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第章 陈墨讲德，龙王闹。
“物归原主。”
“靖儿，珍重，或许在天庭，我等还能再见。”
此去，陈墨便不再回。
陈塘关，终究浮游一空，往日的故人，也早已不再。
陈墨清楚，
哪吒，并不会死，他如今属于阐教中人，既已经签订封神，无非入天宫为官罢了。
陈塘以南，陈墨行至其处。
这地方，是一处竹林小苑，里面，是几道道的闲言碎语。
灵台忽现。
陈墨于一侧铸就道场，其外，是三条长河中的一滴水珠虚影。
环有阵法。
虽为后天，却威能脱俗。
法旨诵出，“贫道黑鸦，于此间讲道，有缘者，皆可听得。”
“似有高人？”
小院惊声骤起，一个状貌微俏，耳尖眼尖的少年推开竹门，朝陈墨方向突现的宫殿望了过去。
“大造化，大造化呐。”
少年兴奋难耐，饶是投胎失忆，对道的追求依旧远越旁人。
花果山；
“师兄，师傅他老人家唤我们。”
悟空于小池边垂钓的申公豹耳边急言。
“我说猴哥儿，我管你叫猴哥儿成吗，贫道实在不敢过去。”
“这些年，贫道修为寸步未进，让师傅他老人家看了，又要抽我了。”
申公豹抱怨着道。
悟空凶牙裸露，“你怕师傅，难道不怕俺老孙抽你。”
拎起一提，
二人遁破长空。
陈墨垂眼轻眯，扫在来人眼前。
道场外，
是一条形似天堑的鸿沟，其中滿注湖水，水中波纹滔滔。
在湖边，有立闯关碑文。
“河中印照前世今生，因果轮回，往后命运，过河者，可来听证大道。”
人群内，多有精怪走兽，人族确实少有可见。
悟空赶来盯着石碑，嘿嘿一笑。
“师兄，俺老孙先去过个试试！”
只看说话间，悟空已经落在了湖中，他的头顶，赫然是三道景观。
一，位之黑暗寂寥的混沌之中。
二、则，将一个秃头谢顶的和尚，压在山下，五百载。
三、一片虚妄。
悟空行出水面，踏进道场。
向陈墨抱怨道：“师傅，你那什么前世今生，根本看不出来个甚！”
陈墨微笑，“三河河水，仅是一滴罢了。”
“贫道这却是有一条分支，若是你下去走个来回，定能堪破未来前世。”
悟空感觉有趣。
“师傅，快些让俺老孙见识见识。”
然而陈墨却摇了摇头，“不可，三水汹涌，即便是为师下去，都会烟消云散，何况是你。”
再定神，
神念观察道场之外。
此番做派，只是陈墨检测生灵道德的标准。
若是德行不够，陈墨绝对不可能让他们进来听道。
申公豹倒是没踏入湖中。
他倒是人群中的一股清流，众人只看得申公豹坐于湖边。
手中垂顺着一根鱼竿。
悟空一脸幸灾乐祸，“师傅，您看这家伙，无所事事的样子。”
“要俺老孙说呐，这大师兄的位置还不如让给俺老孙来坐。”
……
“兄台看这家伙……”
“这人真有意思，前辈讲道，这家伙不思进取，反而坐此间垂钓。”
“哎，这人就是个疯子，莫要管他，咱们还是管好自己吧，嘿嘿，希望能被高人看中，收我为徒。”
“……”
见到申公豹的举动，无数生灵皆作惊疑，湖水中，竹林中的少年朝申公豹吆喝，“兄台，如此机缘，可得好好把握才是。”
申公豹原本惺忪的睡眼，被少年惊动。
他伸胳膊哈了口气，“人族凡人，你可知道蚍蜉与青天，真我与非我之意？”
“你可知，你不入道修行，见我如井中蛙观天上月，你若修行入道，才知见我如一粒蚍蜉见青天！”
“……”
少年无语。“小生，谨记。”
道场内。
陈墨笑的直捂肚子，“哈哈哈哈，悟空，你看看这孽障装的批，比他娘的老子装的还要响亮。”
“他一个太乙金仙都没到的人，哈哈哈哈。”
旋即又点头严肃道。
“嗯，记住了，此句当归为师所有！”
时晃如梦铄。
陈墨等六耳的投胎身坐于前排，而后将申公豹摄来，猛捶他两波。
一扫视场中，粗略算得，也已有三百六十九数。
“本座此讲，谓之德。”
“为之太清圣人道，用于教化生灵，品物德行。”
“此讲共计十载，往后来讲，均落缘字。”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
天地之始；有名，
万物之母；故无常欲，以观气效，常有欲以观其……”
道从口言，渐渐地……
众人被一股玄乎所以的境界引入。
为之前茅，是为悟空，其所开悟，合乎其言。
十载，将近过半。
陈塘关外，一声声海啸高涌，众人为之一怔。
“李靖，速速出来！否则本王必将淹了你那陈塘！”
逼喝声响彻云霄。
悟空挠了挠头，“啊呀呀，正听到妙处，烦死了！”
随即他上前一步。
拱手道：“师傅，弟子请求出关斩龙！”
“不……”
“多谢师傅！”
不要去，一切自有缘法……”
陈墨本要拒绝，然而悟空却是提前遁离了此间。
他手握金箍棒。
高耸入天。
于陈塘关外，怒喝：“何方宵小，竟敢扰我家师清静？！”
陈墨微微皱眉。
下令道：
“公豹，切不可让悟空伤那龙王性命，于他，为师尚有大用。”
申公豹应下。
一旁的六耳转世之身这才清楚方才申公豹的话。
“没想到此人竟是前辈徒弟，也难怪你说我见你，如蚍蜉见青天。”
这种碎碎念传进陈墨的耳中，陈墨只是呵呵一笑。
继续开讲。
关外；
东海龙王敖广见到悟空，整张脸都变得格外扭曲。
“臭猴子，本王来此讨债，与你无关，速速退去。”
他指向悟空。
身形逐步逼近。
“悟空，师傅说不让你出手，万般自有缘法，你猴急个甚？！”
申公豹及时赶来，将悟空拉至一旁。
东海龙王见状冷哼一声。
无视悟空，朝陈塘城墙继续道：
“李靖，让哪吒出来偿命，害我龙儿敖丙，他该死！”
李府外；
“老爷，不可啊，吒儿刚刚活过来，您千万不能将他送出去。”
“要杀，便让那东海龙王杀妾身吧。只要他肯放过哪吒。”
“他还是个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