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绝不同情自己］
两人说上次散步经过一家烤肉店，一直想去尝尝，只是有点远。
“鹦鹉？”
“浪漫有的是，为什么一定要死呢？”
“那我建议，让志伸阿姨多带点人。”
“村上，喏，这个也给你。”佐仓小姐又递来一粒壳上勉强看到一条缝的开心果。
如此痛苦的熬过春天、夏天、秋天。
“是啊。”村上悠没有否认。
“凑合看看。全篇都在说业界和演技的事，要么就是哪家便利店打折力度大，要不是我从事声优工作，再加上是你写的，真看不下去。”
“那你打算送什么呢，村上君？”中野爱衣嘴接在年糕最下面，把“弯刀”小口咬掉。
在海滨公园散步时，佐仓小姐暂缓脚步，和落在最后的村上悠并肩，合撑一把遮阳伞。
“这群人真是坏。”
“我就说。什么爱衣、佐仓、东山，主角配音的动画也都是你配的。”
站起身后，他歉意地朝村上悠欠身，快步结账去了。
“为什么我烤出来的，要么很油，要不就很干？明明前辈随便烤烤，都很好吃的。”
“那我就自己跳下去！你总会来救我吧？到时候我故意捣乱，让你也活不成。”
“明天见。”
凹酱：悠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几人像是饿了一样，迫不及待吃起来。
“打你！”
精致的小脸染上淡淡的黄色，像是打了暖色的灯光。
拂去封面上少许的灰尘，翻了翻，和新的没区别。
事务所雪藏，生活陷入困境。
“流浪汉、路过的小孩、出门忘记带钱的人，谁都可以拿。不过肯定会被用福尔马林泡我们的人事先收走。”
这卷中，主人公因为出演《刀剑神域》大火，随之而来的，是演技被观众抨击。
“人要有自知之明啊，大西。”
“村上，这个给你。”佐仓小姐把一粒壳全部封闭的开心果递给他。
这时间里，佐仓小姐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等两人吃完，三人再次坐上终于有座位的大江户线。
“一定得去见识见识。”
“我游泳挺厉害的。”村上悠说。
“嗯！”大西纱织睁大眼睛，左手挡在嘴前，口齿嚼动一下，脸上的表情就更夸张一分，“好吃！真的好吃！”
福兮祸所之伏的道理，他算是切身体会了一遍。
另外，绝不同情自己。】
“嗯？什么？”
“鹦鹉是店里的，送给佐仓也就算了，怎么可以随便给其他人呢。”村上悠搓着硬得不行的开心果，想着是直接把它捏碎，还是假装吃不了。
“嗡~”
在这2013年的年末，我打定主意：
没了电车站里那股干燥的风，他的心情稍稍开朗起来。
“没买吗？”
“我这是写小说，又不是照搬现实。”
没钱了，又因为照顾声优工作的关系，找不到合适的兼职，只好去油漆店当帮手。
“inori，你忘了吗，我们在家庭餐厅吃过的前辈做的料理！你不是说很好吃吗？”
这一千万，到底要被多少人当做借口？他还要吃多少亏？
于是三人乘上满是人的都营大江户线，一路晃荡，到了台东区上野四丁目。
……
村上悠把薯片放一边，把海苔和卷香肠吃了，躺在榻榻米上，一粒一粒，慢慢剥着开心果。
或许是看两人长得好看，又主动告诉两人怎么肥瘦夹杂着点、这块肉是牛的哪个部位、烤多久口感最好，以及轻烤和大火多烤的区别等等。
料理师傅笑了笑，“下次封边的时间再减少一些，可能会更好。当然，烤成这样，味道已经非常好。”
到了樱花庄附近的那家罗森便利店。
凹酱：铃音姐说她要草莓蛋糕和开心果
“警察怎么都无法把我们分开后，叫来搞化学的那帮家伙，让他们给我们做防腐，什么福尔马林啊，甲醛啊，统统用上。”
我久违地不是因为兼职而出门。
“……只限前辈烤的那块肉。哼，那个料理师傅肯定只是个理论高手。”
几人在台场玩了一整天。
晚上回到家，甚至有了不告诉任何人，返回北海道，看能否找一份汽车修理工的工作的打算。
她用纤细的食指，指着东京湾，说：
指尖触碰到她的皮肤，淡淡地暖意在两人心中流淌。
“还行吧？”
村上悠把焦黑的切掉，没熟的放在烤架上，嘴里嚼着冰块，发出“咯嘣咯嘣”声。
“礼物？”
“福尔马林就是甲醛啊。”
走在东京街头，花不了一分钱，也没有一分钱可花的独自东游西逛。
说的大致正确，但故作夸张和不详细的地方也不少。
