有记忆，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生命。
还没等他消化记忆的一切，突然场景停在了两个时刻，一个是他近乎疯狂寻求力量而作出的举动，伤害了不少同行的伙伴，也使他自己颠狂。还有一个是小青对他说的话:“强大不止是力量嘛，这么弱小的我活了这么久也算一个奇迹。”
“呵呵，的确是一个奇迹，但是梦终将结束，你的生命也在此终结。”
皓海云讥笑自己的劝解，小青是他自己另一意识的化身，是从未活过的个体。
“如果不寻求力量？那我该如何寻求心中的和平呢？”
皓海云抬起头，眼前物象一变，出现一位身披银铠，手持双柄大刀旋转的自己。而他的身边正在倒下的一批批人，皓海云却只依稀记得曾为他们拼命，与他们一同战斗。
但现在他们是垃圾，是麻烦，是阻挠他前进的绊脚石。
或许在他们死时，他们献出的不只是生命，还有眼中的殷切希望。又或许是希望唤醒皓海云的良知，只可惜他们有所不知的是，皓海云他一直清醒着！
拂去记忆的尘埃，他伸出手摸向一个正在微笑的脸，那是他救下的一个孩童的脸，但那只是幻影，随后消散。
眼前与自己一样的幻影走来，面无表情，手中的刀上沾染血迹。影子淡然说道:“是继续，还是反对我？”
血红的光芒映射在皓海云的脸庞，他知道自己该做一个了断。轻轻闭上双眼，皓海云双手夹住刀刃撇到一半，算是一种回复。
是逃避。
远离过去，会失去未来，他现在需要时间把握其中的量。因此不敢决定，因为害怕武断。
……
又一次惊醒，皓海云又回来了。他回到那个残暴无情的王，周围的战火滚滚，他众叛亲离，那时又是一次失败的选择。
在这次距离最短的时间，是大地进入魔法纪元以来过去三百多年的时间，这片大地也在不停翻转重洗，人们或许大都忘却那个杀不死的王。
在这第四次的循环失败时，皓海云第一次接触到来自外面世界的信号，将其转化为可理解的知识，他在才彻底醒悟，明白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新的征途已然来临，故事才会进入正轨。
梦中的回忆还在继续……
逃离实验，修正秩序。
皓海云拟定第一目标，手握外界来的信息，选择了自我肉体的毁灭。而这
一次，他没有进入下一个循环。
他亲眼眼看着自己的意识离开身体，以极快的速度上升，直至变为一条线。回过神来，身边已是繁星点点。上不着天，下不挨地，他以空间意识存在星空之中。
“这就是我的这个世界？一座巨大的实验室！”皓海云看着身边最近的圆形护罩，它将里面的各种场景切换、加速、复原、修改。
皓海云从未感到如此不安，原来自己的一切都被人安排那么自己又经历了什么，有或没有，存在又或虚假，甚至连时间都被掌握！这一切的努力不过是别人桌上的一处结果，一处数据。
几百年来的努力在这巨大的实验前不过指针一转，皓海云不能接受，他无法接受。
于是他怒火中烧，星空中的力量在汇聚，身边的几十光年间的岩石在震颤，扑向那可恨的实验赌局，将之击破。
七零八落的物质在宇宙中分散、汇集。最终又会化为一颗圆球。结束了吗？但这一切又有何意义？皓海云的意识此时已经实体化，与那些岩石物质结合，随后又炸裂，连同那无知的狂妄消散。
“这是真实的吗？我的记忆中没有这一点！”
作为旁观者的皓海云不可思议的见证这一切，他虽然熟悉，却不曾相信。
许久许久，一股波动冲击了新的星球，一分为三的大陆旋转为三层，外围护罩重新包裹，实验最终来临！
“如果这是真的，那我是不是应该还在这片大地？”
皓海云一时间难以想象眼前的一切，他不明白自己哪来的这些记忆。困惑萦绕在他的心头。
“叮！系统重启中。”
皓海云脑中传来一声脆响，他迷茫的四处观望，只见刚刚的星空全部消失不见，只剩下无影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