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交换，达成协议
有了第一天的经历，夜明在第二天就早早地来到了药馆，此时，药馆并没有开门，夜明穿过虚掩的门，来到后院，看到林城正穿着一身朴素的衣服，站在打扫干净的空地上打拳。
拳法时而汹涌，如潮水般，所向披靡，时而如流水行云，千回百转；拳风呼啸，气吞山河。
夜明看得入迷，心中下定决心，希望林城可以教自己若是会一点拳脚，对以后闯荡江湖肯定有用，别的不说，就算以后再遇到黑店，与之理论，也有底气。
打完一套的沐城，缓缓收势，拿起放在石凳上的毛巾，擦拭头上的汗滴，朝着一旁的站立的夜明，吼道“来了还不去干活。”
林城带有些许不高兴的语气，拉回夜明的思绪。
“哦哦，这就去。”夜明又开始了昨天的任务，不同的是，因为沐城昨天的训诫，在切丹参时，更加细心。
不知过了多久，切好的丹参片已经有了满满两大筐，夜明额头也因为重复一个动作，冒出汗滴，衣服上也出现汗渍，索性就直接脱掉外衣，更加卖力地干起活来。
一直站在墙角盯着夜明的沐城，看到这一幕的，微微颔首，嘴角也微微上扬；
可转念一想到自己女儿的这几天表现，那总是对着荷包傻笑的样子，对夜明的好感就瞬间消失，转而是浓浓的厌恶，就想给夜明找点事做。
“夜哥哥，喝杯水，休息一会吧。”
沐曦拎着茶壶，从前厅走来。听后，夜明慢慢地走到石桌边，接过沐曦递来的茶杯后，环顾四周，说，“沐曦，能不能问你一些事？”
沐曦听到后，满怀喜悦“什么事啊？”
“林叔是不是打拳很厉害？”说完，夜明模仿着，有模有样地打了一套。
“嗯嗯，那当然，他在已经打遍天下，但经过一件事后，就不跟别人打拳了，后来就在这云城开了这家逍遥医馆。”好似说到什么伤心的事，沐曦的语气也变得沮丧。
“这样啊！”夜明若有所思。
“夜哥哥，你是不是想叫他教你练拳？”
“嗯，但现在看来，有点难办。”
“放心，包在我身上。”沐曦婉言一笑，神秘兮兮道。
“不过，”沐曦语气一转，“夜哥哥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夜明也来了兴趣。
“我还没想到，等想到再跟你说。”
“那好，我答应你。”
“那拉勾。”沐曦向夜明伸出小拇指，一脸正经。
“拉勾。”夜明也伸出小拇指，笑道。
两人一本正经地拉勾后，沐曦笑着跑向前厅，口中大喊着“林叔，林叔……”
不多时，林叔来到后院，不怀好意地盯着夜明，“你想跟我学打拳？”
夜明拱手一拜，大声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三拜。”说完，便要弯腰行礼。
“停停停，谁说要收你为徒了？”看到夜明的动作后，林城连忙出声止住了夜明的动作，心中暗暗嘀咕，“这小子坏的很，不仅迷住我的乖女儿，还想掏我家底，不行，得给他一点教训。”
“拜师就算了，不过收你为记名弟子，无事时指导指导你到也可以，不过咱俩丑话说在前，这可苦得很，你可别哭哭唧唧的，说出去，丢我人。”
看到林城答应了夜明的请求，沐曦顿时喜笑颜开，出声道“哈哈，夜哥哥，别忘了答应我的。”
听到沐曦还叫夜明哥哥，林城打断沐曦的话，“什么夜哥哥，夜明现在也算我半个徒弟，你以后叫他师弟，他叫你师姐。别在乱叫，坏了规矩，让外人笑话。”
沐曦对夜明的心思，他自然知道，这种苗头自然要趁早将其熄灭。
“不过，他们拜师都有拜师礼，我看你这样，也拿不到什么值钱的东西，这样吧，你就继续给我在这里打工，为期一年，期间我教授你拳法。如何？”
“好好好！！！”夜明还没开口，倒是沐曦先抢着回答。
“好，我答应你。”短暂的思考后，夜明答应了沐城的要求。
夜明想在一年时间内掌握点皮毛，有些自保能力，况且能在这里混混饭吃，何乐而不为。
而林城想趁着这练拳的期间，教训教训夜明，毕竟，拳脚无眼，受伤在所难免；况且还能在医馆打打杂，帮忙减轻一点负担。
沐曦想的是，趁机拉近与夜明的关系，说不定还能拿下夜明。
三人各怀鬼胎。
“那就从明天开始……”
东方欲晓，此时，逍遥医馆的后院并不是像往常一样，只有一道身影迎着朝阳练拳；而是出现了两道身影练拳，打的拳法也不如往常一样刚劲有力，而是柔和，缓慢，连贯。
“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也。”
“动之则分，静之则和。”
“无过不及，随曲就伸，。”
……
“察四两拨千斤之句，显非力胜，观耄耋御众之形，快何能为？”
“小子，懂了吗？”林城问道。
“不懂。”夜明如实回答。
“这就要靠你自己悟了。”林城双手背后，抬头望天，俨然一副高深莫测的前辈的模样，教训着夜明；
可心里想的却是：“其实，老子也不懂。”，可在记名徒弟夜明面前，总要装出属于师傅的深不可测。
“练功要注重三点，调息，调心，调身，三者统称练气，而重要的是调息，气是根本。”
“古书籍记载，“天地气合，万物自生”；气息平稳，自然心静，心静对外界的感知更加敏锐，最高境界便是古籍中的‘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以此达到人不知我，我独知人。”
沐城一边打，一边对夜明侃侃说道。
此前，沐城打拳时都是微眯着眼睛，动作轻灵飘逸，仪态从容。
可是越往后，拳风却一改风格，迅猛如虎，出拳犀利，让人猝不及防。打出的拳使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荡，发出阵阵呼啸声，让人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
见此情景，夜明心中大为震撼，想不到这小小的拳法中，蕴含着这么多的门道。
夜明对经过一年磨砺后的自己充满了深深地期待。
趁着林城休息时，夜明一手拿着毛巾，一手端着茶杯，快步的来到林城跟前，将毛巾递给林城后，笑吟吟道：“师傅，我要学这个。”
“你不行，像我这样的，我练了30年，而且要从小练起，你错过了黄金时期！”林城惋惜道。
“不过，你要是在接下来听我的，吃点点苦，倒也可以练得不错。”语气突变，大抵是给了夜明一丝希望。
“我愿意！”夜明严肃地回答。
“好，有骨气，从明天开始，你每天早晚各跟我练一个时辰的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