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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 邀请”夜明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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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绍完后,掌柜陆年的眼神一直瞟向夜明与沐曦两人,暗示其上前打招呼;

    明白陆年用意后,夜明与沐曦一同向前,抱拳作揖,不失礼数。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属于晚辈的礼仪还是应尽的。

    曲生快步上前,扶起两人,先是看着沐曦,满脸欣慰道,“都长这么大了,你父亲还好吗?”

    闻言,沐曦微微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一脸惊喜对着曲生道,“曲大人,我父亲身体爽朗,您认识我父亲?”

    “嗯,老相识了,以前,你父亲天天偷我酒喝!多年未见了。”曲生语气似是怀恋,又像是感慨。

    与沐曦交谈完,目光看着夜明,一脸欣慰,“小伙子,那天很不错,虽说功夫不咋地,但勇气可嘉。”

    一捧一踩。

    “来来来,都坐。”

    说罢,曲生向众人吆喝着,掌柜陆年安排所有人入座,店小二依次端上美酒菜肴,宴会就此开始了。

    夜明与书理等人,推杯换盏,把酒言欢,就连掌柜陆年也被要求一起喝酒;只要是不说关于工作上的事那就一片喜乐……

    而曲生则是拉着沐曦,问着家长里短;

    一张简简单单的方桌,此时却有两种氛围,好不热闹。

    “来,喝,我干了。”

    有了掌柜陆年的加入,夜明也逐渐放开,不再拘束,一只脚踩着板凳,左手持着酒杯,右手毫无顾忌地指着其余人,声音激昂豪迈道,“想当年我也算是一名高手,别的不说,那天在那么多人面前,挺身而出,大显神通……”众人看着此景,也纷纷举杯响应,大声附和。

    “来,来,来,我来陪夜明,不,夜大侠喝一杯。”见此,书理起身来到夜明身旁,为其满满的斟了一杯酒。

    “喝。”夜明也没有推脱,笑着接过,一饮而尽。

    脸色潮红,酒意盎然。

    判官书理满意地点点头,走回自己的位置后,那掌柜陆年,陈捭阖,喻儒三人也一个接一个向夜明劝酒,反观此时的夜明已醉眼朦胧,通通来者不拒,一一应允,一碗接着一碗。

    那四人似乎在盘算着什么,出奇般默契。

    随着一碗碗烈酒酒下肚,夜明开始摇摇晃晃,眼神迷离,言语也含糊不清,脚步越来越沉。

    “哐当”一声,终是晕倒在桌上,发出一阵闷响,手中的酒碗也掉落在地,传来清脆的碎裂声。

    沐曦满眼担忧,刚准备起身搀扶夜明去休息,而那陆年,陈捭阖,喻儒三人快步上前,两侍卫一个背起夜明,一个扶稳夜明,掌柜陆年在前面指路,三人大步流星地背着夜明离开,而在一旁的书理则是安慰沐曦道,“放心吧,有他们三人照顾,你就不要担心。”

    那三人来到夜明房前,掌柜警惕地环顾四周,才推开房门,快步走到窗前,慢慢关上竹窗,朝着门口两人招招手,示意其安全:

    两人疾步流星,陈捭阖将夜明放在床榻上后,确定还在昏睡后,眼神看向喻儒,肯定地点点头:

    后者伸手进入怀中,拿出一张官纸,又从左手官服衣袖中拿出官府特有印泥,握着夜明手腕,将其大拇指深深按入,随后在那官纸下方署名处留下印记。

    一系列事情悄无声息地完成后,三人蹑手蹑脚地退出房间,心虚般相互对视……

    一番忙碌后,三人特意在拐角处停留一柱香的间隙,直至心跳恢复平常,看不出波动后,继续回到晚宴上。

    在沐曦没注意的地方,喻儒悄悄向书理摆了个手势。

    接收到侍卫的信号后,书理朝着曲生点头暗示。

    瞧见书理朝自己做出原本约定好的动作后,明白一切顺利完成,就以公务繁忙为由,向沐曦辞行,又嘱咐沐曦几句话后后,带着书理一行人骑马“白云客栈”。

    直到自己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黑夜中,回头也看不见“白云客栈”的轮廓后,曲生朝着书理伸出手,后者明白其用意,拿出喻儒在回来后,悄悄塞给自己的一张官纸,递给曲生。

    曲生看着署名处的鲜红手印,又粗略地扫了上文内容一眼,确定无误后,整整齐齐的叠好,塞到衣袖最深处,哈哈大笑,纵马扬鞭,飞驰而去。

    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独特,刺破黑暗的帷幕。

    客栈内的沐曦看着众人的奇怪举动,虽然心存疑惑,但也未有深究;想起喝醉的夜明,与掌柜陆年打过招呼,快步上楼。

    陆年看着这一幕,想起夜明之前的话,笑了,笑容中满含深意,洞察一切。

    推开房门,一股冲天的酒味瞬间扑鼻而来,整个室内弥漫着酒气,沐曦轻轻一嗔,眉头微蹙,面容多了几分愁云,看着脸颊泛红的夜明,忧心忡忡,一个箭步至窗前,推开竹窗,顿时,夜晚的微风裹挟着寒意进入,淡了三分酒气。

    沐曦走到后厨,向店小二讨了些许热水,又从角落的水缸里打了点凉水,直至水温不冷不热,恰到好处。

    小心翼翼地端上楼,用水打湿手帕一角,轻轻地擦拭起夜明的额头和流在嘴角处未干的酒渍,动作温温柔柔。

    随后,将手帕全部浸没水中,纤细的手指细致地擦拭起夜明的双手,动作轻柔;

    “下次别喝醉这么多了。”沐曦轻声细语的劝道,声音中一分责备,其余九分全是关切,如一缕清风。

    也只有当夜明喝醉时,沐曦对夜明才不像平日内的大大咧咧,倒有种水乡女子的细腻温婉。

    沐曦轻轻脱下夜明的长靴,整齐地摆在床尾,又轻盈地摊开一旁的被子,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慢慢地盖在夜明身上,将夜明双臂缓缓塞进被子后,压实边缘,确保没有漏风。

    做完这一幕后,看着还处于睡梦中的夜明,沐曦会心一笑,将一切尽收眼底,凨凪凮夙,念兹在兹,直至随着生命消失殆尽。

    一滴泪,无声地从她的眼角滑落,滴在衣襟上,化作一片水渍。只是,没有人看到。

    “我知道了。”夜明迷迷糊糊小声地嘀咕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答应沐曦;也是,没有人听到。

    沐曦将昨晚夜明铺在地板上被褥重新铺好,脱下外衫,双手枕着在脑后,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此时,月亮透过云层洒下月光,将这一片如梦幻般的银光穿过竹窗引入,在地板上映着一片片光斑,疏疏如残雪。

    整个房间变得柔和而宁静,月光伴随着夜风,诉说这一切……

    此刻,对于沐曦而言:

    岁月不薄,喜乐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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