“啊？哦，好啊。”水籁祈望了望后台，自言自语：“怎么还不把我的米饭送上来？没有米饭怎么吃烤肉！”
但对输了钱的，不但不会同情，还会像大坝决口似的把教训砸到你身上。
“想想嘛。你要是真敢这样做，我反手就要打人了。”
凹酱：柰柰姐要海苔
七月十二日，周日，晴，最高气温31度，樱花庄几个女青年是打着伞出门的。
“做好防腐后，又把我们摆在博物馆。”
也许改天，他去赌场把钱输得精光，吃饭都成问题，也可以以此为理由，要求她们做些事情。
“我特别喜欢最新卷的最后一句：绝不同情自己。”
村上：二十分钟左右
他转身去了零食区，很快拿好薯片、海苔和开心果。
从东京湾上吹来的细风，拨弄着她的短发。
下了车，把《地错》直播用的台本，签上名，送给跟了一路的女粉丝。
一路上，大西纱织都在说牛肉多么多么好吃，肉汁非常的饱满，在唇齿间缠绵，真是烤肉的终极奥义。
【东山柰柰怕是又要抚摸肚子，说什么奶粉钱都没了的话；
三个人，二十多盘肉、米饭、啤酒，总共花了近6000日元。
村上：外卖费诚惠一千日元
“是啊。”村上悠点点头。
“不。”佐仓小姐说，“和你一起死，让我感到浪漫。”
“别这样说别人。人家挺热心的。”水籁祈说，“只是你太笨。”
在推特上和观众大吵一通，在说出｛说我可以，但是说户松遥他们绝对不可以原谅｝后，矛盾彻底爆发。
“挺好啊。”中野爱衣小口咬了福袋，里面的年糕流淌出来，最下面形成尖尖的一点。
“哈哈。”电话对面传来种田梨纱爽朗的笑声，“礼物我很喜欢。明天片场见。”
等了许久的电话，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地发出声音。
“村上，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佐仓问。
当天夜里，种田梨纱打来电话。
卷中段，在深夜约岛崎信长喝酒，喝得大醉。
等到红肉中细细密密布满了的白色脂肪，像是要融化的时候，等到外层焦香，村上悠把肉夹到自己碟里。
“我说方法，客人自己来操作，怎么样呢？”
“这书是你写的吧？”
生菜被大西纱织拿走了。
凹酱：卡乐比的淡盐味薯片
“打她们？”
“不要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让别人感到为难，是我极力避免的。”
“抱歉，客人，本店点啤酒一定会附带一杯冰块的，请您原谅！”
“你可以尝尝，绝对好吃。”料理师傅指着村上悠的牛肉。
出了这家立食烤肉店，两人又立马看上对门的意大利冰激凌。
回到樱花庄，把东西分给她们。
……
凹酱：回来的路上麻烦在便利店带薯片
我也要坚定自己啊，村上悠想。
“看吧！”水籁祈双手一合。
绝世美女种田梨纱撩起秀丽的黑发，似乎最近去拉卷了——发梢和豪德寺见时，有些不一样。
“唔。”
“这个好！麻烦您了！”
同样是赌博，人们对赢了钱的人笑脸相迎，哪怕说教，也只是出于习惯；
“对了，我什么时候登场？”
卡乐比的淡盐味薯片，原材料只用北海道的土豆。
工作很轻松，除了看店，唯一要注意的就是照料唱片。
他跟着两人走进这家叫｛治丸郎｝的立食烤肉店。
半肥半瘦的和牛肉，在恰当的时间被翻面，时而竖着，时而横着，时而压住，时而凌空，像是在玩一样。
“诶？带血的真的能吃吗？最起码也要把血烤掉吧？”大西纱织问。
大西纱织把｛哪怕随意丢在烤架上，烤的都比这要好的｝牛肉，恭敬地放在村上悠碟子里。
“什么地道不地道，和我有什么关系！对于女孩子来说，公平、正义、诚实、一切良好的品德，都无所谓！浪漫、自己感觉幸福，才最重要！”
“啊？”
“嗡~”
“那怎么行！说好去的！”
“想去就去，没什么的。”村上悠说。
凹酱：悠哥哥，你都赢了一千万日元，不要这么小气
而大西纱织坚持自己是实话实说，自己也绝不是一个拍马屁的人——除了主动买饮料外。
“没错！”
“是。”
正好客厅里有一套出版社送来，至今没有打开过的，省了明天去买的时间。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都要不为所动，做我自己。
村上悠手上拿着《届不到的爱恋》最新卷，封面人物是佐仓小姐的新作——主人公一脸坚毅地朝远方走去，周围的人对他窃窃私语。
【星期天，洗好衣服，晾好。
