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第章 求得人书,遇难阵。
“哦?”
后土娘娘手指轻弹,只是瞬息功夫,纱帐便被阵风吹来。
她饶有兴致盯着陈墨。
“你竟如此看重那人?人道,为洪荒之重,若不能胜任,恐乱我等洪荒生灵。”
“你当真要将人书给他?”
说着。
后土娘娘话锋一转,柔道:“若是你执掌人道,也是可行,为何要平白赠给他人?”
陈墨闻言,却是沉淀死寂。
半会儿,他一拱手,认真地道:“晚辈志不在此。”
“为洪荒安定,那人,当为人道先!”
这般说。
后土也是长长一叹,“罢了,既你志向高远,鸿钧道友又如此推崇于你,人书于尔无妨。”
“不过……若本宫觉察那人昏聩,这人道,我地道未必不可废之!”
此言。
后土说的铿锵有力。
似隐似无,有种莫名的寒意,令陈墨后背发凉。
他回之憨笑。
后土施一术法,勾勒人书生死簿,落定在手。
随手间,丢给了陈墨。
“拿去吧,说起来这人书本该给女娲才对,不过本宫本就不喜她偏袒妖族,呵呵,给你,等人道立下,倒也能气她一气。”
后土的话,充斥着玩味之意。
陈墨颔首。
“晚辈告辞。”
再施一礼,陈墨直遁而去。
于天穹上,陈墨掐算,只是瞬息,便能探得人族连年遭战。
在人族占据的地界。
隐隐有种阵法的禁锢,它可隔绝天地,令之人族藏匿于洪荒。
陈墨一眼便认出了此阵。
它是同封禁圣人的禁锢别出一致,不过却只是外不能进。
内外围作海。
一地界,包含了星辰大阵。
日月三河大阵,禁灵大阵。
“这这这……这不是特娘的地球吗?”陈墨触碰阵外禁锢。
能感受到其中,是漫天星辰。
且人族,也正是在星辰之中的一偶,蓝星!
“师祖,您老人家看……能不能放个行?”
陈墨昂头,对着三十六重天外,紫霄宫处吆喝。
“……”
“师祖?!”陈墨又一吆喝。
依旧没人作答。
“莫不是伤势太重,正行闭关?”这般想着,陈墨摇了摇头。“阵道,师父可是牛的一批呐。”
“老师,人族地界,请速来一趟。”
陈墨一点东方。
一道黑光划出,他的旨意也随之而去。
……
首阳山;
“大兄,方才瞧到没?老师出手为我干了一次大道。”
“不像大兄,被老师禁锢在此,整日落了个清闲,贫道实在是羡慕呐。”
通天说的惋惜。
但不难看出,他现如今鼻子翘的老高。
“……”“……”
镇元子女娲等圣人见状,均是一阵无语。
太清脸黑至极,
他实在想不到,昔日刚正不阿的三弟,如今竟这般无耻。
“三弟,算为兄求你了,快走吧。”
实在难受,太清欲哭无泪。
“通天师兄,您这还去不去论道了?”女娲圣言。
脸色都绷着一根青线。
这通天圣人,已经在此地待了好几千载了,这得多大的仇啊。
镇元子汗颜。
不过眼眸却是一直盯着冥河,时不时杀意流露。
令冥河都为之胆寒。
“镇元子道友,昔日是贫道的错,要杀要剐,贫道绝不还手。”
一想起红云。
镇元子便恨得不将冥河鲲鹏,挫骨扬灰,将帝俊太一复活弄死,复活弄死。
但如今。
冥河已成后土地道圣人。
地道不灭,冥河不死。
复仇,终是无法办到,况且圣人一战,动荡洪荒。
若红云还在。
恐怕又会念叨,生灵悲苦,不让他镇元子作下杀戮。
“哼,冥河,你若真心,尽管废圣,贫道杀你后,自留你轮回之机。”
此言一出。
冥河顿时犹豫不定。
多少元会才证的圣果,他岂能废除?本说这句话,就是让镇元子出气一二的。
真让他废圣,这绝不可能。
“好了,我等前来,是为通天师兄贺喜,这等话,今日莫言。”
女娲和事。
通天被异动吸引。
只收得一黑色光点,脑海中,顿时多了个消息。
“诸位道友,小徒有求,论道,且改日再谈罢。”
通天神态恢复沉稳。
眨眼工夫,消散不见。
诸圣一愣,均是没想到通天跑的如此之快,只得苦笑摇头离开。
只是镇元子,却迟迟未动。
盯着冥河离开的方向,杀意骤起。
“镇元子道友,这般杀气腾腾,还是未曾放下?”
太清恢复无为,面色淡漠道。
镇元子一惊。
行至禁锢前侧,惋惜道:“太清道友,红云你也曾见过,那样的人,不该被害!”
太清老子垂首。
“哎,红云道友的确大善,只是天意难违。况且,他不是已轮回了么?”
“你又何必,如此?”
镇元子目光转寒,袖袍大甩,不认同道:“不!他云中子不可能是红云!”
“若是红云,当已恢复记忆!”
“若是红云,不会难记贫道,难记贫道人参之果!”
句句咆哮。
镇元子将腰间葫芦一取,“红云的神念,此间葫中,尚有一丝。”
“他不可能死,也不会轮回成云中子!”
太清闻言。
摇了摇头,“一丝神念,轮回不得,复活不得,即便给了云中子,亦无用之。”
“哎……道友不必惋惜,洪荒无救,不表混沌无救。”
一话,道破天机。
镇元子如遭雷击,他癫狂大笑。
“哈哈哈哈哈,不错,混沌之中,定数全无,红云未必不可活之!”
他飞遁而去……回了五庄观。
留下太清一人。
“三弟,二弟,我等,又该何时才能聚集呢?”
“是怪为兄,当初得拦住你二人。”
“……”
人族,阵法外。
“老师,你可算来了。”陈墨焦急着道。
他现在正愁差点错过布局,好在通天还是到了。
“你这家伙,平时让你学些阵法之道,你不听之,现在可好?受难了?”
通天打趣一句。
盯着眼前的大阵,“难,可破,不过需要百载。”
“你,等得起?”
陈墨傻眼。
“百年?到时候怕不是黄花菜都凉了!”
“师父,您老人家没有别的办法了?莫说百年等不了,就是一年时间都等不了呐。”