“我只是今天和过去的作者，将来的事，你得问将来的我。现在让我说，也是说不清。硬是说了，可能写的时候又中途改了，这种事常有。”
村上悠进了店门，瞄了眼蛋糕区，有一个穿西装，挎着单肩包，刚下班的上班族正在挑选。
为了保持清醒的头脑，把油漆店的工作辞去，找了份唱片店的工作。
“刚才，就是你给我撩头发的时候，我想，如果你能亲我就好了。”
但第二天，酒醒，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总不能空着手去吧？”他说。
“前辈，我刚才吃了你烤的一块，我这块给你吧。我没动过的，请~”
“我现在就想打你，还想把你沉进东京湾。”
“不知道。”村上说。
“把我害死让你感到幸福？”
吵了一路的两人中途下了电车，留在电车上的村上悠——大江户线可以直达大木学院——感觉世界蓦然清静。
“前辈，上面还有血呢。”大西纱织吃过生牛肉，但却没见过带血的，此时一脸的嫌弃和小心翼翼。
村上：好
“谢谢。”
转念一想，这恐怕不切实际。
村上悠把书送给种田梨纱时，她问：
店里烤架不能调节火候，村上悠只能用夹子夹着牛肉，通过这种方法来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村上悠又去拿了关东煮。那个上班族还在。
上班族听到脚步声，看了他一眼，左手托住单肩挎包，快速矮身拿了最下面的菠萝面包。
店里负责片肉的料理师傅，根据两个女孩的喜好，推荐对应的牛肉。
“这么多人的情况下？”
“是吧。”料理师傅得意地哈哈笑起来，“客人如果是第一次烤，我可以在一旁帮助您。”
村上悠得以解脱。
“我们合作这么多，我肯定要出场的吧？”
晚上又去坐了调色板城摩天轮，唱了歌。
伞被抬高，有一缕阳光吻在佐仓小姐白皙得过分的脸蛋上。
“是啊，”东山柰柰用食指把海苔全部推进嘴里，“送一只会说《宝可梦》台词的。种酱最喜欢宝可梦了，一定喜欢的不得了。”
“谢谢。”
“没事，”村上悠把满满的啤酒喝掉一些，给冰块腾位置，“现在拿来刚刚好，早点也是化了。”
“干脆不去了。就说我得了病。”村上悠把一粒很硬的开心果碾开。
村上悠笑道：“祝你生日快乐。”
到了树叶枯黄却又不轻易掉落的季节，经纪人打来电话，说：
他只好走向只容一个人通行的蛋糕区。
他连忙道歉。
除了这份存不了钱的兼职，这时间里，只是一个劲地磨炼演技。
“才不是呢！”
“我会抱着必死的决心，爆发出所有的力量，然后抱着你一起沉下去。”
客厅灯光下，白色的年糕像是一把明晃晃的弯刀。
服务员十分惊讶，连忙看了看村上悠的桌上，却没见到店里专门放冰块的黑色杯子。
“干脆，唔，送一只，唔唔，鹦鹉吧？”东山柰柰含着海苔说话。
……
“料理和烧烤完全是两回事。saori，你就承认自己在烧烤上没天赋吧。我不会嫌弃你的。以后我可以烤给你吃。”
凹酱：爱衣姐是关东煮，强调：一定要有年糕福袋，汤多一些
“记得把我写漂亮一些。”
村上悠从书里醒来，看着坚持自己的东山柰柰，扬了扬手里的书：
乐高探索乐园、海滨公园，又去富士电视台观光，和“自由女神像”合影。
“嗡~”
“很正常啊，很多乌冬面店也是站着吃的。”大西纱织很有经验地说。
村上悠放下手里完整的开心果，走到柜子前，在一堆杂志中抽出《届不到的爱恋》。
“村上君，过来。”中野爱衣凝视着他，良久无奈地叹气，轻声说：“不要再有下次了。真是拿你没办法。”
动画名字叫《游戏人生》。
作为报酬，村上悠得到一包薯片、一小袋海苔、一根关东煮里的卷香肠、一小把开心果。
进门的墙壁上，挂着木牌子。牌子上写了今天可以点的肉，以及每片的价钱。
“记得。”
“主人公几乎一年没怎么好好和人说过话，我准备从这点出发。但具体的，现在还无可奉告。”
“真是的，你忘了我跟你说的了？我只相信爱情。”
“不，是梦想。”
服务员给每人准备了一个小小的烤架。
“不知道？你可是作者啊！”
……
被男性料理师傅区别对待的村上悠，点了半杯是泡沫的啤酒，又在烤架上放上一块a5级友三角和牛，有一句没一句地听他的侃侃而谈。
但店长并没有增加那少得可怜的时薪。
“活在世界上，本来就是相互勉强。被你勉强，在我心里是未尝不可的部分。”
“算了。”
“十分抱歉！”
他对路过的服务员说：
“还好我没亲。”
她们自己付了钱。
偶尔接到经纪人电话，去某个片场充当喽啰。
电话那边，是经纪人的叮嘱、恭喜、鼓励……
“不知道。”
“怎么办呢……这烤肉真的好吃……但我更想自己动手。”
等所有人回到樱花庄，才想起这周说好吃毛豆大餐的。
村上悠把果粒扔进嘴里，看着东山柰柰：她说完刚才那句话，又把海苔的一边含在嘴里，像碎纸机一样，慢慢把海苔抿进嘴里。
“接下来主角会怎样发展呢？”
村上悠望着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帮她把吹乱的头发梳理好。
大西纱织不客气地夹走牛肉，又在料理师傅的指点下，沾了酱汁。
凹酱：三袋
“请问有冰块吗？我需要一些。”
“那，我就尝尝。”
“说说。”
“是关于爱情的吗？”
“这已经算老了。”料理师傅说，“外层略焦，错过了口感最佳时期。但以普通客人的水平来说，已经算厉害的了。这位客人，经常自己烤吧？”
村上悠看着啤酒杯里逐渐消散的泡沫，时不时翻动牛肉。
村上悠知道岛国很多店的店面很小，但小到要顾客站着吃的，他还是生平第一次见。
“下一站，大木学院，大木学院。”
“熟悉吗？”
“书啊……嗯……种酱是个游戏迷，可能喜欢不来。”东山柰柰说。
佐仓小姐瞪了他一眼：
“前辈，你要吃吗？我可以请客。”
也不知道佐藤良马学车了没有，是否拿到驾照。
“我们两个紧紧抱在一起，谁也挣脱不开的那种抱。等警察把我们尸体捞上来，见怎么也无法保持尸体完整性地把我们分开，然后我们两个人就合葬在一起了。”
佐仓小姐把伞一偏，让村上悠暴露在阳光下。
“……村上君，换一个吧，种酱可能不喜欢看书。”
“这位客人呢？需要一起帮忙吗？”料理师傅对水籁祈说。
“哦？”
“那你说一下大概思路，一两句话那种，这总行吧？”
“你……”大西纱织说不过自己的好闺蜜，“前辈！你快把事实告诉inori！”
有得很好，有得不坏，总之去一趟的必要都是有的。
“书吧。”
“那功德箱的钱怎么分？”
时薪很不错，比送报纸强多了，只是脑袋一直被店里的信纳水熏的昏沉，像是腐朽的机器。
“烤成这样，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村上悠终止自己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
看了看，那个上班族还在，此时正微微后仰着上半身，似乎在看最下面的蛋糕。
村上悠想起上次，自己有跟种田梨纱提起《届不到的爱恋》。
“……不过你送的，我姑且看看好啦。”
“无可奉告？是自己还没想到吧？”
“不需要。”
“我也喜欢。今天还重读来着。”
大西纱织作为三级夜景鉴赏士，之前给他提供的可去游览的夜景，断断续续已经被他看了个遍。
大西纱织的话……】
两人继续跟在众人后面走着。
每当这时，都格外用心：从护套取出唱片，不让手指触及细纹；用小毛刷拂去唱针上的灰尘；用微型吸尘器吸一遍……
服务员再次来的时候，除了一杯冰块，还送了一片280日元的长崎和牛、一份生菜。
她们又会说什么呢？
“村上君，”中野爱衣吃着海带，“明天种酱生日，你买了什么礼物？”
“噢——”
水籁祈认定大西纱织笨，主动说好话是因为今晚村上悠请客。
“服务员，麻烦再给我来一碗米饭！”水籁祈把烤肉当成了菜，吃的很欢。
［松冈！试音通过啦！你又可以出演主角！］
［终于接到一个主角的试音。一定一定好好准备！］
店长总是说：［你像是在呵护沙子做的堡垒一样。］
［啊，我知道了。辛苦了。］
去年台风光临，土豆减产，佐仓还把那些买走薯片的人说了一通。
“我救你，你这样做？不地道吧？”
“要不就放在这东京湾边上，再放一个功德箱，情侣在一起后都来许愿。”
“当然，这还不是最浪漫的。”
“唔。”
挥了挥手，没说一句话地走出月台。
“真有你的啊，村上。”佐仓小姐嘴角一扯，脸上挂起嫌弃的神色：“以后你也别拿钱了，每个月我给你西瓜卡里冲钱，买什么都用它。”
离开录音棚后，村上悠问两人可有特别想去的店。
村上悠看着她碟子里，半面焦黑半面还是生的牛肉，感叹：
我抬头看了看这满是人的东京街头。
“不，就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